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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方面,以定国侯刘兆居首,虽然勇侯霍病风头很盛,但他毕竟年轻,需要站在刘兆的身后。再之后是何茂和一些边军的旧将,因为刘愈很多嫡系军队还在岭南做最后的扫尾安抚工作,其实也就等于说,武将方面也被刘愈全权所控制。至于一个在苏彦一朝很至关重要的人物,曾经的御林军总统领瞿竹,则未出现在朝会当众,这让很多人感觉到费解。其实不少人知道瞿竹跟刘愈的关系一向不错,而瞿竹从一个狂傲的少年无赖,到在朝中身居要职,前后两年时间也都是为刘愈所一手提拔,看不见他出现,很多人会想,难道是瞿竹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被革职了?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现在作为秘密情报机关的瞿竹,现在要担当的是原本韩升在老皇帝一朝中的任务,就是当一个不再为外人知晓的“影子”。他做的事,很多是秘密的,他不会主动去招惹任何人,但一旦需要去招惹,那一定是大麻烦。
原本在朝会中,有很重要的位置是为苏家的皇子和皇孙所准备,但在这次朝会中,姓苏的皇亲国戚很少,也难以站在前面直接面对君王。但现在身处在玉阶之上的刘愈却知道,这些皇亲国戚,虽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光,但今天的朝会他们却是主角。
玉阶之上,扶栏之后,是龙椅。
峰翠宫龙椅的格局跟雅前殿的不同,峰翠宫是举行大规模朝会的地方,因而龙椅之前不会有案桌等辅助办公的器具,峰翠宫的龙椅也格外金光灿灿,刘愈以前也想过,这龙椅到底是不是纯金所打造。后来刘愈也单独了解了这事,龙椅的主体是木头,只是在木头之外有一层鎏金。每过一段时间,鎏金褪色,工匠们还会做修补。
在雅前殿内,有龙椅,但不过是张普通的椅子,上面有软垫和靠枕,龙椅之前便是一张案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奏本和朱砂笔、印鉴等物。那才是皇帝真正办公的地方。其实在雅前殿里,皇帝不需要坐在椅子上办公,大多数时候,在皇帝年老体弱又或者逢寒冷冬天,皇帝都是会坐在雅前殿的暖炕上,在一张小桌上办公。而小桌上也会摆放一些点心和茶水。
因而峰翠宫的龙椅,更多的是体现一众庄严,皇帝坐在上面,只需要听下面的大臣如何奏报,若是皇帝当场有意见,便直接提出来,要怎么办怎么处置,当场说了,有很多事在朝议之后还是会拿到雅前殿或者是曾经的六台衙门去办理。现在六台衙门被撤销,事务可以直接交给尚书台或者是六部处置。
龙椅之旁,有一张不太大的椅子,很朴素的木头椅子,坐着一个人,便是刘愈。刘愈所坐的地方,跟龙椅之间有一道脚垫高度的差异,这是刘愈刻意凝造出来的。就是为了显示,他这个临王,其实是在天子之下的,而本身他坐的椅子又很普通,跟华贵金灿灿的龙椅形成对比,这样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他要喧宾夺主。
但事实是,刘愈在朝会上说的要比琪儿多的多,琪儿现在还处在学习如何当帝王的阶段,她只需要说个平身起身,又或者是刘愈询问她意见时,随声应一声便可。其实刘愈跟琪儿在之前已经有了很多沟通,刘愈也教给她在什么情况下该怎么说的问题,比如说刘愈问一句,如果是眨眼或者是皱眉代表怎样……
琪儿当皇帝,其实比一个傀儡还要傀儡。但她并没有不开心,反而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到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刘愈作为临王,也作为皇帝的丈夫,在朝会上有不需要向皇帝行礼的资格。但在百官对皇帝行叩拜之礼的时候,他不能坐着,而是要站着面对琪儿,这样代表他不是要承受百官的跪拜。等琪儿一声“平身”之后,刘愈才会坐到椅子上。朝议也算是正式开始。
