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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赵老板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挑了,转头对着自己的工人吩咐,“我倒是不信了,这还是不是**地天下了。”
他这话是没错的,但是很遗憾,在对电动助力车厂地一次又一次的盘剥中,电业局地人也没考虑是不是**的天下,他们看到地,只是手上的权力能带来的收益。
他的话音未落,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大家仔细一看,却是粮食局的副局长、粮贸大厦的筹建处李主任,“老赵你先歇着,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你知道陈太忠是什么人吗?”
赵老板还真不知道陈太忠,略略一问之后,登时就冒出了一头的冷汗,“这这这、这还是**的干部吗?李局你这……”
“有本事你当着他的面儿说去,”李局长一听这话,登时吓得脸色刷白,紧张地四下看看,才低声斥责对方。
粮食系统的人最知道陈太忠在官场上的厉害,蒙艺视察“太忠库”那次,就是来参加粮食系统的大会的时候,顺便去地。
“老赵,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工必须停,工期还不能延期,”李局长脸一绷,“你们跟科委的事情,自己解决去……劝你一句,千万别逞强。”
“不至于这样吧?”赵老板也有点恼了,一直以来,李局长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虽然做为出钱地甲方,偶尔是要绷一绷脸,但是也比较忌惮他身后的赵如山,对他地态度比对其他施工队的态度强不少。
“反正话我已经说到了,听不听在你,”李局长转身扬长而去,他可不想再跟这家伙说下去了,万一让陈太忠误会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同样的场景,还在不同的场合中上演。
不多时赵如山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一时间大怒——姓陈的你这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赵局长对陈太忠也相当地忌惮,但是电力系统是垂管单位,不归凤凰市管,在他认为占了理的时候,当然不介意狠狠地告陈太忠一状。
于是,他一面命令潘金祥完善电动助力车厂的手续,收不到钱也要开工,另一面却是气哼哼地找到了段卫华告状。
“这个陈太忠,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他凭什么能有执法权?”赵如山坐在段市长地办公室里,义愤填膺,“凤凰市还是在**的领导之下吗?他这是土匪、是黑社会作风,我强烈要求市里对他做出惩处,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哼,你怎么不去找秦小方告状,你俩不是关系好吗?段卫华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哦,这件事的起因你清楚吗?”
“无非就是那个电动助力车厂……”赵如山不认为电业局在这上面做得有什么不妥,反正,就算有不妥,也远远达不到陈太忠这种跋扈的地步,说不得就将因果说了一遍。
到最后,他方才做出了总结,“……就算有什么沟通不畅的,不能好好说吗?纯粹是土匪,还要自来水公司停我们的水……”
“这个,我的意见,还是你们好好沟通一下,干工作,不能带着情绪嘛,”段卫华不动声色地和稀泥,“你要是真地认为他这么做是违纪了,可以向秦书记反应嘛。
这话就是说了,你平常不知道登我的门儿,现在可好了,有问题知道找我了?对不起,爷不伺候你。
秦小方?赵如山听得心里就是一阵苦笑,他在来之前就给秦书记打电话了,谁想秦书记一听事情涉及到科委,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你招惹陈太忠了吧?老赵我不是说你,你招惹谁不行呢?自来水公司的事儿,我能帮你说说,也未必管用,其他的事情……你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吧。”
秦小方倒是不怕应承下来自来水公司的事儿,他和陈太忠之间,有个唐亦萱做缓冲,陈某人就算再操蛋,唐姐的面子也是不能不卖的,但是秦书记也无意涉足太深,官场里行事讲个度,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过分强求难免就是自取其辱了。
不过这赵如山也真是大能,最后居然找到了警察局副局长刘东凯,刘局长有亲戚在省里靠着接电力局的工程挣钱,在凤凰这一块儿也赚了不少,实在不能见死不救——要不然下面地工程好不好干,那就真的难说了。
于是,刘东凯硬着头皮找到了陈太忠,中午时分两人坐在仙客来地包间聊天,蔡德富在一边作陪,蔡老板跟刘局长关系不错,这也算是个帮忙关说的意思——凤凰市真地不大。
“太忠,你这么做不合规矩啊,”刘东凯倒是有啥说啥,“科委的职能里,就没有强行检查电力系统设备这一项,传出去地话,很容易被人诟病啊,对你的前途也不好。”
“规矩是人立的嘛,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规矩说,增容费和设备费都要让我们出,而且厂内线路不让电力局的干,就不许挂网……这个规矩有吗?”
