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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大人……恐怕不会见小女子。”那“尼姑”有些迟疑。
“让你去就去,如果守门的不给通传你就递上这个。”刘愈把昨rì皇宫御宴的请柬交了过去,也不知那“尼姑”认不认得字,拿着红封匆忙去了。
“那我们现在当如何?”轩姨心急下没了主意,求助向刘愈。
“我们先去看看……咳咳,阿嚏。”一急起来,刘愈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不过去之前还是找些人帮忙,事不宜迟,先出去雇一辆马车。阿啾……”
马车行城里遍地都是,雇了马车也没叫车夫,刘愈亲自赶车,让轩姨在车篷里坐着。刘愈赶着马车并未先往城南的歌舞教坊,而是先行去了自己未来的府邸,他要先找吕楚儿她们随同。
还没靠近府邸,便见到府门前一片开阔地上,一群女兵正在吕楚儿的带领下分成两队在骑马打马球,来来回回好不热闹,还有很多百姓远远的在围观,呼喝声此起彼伏。京城人少有如此热闹的体育活动,见到有人比赛马球真是比看世界杯还积极。
蔡迎奴陪同韩家姐妹站在门楼上看热闹,两个小丫头兴奋的在叫好。
“未来姑爷,您怎么来了?”见到刘愈亲自赶着马车过来,吕楚儿跳下马拿着球棍和马鞭迎过来。
“你们这些小女子……咳咳咳……”刘愈这一路上急赶过来,被路上的尘土呛的直咳嗽,“有没有点责任心,你们是保护我安全的,现在却……咳咳……打马球?找几个人,跟我走!”
“未来姑爷,谁知道您出门那么早,都病成这样还不好好休息,我们是一早去侯爷府看过没见你人才回来的。”吕楚儿像是在埋怨,帮刘愈拍了拍后背,刘愈咳嗽了半天才稍稍好转。
吕楚儿将打马球的十几个女兵全部集合起来,一众女骑手英姿勃发的骑马站了一溜,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刘愈心说这年头物质生活和jīng神生活都相当匮乏,百姓无聊透顶,以后可以张罗搞点体育活动什么的丰富一下长安人的业余生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护送着刘愈的马车到了城南晋昌坊,刚拐进歌舞教坊的街口,便见到歌舞教坊门前聚集了一大群人,吵闹声不绝于耳。
司马璇儿一脸的疲惫与抗拒,被两个老婆子左右开弓架着,将她一瘸一拐地往大红花轿里推。一个嚣张的纨绔子弟,鼻子眼睛眉毛挤在一起,偏又生了一张难看的大嘴,正在旁边一边吆喝着指挥家奴和老婆子办事,一边跟于少监理论。
“看什么看?还不动手抢人?”刘愈见吕楚儿只是骑在马上观望,跳下马没好气道。
“未来姑爷,这……恐怕不妥。”吕楚儿为难道,“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可这……好像跟您无关哪……”
“无关是吧?你等着。”刘愈说着人已经往前迎了上去,老远便喝道,“你们这群家伙,不知这是官家重地,不得肆意喧哗?”
刘愈这一呼喝,倒令所有人将目光转向他。
那王大少看了刘愈一眼,不认得,怒道:“老子娶小妾,关你屁事,滚开!”
刘愈要上前,却被王大少的两个跟班用棍子隔开,刘愈继续喝道:“娶小妾?你有聘书吗?”
“老子聘书没有,有卖身契。”王大少从怀里拿出一张契约,“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
“胡说。”被老婆子架着的司马璇儿急道,“那是他刚才强迫按下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刘愈心说这王大少也够嚣张的,居然敢在官家的地界,公然逼良为奴。要没点凭靠没这么大胆,这跟逼良为娼罪名等同,在大顺朝法典中,这罪名重则是要被流放的。
“谁说是强迫的?”王大少一手掐腰,一手环指众人,“老子乃是刑部尚书之子,哪个敢胡言乱语?将那胡言的关进刑部大牢十年八载的,看哪个还敢乱说话!说!有没有人看见是老子强迫的?”
