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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伸手不打送礼的,”陈太忠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串盒子,市局的门卫倒是让他等了,可是“瘟神”硬要往进闯,谁还敢拦着?
“我说,我这是执法机关啊,”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地鸟样,王宏伟心里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了,“我说陈太忠,你差不多点,这不是菜市场。”
“我知道啊,”陈太忠笑着点点头,他手上的盒子体积不小,不过他高大魁梧,又穿了极趁身材的短皮大衣,倒也显得很扎眼,“要过年了,一点小心意嘛,感谢一年来,王局对我们招商办工作的支持啊……”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王宏伟的口气,越来越不好了,“我现在正烦着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喂,你说话注意点儿啊,”陈太忠有点不高兴了,哥们儿好歹是来送礼地,你怎么这样啊?“你是不是嫌自己的事儿不够多啊?”
我靠!王宏伟死死地瞪着他,眼中的怒火点得着沙发了,他真的无法容忍这家伙在自己面前这么猖狂,“给我讲明白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啊,求你做主来了,”陈太忠见他生气,自己倒是笑起来了,他真的挺喜欢看别人生气,“呵呵,你要不给我做主,我找别人去!”
“我靠……”王宏伟叹口气,难得地脏话出口了,他手指陈太忠,“我迟早哪天,要被你这个瘟神逼疯了……说吧,什么事儿?”
“嘿,我还就不说了,”陈太忠有意气他,笑眯眯地点点头,“我现在倒是想知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小陶一看不对劲,不忍心看领导地尴尬,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反手还带上了房门。
王宏伟气得双眉倒竖,只是再想一想,反倒又乐了,“哈,我倒是忘了,你这家伙歪点子贼多,唉……还不是眼前这档子破事?帮我出出主意……”
“西门斋不是因公殉职吗?实在不行,评个烈士也行啊,”听完了他的话,陈太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眯眯地回答。
“可是我没办法跟局里地人交待啊,”王宏伟也没管他话里阴阳怪气的讽刺味道,叹口气摇摇头,“现在大家都认定是内贼了,人人自危,我怎么能任这种局面放纵下去?”
“那就当他畏罪自杀好了,”陈太忠说得很轻巧,“9年不就是那样吗?有人误杀一个小女孩,结果烈士都混不上……”
“90年?”王宏伟皱皱眉头,想了一阵,眼中突然放射出了奇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嘿,刘建东,有点意思……我怎么就忘了这回事了呢?”
“好了,你让我想起个线索来,”王宏伟眉头才展,却又缩了起来,叹口气摇摇头,“你这家伙……唉,算了,不说了,说你的事儿吧……”
目送着陈太忠离开,王局长的身子重重地向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心里却是禁不住地翻江倒海。
第四百八十三…四章
听到陈太忠说刘建东的事儿,王宏伟终于反应过来了,在西门斋的案子上,还有点东西是被忽略了的。
大家一直都认为,西门斋不是被花雨公司牵连而误伤,就是被隐藏的常三的势力灭口,线索也一直针对了这两个方面,但是现在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副局长王智宏,没准也会有关。
这个案子发生时,王宏伟是文庙分局副局长兼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比较清楚这件事,有传言说,杀死小女孩的子弹,是从王智宏的枪里射出去的。
当时……西门斋应该是在市局技术科任临时技术员!
陈太忠哪里想得到,自己又给王宏伟带去了天大的苦恼?按着王局长的吩咐,他在门卫处,找到了那个叫“小董”的联防队员,据说这家伙对凤凰市下三烂的玩意儿都是门儿清的。
小董长得瘦瘦小小的,大约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见到这人,陈太忠就觉得丫营养不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可偏偏地一双小眼睛格外地灵活,给人一种极为机灵的感觉。
一听说面前这位就是陈太忠,小董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伸出了双手,“哈,是陈哥啊,早听十七哥说起过您了,今天才撞到……呵呵,王局要您找我,办什么事儿?”
“没啥,就是临看……临看你熟不熟?”
“邻居,还能有啥不熟的?”小董笑着点点头,“有啥事儿,您直说好了。”
咦,那么熟吗?陈太忠侧头看看他,心里有点嘀咕。这家伙……不会跟里面的人沆瀣一气吧?