“唉,你就别叫这个真了嘛,”刘东凯叹一口气,“这已经成了行业规,我可以帮你跟他们协商,科委例外,行不行?”
“行业规矩,也总是由人来开始执行的不是?”陈太忠笑嘻嘻地回答他,“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们科委的行业规矩了!”
关于这一点,他想得很明白,你拿潜规则来对付我?成啊,哥们儿现在强势,也给你定个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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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一…二章 (求月票)
一千二百九十一章公和私
陈太忠这么强行制定规矩,看似鲁莽,却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在里面。
目前整个天南混沌一团,而章尧东还要指望他去顶着宁建中,那么,就算他眼下跋扈一点,章书记也只会坐视不理。
段卫华跟赵如山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前一天又有他陈某人的输诚,怎么会贸然冒头出来,将他推给章书记?
市里的其他领导,基本上是跟着这两巨头转悠的,秦系就算想出头,也虑一下唐亦萱的存在,至于说吉系,那就更不用说了。
其他一些零散的人物,根本无法对陈太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是的,眼下这个机会真的太好了,正是他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当然,还有一点更为重要,既然蒙艺想让他跟夏言冰对掐,不把事情闹大,又怎么掐得起来?眼下赵如山送给他这么大一个把柄,正是“瞌睡给了个枕头”,他不没命地折腾才怪。
反正在陈太忠眼里,他这么做不算跋扈,电力系统凭什么就制定了那么多潜规则,还不是因为强势?现在科委就牛逼啊,为什么不能制定规则?
凤凰科委上了中视一套的短讯,还有二套和七套经济、科技栏目的专题,其他的报纸杂志也是铺天盖地,甚至都上了《曙光日报》,除了党的机关报《群众日报》还没有报道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全方位的,这不叫强势,还有什么叫强势?
事实上,刘东凯听了陈太忠的话,也是颇为无语,虽然他总觉得小陈在什么地方有点强词夺理,但是毫无问,这理由听起来也是马马虎虎过得去的。
赵如山在下午听到这话时,气得好悬没把杯子摔了,“东凯你听听,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他科委跟我电力系统能比吗?他的执法权从哪儿来的?”
“这不是能比不能比的问题,人家不也查扣过张州地石材?”刘东凯脸上露出些许的同情,他深明赵局长地愤怒,但是眼下,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同情,“照我说,你还是答应了他们地检测权为好。
“那不可能,”赵如山哭笑不得地一挥手,“他光要小区电网设备的检测权也就算了,你知道不知道,他还要我的大网设备检测权!”
“噗”地一声,刘东凯口里的茶水就喷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搞错吧,大网设备不是由电力部来检测的吗?”
“怎么会错?”赵如山很坚决地摇摇头,“这个检测只有部里才有权利,就算省局也不过是有针对性地筛放入网证而已,它一个地级市的科委算什么玩意儿?”
事实上,这是赵局长的猜测,他既然都要跟对方互掐了,那还不得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无辜一点,把对方说得蛮横一点,以争取最大地支持?
