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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电视剧里皓祯为了白差点刺伤硕王的情节,我觉得我写的情节也不是没可能吧?
☆、恶毒
皓祯越想越是坐立不安。
不多会儿,太医便出来请罪,硕王不幸重伤而亡,皓祯一时间悲痛起来,然而又隐秘地带着一丝喜悦。
“额驸节哀。”他听得兰馨说,“只是眼下不得不请额驸打起精神来,王爷过世的消息要向上报,还要通知各亲朋好友,这诸多事情,都要劳烦额驸。至于行刺王爷之事,我须得该进宫禀告皇阿玛,看皇阿玛打算如何惩治那两个恶徒。”
因为先前的那一点心思,皓祯并没有做出护着阿克丹和小寇子的模样来,任由兰馨离去。待兰馨出府之后,他便赶去见了阿克丹和小寇子两人。看守的侍卫早已得了兰馨的意思,只要额驸不是打算放两人走,便不予阻拦。
“贝勒爷!贝勒爷救命呀!”一见到皓祯,小寇子就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
阿克丹一向鲁莽,此时却没有做出什么莽撞的举动来,反而问起了硕王的情况。他在贝勒爷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当了武术师父,一颗心都扑在皓祯的身上,当时的情形他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贝勒爷不是有意伤的王爷,只希望王爷吉人天相,不要出事才好。
“阿玛……他……去了。”皓祯艰难地开口,神情紧张地说道,“小寇子,阿克丹,听我说。阿玛过世,公主已经认定了你们是杀害阿玛的凶手,眼下她正赶往皇宫。你们不能再留在王府里,等公主从皇宫里回来,你们俩一定会没命的。现在,快快离开王府逃命去吧!等我继承爵位,再为你们换个身份回到王府来。”
阿克丹愣愣地看着他,小寇子却叫了出来:“可是奴才并没有杀害王爷,明明是……”
皓祯一把堵住了他的嘴,低声呵斥:“公主已经这样认定,不是也得是了!难道你要禀明公主和皇上说是我杀了阿玛吗?我是公主的额驸,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你的话,让兰公主去当个寡妇吗?”
小寇子说不出话来。他自小就跟着皓祯,深得皓祯的信任和喜爱,连在皓祥这个二少爷、翩翩侧福晋面前也敢抬着头说话,顶撞皓祥的事情也做过许多次。小寇子常常为皓祯出谋划策,比方之前接白吟霜,就是他出主意以他三婶的干女儿名义入府,又在公主面前扯谎。他向来以贝勒的心腹,没想到此时却被一贯仁慈、好说话的贝勒毫不留情地推出去顶罪。
“咱们还是听贝勒爷的话吧。贝勒爷懂得比咱们多,而且公主既然认定了咱们是凶手,难道还会放过咱们吗?”阿克丹接过话说,“小寇子,事不宜迟,咱们得趁着公主没回来,连夜逃走!”
皓祯心下大定。不是他狠心,只是一来他是硕王府的世子,怎么能看着硕王府落入皓祥那个不成器的身上,败落了王府让阿玛不能瞑目;二来,他的吟霜还在府里,除了他之外无依无靠,若是他贸贸然认罪,吟霜便只能任人宰割了,他怎么舍得呢?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阿玛,您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如果没有吟霜,如果我根本不在意王府的荣辱,那么我一定会俯首认罪,给您偿命。但您也知道,人生在世,不能事事如意,就如我不愿意娶公主,为了王府我还是娶了,现在我也不能抛弃王府和吟霜!您泉下有知,不会怪我吧?”
说服了小寇子和阿克丹,皓祯便计划着将两人带出王府,只是不论他好说歹说,哪怕摆出硕王府世子的架子,言称要带走两人审问,侍卫也不肯放行。皓祯使了个眼色,阿克丹便按照之前所说,作势夺下皓祯身上的长剑,一把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侍卫们将他们放走。
“保护额驸!”
“不要轻举妄动!”