“是他们跟我熟,”小董察言观色的能力,似乎还超过了十七,他好像看出了陈太忠的忌惮,雪白的牙齿一呲,“既然是陈哥你找我,又有王局的吩咐,那帮鸟人。谁地面子我都不会
“哈,你还真有眼色啊,”陈太忠听得笑了起来,他有点欣赏这个家伙了,“其实吧,我是怕你跟他们太熟,到时候碍着王局的面子,我不好意思对你下手。”
“哪儿能啊?我惹谁都不敢惹您,您的事儿。我听十七哥说得多了,”小董脸上的笑容非常自然,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常老三都栽您手里了呢。”
“咦,我挺喜欢你的,以后跟着我吧?”陈太忠见猎心喜,就想收了此人做小弟,“这个破联防队员,干不干吧。”
“哎呀,”小董有点为难了,他挠挠头,肢体语言配合上他脸上的表情,给人一种异常无奈的感觉。“不怕您笑话,叫花子当三年,给个皇帝都不干啊,小董我自由散漫惯了,怕耽误了您的事儿。”“行行。我不勉强你,我主要是欣赏你这个机灵劲儿,”陈太忠当然知道人家是拒绝了自己了,不过,这拒绝得挺委婉。他倒也生不出多少闲气来。
“这么说吧。临看有个钱串子,还有个什么……郎哥?”陈太忠想记住地人。那是多久都跑不了的,“你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怎么回事吗?”
“小郎啊,那是内勤,我带您堵他家都没问题,”小董还真知道,不过下一刻,他有点奇怪地发问了,“可这个钱串子,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前两天,我被省厅一个混蛋弄到临看门口的小黑屋里了,”陈太忠也不管小董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那个钱串子,一根烟卖我两百……”
“明白了,我明白了,”小董连连点头,他对这些事可是很清楚的,“我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呢,钱串子可是号子里才这么叫,那家伙叫钱……钱什么记不起来了,反正绰号叫大脸,是个已决犯。”
已决犯还能呆在临看,那就要点本事了,陈太忠明白这个,他点点头,“他是两年以下的徒刑?”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小董摇摇头,“不过这家伙的舅舅,好像是什么处长,他家里也有点钱,对了……他跟孔老二是把兄弟。”
“孔老二?”陈太忠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以前混红山的,现在孔老二有点钱了,成了包工头了,”小董嘴里地典故,那是张嘴就来,这让陈太忠想起了初见十七时候的情形。
“对了,孔老二的姐姐,好像是姘上了钱串子地舅舅,”他说话的速度很快,而且条理非常地清晰,“嗯,好像还是钱串子介绍的,这弟兄俩的辈分……好像乱了点。”
啪地一下,陈太忠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地看向小董,他想起了昨天的民工,“你说的这个孔老二,不会就是……孔繁茂吧?”
也就是说,钱串子的舅舅,是李勇生?这可是新仇旧恨,大家慢慢地玩了。
当然,他之所以会这么猜,主要是人家嘴里人名、关系都是一串一串的,他要是啥都不知道,岂不是……会有点没面子?
“没错,就是他,”小董狠狠一点头,“大脸在黑白两道都有人,又有钱,在看守所当然会过得很好啦。”
“哦,原来是身后有人,”陈太忠点点头,脸上似笑非笑,“小董,我身后可是没人呐,你陪不陪我走一趟?”
“肯定去啦”小董猜出陈太忠要做什么了,不过他这种机灵主儿,对选边还是很在行的,陈某人可是让王局都头疼不已地人物,遇到这样的人,他想讲义气都无从谈起。当然,真的要是铁哥们儿,小董也还能豁得出去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别看他圆滑,正经还有几分血性,这也正是他四处吃得开的原因之一,大抵是“仗义每多屠狗辈”地缘故吧?
可是。他跟小郎和钱串子……没那么铁的关系,大家的交情,也就是能让他提醒陈某人一声,“不过陈哥,这点钱,是狱警们地外财,钱串子能捞到百分之一就不错了。”
“我管他百分之几呢?”陈太忠做事,从来都是目标明确。冤有头债有主,主谋是主谋,爪牙是爪牙,得罪他的是爪牙,那么他就要拔其爪子,敲其牙齿。
或者,钱串子有他自己地苦衷,不过,丫能混到“买办阶级”。肯定也是下了功夫地,没人强迫你去卖高价烟吧?
