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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他本来想独善其身等有个结果再定归属,谁知道靖王却来拉拢他,于是他这个原不属任何势力下的县尉,名正言顺地成了冒县的县公。
当了县公,那意味着冒县已经记在了他孙家的门下,以后除了要给靖王上缴赋税,剩下的事更加无人能管。
冒县还在连续的yīn雨当中,入了腊月,这雨下的也极为寒冷,腊月初四这天,天空中雨夹着雪,孙益有些无所事事地摆弄着靖王送给他的礼物,都是些金银和玉器,对于一个贪财的官来,没事数数自己的家当,比出敛财更有趣。至少孙益是这么想的。
“大哥,城门那边有靖王的骑兵过来,喊着要进城。”冒县掌狱孙云冲进冒县的县衙,急急忙忙道。
孙云是孙益的胞弟,而在冒县中,大多数的官吏也都跟孙益沾着亲戚,原本在北方一地还算兴盛的孙家,也因为孙益的得势,举家迁徙到了冒县来。
“靖王的兵?”孙益从椅子上站起身,“没来头?”
“是遭到伏击,运粮队的。”
孙益早就听闻最近江右地区闹山匪,这些山匪胆大包天专门跟官府作对,尤其喜欢劫粮食。这事情真假他不知道,之前发生劫粮的事距离冒县都比较远,孙益也没想到这次居然就发生在家门口。
现在各地都在战乱中。冒县县城的城门一天也只开两个时辰,现在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原本孙益也可以袖不管,毕竟这是麻烦事,但想到靖王对他的恩惠,这情还不能不报,否则回头靖王很可能会怀疑他的忠诚。
“开城门。迎骑兵入城。”
为了表示重视,孙益亲自迎接这队骑兵,到了北城门才发现不过是一支被打的苟延残喘地残军败阵,所有骑兵加起来不过几十骑,远远的,已经看到山匪的追兵在往这面靠近。
“大哥。还迎吗?”
孙益盘算了一下,城里的守备营现在也归他管,兵卒加上团练有六七百号人,要是闹山匪,再强行征召一些,能凑出一两千的队伍出来。这就是一个土皇帝的好处,随时可以按照他的需求来扩军应敌。反正规矩都是他自己定的。
“迎!”
一声令下,城门徐徐打开,几十骑狼狈地逃窜进城内,不到盏茶的工夫,那边山匪的追兵已经到了城下,远远相隔对城墙上立着的孙益等人大呼小叫,那嚣张的模样似乎在挑衅。
追兵大约有一百多骑,腰间都有马刀。不像是南边土匪的作派,跟北方的胡人倒有几分相像。那些人叫嚣的实在太刺耳,孙益一边望着一边怒气冲冲道:“放箭,几个土匪,shè死罢了!”
零星从城墙上shè下几十箭,因为双方距离太远,箭矢只是落在这些山匪前面不远处。那些山匪叫嚣的更大声。
“有没有神shè,来两个,把他们都shè死!”孙益大叫道。
士兵们谁也不敢应这活,那边几个山匪距离城墙少有三百步。虽然从城墙上shè下距离差不多,但箭矢飞行这么远已经失力道,在yīn雨的天气下,还要将山匪给shè死,这个难度太高。而这个县尉又实在苛刻,谁行,回头又没办到,小命或许都难保。
孙益最怕的是冒县有个什么意外,这可是他的地盘,失了就夺不回来了,孙益一声令下:“将城里会shè箭的都调来,驻守北城墙。”
孙云马上点头附合,一旁一名军佐副官道:“孙县尉,咱们居高临下,箭比那些盗匪shè的远,我们shè不着他们,他们也断然不敢靠近城下,若是轻易调兵,只怕……”
话刚了一半,突然听到一声爆响声,原来是城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蹦起一块碎砖。孙益这一惊不小,赶紧低下头猫在城垛里面,而几个躲闪不及的士兵,脑袋开了花,倒在地上或是动弹了两下一命呜呼,或者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这还没事?赶紧调兵过来!”
虽然北方战火隆隆,但现在整个江赣地区都很太平,除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山匪,孙益也就怕他们过来捣乱,偏偏还就来了。
几个骑兵随后上了城墙,正是刚被迎进城的靖王骑兵。
“孙县尉,这些匪寇,有妖法,杀人的段层出不穷。有很多还没看见怎么回事,脑袋就掉下来了!”
