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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竹君殿下。”刘愈上前行礼,“您这是……”
刘愈还以为苏碧受伤了,却见苏碧脸上一红,一旁的柴锦舔着张大脸笑道:“嘿嘿,刘兄,我家内子她有喜了。”
刘愈下意识的去看看苏碧的肚子。也没见鼓囊,这才刚诊断出来怀孕就这般小心翼翼,看起来夫妻二人也挺重视这个孩子。
“恭喜了。”刘愈拱手笑道。
苏碧脸色不悦道:“刘将军,你真是干的好事啊。军前议事,你居然让皇上将江左两郡割于淮王,你到底是在为皇上谋事,还是为淮王?”
刘愈心说感情夫妻俩不在家安心养胎,到皇宫是来向他兴师问罪的。
刘愈笑道:“那一定是信竹君殿下您听差了,在下不但提议皇上将江左两郡割于淮王,还提出将丹阳郡在江南的一半同时也割与淮王,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半郡之地也处在江左。”
“丹阳郡?”苏碧皱起眉头,“那不是定王的治下?”
“谁说不是呢。既然皇上要成全淮王,就要一次成全到底,将整个江左都归于淮王。本身这一段也无要隘之地,在朝廷手上,又或是在淮王定王之手,将来若是真有战争差别也不大。”
苏碧马上明白了刘愈的用意,与其为了两个战略意义不高的江南之郡与淮王交恶,不如顺手推舟,一方面赢得喘息的时间,另一方面可以通过丹阳郡引起定王和淮王的纠纷。
苏碧皱眉道:“淮王定王早就狼狈为奸,你觉得他们会为了区区半郡之地而起争端?”
刘愈再道:“他们起不起争端是他们的事。在下只知道,若是现在就与淮王开战,那到头来坐上皇位的就指不定是谁!若真是这样的结局,信竹君殿下你能承受得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添丁
淮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苏碧不知,其实大多数的皇子和朝臣也都不知。满长安城,跟淮王有过接触的大臣要么已经告老还乡要么寿终正寝要么流落他乡死于非命,在皇子中,只余下二皇子苏典一人跟淮王还算有交情。即便是右相袁博朗,二十年前在朝中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角色,跟常年流连在外的淮王也不可能有沟通。
一朝天子一朝臣。二十年,人世早就几番新。
苏碧也说不上来自己的这个伯父是何种人,但她知道,即便淮王登基为了收买人心不杀他们这些侄子和侄女,也会以各种方式来对他们进行限制,他们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生死和自由都会落到别人的手上,这是苏碧所不愿的。
“刘统领,你可想出对策应付淮王?”
刘愈一脸难色道:“信竹君殿下,您可真是会出难题。淮王的势力如何想必您也有所耳闻,若是淮王真要起兵谋反,以新皇的这点家底,能应付得了?”
苏碧面色不悦道:“战争又不是拼家底,你跟本宫说这些作甚?本宫是问你有无对策!”
刘愈再做摊手无奈状,那副欠抽的模样苏碧真想上去咬他一口。
见苏碧没在这件事上计较,刘愈也稍稍放心。在朝事上,苏碧也尽量做到了支持他,但毕竟苏碧一介女流,刘愈只怕她会斤斤计较,为了一点小仇怨而彻底将二人的关系僵化。但现在看来,苏碧虽是刀子嘴,但待人还算诚恳。外表凶悍的女人也未必不会有一颗柔弱的心。
苏碧进了一趟皇宫。还是要去面圣。顺带告诉苏彦她怀孕的事情。
先皇生育能力强那是众所周知的。但先皇的孙子辈就有点青黄不接人丁单薄,当年太子无嗣,而二皇子的妻儿又死在流落中。其他的几个皇子基本都在忙着阴谋暗斗,也就三皇子有个尚在襁褓的儿子,楚王苏哲甚至二十岁都没成婚。
公主怀孕,这可算是一件不小的事。苏彦关切的同时,也把小鱼叫过来,像是来学习先进经验。然后很出奇的是琪儿也来了。一家人乐融融的都在讨论着苏碧的肚子,尤其是琪儿,瞪大了眼睛直盯着姐姐苏碧的肚子,很难想像里面会大变活人出来。
在投毒案不了了之之后,琪儿因为母亲以及刘愈的关系,跟苏碧这个姐姐的关系也逐渐亲密起来,林美人跟秦妃的走动也更加紧密。毕竟新皇母亲早逝,内宫并无正主,而秦妃现下算是内宫说话最有份量的人。
刘愈作为一个外人,在旁觉得打搅人家一家人不好。便走出雅前殿。也没什么大事,如果苏碧要说点他的什么坏话也要等他走了以后。他留在这倒显得不识趣了。正要走,琪儿追了出来。
“刘大哥,你的两个夫人,就是一次从肚子里出来的,对吧?”
