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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瑞厅长并不知道,厅里那个低调得离谱的祖宝玉能到素波担任副市长,也是出于陈太忠的缘故,不过这已经让他有足够的理由重视陈太忠了。
正是由于足够重视了,瑞厅长打不通陈主任的手机,就不能不挂机没命地死等那样的话恶意太明显了,说不得他只能先来找分管的副主任邱朝晖。
所以,对于邱主任打电话向陈主任请示,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在等待邱主任的时候,他还不忘记笑着跟王江成聊两句,“这个陈主任可是厉害,王教授,他跟你一样,也是高中生,而且还非常年轻。”
“不会吧?”王江成听得就有点傻眼了,“高中生当科委的副主任?运气这么好啊?”
我靠,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嘛,跟体制外的人说话,就是费劲!瑞厅长一时有点恼火,心说这儿可是凤凰科委的大本营,你再随便嘞嘞两句。万一传出去让陈太忠听到了。你的事儿可就要大费周折了。
可是说发火吧,他还不敢,毕竟王教授是他好不容易请来地,而且眼下这场合也不合适,说不得,瑞根只能咳嗽两声,“陈主任不是运气好。是真能做实事儿,我估计他党校学习完之后,还要攻读硕士和博士,学无止境嘛。”
说这话地时候。他有意提高了嗓门,这一下,就算王江成再不晓事,也知道瑞厅长是在提醒自己:我说王教授,这是人家的地盘。你口无遮拦……也得先看看地方不是?
瑞厅这人,胆量不足啊,王江成心里恨恨地腹诽,你一个堂堂的厅长,来了地级市的科委还这么畏首畏尾的,真是徒惹人耻笑没见过你这种胆小如鼠的领导。
事实上,他只是有点记恨瑞根说的什么陈主任在读党校。而且还要读硕士和博士。这不是扇我耳光吗?王教授做为一个民科,自尊心强得有点过剩。总算还好,他知道眼下不是放肆地时候。心里再气也得忍着,说不得只能笑着点点头,只是,话里依旧有着那么一点淡淡的傲然,“也是,对领导们来说,文凭确实是挺重要的。”
听到这话里有刺,瑞根索性眨巴一下眼睛不说话了……
邱朝晖也不管陈太忠的抱怨,将自己听到地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到最后才叹一口气,“唉,反正这事儿……还得你来拿主意,压力太大,我是扛不住的。”
“国土资源部?”陈太忠听得也有点咋舌,不过下一刻他就将语气放轻松了,“好了,这点事我知道了,你先安排吧……嗯,安排他们演示好了。”
陈主任的意思,看起来也是先拖着,邱朝晖琢磨一下其中的味道,也是叹口气,“这个没问题,不过我有个要求……演示的时候,你得在场啊。”
“我一个高中生,在场能看出什么来啊?”陈太忠听得老大不高兴,还好,接下来他还是放缓了语气,“行行,我尽量抽时间吧……对了老邱,演示咱可是不给他出费用地,事情没说定,咱最多就是点招待费,那还是招待瑞厅长,不是招待王江成的。”
不出演示费?邱朝晖皱着眉头挂了电话,显然,陈太忠并不像先前那样重视这个项目了,连钱都不想多出了,那么,我这里的压力就要轻很多了。
脚步轻快地走进办公室,邱主任冲着瑞厅长笑嘻嘻地点点头,“感谢瑞厅长给我们介绍来这么一个重要的项目,我跟其他主任碰了一下头,想尽快做这个演示,也不知道瑞厅长能不能等个一两天再回去?”
这并不是他真有留客的意思,但是他总不能撵人走吧?
“能尽快安排是最好的,”王江成插嘴了,听说能接受他的演示,王教授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比如说下午?”
眼下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吃完饭大家歇息一下,可不是正好可以演示了?