这些骑兵被山匪吓的不轻,描述也就夸张了一些,但他们的运粮队被洗劫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当孙益得知两千多正规军都不是这些山匪的对,吓的差点瘫倒在地。
“不行,一定要据城而守,多调点兵来!”
整个冒县的守备营近乎都被孙益调来北城墙上,箭矢不断shè下,可偏偏就是伤不到那百十个山匪分毫,人家一抬,城墙上必然有人倒下。到后来城墙上的守备营士兵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人家一抬,每个都本能往城垛后面躲,躲完才发现人家不过是虚晃一枪,光听到那些山匪嘻嘻哈哈的笑声。
孙益躲在城垛后面担惊受怕,心这些山匪怎么还不退,难道山匪还要攻城不成?以前从没听过这么荒诞的事情,住在城里那就代表着不会被山匪光顾,这也是这年头为何富人都要往城里钻,又或者庄园都是深墙大寨的缘故,就是为防强盗。
城北这面双方隔空交火正欢,突然一个士兵狼狈不堪来报:“县尉,县尉,不好了,那些盗匪从城西的方向突然窜上城墙,打开城门都涌进来了,人头少有四五百!”
“当真?”
孙益浑然不顾脑后的危险,直接站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才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冒县就失守了?
“真的,县尉,冒县怕是保不住了,那些山匪见人就杀,凶残无比啊!上的棍子发出一道火,老远人就躺下了,咋死的都看不清。县尉,您……还是赶紧逃命吧。”
孙益想逃命,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眼见那些蒙面的山匪骑着马快速奔驰在冒县的大街小巷之间,正往城北的方向杀奔过来。
“山贼图财……”孙益惊慌失措之下,本能地下着命令,“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想要钱财,粮食,还是女人,通通满足了就是,千万别伤了和气,也别枉丢了xìng命!”
士兵们一听心都发凉,遇到山匪,这个县尉不想着抵抗,居然要投降?还别伤了xìng命,人家山匪能跟你讲道理?自己家的女人被抢上山,以后这些大老爷们还有何面目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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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土匪进城(下)
盗匪浩浩荡荡地进了城,总数也不多,五六百号人,用的武器除了类似北方人惯用的马刀,再就是圆筒状的,发出一个响死一个人的武器。
城里的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这可是打家劫舍的山匪,没事谁敢招惹。可城中的士绅就不得不出来调解,希望通过跟这伙盗匪拉拢一下关系,满足他们的要求,如此可以让他们早些离去。
整个冒县的兵士因为县尉孙益的不抵抗政策,全都被缴械。盗匪中带头的是个年轻人,虽然蒙着面,但似乎很好说话。孙益带着亲信和士绅走上前刚介绍完自己,人已经被那年轻人下令捆了起来。
“这位当家的,有事您说话,可别动粗啊!”孙益就怕这些山匪不讲理,现在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怎叫他不紧张。
那年轻人一脸凶相地走过来,喝道:“你就是冒县的县尉?”
孙益忙不迭点头。
“那老子捆你就没错,出去听听,你简直就是一个恶霸,老子一向看你这样的恶霸不爽!”那年轻人一招呼,“小的们,将这王八龟孙子吊在城楼上,淋他娘的一两天的雨。”
这年轻人别看声音挺嫩,说话办事是一点都不含糊,手下很多大老粗对他言听计从,当下一边吆喝着一边将孙益绑起来,往城楼上吊。孙益从没享受过吊城楼的待遇,呜哩哇呀地大叫着求饶。
“这就是跟百姓过不去的下场!”年轻头领指着城楼上的孙益,趾高气扬道。
士绅见到县尉都是如此待遇,大气不敢喘。好在这些盗匪进了城没有大肆杀掠。看上去还有序的模样。只是在一再询问粮仓的位置。
“这位大王,您怎样才肯带着您的人离去?要是被靖王知道您在这,恐怕……”
年长的士绅话说了一半,年轻人脸色一沉:“谁是大王?”
年长士绅这才知道人家不喜欢这称呼,问道:“不知阁下排第几把交椅?”
