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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最最起码,也够蒙书记多转三个单位了,这么一来,大家中彩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计委对口的单位,说多不多,但说少也绝对不少,尤其那些双重管理的单位,像乡镇企业管理局之类地地方,照样得打招呼,秦连成不着急才怪。
难得见到秦主任这么手忙脚乱啊,陈太忠挂了电话,心里想笑,不过抬手看看表,已经是将近五点了,说不得只能给小吉打个电话,除了告诫他明天穿着要得体、手机不能关机之外,还请他向荆俊伟道个歉,说晚点过去。
不过,陈太忠来到业务二科的时候,谢向南正和余凤霞忙得脚不沾地,收拾桌子和文件柜呢,大楼里的清洁工,原来只管扫地、擦地、倒垃圾,现在也正趴在317地窗户上擦玻璃呢。
“老谢,我发现你这不吭不哈的,倒也操了不少心啊,”陈太忠心里登时高兴了起来,“你是不是经常接待领导啊?”
谢向南是谢家老二的事儿,连小田、小贺和王玉婷都知道了,可惜,陈某人那时候拿着刻刀刻“飞风家战”去了。
“陈科回来了?”余凤霞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桌子底下忙乎呢,听到他的声音,忙不迭地钻了出来,“那个电缆厂地事儿,我已经……”
“停!你已经搞定了,我知道,”陈太忠手一竖,强行打断了她的发言,“好了,你先不用说了,等蒙书记视察到咱们这儿的时候,再说也不迟,省得我到时候装得不像。”
“陈科,你这是弄虚作假啊,”余凤霞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小余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想让跟蒙书记分享这个喜悦嘛,”陈太忠笑嘻嘻地指指她,还好,余凤霞的相貌,真的有点拿不出手,他倒也不怕她或者别人产生什么误会。
“跟别人比,我可是真刀实枪呢,”接下来,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起码咱的成绩是真实的,你说对不对?弄虚作假的肯定有,但绝对不是咱业务二科啊。”
“这倒是,”难得地,谢向南这个木头人也发话了,他木呆呆地点点头,“太忠你现在,也是越来越会做事了。”
那当然了,陈太忠心里美不滋滋的,脸上却是一绷,“老谢,你敢这么夸我,意思是说,我做事还不如你这个闷罐子?”
“嗯,”谢向南木讷地点点头,却是很坚决地那种。
靠,太伤自尊了,陈太忠一时无语,良久,他咳嗽一声,手一指天花板,“老谢,找个螺丝刀把灯罩打开,里面好好擦一擦……”
前后招呼一阵,陈太忠又再三强调了一下明天的精神面貌,“……好吧,就这样吧,我去招呼投资商了,对了老谢,明天你要是能擦点粉就更好了,你实在有点黑……”
结果,等他赶到假日酒店地时候,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他来呢晚饭要开始了。
荆紫菱对他真的有点耿耿于怀了,她真的无法想像,都要过年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忙?而小吉又不可能解释,说蒙艺要来这种封疆大吏级别的行踪,通常都是要保密地,这是原则。
最要命的是,既然跟邢建中、小吉在一起,她兄妹俩肯定不能提关于古玩的事情,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麻烦。
酒喝完,邢建中又建议大家去唱歌,无论是为了巴结投资商,还是为了讨好荆紫菱,他都不可能放任荆家兄妹渡过一个无聊的夜晚,不是吗?
还好,在陈太忠的坚持下,他没有去号称凤凰第一歌城地“幻梦城”,而是去了“金凯利”,这里是铁手地地盘,不过铁手目前在素波泡着,还没有回来。
等到邢建中觉得尽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荆俊伟自然也没机会跟陈太忠谈什么了,所以,对于荆紫菱来说,今天她存在不存在,都没有任何意义。
而让她越加无法忍受地是,陈某人说了,明天一早也不可能过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在廖叔叔跟前,还帮了你的忙?
