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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批号就更不好查找了,也只能慢慢地来,而那个杀手直到现在,也没有吐lù什么情况,反正这个事情,怎么看是怎么怪异,朝田的枪支出现在阳州,而持枪者竟然是马来人的相貌特征,里面的味道实在太多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警察在杀手的袜子里,发现了隐藏的鸦片,证明这位是瘾君子,而且他的毒瘾在早上发作了,翻来覆去地喊着,“要chōu,要chōu……”
他这一说话,就lù出点底细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是汉语水平不是很过关,警察们又勾他说点别的话,他是打死都不说了。
为了贯彻“好好玩”的原则,警察们将他牢牢地捆绑之后,有人给他点上火,塞给他一个塑料吸管,只让他chōu了两口,然后告诉他,还想chōu?可以……先jiāo待。
结果这位过了一小下瘾,就又强忍着不说了,于是警察们又告诉他,说我们冒着犯错误的危险,亲手给你点上,你这个表现就太不够意思了——下次没有了。
对于此人下一次毒瘾发作,警察们表现出谨慎的乐观——不是特别乐观,毒瘾发作确实很厉害,但是对于那些心xìng坚毅之辈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
有值得期待的事,就有比较扫兴的事——阳州市警方非常想接手这个案子,这倒不是说市局跟杀手有渊源,关键是这个案子极大,更关键的是……人都已经抓住了。
也就是最近北崇分局跟市局不对付,所以卡着不上jiāo,陈区长走进分局的时候,市局的人还在给朱奋起做工作,“朱局,这个案子牵连得非常广,xìng质也特别恶劣,你这一个分局力量……调查起来实在太费劲儿了,也容易错失时机。”
“枪击的是北崇区长,我们可不敢随随便便地把案子jiāo出去,”朱局长表示,这事儿没有商量余地,“你们想接也可以,陈区长下个命令,我就转给你们了。”
“那你就只听陈区长的,不听市局的?”这位工作做了好一阵了,也是有点恼怒。
“这个同志,你这么说话,就有上纲上线的嫌疑了,”陈区长背着手走进了办公室,冷冷地看着说话的那位,“受枪击的是我,我当然希望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案子破了,这跟不听市局的……是一回事儿吗?”
“分局可调动的资源,是有限的,”这位一听这话,就知道苦主儿出现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害怕,毕竟道理在那儿摆着,“要是没有市局协调,省军区那边肯定不会认账的。”
陈太忠看他一眼,也懒得多说,要不是被枪击的是我,想这么快查明枪支来源,也不现实,他才不想为这种无意义的事儿叫真,“老朱,省厅的人什么时候下来?”
“早上八点半动身的,大概也就是三点到三点半之间,就来了,”朱局长站起身汇报,态度很端正。
“阳州这个枪支管理,真的很húnluàn啊,”陈区长走到沙发边,大模大样地坐下来,“老朱你看,什么时候能搞个缉枪的专项行动?”
“有区长的支持,什么时候搞都可以,”朱奋起笑眯眯地回答,“不过眼下正是chūn节临近,易燃易爆物品、消防、jiāo通工作都要抓,小偷小mō的现象也时有发生,现在抓这个,恐怕有点忙不过来。”
“嗯,”陈太忠点点头,保障chūn节确实是当务之急,“那等过了chūn节,把这个事情抓起来,这些事情不能拖,一拖就容易泄气。”
“好的,年后上班就办,”朱奋起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坐下来,chōu一支笔又翻几页台历,刷刷地写了起来,很郑重其事的样子。
不过若是认为朱局长只会巴结领导,那也大错特错了,他写完之后站起身,走到领导身边坐下,毫不犹豫地发话,“搞这种专项治理行动……需要一定的资金。”
“啧,资金,”陈太忠哭笑不得地咂巴一下嘴巴,要不说这政fǔ工作没钱就不行呢?还真是这么回事,朱奋起也终于开口要钱了。
不过陈某人的态度也很明确,我要办的事,就不会让别人勒紧kù腰带去办,“拿个计划出来,只要合理,钱不是问题……干得好的话还会有奖励。”
又了解了一阵情况之后,他站起身走人了,下午还有别的安排,谭胜利趁着寒假,组织了一个“大学生回乡创业座谈会”,邀请了二十余名今年要毕业的大学生参加,谭区长认为,陈区长最好能lù个面,给学生们以信心。
说句实话,陈太忠内心tǐng排斥跟学生们打jiāo道,因为他自觉得情商提高不少,看那些不通世事的máo头小子和黄máo丫头,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素bō理工大之行可为佐证——想当年,哥们儿估计还没有这么招人讨厌吧?
