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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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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吃还在审案。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已经烧了几个月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本来京兆府十天半个月审一次案子就已是稀罕事,自从隋乂上任京府少尹,案子日审日结,而且全都是公审,百姓没事就喜欢来凑热闹。
    此时正在审一桩和离的案子,说是“和离”,就是夫妻双方达成协议离婚。小两口结婚五六年没生孩子,丈夫嫌媳妇不能继承香火要纳妾。妻子便嫌弃丈夫自己没那个能力。这等鸡毛蒜皮的案子本来在四城衙门就能审结,可偏偏夫妻俩仗着自己的家世越闹越大。妻子将婆婆打伤,丈夫将丈母娘家的屋子给砸了。好端端从一场和气收场的离婚案变成人身伤害兼财物破坏案。
    夫妻俩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在公堂上就吵了起来,隋乂坐在上面黑着脸,手里捏着惊堂木却不说话,好像在气恼这对夫妻不好好珍惜婚姻生活。
    这等案子通常也是百姓最喜闻乐见的,一旁围观的也不少,甚至有人拍手称庆。隋乂见到刘愈,摆摆手,也不断案,直接道:“你夫妻二人都有过错,先拉近牢房里,明日再审。”
    夫妻俩一听便急了眼,本来以为告上公堂官老爷能主持自己一方的公道,没想到官老爷连审都懒得审,直接先都给下狱了,口中叫着冤枉,衙差可不理会,直接往牢房里拖。
    进了后堂,隋乂才喝口茶喘口气。一边的胡轩累的直打哈欠,自从来京兆府帮隋乂的忙,他就没清闲过。
    刘愈将蓝和答应婚事的事告知了隋乂,隋乂一听便双目圆瞪,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怎么……就同意了?”隋乂脸上带着几分苦笑,“今天我还让媒婆给我选几个大家闺秀来选,准备先成了婚再说。”
    刘愈瞥他一眼道:“不能破罐子破摔,尽快去提亲,至于成婚可能要晚几天,国丧之期未满。”
    在国丧期间,虽然不能举行婚事,但提亲还是可以的,只是不大操大办即可。
    刘愈又道:“只是这媒人,不知谁来做好。”
    当大媒,刘愈没这份心思,他觉得这是女人干的事。正发愁,刘愈便见到一张大脸摇摇摆摆进了内堂,见到刘愈,大脸上裂开一道口子,迎了过来。
    正是回家刚吃过午饭的柴锦。
    “葫芦,过来。”刘愈招招手,柴锦点头笑着过来,在京兆府当差也算闷事,难得有朋友来访。
    “想不想当媒人?”刘愈脸上带着一股自来的坏笑,问道。
    “什么是媒人?”柴锦一脸不解问道。
    刘愈解释了一下,柴锦犯难道:“恐怕,要问问我家内人才行。”
    “为何要问四公主,要知道成人之美乃是一种美德。”刘愈笑道。
    不远处传来个声音道:“刘大统领,你可真是成人之美,为何要欺负我们家……驸马?”
    也许是刘愈给柴锦起的外号太顺口,苏碧在家中也经常半开玩笑叫柴锦“葫芦”,叫顺了嘴出了门差点脱口而出,人前出糗。
    刘愈没想到苏碧居然跟柴锦同行,此时的她一脸煞气,一看就知道在气恼刘愈当众奚落他丈夫。不过想了想刘愈让柴锦当媒人也不算龌龊,平日里官员之间说媒的事也不少,只是刘愈说话的态度她很不喜欢。
    苏碧毕竟是皇家中人,刘愈等人还是要行礼。见礼过后,苏碧将刘愈叫到一边,像是有意要责问刘愈让隋乂跟蓝家攀亲的事。
    “在下的意思,是让蓝和来做左相,平衡相权。”刘愈直言不讳。
    苏碧没好气道:“有一个右相还不够折腾,现在又要弄个左相出来。以后,岂非多出一个敌人?”
