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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见到了腾建华和李健因为派车的问题弄得挺僵。
“不会错的,汇票都在我手里呢,我在科委门口呢,你赶紧来一趟吧,”腾建华是死心眼,咬定什么就不肯放手,“来了给我打手机。”
那是真得去一趟了,陈太忠悻悻地叹口气,登上奔驰车,事情要是真的,该怎么处理?
痛心啊真的挺生气,你说你吃点回扣什么的,只要事情能办好,吃相别太难看,我都不希的说你,可侵吞公款,就太过分了吧?
他可是没有意识到,这种痛心的情绪,在他的上一世根本就没出现过,可见他入世真的越来越深了。
可是,这什么的汇票……怎么会落到腾建华的手上呢?下一刻,他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时间心里就又起了一点侥幸:老腾那书呆子,没准是弄错了吧?
第八百二十二章 责任划分
陈太忠的车到达科委的时候,腾建华正同另两个家伙远远地站在科委斜对面东瞄西看呢,见奔驰车来了,急得一直摆手。
“不用这么急吧?”陈太忠远远地就看到了,叹口气嘀咕一声,心情异常复杂地停下了车,“腾处长,有话上车来说吧。”
这两位,是东江省一家经营科教仪器的公司,科委接了教委统一采购的单子之后,向这家公司下了差不多十三万的单子。
“等等,”陈太忠拦住略胖一点那家伙的发言,奇怪地发问了,“我记得那单子不大来的,也零散,怎么能订你家十三万的货?”
“我们能从厂里便宜地搞到货,”略胖悻悻地撇撇嘴,“几个厂子的子弟,联合搞了这么一家小公司,谁想……哼!”
敢情,这家公司一见科委的单子,就是一惊,虽然量不大,可难得的是五花八门,再一打听,敢情是统一采购,以后还会有。
那就由不得他们不重视了,为了保住这个长期客户,他们不但给出了极低的价钱,还直接把货送上了门,然后坐在这里等着拿钱。
还好,李健办事,是极有头绪的,虽然近来一直在忙,但还是在点了货的第二天下午,将钱给他们办妥了。
不过,这公司的人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没让电汇,要自带汇票走,大概意思就是,你不用给我汇票回执复印件了,我就要带着钱走。
这里是有讲究的,那个时候,市场有点乱。骗子也多,有人就能仗着同银行的关系,在电汇打出回执之后,截汇我不汇了!
当然。截汇的话,要把回执交回去,可是,在打出回执,到银行执行汇款之间,不是有个时间差的吗?
有了这个时间差,汇款方完全可以把回执复印一下,在截款的同时,将复印件交给收款方喏。你看,我给你汇钱了啊。
至于说回执原件,肯定要留着做账地嘛,怎么可能给了收款方呢?
收款方若是到银行找麻烦,银行更是没责任,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人打发了。比如“客户赶过来说了,你们的人带着现金已经走了,这是双重付款,公司沟通得不畅,要我们马上停止汇款。要不老板要炒他鱿鱼。”
这一骗人招数,曾经风行一时的,尤其是对那种交易额不大,双方还离得挺远的买卖双方,大家都不想浪费什么车票钱,卖方就说了,来吧,你付款我就发货。
买方有时候是想骗人,可大多时候却是担心资金安全:都是买方市场了,你还这么拽啊。别是我给你打过去钱你不发货吧?