可是大学生回乡创业,这还是区政fǔ必须要支持的,北崇现在的落后,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人才的匮乏,自打大学生不包分配了,学成的大学生很少有回北崇的——他们要是回来,连家人都觉得丢人现眼。
而且外面的huāhuā世界真的很mí人,习惯了喧嚣城市里的那种生活,回到乡里谁都不甘心,别说大学生了,出去见识过世面的农民工,都不愿意回家。
所以这个座谈会,陈区长还是得去,学生们肯定存在眼高手低的问题,但是他们的视野,绝对比普通的北崇人宽广,这才是区里最需要的。
会议在下午两点半开始,陈区长没有先发言,致辞的是谭区长,他先表示了家乡对人才的渴求,又表示振兴家乡是每个北崇人的理想。
不过,现在学生们的眼界,那真是不一样了,等jiāo流一开始,就有学生发问了,“为什么要回乡创业,而不是回乡就业呢?”
“因为就业岗位就那么多,”谭区长好脾气,他也不着恼,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学生们,“大家都说,现在吃公粮的太多了……吃财政的人越多,老百姓的生活就越苦,大家都是天之骄子,这个你们不能否认吧?”
天之骄子都是明白事理的,但是事情轮到自己头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一个男生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谭区长,我是学计算机的,如果不能在政fǔ部mén就业,我回北崇来……那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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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1章创业和就业(上)
随着学计算机的男生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地表示,自己的专业在区里得不到发挥的余地,现在的学生,很多都是学应用的,比如说广告策划,又比如说市场营销,更有一个nv学生是学声乐的。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当然,传统职业的学生也有,比如说一个nv学生,是师范大学中文系,她提出的要求是,如果能解决了正式编制,她就愿意回北崇来——让一个教师创业,是开sī立学校吗?
说来说去,没有一个人对回乡创业有兴趣,大家对北崇的发展也颇多微词——就算想创业,我们也会选择留在大城市,那里的机会更多一些。
陈区长冷眼旁观,也不说什么,倒是谭区长笑容满面,耐心地回答各种提问,不过面对学生们的大多数问题,他也只能尝试去劝导和疏通。
学生们不能理解区里的苦衷,谭胜利也不着恼,不过陈太忠知道,这是谭区长的策略,区政fǔ展现自己最大的诚意,来忽悠大学生们回乡创业。
忽悠?没错,就是忽悠,谭区长对此解释得很清楚——应届毕业生一旦留在城市里,就留下了,发展得不好也不好意思回来,除非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
但是应届生一旦先打算回乡,留在区里的机会就大得多了,哪怕干上一半年之后,受不了清苦再往城市跑,想再适应也就不容易了。
这种心思是比较说不出口的,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意思,不过谭区长在向陈区长解释的时候指出,很多学生在北崇或者阳州读了十二年书,去朝田等大城市,无非也就是大学四年,他们一直在学习,根本不了解那些城市。
大学毕业之后,除了确实非常优秀的,大多数人无非是一时的冲动,或者出于同学之间的攀比心理,就留在那个城市了,hún得不好也没脸回来——既然左右是个无知了,为什么不尝试忽悠他们回来?