琪儿眨着求知欲极强的大眼睛望着刘愈,像是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女孩子一般懂事比较早,但宫里的公主,没人跟她说,她也是一知半解的,现在骤然觉得自己要当小姨,当长辈了,她更想一次弄清楚。
“这个问题……还是让你娘亲跟你说的好。”刘愈带着微笑道。
琪儿撅起嘴似乎不满意刘愈的答案,又好像在撒娇。刘愈要出宫,琪儿在宫里走动也没了限制,非要同行送刘愈出宫,路上好跟他多说说话。
“刘大哥,明天我和娘亲就要搬出宫了。据说是个很大的宅子,但还是没见到,不知道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离刘大哥家近不近。”
皇家在长安城内有不少的宅院,也有很多闲置的府宅,最近几个月被查抄的官员府邸不在少数,这些充公的财产也一律归内库礼司衙门管理,很多也是被低价变卖,为户部官吏所贪墨。刘愈突然想到应该将内库礼司衙门从户部划出来,归商贸司经理衙门管辖,如此可以增加很多流动的资产。
“刘大哥,你有在听琪儿说话吗?”琪儿见刘愈像是在愣神,便问道。
“有。”刘愈回过神,“你说要搬出宫,那明天我找人帮你,如何?”
“不好,最好刘大哥能亲自陪娘亲和琪儿过去,那里又不熟悉,就怕有坏人。”
琪儿说话时带着紧张,倒让刘愈不由一笑。琪儿在上次投毒案之后成长了不少,不但要学会肚子面对痛苦和挫折,更让她最身边的环境有了认识,警惕性提高的同时也让她感觉到身边有个可信任之人的重要性。如此一来,她便对刘愈萌生依恋情结。
“长安城,哪来那么多坏人。明天我有时间的话一定会过去。”
刘愈说“有时间”,那就不一定会去,眼看到了宫门口,琪儿嘟着嘴不舍地看着刘愈。刘愈挥挥手让她回去,琪儿这才转过身低着头踢着鞋子走远。
刘愈正要在门口等的焦急的吕楚儿等侍卫的护送下回家,便见到苏碧独自而出的身影,路过宫门口的灯笼下,脸上挂着的笑容愈发明显。
“信竹君殿下为何不在宫中多留片刻?”刘愈上前见礼后问道。
“多留片刻的话怎会见到刘统领跟我十四皇妹你侬我侬的情意?”苏碧促狭笑着,好像是掌握了刘愈的犯罪证据,正在相要挟。
刘愈尴尬一笑,发觉苏碧身边缺少了点什么,仔细看是缺少了柴锦这个大陪衬品,进宫时是夫妻二人相扶,走的小心翼翼,出来只有苏碧一人,也不见多稳重,难道是找太医诊断过发现怀胎是误诊?
“殿下还是莫开臣下的玩笑。”刘愈道,“柴少尹为何未与殿下一同出来?”
“皇上留下说是有事相谈。”
以柴葫芦的愚钝,苏彦能有什么事单独留下他谈话?难不成是谈一谈怎么生孩子的问题?
刘愈这么想着,脸上也就带着几分轻薄的笑意。苏碧的脸色大为不悦道:“刘统领,你这是觉得本宫的驸马愚笨到当不起皇上的单独照对?”
