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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开这个扯淡的理由,眼下阳州有动机干掉陈区长的,一个是楼健勇,一个就是张一元,楼健勇目前还关着,传唤其团伙是必然的,至于说传唤张一元……闲着也是闲着。
所以朱局长必须犹豫,“万一破坏了省厅的整体部署,那麻烦就大了。”
引蛇出dòng的整体部署?真是扯淡,陈太忠听得冷哼一声,守卫森严还能让嫌疑人自杀,省厅做事也够不靠谱的,“老朱,我安排你做的这些,跟那个枪手无关,咱们是正常办案。”
“倒也是,”朱局长一听就明白了,陈区长打算装糊涂,把两件有关联的事情故意分割开来,到时候省厅想发作,都找不到理由——谁要你们遮遮掩掩来的?
不过区长如此吩咐,让朱奋起心里也禁不住咋舌,早知道陈区长是个胆大的,却想不到有如此大胆,居然敢视省警察厅如无物。
反正不管那枪手是否死了,也不管省厅打算钓什么鱼,区长能在这样的jiāo谈后做出如此指示,朱局长就不会在乎省厅的压力了——这可是自己人才有的待遇。
楼健勇的团伙骨干有三人,是已经被传唤过的,这次北崇分局不但又传唤了此三人,又将三四个相对核心的人物叫了来。
大勇的团伙,跟普通的黑社会团伙有点区别,也可以说他们是更高形态的黑社会,里面有三四个人,跟阳州的公检法司系统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开个赌场放一放高利贷之类的。
至于说打打杀杀的这些,他们做得不多,有白道的资源,何必打打杀杀?真要玩起黑来,就是从港澳那边找人,所以恶迹也不是很昭彰。
这些人来了分局之后,原本是一脸的不在乎,不过当他们听说,分局怀疑他们跟枪击陈区长的案子有关时,登时就变得异常配合——这事儿太大了,谁也不敢在这时候玩嚣张。
只是传唤张一元时,却遇到了阻力,张总说了,他人不在恒北——你问我在哪儿?对不起,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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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9…3450合法手段(求月票)
3449章合法手段(上)
张一元的态度,彻底jī怒了陈太忠,他对朱奋起做出指示,“封了四海租车行,把租车行的老总带回来,要他交待张一元的下落。”
“车行的老总,最近就不怎么lù面,”朱局长苦笑着回答,“而且咱们封了,一转身人家就能揭开,毕竟咱北崇只是郊县。”
他对张一元发出强制传唤的信号之后,邵正武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态,看来邵局长也知道,某些人一旦发飙,还是暂时先静观其变的好,“那车行的雇员,有几个往回带几个,”陈太忠听得冷笑一声,“他敢开门,咱就敢再带人走,看他车行一共能有几个人。”
“可是他们的家人要是在车行,总不能全带走吧?”朱奋起如是回答,阳州就是这一点不好,家人出事,不管占理不占理,全家老小、亲戚朋友都要站出来助威。
“我怎么感觉,你似乎有解决的办法?”陈太忠现在分析人的心理,也很有一套了。
“我只是有个想法,四海租车行……没车了,肯定就没法开店了,”朱局长笑着回答,这点子有点yīn损,就算他铁下心思跟着陈区长走了,也不好直接说,“嗯,只是一个想法,可能不是很成熟。”
“很成熟,怎么不成熟?”陈区长一听这个建议,登时就乐了,心说老朱你也够蔫坏的,“把车行里的车,全拖回来,分局不是没车用吗?这要过年了,总不能让大家靠两条tuǐ维持治安……暂时征用了,车行要是不服气,让他们老总来说话。”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朱局长一听就来精神了,张一元的难缠,**们心里都有数,就算陈区长摆明车马为分局撑腰,怕是很多人心里也在嘀咕: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我们这些小兵好不好?
而且姓张的在**系统经营多年,耳目可以说到处都是,这个原因导致很难传唤此人,当然,必须要指出的是,张某人现在只是某些方面有点嫌疑,警方并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所以那些人在通风报信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压力。
但是眼下大家把车拖回来之后,可以自行使用,基层**的干劲儿一下就起来了,我管球你张一元是谁的司机,劳资过年探亲访友的时候,有车开了——那货要找麻烦也是先找陈区长的麻烦,我们下面的小兵,总得听领导的不是?