    刘愈明白苏碧的意思,以前的格局是三足鼎立,只要他们二人联手,右相便无计可施。现在要设立左相就等于有四方势力,大局便不得控。
    但刘愈从设立商贸司的事情便感觉到,即便联合他和苏碧的力量,在一些事情上也不能控制全局,右相一党毕竟事关整个文臣的利益,刘愈必须来中和相权来平衡文官的势力划分。
    “信竹君殿下应该这样想,现在袁相那边是用十分的精力来应付你我,不管我们有何举动,他们都会尽力阻挠。但若设立左相,他们就要分出大半的精神来制约左相的势力,左相势薄,必然要倚靠于你我,如此,我们在朝中的势力不再是二对一,而是三对一甚至以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月明揽星空
    浩荡江水绵延数千里不绝,浑厚水涛声隆隆,江畔是一座矗立了上千年的古老都市。
    建康城,南淮之地都城,淮王宫所在。
    一座尖塔一般的小山丘矗立在石头城墙西北,建康城与江水之间。
    幕府山北固崖,江水之畔拔地百丈而起,登高可俯瞰江水浩荡,月明夜此处更显凄凉。一条幽深的古道从建康北门直抵山丘之下,几匹快马踏地声掩在江水声中飞驰而至山下。
    一身斗篷的老者从马上跳下,牵住马,往山顶看了看,隐隐可见两个人影映在明月之下。中秋之节月如明盘,夜如白昼,星空暗淡无光。
    靠近江水,夜晚的风也大了许多,老者紧了紧斗篷,正要缘着阶梯登上山去,却被山脚下恭候的婢女拦下,婢女言语间带着惶恐道:“相国,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上山打扰。”
    “滚开!”
    老者甩了甩斗篷,露出锐利的目光,随着他这一声呼喝,身后的随从都已将佩剑出鞘。
    “相国,请不要为难奴婢。”
    婢女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用孱弱的身躯拦住往山上的去路。老者目光扫了婢女一眼,长嘘着气息,不知是动了怒,还是在思索。
    他知道,但凡是淮王所下的命令,无论是谁都要誓死遵从。他可以轻易踏过少女的身躯往山顶而去,但若如此,婢女只能以死谢罪,无它途。
    “孟相。何必为难一小小的宫娥。”
    不知觉间。从山上走下来一翩然的女子。轻摇折扇微微一笑,像在劝解,也像在嘲笑。
    女子摆摆手,婢女让到一边,老者往山上去的路便通畅无阻。
    老者冷冷一哼,道:“敏郡主与王上出宫,只带一宫娥,不怕刺客?”
    “淮地乃父王所辖。若他老人家出行都不能确保安全,还如何叫百姓安居?”女子笑着,将腰间的佩剑抽出半截,如同在威吓,“孟相有何话,或是北来的消息,由本郡主传话便可,孟相说完便可原路返回。”
    “若是老夫不同意呢?”
    敏郡主冷笑道:“那就要先问过本郡主的剑!”
    只是霎那,敏郡主长剑已出鞘,月下一道寒光刺向老者。老者只是微微侧身,避开这一剑。随即用胸口撞在剑身之上,寒光便如同断翼的飞鸟直坠在地,而老者的身躯,已快速往山顶奔去。
    敏郡主叹口气,弃剑快步追逐。
    “明月耀星空,不好,不好。”山顶石台之上,一身宽袍的老书生手中提笔,在纸上写下五个字,随即又摇摇头,微微将头抬起,目光对着悬挂半空的明月。月明星稀,面色平静的他看不出神态间的变化。
    “给王上请安。”老者徒步而至山顶,不喘不累,语气和缓道。
    “孟老弟,你是个稳重人,相识三十载可从未见你跟小辈一般计较。”老书生笑说着,敏郡主已追到了山顶,她的气息紊乱,平缓了一下气息,侍立在一旁。
    老者叹口气道:“那个人,死了。”
    “啪!”老书生手中本来紧握的笔,骤然落在纸面上,留下一个墨点。随着墨点的扩大,老书生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狰狞。
    “何时?”
    “十日前,八月初五夜。现在长安城已进入丧期,朝廷召王上入京朝贺新君的召本,是随着长安城来的消息,一并到的江水南岸。”老者叹口气,“现如今关中斥候所剩无几。”
    老者将一份染血的绢布递上,从绢布上斑斓的血迹看,这份密报不知辗转了多少人之手,也不知多少人为此葬送了性命。而密报的结尾是最后一手经手人明瑾的呈奏,他正在动用淮王的力量,护送楚王往江南而来。
    老书生叹息道:“疯了,这个弟弟一定是疯了。他拼命想维持的这点嫡系血脉,只是让他当皇帝?临死还要下一步别人看不懂的棋,这棋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未必如此。若真是刘文严篡诏而立,那瑾公子的所言就未必无因。以袁博朗的智计,无法阻止刘文严在朝中大权独揽。”
    “刘文严,刘文严。”
    老书生默念了这名字两次,忽而看着敏郡主问道,“敏儿,你去长安时见过这人,再说说他的品性。”
    敏郡主恭敬回道:“阴险诡诈,道貌岸然。”
    “是啊,这年轻人不简单。”老书生道,“丽娘也曾多次提及他,退突厥,平叛乱,一次次都少不了听到他的名字。冯家姐弟的事多半是他编织起的局。三皇侄……五皇侄,现在连四皇侄也栽了,一个区区的楚王不会放在他眼里。篡召另立?只怕我这弟弟也未必会傻的那般无可救药。”
    老书生顿了顿,重新提起落下的笔,“告诉瑾儿,让他暂时不要带楚王过来,先找个地方暂避。”
    老者一愣,问道:“王上的意思是?”