所有官员的奏请,名义上都是对帝王说的,作为帝王的琪儿会点点头,然后对刘愈作出“请”的手势,刘愈才会接过话题,把话说下去。这就等于是刘愈在“代天子”行事。
虽然百官不知道刘愈有没有归还朝政的一天,但但凡为人臣者,都对刘愈这种代天子行事的方式很不爽。可现在形势如此,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刨除对苏家皇室的忠诚,刘愈的确可以比苏彦甚至是老皇帝能更好的处理朝政,首先是刘愈的权威在那摆着,别人想质疑也没得质疑。
朝议一开始,礼部尚书隋乂第一个说话,他所奏请的便是天子祭祀的事。别人不跟他抢,是因为都知道他要奏请这事,但凡遇到祭祀的问题,百官任何事情都要押后,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国家祭祀应该摆在首位。
关于祭祀,说是奏请,不如说是下令。礼部说要祭祀,作为皇帝也没理由拒绝,因为这涉及到顺天应命,以及天时的问题,如果皇帝拒绝,一年中再发生个灾祸,那责任就是皇帝来担当,会遭到百姓的骂名。就算是没灾祸,风总有不调的时候,雨也总有不顺的时候,皇帝可不想成为百姓的众矢之的。
因而这奏请,不过是礼节上的奏请,祭祀该举行还是要举行,只是在规模上要做商定。
因为刘愈把琪儿拐带到建康城,等于是有近一年时间皇帝没有举行祈求国泰民安的祭祀活动,因而礼部在准备上,也以最隆重的方式在准备。这点上,不用刘愈去说,连琪儿都知道该怎么回答。
琪儿点点头道:“就依卿所请。”
这就是允了的意思。其他官员看看,这是皇帝还有自己主见和发表主张的机会,但再看看刘愈,他们便觉得皇帝的这种权力没有也罢。
等礼部尚书隋乂退下,韩升正要说话,那些苏家的皇亲国戚,也没那么好脾气再等。他们已经走上前,联名要向刘愈施压。
第六百二十六章 朝议天下事(中)
隋乂所提祭祀,涉及到时间、地点、规模及准备情况,而因为祭祀的重要性,使隋乂所言必须要在峰翠宫这等公开场合,而不能拿到雅前殿去私下谈。
礼部一出面,直接半个时辰过去,所有人也在等着这半个时辰的结束。等隋乂刚奏请完,得到新皇的批准,轮到议下一件事,身处在峰翠宫中后方的一批苏家皇亲国戚,已经迫不及待要上前奏请。
本来祭祀的事说完,韩升要奏请一些关于税赋方面的事,却见有三个人走过来,作为以前情报机关的当家人,韩升自然认得他们,虽然这几个人不常出面,却是有爵位的苏家子孙。
这三人中,带头的是南野县公苏仲运,他跟老皇帝苏云阳是平辈,跟苏彦是堂叔侄关系,那琪儿见了也要尊称一声皇叔。而另两位,也都是县公,都继承了几代下来,连藩地也都不用去就,每月在长安城能享受到俸禄和田租,混吃等死的那种。
苏仲云年近花甲,显得很雍态,刘愈看了便想这老家伙用不了几年便要高血压引发一些列病症玩完,而另两个则很年轻,一个二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显然是来撑场面的。刘愈也知道现如今苏家的皇子皇孙日子很不好过,虽然现在国姓仍旧是苏,但谁也都知道刘愈随时会让其改姓“刘”。刘愈当政,会打压苏家子孙,在外人看来,之前一众藩王和藩主南逃的案子正在往“谋逆”的罪行上发展,就是刘愈为了铲除苏家皇室的威胁。
现在整个长安城。有资格上朝露面的皇室中人越来越少。即便有几个资历高的。也学会了明哲保身,因而今天当出头鸟的,只有苏仲云和两个后辈。
只见苏仲云走到百官列前,往地上一跪,举着一份奏本,虽然很多朝臣都知道他所奏的是什么,但这之后看着他还是多有惊讶。因为他这一露面,就等于是暴露在刘愈的枪口之下。得罪刘愈的皇家中人有什么下场,朝官都是心知肚明,那是没一个有好下场。
琪儿不认得这老家伙是谁,而苏仲云跪在那,讷讷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也没自报家门。刘愈也是通过韩升昨日的提醒才知道谁是苏仲云,当然刘愈也知道他奏本上提的是什么,那是关于大赦的奏本。
“老臣以为……陛下……登基……对,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苏仲云开始在那用很绕嘴的话说着。