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道,这个猜测无限接近于真实,陈太忠已经琢磨好了,你要敢退一步答应小区电网的设备检测,那你且等着,大网的检测,哥们儿也要插一手,务必要逼得你狗急跳墙。
然而,对大网的设备进行检测,科委的手就确实有伸得太长的嫌疑,不过还好,陈太忠对这个方案也有设计,对国家电网地建设,地级市的科委肯定不敢阻拦,所以他就相当于设个卡子或者说关口,我就是检测加收费,不管合格不合格,不阻碍你们施工。
不阻碍施工的话——听起来科委是没什么制约能力,但是这么想的人就错了,科委没能力阻碍国家电网的建设或者改造,但是他们有权利把不合理的东西曝光给公众知道,委托舆论进行监督。
真要惹得凤凰科委急了,都能将不合格产品直接捅到《科技日报》上去,科委眼下的大动作是图了什么?除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之外,还不是图了让科技部的声音在各部委里更响亮一点?这么好的宣传和拓展职能的机会,相信部里也不会放过。
陈某人算计别人地能力,那绝对不是吹的,你可以说他设计地方案超出职能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超出得很远,就是在讲理和不讲理之间的灰色地带游荡,反正,学会钻空子不也是一个合格地官员的必修课吗?
镜头扯回来,继续对着赵如山,赵局长看一眼刘局长,“刘局长,你地警察是派不出来,是吧?坐视可能的危险发生?”
哪里是什么可能的危险?是危险已经开始发生了,他的话音未落,就有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那边是气急败坏的声音,“赵局,在凤凰大学新校区施工的工程队,被人打了!”
凤凰大学为了申报11工程,在西校区的荒地里又开发了一片教学区出来,建设两栋新的教学楼,当然,强电工程是给了电业局的施工队。
这个施工队,上午同样地收到了威胁,怎奈带队的是个愣头青,根本不在意科委的威胁,“切,这儿是凤凰大学,不怕他们撒野,有保卫处呢。”
凤凰大学的治安,一向是由校保卫处负责,除了杀人之类的特大案子,小一点的案子和纠纷什么的,都是由学校自行处理了,保卫处里的正式职工,都是市警察局文庙分局在册的警务人员,也算是双重管理。
保卫处的人接受的是学校的管理,领的是学校的饷,档案关系也是学校的,可是又算在文庙分局的编制里。
于是,这支施工队不管不顾地干了一上午,中午时分,大家都在吃饭,就冲过来十好几个年轻人,看打扮像学生,可是看那做派又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这帮人冲过来之后,二话不说抬手便打,现场的施工人员极多,但是人家就认准线路施工的了,“打的就是电业局的,无关人员给我滚开!”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之后,电业局的六个施工人员就躺在了血泊中——事实上是有两个人鼻子被打破了,血流得挺多,但伤势并不重。
一帮人打了人之后,呼啸而去,这校内的保卫处虽然离得不算远,却是远不如警察局正规,做事也不如警察们雷厉风行,约莫二十分钟后,才有人晃晃悠悠地来到现场进行查看。
相关地讯问还没完,凤凰大学的基建处处长已经跑了过来,“那个强电你们先停止施工,跟科委地沟通好了再动工,听到没有?”
保卫处值班的是个副处长,一听基建处长地话,赶紧将其拉到一边,低声发问了,“许处,这个……打他们的可能就是科委的人啊。”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许处长登时脸一沉,气呼呼地看着他,“科委的人全是知识分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保卫处是行政口的,在凤凰大学这种高等院校里本来就不算强势的部门,而这基建处的处长不但比他高半格,又是学校大老板地红人,这么训人倒也理所应当。
“可是上午科委的人来恐吓过啊,”保卫处长低声解释,“施工队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动手的,那可是电业局的施工队。”
“你不用管了,”基建处长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他笑一笑,低声骂着,“你小子就不动动脑子,咱学校里有多少人、多少项目,都盯着科委呢。”
“那现在这事儿怎么办?”保卫处长虚心问计。
“电业局和科委的恩怨,你管他们做什么呢?”许处长又笑一笑,“反正他们协调好了,咱们才许他们开工,这是莘莘学子们就读的高等院校,不掺乎社会上的事情。”
赵如山接到这样地汇报,愤怒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