有了这种猜测,为了防止万一,买方就决定了,嗯,电汇一下再截了,等确认货到了,我再给他钱也不晚。
可是,卖方遇到这种情况多了之后。自然也就学乖了。嘴上答应地是“付款发货”,实际上却是“款到发货”一般而言。涉及到银行转帐问题,款到怎么也得有三四天,由于其时央行还是手工抄表,抄错导致退款的话,耽误个把月也不是问题。
所以,由此也滋生了一些小问题,无非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度降低之类的,给社会风气带去了一些不良影响。
当然,这种骗人手段,多半是建立在小额商品交易的基础上,因为通过银行往来帐目,就可以查清楚钱款的去向,若是数额大的话,肯定会有人追究的。
可是,数额小,就算追回欠款,还不值那几个车票或者说加上打官司的费用,一般人也就自认倒霉了,再说,地方保护主义总是存在地,执行过程也是需要的关注的是的,真的很麻烦。
总之,社会转型思想变革时期,出现点这样的小插曲,是很正常的。
这种阴人地诀窍,普通人是不知道的,可是东江省也是经济发达地区,这手法也有些人遇到过,虽然未必能流传开来,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可以理解为,如果能够选择的话,自带汇票比电汇要让人放心一些。
毕竟,公然伪造汇票的性质,还是比较严重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家小公司是带了汇票回去地,怎奈,带回去之后,去银行办款,才发现,汇票有问题。
“你看,”那个略胖从大大的信封里小心地掣出汇票,“前后的金额不符!”
陈太忠伸手就去拿汇款单,略胖手动一下,似乎是有所忌惮,不过大概是腾建华忠厚的相貌或者是豪华的奔驰车让他放松了警惕。
陈太忠拿过单子,前后一看,果然是这样,前面打印的是132,000。00元,到了背面则成了132,000。83元,差了八毛三分钱。
搞财务的都知道,一分钱对不上帐,那都是原则问题,不管是不是意味着什么,总之就是帐目不对,别说八毛三分钱,一分钱的差错都不能有。
陈太忠看得有点傻眼,“不是这样吧,这不是复印的吗?怎么能正面和背面不一样呢?”
“我们问了银行了,”略胖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汇票,“前面和背面是分别打的,可是……就算分别打,也没理由不一样是不是?”
“没打个电话问问工行,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太忠看腾建华一眼,“老腾,你这结论,下地有点过早吧?”
“那肯定是套打的嘛,”腾建华想问题,相当地理所当然,他哼一声,“发票能套开,汇票难道不可以套打?”
“唉,我懒得说你,”陈太忠又好气又好笑,“套开发票是为了逃税,银行套打汇票,图了什么啦?”
“我觉得没啥问题,”他直觉地认识到,这问题应该是出现在银行,于是打火着车,“走,拉上李健和刘浩丽,咱们一起去银行,这总可以吧?”
“那我下车,”腾建华一边说,一边去推车门,“我就是在单位门口碰见他俩了,我可是不想让小李子觉得我搬弄是非。”
这家伙的情商,倒也不至于低得离谱,陈太忠笑着摇一下头,也没拦着他,等他下车之后顺手关上车门,直奔科委。
李健是在的,刘浩丽也在,陈太忠领着两个苦主,出示了那张汇票,“嗯,你俩,谁给我解释一下?”
李健和刘浩丽翻翻那张汇票,发现问题之后,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刘出纳发话了,“这肯定是银行的问题,汇票一出,上下一起打的,我哪儿能有那本事,让上下打得不一样了?”
李主任就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去银行吧,”陈太忠叹口气……
工商银行人挺多,不过对公部分倒是没几个人,看着前面填表的女孩儿,陈太忠还没说什么呢,李健先走过去了,直接将那女孩儿挤开,把汇票塞了进去,“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难得,真难得,一向说话笑眯眯地李主任,居然也有火冒三丈地时候。
里面是个三十出头的女柜员,很不满地看了李健一眼,不过,她也感觉到李健来意不善,说不得把汇票拿起来,前后看看,“没什么啊,怎么了?”
可见,那两位当时拿走汇票时,也不是没检查疏忽了,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地问题呢?
“你看看,前面是多少钱,后面是多少钱,”李健怒气冲冲地发话了,“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柜员怎么解释得清楚?不过,李健这么一大声嚷嚷,又过来一位,看起来像是个组长之类的人物,却是比柜员还年轻一点。
这女人上下翻看一下汇票,再向柜员了解一下情况,仔细校对一下金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这几天,出票机有点问题,重出一张吧。”
女柜员愣一下,随手抄起一摞信纸,从玻璃隔断下递了出来,“你们把情况和过程写一下,重出汇票,是要办手续的。”
“写个毛的写,”陈太忠登时就恼了,走上前重重地一拍柜台,大声嚷嚷了起来,“我们写一下情况……我们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
“你们出错票,还有理了?让我们写情况?”