第二天的十点半,按理说是吉日良辰,正是水库揭牌剪彩的好日子,陈太忠正在办公室,通过座机听吕强的现场直播,谁想一个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来电话的是章尧东书记,“小陈,水库没剪彩呢吧?嗯,要是剪了,让他们再准备一条红绸子,蒙书记说了,要去那个水库看看,亲自见证一个质量工程的诞生。”
“没……没呢,”陈太忠一时有点懵了,省委书记来这个水库剪彩?他……他不怕犯错误?“好,我马上……马上电话联系他们。”
“不要电话联系,你要亲自去,听见没有?”章尧东的话说得绝无寰转余地,可偏偏语气还很温柔,“跟蒙书记在一起的,还有省电视台和省报的记者,你这个当事人不在,怎么能行呢?”
“好吧,我知道了,”陈太忠挂掉手机,就给吕强回拨了过去,“老吕老吕……千万别剪彩啊,鞭炮也别放。”
“晕死,你不早说,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吕强把手机拿开些,话筒里登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刚点上啊,五千块的鞭炮。”
“我靠,蒙艺要去剪彩啊,你再去买两万的炮来!”陈太忠有点急了。
话筒那边登时就没了反应,好久,才是一个阴柔的声音接起了电话,“呵呵,陈科长,我是王小虎啊,你是说,蒙书记……要来剪彩?”
第四百九十一章 水库剪彩
吕强搞的这个水库,还真的有点闹心,临到剪彩了,名字居然还没定下来,可是乡里已经不能再等了,马上要过年了啊。
还好,在昨天上午,市委办公厅终于跟王小虎招呼了一声,名字有争议,可以暂时搁置,不过,这种民生工程是不能停下来的。
其实,委办的招呼打得很含糊,一方面淡化水库命名的“个人崇拜”问题,另一方面却是要区委多向吕强做做工作你行善事是好事,不过,也不要太难为政府好不好?
所以,王小虎前来参加的时候,水库的剪彩仪式上,写的是“太忠库(暂命名)揭牌典礼”,纵然是这样的横幅,梁建勤那儿也是大力反对的。
于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红山区堂堂的区委书记去了参加了典礼,可红山区政府却没有跟人过来按理说,这种场合,政府的人出面会更好一些。
当然,这不是说梁建勤也必须跟来,区里党政一把手随便来一个,就算撑起场面了,但政府里一个人都没来,却也是咄咄怪事。
还好,白凤乡的乡长和书记倒是不敢作怪,乖乖地来了,尤其是乡长张衡,跟吕强的关系极好,反正这种事情是他们乡的大事,就算梁建勤心有不甘,也不能说他什么。
有意思的是,到场的人里,王小虎并不是级别最高地。还有一个副厅也来到了现场副市长王伟新,观礼来了。
现在。王副市长同十中的蒙代校长关系很是不错,两人经常通过电话交流工作,蒙老师年纪轻轻就当了一校之长,经验和阅历难免不足,肯定需要长者进行必要地指导,而王伟新当仁不让地挑起了这副重担,也算是不遗余力地“提携后进”。
所以,王伟新能知道这个小小的“太忠库”揭牌,就很正常了。
当然,他能来观礼。还是冒了一定风险的,毕竟这个水库的命名有点太那啥了,很容易被人抓住痛脚,那他难免也要受到些许的牵连来就不是你的责任范围,这种场合你都要参加,党性和原则都到哪里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王副市长还怕牵连吗?他现在基本上已经输得不剩什么了,被边缘化的人不会介意再往边上走走的。
最关键的,还是他能借此来表示自己对陈太忠的支持,只要能攀上有力地臂助。党性和原则算什么?该赌的时候,就是要冲上去赌的。
必须承认的是,以王伟新的圆滑和老辣,若是没到山穷水尽之际,他绝对不会走这么一步的,毕竟他跟陈太忠的关系,近是够近了,但还不算那么太熟稔。
既然不熟。以他的身份,来参加这么小的水库的揭牌,就真地有点掉价在市区里倒还无所谓,白凤乡可算是出了市区的。
今天早上临走的时候,他听说了蒙艺要来,不过蒙艺参加的是粮食系统的会议,跟他的文教口一点边都不搭,而以他现在被边缘化的身份。也凑不到蒙书记跟前说话。
而且他可以肯定,因为蒙晓艳现在在教委混得也算是风生水起了,那么,就算为了避开不必要的嫌疑,蒙书记多半也不会去文教口上转悠。
若是蒙书记真想挺自己地侄女儿。在凤凰宾馆请她吃一顿。暗示的效果会不知道好多少,那么。他王某人呆在市里还有什么意思?