“这个……有点草率吧?”邱朝晖也恨不得下午就能演示,晚上就送这俩瘟神离开呢,但是有些东西是要考虑到地,他笑着摇摇头,诚恳地看着对方地眼睛,“我们还打算从凤凰大学请两个教授过来旁观测评,下午未必能协调出来时间,我只能尽力。”
这就是邱主任的一点小心思了,请两个教授旁观,表面说起来是为了测评地权威性,其实却是为了分散自己这边的责任和压力,做这种敏感事情,多拉两个人垫背总是不错地。
“这个演示挺重要,我也想多听听专家的意见,可以明天晚上再走,”瑞根笑着点点头,他肯定不能说我就是想一手促成这事儿,所以必须看着你们测评,少不得就要做出一个勉为其难的样子,“最近两天厅里没什么大事,联系专家的事儿,还是要请邱主任多费心了。”
邱朝晖马上着手联系凤凰大学的人,心里却是在嘀咕,这个陈太忠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连中午陪瑞厅长吃饭都忙得顾不上。
陈太忠现在忙的,却不是科委的事情,许纯良地施工队已经在凤凰拉开架势开干了。不过许公子却是不方便出头。只能电话遥控指挥,陈某人做为他地朋友,也只能居中策应了。
刚才他就是在同素波市建委的主任陈放天通话,陈放天主任手下也有施工队公家的和私人的都有,大陈主任派了两支小小的技术骨干队伍过来帮着许纯良的队伍施工,不过却是跟凤凰交通局派来的技术人员磨合得不是很好,许纯良地人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所以小陈主任出面跟大陈主任沟通。
陈放天也知道,这个施工队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施工队后面怕是都不止陈太忠虽然他也知道。这个科委的主任很有些能量。
于是,两个陈主任谈话的时候,是相当地友好和客气,所以嘛,通话时间有点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邱朝晖地电话,还是将陈太忠从这件事里拽了出来,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坐在那里愣了半天,死活想不明白这件事怎么能涉及到国土资源部和林业部。
该找个人问问了,他琢磨半天。却是不知道这件事该问谁好。打开手机上的通讯录,选择的黑条在“荆俊伟”和“邵国立”两个名字之间来回地跳着。
猛然间,他想起一个人来。说不得找到了“祖宝玉”三个字,祖市长以前是林业厅的副厅长,对这件事没准有更深刻的认识吧?
“林业部?”祖宝玉听到这个称呼就是轻笑一声,“现在叫国家林业局了,你说地是王江成那个发明,惊动了林业局和国土资源部?”
“可能是部分领导吧,”陈太忠听得心中就是一喜,这祖宝玉还真是知道这件事啊。
“这个事情我知道,不过,能牵扯到部里,我也挺奇怪的,”祖市长沉默一下,接着又是若有所思的语气,“啧,我知道了,估计是这么回事,陈主任……这可算是我的猜测,别人要问,我绝对不会说的。”
这次洪灾还在持续,天南这边动静小了一点,有的省市却是越发地严重了起来,于是就有声音说,这次洪灾大面积发生,跟各地滥砍滥伐林木,水土流失严重不无关系,要知道,大面积的森林也有极强地蓄洪能力。
这一下,林业部这边自然要被动了,发出声音地人,肯定不是既得利益阶层,但是既得利益阶层,却是要想方设法地推卸责任,或者说将这种声音延缓一阵,以便将些许痕迹抹干净。
既然有人这么考虑,那么就算王江成的“土生油”极易让人联想到王洪成地“水变油”,但是眼下有人重视也是必然的,这个发明是真地假的姑且先不去说它,最起码,有这么个东西,就可以分散部分注意力,同时也能争取点时间回来。
所以说,有些领导做出某些看起来比较脑残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人家智商不够用,只是有相应的需求罢了。
总之,祖宝玉肯把这番因果原原本本地解释给陈太忠,也算是相当信任他了,是的,祖市长的好意,陈某人隔着电话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邱朝晖听到这个猜测的时候,先是为陈太忠有能力打听到如此令人震惊的内幕而咋舌,只是接下来,他就越发地担心起了将要进行的演示,面对陈太忠,他并不掩饰自己的担心,“越来越乱了……太忠,那这个这个演示怎么搞啊?”
“呵呵,该怎么做怎么做嘛,反正咱们不会马上出钱的,”陈太忠轻笑一声,接着又轻拍一下邱主任的肩头,“到时候先让他们过省科委……那是咱凤凰科委的领导不是?”