这一吆喝,果真没人敢吱声,连于莫都哑巴吃黄莲闭口不言了。
此时司马璇儿有些绝望了,将所有的期冀都落在刘愈身上,心说他是出入皇宫宴会的,又是侯爷之子,应该不怕那刑部尚书。可她又不能肯定,毕竟她早就知道何为官官相卫,在官场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理。
“你爷爷我看见了!”刘愈往前站一步,昂起头,被王大少的两个跟班一推搡,从刘愈怀里掉出一条白sè手帕,正是刘愈姐姐刘珏送给他和徐轩筑的结婚礼物。
这王大少一口一个“老子”刘愈听着早就不爽了,现在高他一辈,直接“你爷爷我”。输了阵仗不能输气势。
王大少见到地上的手帕,要去捡,被刘愈一把抓回来揣进怀里,王大少冷笑道:“原来是那贱人的相好,怪不得如此着急,还带了定情信物来?”
这年头,男子怀里揣着的手帕一般都是女儿家送的,也难怪王大少会想偏了。
刘愈见到王大少那一副欠揍的大脸,一时忍不住,直接冲开拦路的两条棍子,左手抓着王大少的头发,右手紧握成拳往那张见了就想揍两拳的大脸上招呼。
本来刘愈是个病秧子又生着病,没太大威胁的那种,可偏偏他冲起来像头猛虎一样,王大少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敢动粗。被揍了几拳,刘愈被人扯开,王大少捂着熊猫眼抬起头,人也摇摇晃晃站不稳。
“给老子往死里揍!他娘的,居然敢动手揍老子。”
刘愈顿觉被人抽了一棍子在手臂上,火辣辣的疼,赶紧后退避开几步,转过头看到吕楚儿,怒道:“还等什么,动手啊!”
“唰!唰!唰!”十几把佩剑同时出鞘。
“啪!当啷!”吕楚儿策马上前,一剑将挥向刘愈的棍子砍断,断棍坠落在地。一众女儿军侍卫跳下马,持剑将刘愈围在zhōng yāng。
此时的吕楚儿好像霹雳娇娃一样怒喝:“哪个再乱动手伤我家姑爷,格杀勿论!”
这句“格杀勿论”一出口,王大少的跟班登时气势弱下去,人也都后退。
这些女骑手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大顺朝女子当兵仅有女儿军一军,女儿军主帅要成婚那可是城里人尽皆知的大事,这位不用说就是那个“即将被克死”的倒霉鬼。
这时一群衙役气势汹汹的在隋乂的带领下匆忙赶至,老远便听到隋乂呼喝:“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到本官的治下闹事?呀!刘兄台,你先到了?哎呀,来晚了,不好意思。见谅。”
刘愈正挽起袖子查看胳膊上的伤势,隋乂关切地看了看道:“伤的还不轻。这哪个天杀的不开眼,居然有人敢殴打朝廷命官,是哪个?就是你是吧?”隋乂怒气冲冲指着王大少,“给我拿下!”
“老子乃是新科进士,老子的父亲还是……”
“啪!”隋乂上前一巴掌抽在王大少的脸上,“本官管你老子是谁!在本官的地界犯事,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拿下!还有这群王八羔子的,通通带回京兆府,本官要亲自审理!”
“好!”围观的百姓见到恶人被治,还是京兆府的出来主持正义,纷纷叫好起哄。
几个歌舞教坊的教习走上前道:“隋少尹大人,我们亲眼见到这姓王的当街闹事,强抢民女,愿意为亍兰小姐衙前作证!”
第五十三章 留一线
提审王虎也就是王大少其实并不复杂,众多双眼睛目睹事发经过,且又是京府少尹亲自坐堂,踊跃到前堂举证的人很多。只是王虎有些不服,一直嚷嚷他父亲刑部尚书王简,不过有他那份“卖身契”加上众多人证,想抵赖也赖不掉。
刘愈站在隋乂身旁,自始至终只提了两句简短的话“让他画押”“打到他画押”。大顺朝律法,人证物证齐全犯案人又拒不承认,可动杖刑,最高可杖三十。
这条律法有漏洞,说是最高可杖三十,却没规定时限。一天杖三十神人也撑不过几天,本来很容易造就冤假错案,但现下也是令王虎这纨绔子认罪服法的最好办法。不认罪一天给你来三十下,看你能撑几天。
王虎叫嚷的欢,挨了棍子,才十几下便焉了,老老实实在公堂笔录上画押。
隋乂惊堂木一拍,威仪具现,大喝:“将犯人打入大牢,择rì宣判!”