陈区长知道谭区长的心思之后,就过来做个观众应个景儿,所以他虽然听到一些幼稚到刺耳的话,却也不做声,就jiāo给谭区长应对了。
可是他不做声,别人却未必会放过他,过不久,有一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高壮男生举起了手,获得允许之后,他看着年轻的区长发话,“陈区长,我们都很想知道,您对大学生回乡就业和回乡创业,分别是什么样的态度。”
“就业嘛……很难,除非你有一个比较争气的老爹或者老妈,这是一个拼爹的年代,”陈太忠微笑着回答,虽然有一点非主流,却也显示出了他的亲民形象,“而且,他们还不能违反政策,否则的话,我这一关就过不去。”
学生们先是轰然一笑,紧接着就又沉寂了下去,因为陈区长后面一句话,说得相当无情。
“那么,您对创业的态度呢?”高壮男生不受影响,他继续发问。
“创业好啊,在座的诸位,是北崇多少个学生里脱颖而出的,你们都是人杰,用谭区长的话来说,都是天之骄子,”陈区长扫一眼大家,缓缓地发话,“你们能在学业上超过别人,就没有信心在事业上超过别人吗?”
“至于说就业呢,不但要拼爹,也非常讲究论资排辈,你们的才华不能尽情地发挥,”陈区长你的目光炯炯有神,言辞也具有相当的煽动xìng,“大好青chūnlàng费在端茶倒水扫地中,你们甘心吗?”
在陈某人心里,学生是最容易煽动的,jī将法比尽力解释要好用得多,然而他忽略了一点,时代是在发展的,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
“现在创业也要拼爹啊,”计算机的那位苦笑一声,“我很想开个网吧,但是区里就这么大,已经有几家网吧了,手续不好批。”
“陈区长也很年轻啊,”学声乐的微胖nv孩一眨不眨地盯着区长,她的相貌尚可,身材丰满肌肤白嫩,眼bō一漾一漾的,带一点勾魂摄魄的意思,“您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感谢陈区长的回答,”高壮男生却是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那么我们如果回乡创业,应该有一些优惠条件的吧?”
这个家伙有点意思啊,陈太忠感觉出来了,今天这些人里,也就是此人,说话做事比较靠谱,于是他点点头,“优惠条件好说,应届生真想回来创业,凭毕业证三免两减半……享受外资企业的待遇。”
这个政策是他临时想到的,谭胜利并没有提起过类似建议,不过在陈区长眼里,想吸引人才,就得舍得做出牺牲,一个企业三免两减半,看上去是财政收入少了,但是你得考虑综合效应——北崇多了一个小摊,多了就业机会,让市场更加繁荣了,多了一份人气。
外资企业能享受到的政策,咱本乡本土的大学生,凭啥就不能享受?
“但是我们都是年轻人,想创业的话,启动资金是个问题,”高壮年轻人却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有点过分,“家乡能帮着提供吗?”
这个问题,我怎么觉得这么邪行呢?陈太忠不由自主地看一眼谭胜利,“老谭,你对于他这个问题,是怎么考虑的?”
“这个嘛,我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谭区长沉yín一下发话,“不过区里也可以考虑一下,提供类似的帮助,现在区里想创业的年轻人,家里没钱的话,只能借高利贷。”
“高利贷……利息有多高呢?”陈太忠还真不清楚这个事,他来北崇之后,沉下去研究了很多事,但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
“两厘吧,一万块一个月二百的利息,”谭胜利苦笑一声,“一年两千四,很多年轻人觉得找到好买卖了,想博一把,就借高利贷,但是到最后事不成,还要祸及爹妈……他们还不起钱,那些放高利贷的要跟他老爹老妈要,其中还有一些恐吓的手段。”
“那你的意思是?”陈太忠总觉得,这个高壮学生的问题,似乎有点yīn谋在里面。
谭胜利知道,陈区长已经认为,此事是自己撺掇出来的了,他觉得真的有点冤枉,尼玛,现在的学生太聪明,真的跟我无关,但是他还是要先肯定,“我觉得这不是个坏事。”
然后他就要表明态度了,“我觉得这是一种思路,但是区里还是要仔细探讨一下……毕竟没有相关的政策。”
“是没有相关的政策,”陈太忠点点头,他将谭区长的心思看得通通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