“什么交椅?老子是军长,请称呼老子霍军长。我们说了算的是司令,他老人家官最大,我们事事都听他的。”
“军长”“司令”的称谓还是众人第一次听闻。稀奇,更不得要领。不过跑江湖的,总有黑话是普通人听不懂的,士绅们也没异样的感觉。
士绅们对望一眼,这年轻人看来没什么跟士绅打交道的经验,哪有将自己姓氏随便乱说的道理?年长的士绅接着问道:“这位霍军长,您前来冒县……不知有何目的?”
“没别的,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年长的士绅往城楼上看了看,年轻人这才记起管事的已经被他吊城楼上去了。
年轻人清了清嗓子道:“老子虽然是匪,但很讲道义。我们司令说了,进城就三个目的。总结出来,就是三光。”
年长士绅问道:“何为三光?”
“杀光,烧光,抢光!”
“啊?”霍病的话音刚落,士绅们大哗,如果不是周围全都是山匪围困着,他们说不定早扒开腿溜了。这些山匪果然不是易与之辈,不但要把人杀光,还要烧光抢光,世上最凶残的山匪也不过如此。
霍病眨眨眼,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补充道:“别紧张,我们司令的意思是,杀光所有负隅顽抗者,烧光所有的粮仓,把不义之财全部抢光分发给百姓。应该没漏的吧,连军长?”
本来在一边闷不作声的便是连乎生,刘愈的贴身近卫队队长,此时是五路军的军长。
虽然这各路军分到了八路,其实只有六路,一路军没有,四路军空缺,剩下二三五六七八路军,每一路大约有三百到五百人不等,五路军和八路军合在一起大约有七百人,除了进城的四百,还有三百人在城外看守战俘。
连乎生点点头道:“霍军长说的没错。”
那些士绅感觉很奇怪,同样是军长,而这年轻人的资历又不见得比那年长的多,居然是这愣头愣脑的年轻人说了算。
霍病对士绅吩咐道:“那就开始行动吧,把城里的粮仓位置都点出来,我们动手放火,再把那些不义之财……”说到这,霍病目光冷冷的一扫,发现这些士绅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一想大约明白过来,感情这些士绅都是靠着不义之财发的家。
“赈济百姓!”霍病最后补充。
士绅中间炸开了锅,这些土匪进城,不要财货,不要女人,非要烧粮还要劫富济贫,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山匪,也从没见过这么喜欢做表面工夫的山匪。山匪们讲原则是这些士绅早就听说过的,但原则也是有限度的,土匪的本职工作不能忘,那就是抢劫啊!这些山匪怎么不抢劫呢?
年长士绅跟后面的士绅们商量过后,过来说道:“我们……愿意拿出一部分财货,来孝敬霍军长!”
他以为是这年轻人抹不开面要东西,便替这年轻人说了。
霍病大怒道:“你说的什么话?老子在这把话撂下,我们从这离开之前,不会杀一个人,不会带走一文钱一粒粮食,这可是我们司令定下的规矩,除了我们对外的三光政策,对内,我们也有三光。不能叫三光,应该叫三杀光!把叛徒和延误战机的杀光,把不听指挥违抗命令的杀光,把滋扰百姓的杀光!怎么,你想让我去见阎王?”
年长士绅紧忙道:“不敢,不敢。”
心中一阵汗颜,心说怪不得这些山匪可以在周围郡县混的风生水起,连靖王和淮王都忌惮三分,感情除了战斗力强,武器先进,还有这等严明的纪律,简直比一般的军队还要有约束力,再看那些山匪喽啰,一个个果然不扰民不滋事,井而有序。
“这位霍军长,请您到县尉府休息一下,我们……有好酒好菜招待。”
士绅们本来想用一些别的东西来贿赂这个年轻人,这也是逼不得已,谁知道这些山匪到了晚上会怎样?有些山匪话说的好听,在执行力上却不行。山匪在占了一些庄园之后,通常也会说出一些漂亮话,可一到晚上,山匪就开始坐不住,奸淫掳掠,甚至会造成杀孽,可人家有刀有武器,庄园里的男女老幼只能干受着,年轻力壮的见到妻女受到侮辱也不能反抗,到了第二天还要笑脸将那些杀千刀的给送走。
本来士绅们想的也挺好,找酒菜将这年轻人灌醉了,再找几个漂亮点的娼妓晚上伺候着,只要这个管事的不闹事,下面一般也都会消停。
谁知道霍病嚷嚷道:“我们不吃酒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