刘愈打断他的话,道:“等一下。南野县公。能直话直说吗?歌功颂德阿谀奉承的话也可以免了。”
苏仲云显然没听见刘愈的话,刘愈在那说,他也在说:“……陛下亲征南方,令……国土安定,四野臣服,我等……上感天恩,下感厚土,陛下之功德自当永世……流传……”
一番话显然是早就设计好的,是不是他写的还不好说,但明显他是在朝堂上死记硬背,把一席话说的令人耳朵起茧子。这令刘愈颇为无奈。
一个朝堂,天子可以决定对待臣子的态度,一个天子通常只有一种态度,或谦和,或强硬,又或者软硬适中。显然琪儿属于那种很谦和的皇帝,因为她什么都不懂,需要刘愈从旁协助。皇帝的态度很容易让人琢磨,可臣子的态度,因为人太多,就并非皇帝能挨个去揣度的。
有的大臣喜欢做实事讲重点,有的大臣则喜欢歌功颂德拍马屁,一百个臣子有一百种心理,当然一百个臣子心目中也有一百个不同的皇帝。倒不能说哪种臣子一定是好的,能位列朝班的,都有其独到之处,他老爹和祖宗有独到之处那也是他胎投的好。刘愈很清楚,这种拍马屁的,都是背后藏刀的那种人,表面上说的越恭维,背地里越有一套见不得人的本事。比如说今天的苏仲云,刘愈很清楚他不是来歌功颂德,而是找麻烦的那位。
刘愈打不断他的话,权且就听了他一通废话。苏仲云在那侃侃而谈,说了好一会时间,才把歌功颂德的话说完。刘愈心想,这应该是到重点了吧?
谁知道苏仲云突然迎头伏地,说了句:“……我等恭祝陛下万岁,顺朝基业永世昌隆……”
这话说的旁边的大臣很是不爽,他这么说,就好像要让所有的大臣一起跟他跪拜,一起来“恭祝”陛下万岁一样。但实际上,苏仲云在朝堂上没什么资历,他说什么话,别人不需要听。因而他跪伏在那半天,也没一个人应。只有几个站在前排的大臣,在打量着他,就这么打量着,老半天以后,众人才发觉有些不太对劲。
“南野县公太客气了,陛下让你起身呢。”刘愈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
却见苏仲云头一歪,仰躺在大殿之上,如此一来满大殿的人才知道,原来苏仲云不是跪在那死赖着不起身,而是晕倒了。
如此一来,大殿上稍稍有些混乱,趁着侍卫进门抬人去为苏仲云救治的时候,大臣之间也在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个苏仲云太不济事,说几句话便晕倒,这样的心理素质还出来当出头鸟,那跟当活靶子没区别。
苏仲云被抬了下去,他的奏本还留在地上,苏仲云带来的两个撑场面的苏家子孙,显然更不想当出头鸟。地上申请大赦的奏本,他们也不敢拿起来。
很快大殿里重新鸦雀无声。
刘愈指了指旁边的女官,道:“下去,拿上来。”
“是。”女官应了一声,走下玉阶,把奏本拿起来,送到刘愈手上。
刘愈看了看,基本跟昨天韩升说的没差别,是一些人联名申请大赦的奏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关于天下是否该大赦。这点这些人也不在乎。主要是对苏家皇室中人。他们是以这样一种迂回的战术来设法营救。
刘愈把奏本转交给琪儿,琪儿拿在手上,像模像样打开来看了看,实际上奏本上的字她大多数都认得,但凑在一块,她就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了。很多生僻的词组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琪儿抬头看了看刘愈,一脸迷茫,也有些犯难的模样。因为她根本不知怎么说。
刘愈对琪儿鼓励一笑,转而看着下面的朝臣道:“南野县公奏请大赦,诸位臣工,不知怎么看?”
刘愈一句话,令大殿登时热闹起来。
朝会,也被称谓朝议,如果没有集会,就不能称之为朝会,如果没有议论,也不能称之为朝议。因而在顺朝三天一次的朝会中。百官是可以议论的,但时间必须要掌握好。就是在皇帝笼统问下面意见的时候。这时百官之间可做议论,然后各自成组给出相同或者是不同的见地。
平时这种声音不会太大,因为事情都不大,不需要人人参与。但今天祭祀之外的第一件事,便是涉及到大赦,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