朱奋起做得也绝,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索xìng从高管局借了四辆拖车,又跟市建委借了辆吊车,又借两辆平板重卡,将四海车行的十三辆小车和面包车全部拖了回去,还有一辆大巴和两辆中巴,则是现场就有钥匙,被人直接开走了。
而四海租车行的五个人,也被统统带走了,其中有个女人百般挣扎,说自己的公公是前市计委副主任,儿子正在读高三,她需要回去做饭。
跟车的**yīn阳怪气地发话了,“高三了,应该会自己做饭了,别的饭不说,炒个鸡蛋泡个方便面,总不是问题吧?”
另一个**的态度要好一些,却也非常有限,“等到了北崇,让她往家里打个电话,孩子就不会等了……你要想在年前回家给孩子做饭,还是争取立功赎罪吧。”
“年前?”中年女人登时就恼了,“我只是四海的出纳,不管你们跟张一元是怎么回事,我只挣出纳挣的钱,凭什么扣我这么久?别逼我啊。”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存在个谁逼谁,”前一位冷哼一声,“你老实一点啊,张一元就很厉害吗?”
话说到这里,就有点僵住的意思了,就在此时,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各车辆注意了,各车辆注意了,加速前进加速前进,还有十五公里就将驶入东岔子,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大家一定要坚持下来。”
这个气是必须打的,北崇警方在折腾四海租车行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阻拦了,而且有人很直接地表示,一家合法经营的车行,你们这么查扣车辆,准备倒霉吧。
所幸的是,朱奋起准备得很充分,一眨眼间就将相关车辆处置完毕了,大家拔tuǐ就走,北崇人甚至有机会向在场的闲人解释一下——区政府高度关注,我们也就是干活的。
这是朱局长撇清的手段,想要将仇恨吸引到陈区长身上,他不是没有担当的,但是对于系统内的熟人,他还是想着,能不开罪就尽量不开罪。
他们的动作迅速,反应利落果断,但是必须要指出的是,拖车和平板重卡,真的是走不了多快,还在阳州的境内,就被同行sāo扰了无数回。
不过还好,北崇人的悍勇,那也不是白说的,几个**用北崇话开路,说这是我们北崇人自己的事情,别人倒也不便阻拦——为公家的事情,结下sī人的恩怨,划不来的。
眼见就要进入北崇境内了,后面有几辆警车没命地追了过来,所以头车告诉大家——还有十五公里,就进北崇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咱们坚持好这一段。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还差三公里的时候,后面的警车终于追了上来,按着震天响的警笛,就要超车拦住车队。
“板车甩他两下,”头车做出了指示,今天北崇发动的车里,最彪悍的就是那两辆长板车了,十四个轮子载重量一百二十吨,随便摆一下尾巴,葬送两辆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它这么一摆尾,上面的车辆也跟着摇摆,后面的**就不敢乱上了,事情要办,但是把自己搭进去,就没意思了。
不过追来的警车也不可能放弃,就是一路跟在后面寻机超车,终于在一个相对宽松的路段,他们赶了上去,车身一横就拦在了路中央,“停车!”
“尼玛,你这么开车,我撞死你都白撞,”开车的人火了,停下车来探出头怒骂,“你以为就你是**?劳资也是**!”