“在下绝非此意。”刘愈心说其实还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柴葫芦可是苏碧的宝贝,刘愈可不想得罪这对国宝级夫妇,“在下并不以为柴少尹是愚笨,而是……大智若愚。”
可能是“大智若愚”这词汇在这世界尚未出现过,苏碧稍微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咀嚼过来含有褒奖之意,满意一笑道:“大智若愚?本宫喜欢刘统领如此的形容,本宫的驸马就是有大智慧之人,只是那些俗人看不出来而已。”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见苏碧一脸陶醉的模样,刘愈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乔迁之喜
眼看九月来临,长安城蔓延着秋风的萧瑟,逐渐也透出几分晚秋的肃杀。
关中的叛乱还是没有扩散的太明显,主要因为入秋以后关中之地旱情的减轻,而一些重灾区的救灾工作也展开的很顺利,配合着新的征兵,缓解了灾民对朝廷的仇对情绪。
而江淮地区也暂时进入大战之前的宁静。刘愈知道,淮王不会甘心只图谋两郡之地,为了皇位,早晚会有与淮王的一战。御林军的哨探成批量的进入江左之地,展开战前的情报刺探,而与此同时,刘愈也安排了人手在关中,尤其是长安之地寻找淮王的密探。
淮王的情报局长柳丽娘依然下落成谜。
八月二十八,两地的叛乱还是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刘愈在雅前殿呆了半个多时辰,主要把将内库礼司衙门分离出户部的事说了。苏彦也没什么主意,刘愈说什么是什么,被刘愈问及袁博朗,苏彦倒是挺开心地拿出一个奏本,竟是袁博朗上奏加封刘愈为太傅的奏本。
刘愈为天子之师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也仅仅是师徒二人之间的默契关系而已,没有经过法定的程序。袁博朗在进来屡遭刘愈的打压,这次竟然转了性子来奏本升他的职位,倒让刘愈感觉惊奇。难道袁博朗有示好之意?转念一想,刘愈便觉得袁博朗所行之计跟自己应对淮王一样,都是顺手推舟的示弱,和缓一下僵局,暂且罢兵之意。
“师傅到底当不当这太傅?若是当了。以后再没人会指手画脚。说师傅蛊惑我。其实师傅一直都是在帮我,我知道。”苏彦言之恳切道。
“这些面上的东西等天下安定了再做。你想将身边之人封为高官厚禄,不但要这些人有能力,还要让你自己和身边的人足以服众。当天子最重要的是让天下臣服,你自问是否做到?”
苏彦想了想道:“师傅还是在担心淮王吧?”
“淮王是一方面,不过若是你能将淮王制服,那也等同慑服了天下。但现在,朝廷还没有这样的能力。需要累计和培养,先把这旱灾熬过去。”
说到旱灾救灾的事情,苏彦又是一脸的愁容,他当了皇帝,听到最多的就是灾情,近乎来一个人都要跟他啰嗦一遍。事实上旱灾是怎生一回事他也没亲眼见识过。
本来让苏彦去亲自慰问一下灾民,对灾民与朝廷矛盾的缓解有莫大作用,但在这多事之秋,刘愈不敢冒这样的险让苏彦出去。
刘愈从雅前殿出来,便往内廷门口那边。赴昨日琪儿之约。
本来琪儿背着个装着自己贴身衣物的小包袱站在门口,还有些焦急地等待着。见到刘愈,马上欢呼雀跃,连傻愣愣的吴烁她也不去理会,直接迎过来。
“刘大哥,你来了。”琪儿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很高兴刘愈能遵守承诺。
“事情处理完就过来了,你们还没开始搬家?”
吴烁摇头晃脑走过来,很怨怼地望了刘愈一眼,琪儿也没心思理会她。
“娘亲还在收拾东西,琪儿把自己的收拾好就出来等了。女官说过了午时就走,马车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
刘愈今天已经特地问过内库礼司衙门的官员,给十四公主和林美人准备的宅院是在城西,离前锋将军府也不是太远。这次迁先皇有子女的妃嫔出宫,宫里还是十分重视,既要还她们自由,又不能让这些先皇的遗孀在外作出有辱皇家之事,说白了还是要有女官和宫女常伴在这些太妃和太嫔的身边,照顾起居饮食的同时,监督她们是否做到规行矩步。
琪儿欢欢喜喜的要搬出宫,吴烁便因以后不能常在一起玩而感觉郁闷,跟曾祖父吴悠在山里当了十几年的“野人”,好不容易遇到个相熟的玩伴,聚而又散她更舍不得。临送琪儿出宫时,吴烁两个眼圈红红的,被琪儿丫丫长丫丫短的安慰几句,吴烁干脆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本来门口的时候见到御林军总统领,都想站直了身子好好表现一下,谁知道吴烁的哭腔实在惊人,惹得这些侍卫都忍不住侧目去看。
“哭什么哭!又不是生离死别,好像谁不允许你出宫一样!再哭本将军就跟侍卫们说一声,严禁你到宫外走动!”
刘愈喝斥了两句,吴烁马上收住了哭势,满含怨恨地瞪了刘愈一眼,然后迈开腿赌气似地跑向宫内。刘愈这才明白,其实吴烁哭的不是日后见不到琪儿,而是琪儿的心已经完全被刘愈占领,以后她只能屈居次席。
刘愈回想吴烁那眼神有点毒,心中咯噔一声,心说难不成这小神棍日后会对他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