侍卫们和阿克丹、小寇子对峙着,对方虽然只有两人,却挟持了额驸,王爷已死,额驸又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公主不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两人慢慢地朝大门走去。
眼看着就要成功脱离王府,阿克丹和小寇子紧悬着的心都略略放松了。不想有人突然动了,一刀从旁砍了过来,阿克丹连忙带着皓祯退后,脚步一乱,便给了侍卫机会,两方动起了手。小寇子惊慌地在众人之间躲闪,根本不顾皓祯的安危。
只听得兵刃相接的声音之中,皓祯一声惨叫,待侍卫们拿下阿克丹和小寇子,众人才发现他不知被谁一刀砍在了腿上,鲜血淋漓。皓祯抱着腿惨叫,那鲜红而黏稠的血液染了他一手,成了他黯淡的后半生里对鲜血的唯一记忆。
硕王世子身边的两个奴才杀害硕王、刺伤世子的消息震惊了整个紫禁城。一夜之间,硕王不幸被害,额驸皓祯虽然逃过一劫,却伤了腿脚,据说恐怕以后不良于行,皇帝下旨处死了两个恶徒,又因宠爱公主,特令额驸皓祯不必降等袭爵,依旧称硕亲王,又免了他上朝,在家中好好休养。
硕王府中,静思山房,连绵不绝的怒骂已经持续了一个早上,看守的侍卫们早已学会了耳不听为净。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半坐在床上的皓祯大发雷霆,狠狠地将被子掀翻在地,“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在笑话我是不是?”
丫鬟们不敢言语,纷纷退了出来,只有白吟霜和香绮还留在屋里。
静思山房本是原先的福晋倩柔为白吟霜安排的住处,皓祯继承王爵之后并没有搬进主院,仍旧住在做世子时住的院子,不曾想没多久公主就做主将他迁了出来,跟白吟霜同住。无论皓祯如何反对,公主也不改其意。
而白吟霜,正如兰馨对倩柔承诺的那般,她并未亏待白吟霜,反而依皓祯的意思以白吟霜侍奉皓祯有功的名义,请旨将她立为侧福晋。此事自然是被驳回了,不过白吟霜依旧成了皓祯正经妾室,称作白夫人——兰馨浑然不觉,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个名头,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此刻,白吟霜怯生生地走到皓祯身边:“皓祯……”
皓祯一把推开了她,声色俱厉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我现在成了一个废人,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还有你,”他指着香绮说道,“也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
“公主呢?她跑到哪里去了?我是她的丈夫,她竟然不来侍奉,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简直是反了天了!她不懂什么是夫为妻纲吗?”斥责了公主,看见依旧不肯离去的白吟霜,皓祯又掉转枪头,白吟霜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自从皓祯受伤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暴躁不已,发起怒来,不管是谁都逃不过一顿好骂,连她也不例外。虽然以前皓祯也会发怒,但是她知道,这不一样,从前他是爱着她,因为着急而发火,现在却与爱无关了。皓祯时常因为情绪低落而怒火中烧,即便皓祯诚恳地道歉,她也体谅皓祯受伤,屡次原谅了他,但不多久,皓祯又故态复萌。
看见白吟霜的眼泪,皓祯稍微冷静了一点:“吟霜,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我心情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白吟霜边落泪便点头,哽咽了一句“我去叫人进来收拾”便出去了。见此情景,皓祯不免垂头丧气。
不多会儿,白吟霜慌张地进来:“皓祯,出事了!”
“什么?”
白吟霜伤心之下避出去,想叫丫鬟进来收拾,自己出去暗自落泪,不想原本伺候在静思山房的丫鬟们一个也不见了。她想走出去,却被侍卫拦住,只能站在小院门口,看见公主身边的结香正对着丫鬟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静思山房的丫鬟便离开了。
皓祯拄起拐杖,一跛一跛地在白吟霜的搀扶下走了出去。果不其然,静思山房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别人,连平日里扫院子的粗使婆子也不见了。
院门口的侍卫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行礼问安,叫皓祯发了好大一通火,可对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皓祯还不知道,来自眼前这个硕王的怒火根本不能叫他们害怕。
反倒是未曾离去的结香,站在那儿施了一礼,道:“公主听说额驸又对丫鬟们发了脾气,看来这次挑选过来的人依旧不懂得如何伺候,便全部叫撤走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额驸心意的人来,只能叫白夫人能者多劳,好好伺候额驸了。”
皓祯听了一阵胸闷,他是见过这个丫鬟的,当日在公主身边,就是她奉上鞭子,叫公主将他抽了个遍体鳞伤。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皓祯怒斥道:“吟霜是我的妻妾,你居然叫她去做下人的事情……”
结香示意侍卫,说:“公主吩咐了让额驸好好休养,腿脚不好就不要随便出门了。”
说完,在皓祯和白吟霜震惊的注视下,侍卫动手将院门关上,香绮扑过去,敲打着:“你们干什么呀?为什么把我们关在里面?开门,开门!”