“喂喂,陈主任,”略胖看到现在,也知道自己是闹误会了,赶忙上前赔笑,“要不,我写一下情况,我来写好了。”
“我不许你写,你要写了,这笔钱你永远都不要想拿走了!”陈太忠冷哼一声,手指柜台里面的两人,“谁的责任,谁写情况,你们搞清楚没有?”
是的,他一向最计较的,就是责任划分。
第八百二十三章 失误
银行里的人,本来就被李健的声音吸引过来不少注意力,耳听得有人以更大的声音吵吵,更多的人侧目而视。
柜台里面那二位,也被陈太忠这气势吓到了,那女柜员还好说,转头接了那年轻女孩儿的单子忙起来了,就当是没听见。
那个疑似组长的愣了一下,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想重开票,这是手续,必须要办,我们工作人员不能填写。”
“你们的责任,让我们填写情况,你想都不用想,”陈太忠的倔劲儿也上来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因为你们银行的缘故,搞得人家供货商追到凤凰来,要求惩治腐败,你们这是……还有理了?
“这是规定,客户资料必须客户填写,”疑似组长的年轻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摇摇头,“我们承担不起这样责任……不能违例。”
“狗屁,我的客户从东江追到这儿来了,怀疑我们诈骗,”陈太忠的火气,越说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洪亮。
“你承担不起责任,那我们的客户在时间和经济上的损失,谁承担?我们的名誉损失,谁承担??”
“陈主任,”略胖拽他一下,却被他冷冷的一眼扫得再不敢继续说了。
“你这已经不错了,银行的责任,你只需要写过程就行了,”有人在一边嘀咕,“储户的责任的话,你就得住监狱了。”
“这个过程我是绝对不会写地。票又不是我打的,我只要求处理这次事故,”陈太忠一指那组长,“你就是责任人。是吧?”
“不关我的事儿,”疑似组长的女人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显示出地。是一种掌握了真理一般的刚毅,“我只是按规章办事。”
“我就最见不得犯了错误还觉得有理的。”陈太忠冷笑着一伸手,“那你把汇票给我,我找能做主地人去!”
那女人登时就是一愣,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明显地犹豫了起来。
“麻烦你注意一下,这是公众场合,”一个保安遛遛达达地走过来,冷着脸出言警告。“不要喧哗,知道吗?”
“麻烦你注意一下,我是受害者,”陈太忠侧头不屑地看他一眼,嘴里还在学他说话,“不要找死,知道吗?”
“你!”保安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去摸腰间挂着的警棍,只是,看到陈太忠眼中冰冷、不屑地眼神。一时就有点犹豫,显然,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说话。
“有什么事儿,不能安安静静地解决吗?”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警棍上,不过,他并没有掣出来,这可以认为是个姿态。当然。也可以认为是震慑。
“毛病,”陈太忠瞪他一眼。都懒得再解释了,能安静解决的话,我吃多了枪药了大声嚷嚷?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保安的脸色又是一变,握着警棍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起来。
端人饭碗,就要服人管,没错,他知道眼前这位不是善碴,可眼下也由不得他退缩了,而且他自认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你敢骂人?”
“我从不骂人,”陈太忠瞥他一眼,转头又指指那个疑似组长的年轻女人,“我说,把那张汇票给我。”
“这是废票……”女人脸色犹豫不定,没了刚才地那份傲然,“是要退票的,那个……”
保安觉得陈太忠怕了自己,在一边摇摇头才说要离开,冷不丁想到个问题,**,你说你从不骂人那就是说我不是人了?
“解释一下,你的话什么意思?”想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地冰冷了……
就在折腾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一个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