    “新皇传召,当叔叔的总要给几分面子,孟老弟,不如此行就由你陪同敏儿一起再去趟关中。看看新皇到底是个明君,还是个傀儡皇帝。”
    一旁的敏郡主紧忙行礼道:“父王,此时关中大旱,我们为何不接过楚王,以他的名义起兵勤王,如此良机若然错过,以后恐再无机会!”
    老书生拿着笔,像是在琢磨纸上五个字的意思,笑道:“机会有的是,区区关中不过兵员数万,想我淮军兵精将广又无外患,得道而多助,这次往长安,敏儿你就暂时别回来了。”
    敏郡主大惊道:“父皇之意?”
    “顺路多走走,去其他藩王的属地看看,联络一下同宗之情总是好的。带上本王的一些薄礼和问候,不能失了礼数。我们苏家人,是要安天下,安民心的。那些权谋什么的,太累,别想的太多。”
    本来敏郡主还担心父亲是有意让她作为人质来彰显他本无谋逆之心,闻听此言她终于明白,父亲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展开行动。
    联络其他藩王,正是行动的第一步。“得道多助”,一语道破玄机。
    老书生对月叹道:“明月耀星空,明月再耀不过是刹那光辉。不如填揽,月明揽星空,若是不趁着光华的短暂将星空所揽,等光华褪去时,追悔已然莫及。”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月两团圆
    八月十五夜,长安城,前锋将军府。
    刘愈一人独坐院子里,面前小桌一方,清酒一壶瓷杯一个,斜望着缓缓东升的明月,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想了想,应该是团聚的感觉。
    一家人在一起,徐轩筑和韩家姐妹在屋子里做这个世界中秋节特有的团团饭,就是将米煮熟了糅成团,里面夹上馅,跟粽子差不多,揉成圆形也是取其团圆之意。在这团圆之节,他也没想回定国侯府,那里实在欠缺家庭一团亲情和气的氛围。
    刘愈举杯对月,觉得应该吟首诗,上口的也不多,乍然便吟起:“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吟完不由觉得晦气,词虽然跟明月挂边,但明显跟咏月无关,说的好像要去拜坟。刘愈再想想,继续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应该是中秋的词,千古流传的名句,好的不能再好。但现在被他吟出也觉得不太应景,好不容易有家的温暖,却似分散天涯不得相见的感慨。
    再想在脑子里翻出句更合适的,便察觉出这颗脑袋所知古诗词的匮乏,虽然他很文弱,但跟书生无缘。
    “夫君,为何不到屋子里,看我们包团团饭?”徐轩筑拿着披风出来,想给刘愈披上,却发现他在那自言自语不知在嘟囔什么,忍不住问道。
    屋子里其乐融融,不但有韩家姐妹,还有吕楚儿和蔡迎奴等侍卫和一众丫鬟,一起说笑着。也没有主仆间那般强烈的隔阂。不管是徐轩筑这个女主人。还是韩家姐妹这对小夫人。对侍卫和婢女都像待一家人一般。
    “团团饭有什么好吃的,就是米饭里面加点糖,要是有块月饼吃就好了。”刘愈感叹道。
    徐轩筑这时走到刘愈身前,惊讶道:“夫君,什么是月饼?”
    “月饼呢,是为夫以前吃过的一样东西,圆圆的,跟烙饼相仿。不过里面是有馅的,什么馅的都有,想想真是美味。”
    徐轩筑想想道:“那我们也可以做呀。”
    “不行,那个皮是要拿糖浆混着细面粉来做,很麻烦,再说也没有模具,也无合适的佐料做馅。”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自从那日在雅舍被隋乂无意中戳中了她进不得厨房的痛脚,这几日她都在家中潜心学习烹饪和制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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