众多来京兆府大堂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拍手称快,这几rì京兆府的衙役客客气气的不再为祸,已经很受老百姓拥戴,现在又眼见京府少尹大人亲自捉拿提审纨绔大少王虎,京兆府的名声顿时在长安城的百姓中爆棚。连那些衙差立在旁边也顿时觉得脸上有光彩。
还是隋乂的金元效应管用,也是皇帝亲自召见他给了他鼓励。眼看宣传防盗进入尾声,他又新公布举措,若衙差被举报欺负百姓又查有实据,不管理由将最低罚奉最高革职下狱,表现优良的继续享受每月加俸银的优待。现在那些衙差巴不得赶紧出去多找些老nǎinǎi扶着过马路,又或者到处是在路边哭的小朋友帮找爹娘以获得优良表现。
审完案子,京府少尹隋乂亲自去送走百姓,百姓也个个对他“恋恋不舍”,主要是热闹太短围观百姓还没看过瘾,都想留下看他再审几宗。可惜热闹常有而案子不常有,平rì里的案子在四城衙门也就具结了,犯不着在京兆府大堂过审。
“真过瘾。”回来的时候隋乂笑盈盈的,却见刘愈神sè凝重,“刘兄台,你为何……看似忧心忡忡。”
刘愈叹口气道:“你当这就完了?若是一会王虎的父亲找来,你想好怎么处理了?”
“也是,他老爹可是刑部尚书,但……这又不是杀人放火**捋掠,案子不用提交给刑部来处置吧?”
刘愈没再说话,但直觉告诉他,刑部尚书王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王府的家奴说的很明白,王简就这么一个儿子,独苗苗,若王虎真被发配充军,人又经不起折腾,老王家香火很可能断绝。
果然,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有去探消息的衙差回来禀报说,王简亲自去求见皇帝。不用说刘愈也能想到,王简不来说明他知道理亏,加上此事的当事人又涉及官教坊、京兆府和女儿军的车前都尉,都占了官字头,只有先去找皇帝歪曲事实先叫一番苦,才会有转机。
“你赶紧写份奏章,带上这案子的案卷和口供去面见皇帝。”刘愈道,“让那老家伙先说了,皇帝先入为主有了成见,我们有理也说不清了。”
隋乂不懂得如何措辞来些奏章,也就由刘愈代笔,先将事情始末简单言明,最重要是点名被“强抢”的民女名叫“亍兰”,皇帝昨rì刚在皇宫御宴上因为司马璇儿引起对故人的歉意,相信这次见到故人之女有难不会袖手。
见隋乂匆忙带着人去了皇宫,刘愈也不想回去,毕竟还要等事情发展给隋乂出谋献策。刘愈心说自己可真忙,眼看明rì就要成婚,现在又生病在身,还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人困了,他就趴在京兆府大堂的案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觉得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抬起头,隋乂在面前趾高气扬一脸得意站着,说明事情没往坏了发展。
“皇上有判决了?”刘愈打个哈欠伸个懒腰问道。
“没,皇上看完我的奏本和案宗,一句话没说,只题了八个字‘惩恶扬善,激浊扬清。’皇上的书法可真不赖,你看看。”
刘愈看了看御笔亲题的八个字,问道:“王简作何反应?”
“看完这八个字,那王简脸sè就变了,皇帝便让太监将我和他打发出来了。他连句话也没说,出宫门便不见人了。”
刘愈心下疑惑,这些在朝中混久了的老油条,城府极深,现下实在不知这王简有什么后招。
“刘兄台,这案子……是不是可以判了?”
刘愈摆摆手道:“先等等,多派几个人出去到王府盯着,一有风吹草动……”
话说半截,刘愈突然住口不言,远远的便看到京兆府大门外有个熟悉的大脸蛋在那晃悠,正是柴葫芦柴大官人。
“他为何来此?”隋乂见到柴锦,马上皱起眉头。印象中见到柴锦准没好事。
刘愈眼睛眯起,无奈道:“怎么说人家也是皇亲国戚,堂堂四驸马,先迎进来再说。”
柴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进门,见到刘愈和隋乂,便点头哈腰行礼道:“刘兄,隋兄,刑部的王尚书去找我家内子,说是想请我家内子出来帮忙说和一下……”
“为了他儿子的事?”刘愈问。
“嗯。”柴锦嘴笨,被人一语点破答案很高兴,免得他拙口再言,“王尚书还托我带来一些礼物,你们看……”
柴锦身后带着的几个小厮抬着两木箱,木箱不大却显得很重,打开一看,里面金灿灿的全都是金子,两个箱子加起来少说有上百斤黄金。
刘愈心说这王简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