“不好意思啊,诸位兄弟,我市局的,”那**也知道今天是什么事儿,走下车来一拱手,“领导指示了,你们把四海的车都拖走,这个不合适……咱都是同行,多的话不说了,都是给上面办事呢。”
“把车挪开,或者是让我们撞开,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乘坐的是一辆拖车,撞开面前这辆面包车,真的是轻而易举,“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啊。”
“大宝,你不能这样啊,”这位认出了车上的年轻人,于是他手一指,“咱好歹县一中的同学,扈云娟原来是我们三班的,文理分科以后,才跟你分到一起的……然后跟你好了。”
“我知道咱们是同学,别人都叫你板凳,”廖大宝点点头,脸sè却是yīn沉得可怕,“同学一场,我好心劝你一句,把车挪开,这个事儿很严重……你掺乎不起。”
“我还真得掺乎了,关系到邵老大的事儿,”板凳的底气也很足,事实上,他点出这个关窍,也是为同学留一份余地,“大宝,我给你留点情面,你别不懂事。”
“这……根本就不是我不懂事儿啊,”廖大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板凳,你现在已经在北崇境内了,这是东岔子镇,你们这样拦截,后果真的很严重的。”
“市局让我们追查的,能有什么后果?”板凳还真的就不信了,“没错,是东岔子镇,刚过界……又没到镇上呢。”
这镇界和镇上,多少还有点区别,镇上的话,那就是繁华地带了,难免有点什么不开眼的人,但是镇界的话,通常是人烟稀少——哪怕这镇界,其实就是区界。
说句实在话,在镇界上拦人,他没什么心理压力,进了镇子里,那就是另一说了,所以他要强调一下,这可是荒郊野岭——你没有地方上的势可借。
“过了县界,那就不一样了,”廖大宝笑一笑,北崇虽然撤县改区了,但是他还是习惯将这个界限称之为县界,“板凳,我给你个建议,赶紧走,走得越快越好,别惹事儿。”
我凭啥就这么走了呢?板凳正在恼火中,猛地听到身后有人同样说一句,“小廖,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要他们赶紧走?”
“老板……”廖大宝猛地看到某人,根本都不知道如何对答了,只得干笑一声,“那个啥……是我同学。”
“同学也是可一不可再,”陈太忠在不远处发话,他很关心分局的这一次行动,听说归途不顺可能有人拦车,他就前来接人不过现在陈区长的形象,委实有点不伦不类,他骑在一辆摩托车上,单脚支地,戴一顶运动帽还是单层的,尤其是这大冷天里,从运动帽侧面,还能看出他是个光头。
这个形象乍一看,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偏偏坐在摩托上大喇喇地发话,“那个板凳,现在给你个机会,要么马上走,要么就不要走了。”
3450章合法手段(下)
“你又算哪棵葱?”板凳皱着眉看陈太忠一眼,阳州的警察不愿意惹混混,但是也有那警察,本身就认识很多混混,对生面孔也就没必要太在意。
“你活腻歪了?”北崇这边刷刷地跳下俩警察,廖大宝见状忙不迭跳下车,“区长,区长,我同学就是这臭脾气,您饶他这一遭。”
“我算哪棵葱……你想见识一下?”陈太忠脸一沉,伸手拧熄了火,长tuǐ一迈就下了车,一支车梯,转身走了过来。
“我艹,那是我们陈区长,你小子快滚,听见没有?”廖大宝气得大骂。
“哦哦,”板凳见他这副着急的样子,又想起传说中北崇新区长的霸道,忙不迭倒车,在陈区长到来之际,终于将车掉转了方向,他才待加大油门离开,却是听得嗵的一声大响,车身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原来是个年轻的区长狠狠地踹了后保险杠一脚。
“这他妈是区长还是流氓啊,”他嘴里嘀咕一句,手上却是不敢放慢,一脚油门下去,加大马力就疾驰而去。
副驾驶上的警察扭头看一看,好半天才转过身来,“我说,你那同学,好像跟姓陈的关系不错。”
“不会吧?”板凳哼一声,又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这家伙在县政府混得很差,听说穷得开黑车赚钱,今天也就是……咦,他管姓陈的叫老板?”
“那人家是跟上新区长了嘛,”同事艳羡地看他一眼,“这家伙要出息了。”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板凳叹口气,心里却是在琢磨,同学们之间,似乎也该联系一下了……
他们这里在商量不提,廖大宝见区长骑了一辆摩托,心里也是有点纳闷,“老板,桑塔纳哪儿去了?”
“我本来要去小岭乡,所以弄了一辆摩托车,这不是半路赶过来的?”陈太忠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同学是该照顾,不过太不识趣的,你也没必要招呼……你不会以为今天这么多人里,只有你有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