时间不长,陈太忠和小董就来到了临看门口。小董给把门的警察塞一包烟,笑着点点头,那边什么都没问,笑着就把门打开了,“嘿,小董,再这么长时间不来,下次可要涨价了啊。”
“想办法让你地**往长涨涨吧,”小董笑着啐他一口,带着陈太忠昂然地进了铁栅栏门。这里是个不大的院子,是看守所外围办公的地方,再往里,是铁皮门,那就是临看本部了。
“郎永杰!”小董站在院子里就喊了起来。“喊个毛地喊。”一个瘦高的警察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看小董,“小郎出去了,小董你小子越来越没王法了啊。”
“郭所啊,”小董冲此人点点头。倒也不见如何谦逊。手一指陈太忠,“这是陈科长。陈太忠,想找钱串子谈点儿事
郭所长扫一眼陈太忠手上鼓鼓的黑色塑料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眉毛一扬,“有条子没有,今天可不是接见日。”
“没有,”陈太忠脸一绷,抢着发话了,他很清楚,这个地方,就是原始森林,强者为尊,说那么多没用,“不过我要见他。”
“先办手续,接见日再来!”郭所长哪里肯吃他这一套?这一亩三分地儿,他最大了,他斜眼看陈太忠一眼,转头就往回走,“这是看守所,不是养老院。”
“那我怎么在外院儿就能遇到过钱串子呢?”陈太忠冷冷地发话了,“那天也不是接见日啊。”
“郭所,你等等,”小董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低声言语两句,不过,陈太忠还是听到了他的话,“这是陈太忠啊,你没听说李小文怎么栽的?副检察长李小文!”
郭所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好半天才愕然地回头看一下那个年轻人,时近正午,可是在阴沉的天色中,那魁梧的身影在水气中看得不是很分明。
“我日,小董你能耐了啊,这种人你都能交上,”郭所长侧着脸点点头,又转头回来,却是由于转变太大,脸上没什么表情,“哦,原来是陈科长,你等一下,我让他们去叫人。”
“这是王局让我带过来的,”小董低声嘀咕一句,却是又被陈太忠听了一个真又真,“郭所最好安排个地方,让他见钱串子,戎艳梅已经让他整得翻不了身了。”
这家伙地消息,还真的灵通啊,一时间,陈太忠心里巨震,他可没想到,这么个猥琐人物,十足十的市井小人,居然也能如此手眼通天。
殊不知,他在别人眼里,也是类似地角色,身份低微,却是能掀起滔天巨浪,多少大人物都折戟沉沙在他面前,活脱脱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小董。
不同的是,小董靠的是圆滑的手段和人脉,他靠的却是强横的实力和运气。
第四百八十四章自己抽自己
不多时,钱串子就被带进了陈太忠所在的房间,他坐在中间,旁边是郭所长和小董。
“你就是钱串子?”看着面前这个矮胖子,陈太忠冷冷地发问了。
“我就是,我就是,”钱串子的脸上堆满了谄笑的笑容,连连点头,心里却是在不住地纳闷:这厮是谁呀,怎么郭所都百年不遇地陪着?
“认识我吗?”陈太忠冷冷地发问了,这通邪火,他憋了好几天了,既然省厅地那个小不方便动,说不得就要在这家伙身上多找回来点儿了。
“这个……大哥,我没见过您,”钱串子听出来不对劲儿了。估计这位是找碴的,反正他是在改造呢,当着郭所长也不敢多说话,所以恭恭敬敬回了一句就没言语了。
肯定是那个号子里的犯人托了关系来了,他心里并不怎么在乎,惹得急了,你不怕我回去收拾那个犯人?各让一步海阔天空的事儿。
而且,现在是在院子外头。丢点人也不怕,再大的苦,捱一捱不就过去了?你总不能在临看呆一辈子不是?
郭所长也听出不对味了,他原本还猜着,这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