结香的话隔着院门传过来:“公主说,白夫人和额驸情深意重,她也不介意白夫人和额驸朝夕相对,如今额驸心想事成,可千万不要辜负公主的一片心意。”
静思山房的门就这么锁上了,除了日日都有人送来一日两餐之外,始终没有外人进入,
不知何时起,硕王府的兰公主便爱上了看戏,常请戏班进王府唱戏。
京里的人都知道,这都是因为兰公主的额驸——那个意气风发、文武双全的硕王皓祯。自从额驸伤了腿脚,便心灰意冷,沉溺于男女私情,整日里只跟心爱的小妾厮混,不止连兰公主的面都不见,就连朝会和年节的进宫请安也不去了。只因皇上怜悯,又顾惜兰公主,才不曾降罪于硕王府。
兰公主受了额驸冷落,又不得和离,只能寄情于戏文,打发日子。却也有稗官野史,将那风流韵事安在兰公主身上,称她醉温之意不在酒,而在美人也,但这一切,都与故事里的人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写结尾比较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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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故事
秋日的午后,林婉琳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里,魂不守舍地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她约了人,提前等着,明明自己理直,却还是坐立不安。她不时往旁边一个三十岁上下、穿着大方得体的女人看去,心情七上八下,漂移不定。
秦雨秋……
林婉琳无意识地搅拌着咖啡,心里默念着这个她昨天才知道的名字,原本充满忧愁的脸上多了几分愤怒。这个女人入侵了她的家庭,抢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而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得知她的存在也是被人带着嘲笑和同情地告知。
前两天,她一个人在家里,闲来无事便约几个相熟的太太打牌。等着张太太来的时候,她们笑话起张太太来,恐怕又是去盯她丈夫的梢才迟了打牌的时间。张先生素来风流,她们拿这件事笑话张太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原本只是如往常般无事才拿来做谈资,可是林婉琳没想到,一转眼这火就烧到了她身上。
李太太突然说起林婉琳的丈夫贺俊之和一个女画家的事情,假装佩服地讽刺林婉琳想得开,儿女和丈夫的事情一概不管,整天约这个打牌约那个逛街,连贺俊之在外面风流也只装聋作哑假装看不到,安心地当她的贺太太。
贺俊之向来洁身自好,不上酒家也不包舞女,白手起家功成名就,却从来没有闹出过风流绯闻,所以林婉琳一直都是太太们羡慕甚至嫉妒的对象,常常有发现丈夫在外面胡来的太太半是羡慕半是含酸地要林婉琳小心哪天贺俊之在外面偷腥。
听多了这些带着酸劲儿的嫉妒话,加上一直以来贺俊之的良好表现,林婉琳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了信任,她根本就不相信李太太的话。
李太太却觉得她是在故作不知:“哎呦,我的贺太太呀,你可真会装。现在谁不知道贺先生和那个女画家要好啊?大半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个呀,整天出双入对,招摇过市,一点也不知道廉耻,我看那个女画家真当自己是正室呢!对了,她还有一个外甥女,十六岁就打过胎,现在也跟你的儿子打得火热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太太颇有些幸灾乐祸,往日都是大家嫉妒林婉琳嫁了个不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能干的好老公,谁知道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林婉琳了,而且是一脚摔了个大跟头,比她们更倒霉。
她们这些人顶多是丈夫风流了点,好歹还能安慰自己,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不影响太太的地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林婉琳却是连儿子都叫外面的女人给收服了。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林婉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女画家的事情,可见她儿子根本就没把这事儿告诉她。
李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