王伟新来了,王小虎肯定是欢迎的,盛情邀请他一起剪彩,不过,王副市长怎么可能答应?他能来已经是不错了,原本都不想上嘉宾座的。
他如此坚持,王书记也就不再勉强了,虽然说一笔写不出俩“王”来,可是,王小虎毕竟是章系人马,手里握着红山的党委和人大,虽然是正处,却是一点不比王副市长差。
不过,纵然是有个副厅来了,现场的气氛还是不够热烈,水库没完工呢,天又阴沉沉的,来的群众并不是很多。
至于说来地干部,也不是很多,一个乡里能有多少干部?区里的人,也就是区委来人了,区政府却是人毛都没来一个。
倒不是说梁建勤在红山区政府的势力能大到一手遮天,别人连书记的面子都敢不买,事实是,这件事确实不怎么地道,要是一来,不但会触怒梁区长,没准啥时候还会被人扣个“没有党性原则”的帽子。
还好,红山区电视台地来了,这是原红山县电视台,撤县改区后编制还保留着,在架设地摄像机前,王书记面对冷冷清清的场子,即时讲演了几句。
不过,他在讲话中还是相当注意地,尽量不提“太忠库”这三个字,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凡尔登水泥厂“回馈社会”的精神上,这是值得充分的肯定和赞扬的。
当然,白凤乡在具体工作上,也给了相当的配合,还制定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为水库的建设添砖加瓦、一路绿灯。
只是,台底下没几个人,王书记讲得未免就有点兴致不足,这一刻,他心里甚至隐隐地有点埋怨吕强了,我说老吕你没事整这种玩意儿干嘛?还非要拉我进来垫背?
说穿了,若不是陈太忠是尧东书记面前的红人,若不是他憋了劲儿要跟梁建勤扛扛膀子,若不是市委那里说“太忠库”这事儿上报省委了,他肯定也是能推就推了三个“若不是”,缺一个,他都不会来。至于说他跟吕强的交情,倒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悻悻然讲完话,听着台下冷冷清清的掌声,王小虎这心里,就越发地不爽了,既然不爽,那就要拉个垫背的来,他一转头看看王伟新,“王副市长,您也说两句吧?”
“哈,我是闷口葫芦,今天是来蹭饭的,”王伟新含笑摇摇头,坚决不肯答应,“就是个远来的恶客,你们不用管我,呵呵
王小虎四下转头看看,手一指张衡,“张乡长,来来来,说两句,这可是你们白凤乡的事
张衡笑嘻嘻地站在麦克风前,开始讲话,话讲得不错,至于他眼下的心情,那就实在不得而知了……是在为书记的重视而高兴,还是在为自己站到了台前而郁闷?
王书记得了空闲,终于有机会四下瞅瞅了,于是,不经意间,他发现了四个穿着打扮挺得体的人,不是乡民,也不是乡里和区里的干部,一时间心里就有点纳闷,谁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转悠啊?
“老吕,那是你朋友吗?”王小虎冲着那四位抬抬下巴,“怎么不请到嘉宾席?”
吕强抬眼一看,发现两男两女中,自己只认识一位,不过认识的这位,按理说今天也不该来这儿啊,这不是太忠科里的那个……好像姓朱?
朱月华今天的任务,还是陪好卫明德这三位,她又会开车事实上,招商办基本上没人不会开车,所以就拉了人来转悠,卫明德惦记着这里的水库,说是要独自来看看,高强一听,既然你想去,大家就一起去看看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来了这儿之后,卫明德才发现,这个水库的容量倒是还不算太小,不过结构却是颇不理想,一时间就开始琢磨水量问题了。
这三位,都没注意到“太忠库”的命名问题,无非就是个名字嘛,叫什么不是叫?
按说,以高强的见识和阅历,应该不至于疏忽这个问题的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他真的就忽视了,因为他家乡那里的风气,从商才是正道。
至于说做官,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通常情况是父母对儿女说的“再不努力学习,将来你就只能当干部了”。
朱月华可是被“太忠库”这三个字雷住了,她不是很清楚这三个字的份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