不带这么阴人的吧?邱朝晖看着年轻的副主任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却是没由来地一凉。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现场演示
邱朝晖聘请专家旁观的行动,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只要是个人,在参加某项活动之前,总是要打听一下活动内容的吧?
邱主任为这项活动,开出了每天两百元“咨询费”的单价,并且管午饭报销来回车费,在九八年,这就算比较尊重知识的价码了。
当然,对于那些现在有能力拿知识换钱的知识分子来说,这个价码就太低太低了,但是这些人想拒绝,也得看看邀请单位不是?这可是科委而且,还不是别的穷得掉渣的地方的科委,而是富得流油的凤凰科委。
不过话说回来,邱朝晖对这些人还不是很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那帮老专家,退居二线的专家,因为这些人毕业于五十年代,学术研究之风比较端正,虽然这些人才是比较看重那“咨询费”的,却是轻易不会昧着良心说话。
遗憾的是,这些老专家一听是观看“土生油”的现场演示,尤其是又听说那民间科学家叫做王江成,纷纷摇头拒绝了,有人更是指着邱朝晖的鼻子痛斥,“小邱啊小邱,就算你是学电气的,可是王洪成的水变油却是活生生毁了某人的院士之路,这个你总知道吧?我这张老脸……丢不起这人。”
“你要是这样认为……可以证伪的嘛,”邱朝晖吃了别人的骂,心里也有点悻悻。他找这些老专家来,就是想要他们发出反对地声音的,只是这个心思只能存乎于心,说却是说不得的万一传出去,这压力可就太大了。
“证伪也没必要,”只要是货真价实的老专家,谁还没经历过一两次运动来着?连“大义灭师”的省科委主任董祥麟都吃整了呢,眼下虽然据说是时代不同了。可是这几位也是七老八十的主儿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邪门儿的事儿我们看不惯,可是也没心思跟别人去叫那个真儿,这年头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你们不肯出面,那就是浊者亦清了!邱朝晖心里这苦闷就别提了,眼见关说无望。只能找那些在职的专家了。
那些人反应就不一样了,有些人听说是这样地现场演示,也是摇头拒绝,不过话肯定是要婉转多了对不起,这个项目我没有研究过,没有发言权,真的抱歉了啊,邱主任。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点点头。表示愿意去观摩的,尤其是那些有了自己的研发公司和研发课题的专家,话说得更是**,“邱主任让去,咱还能不去?不过邱主任,您先给透个底儿……我应该是支持正方还是反方?”
真正地斯文扫地啊!邱朝晖这心里地郁闷。那也就不用提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可不也是好事儿?既然对方是有意讨好自己。倒是不怕他们将这事儿泄露出去了。
“这个项目啊。让我想起了王洪成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邱主任地暗示。还是比较有技巧地。“那谁……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不要出去乱说啊。”
似此暗示一出。对方再不心领神会那倒是奇怪了。只有一人。犹豫一下之后又问了一句。却是让邱主任有点想吐血。“老邱。我这人直。就是有啥说啥地性子……陈太忠那边也是这个意思吧?”
“不要想那么复杂。”邱朝晖笑着摇摇头。“科委从来就是一个团结地班子。这么着吧。你要有顾忌。那就不要去了。”
“老邱。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那位着急了。“我就是有点好奇嘛。这么多年交情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跟你交情还真不怎么样。邱朝晖心里冷冷一哼。脸上却是依旧笑意盎然。“这东西就是个自愿地嘛。你有忌惮无所谓。下次再邀请你……这么多年交情。你也该知道。我老邱不是小肚鸡肠地人。”
邱主任心里,肯定是有点不满意的怎么当着我的面儿都要问陈太忠是什么意思?我是分管副主任,你明白不?
不过他拒绝此人,却也不是因为单纯地要泄私愤,而是因为:不管这家伙是八卦心起还是真地担心陈太忠发怒,都不能将其邀去。
八卦心重的人,通常嘴不稳,而担心陈太忠发怒,那种人容易屈从于压力,等其知道王江成背后站着不止一个副省的话,难免会出现什么变故邱主任认为,自己真的没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