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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后院交待好出来,刘愈招招手,她很不情愿地走过来。
“走,随本姑爷出去溜达一圈。”
吕楚儿知道自家姑爷要出去吃饭,通常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陪刘愈出去,刘愈坐着她只能站着,刘愈吃着她只能看着,每次都很憋屈。
“不乐意?”刘愈脸一板问道。
“不……属下不敢。”
吕楚儿点了随行的侍卫。与刘愈等人一同出门。
…………
华灯初上。
经过上次兴庆会的捣乱之后,悦来居的总店重新装修过,里里外外的张灯结彩。隋妤刚从方州城回来还在家中休息,这个大掌柜的不在,饭菜的质量很难达到超一流的水准。至少刘愈吃着有些不对胃口。
刘愈为了体恤下属,特地在旁边给开了一桌,让吕楚儿和几个女侍卫也有的吃。对于这班女侍卫来说,还从未来过酒楼吃饭,一顿饭就要花上一个月的俸禄。自家姑爷请客,她们放开了胃口大吃特吃。
刘愈看到她们的吃相。无奈摇摇头。军营里的习气,女儿家一点没有女儿家的矜持模样。
酒过三巡。胡轩出去一趟捞了个正七品候缺。被隋乂和李糜打趣几句,胡轩有些闷闷不乐道:“为何隋兄和李兄出去就能得回四品以上的官职回来?”
李糜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军功比文功要大很多,我们出去可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你不过是跟刘兄后面端水打杂,不一样。”
刘愈又问了兴庆会的情况,虽然兴庆会大多数的窝点都被扫除,但就好像地下组织一样,他们的大当家一直没捉到,综合那些兴庆会的管事的情报是说兴庆会当家的逃离了长安。现在长安城也安宁下来。
“搜捕还在继续。”隋乂最后补充说。
李糜又说了一下他练兵的情况,现在玉南门防司的练兵练出成效,连朝廷都很重视。老皇帝特地下圣旨令其将练兵的方式在全城六大防司以及御林军中推广开,李糜也是官晋一级,已为从三品的偏将,只是官职没变。
说及李糜升官,刘愈不禁想到了齐方,自从他护送唐才和甘茂回长安后,就一直没他的消息。
“你们可有听闻中涵兄的消息?”刘愈问道。
“他不是跟你去纳粮了?”隋乂带着不解道,“没听说他的消息。”
刘愈不得不感慨身在古代沟通的不便,要是有手机拿出来直接问问,那该是多么方便。可惜他对电话之类的“高科技”产品一窍不通。
齐方的事,刘愈也只能回过头去问韩升。
酒足饭饱,老友也叙完家常,天色也不早。刘愈告辞后带着吕楚儿等侍卫回府。回到家,徐轩筑已经回来,正在安慰着甩脸色的徐菜花。上去一问才知道,徐母听闻女儿能嫁出去,乐的差点晕过去,当下不由分说直接答应了,丝毫不顾徐菜花的反对意见。
徐菜花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对母亲极为孝顺,现在婚姻大事被母亲做主,她有意见也只是在发发脾气发泄一下不满。
“夫君,要不你安慰她几句?”徐轩筑走过来对刘愈道。
“安慰她?”刘愈苦笑一声,“现在最需要安慰的恐怕不在这里吧?”
想想一个男人要跟一个自己见了腿就发软的女人过一辈子,这种悲哀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徐轩筑上去劝解了老半天,徐菜花还是赌气不想回家去见母亲。现在去城外的军营已来不及,徐轩筑便给徐菜花安排了客房让她住一宿。
韩家姐妹还在睡着,刘愈估计她们要到天亮才能醒。徐轩筑让厨房为刘愈准备了醒酒的热茶和糯米粥,刘愈刚吃了几口,便有个家伙心急火燎地跑进来,竟是苏彦。
身为昱王,还是刘愈的徒弟,苏彦要硬往府上闯那些女侍卫也不敢拦。刘愈本还以为苏彦的红颜知己小鱼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老皇帝病倒了。
“父皇昏迷不醒,召我们皇子和公主入宫。”苏彦喘着粗气道,“师傅,是不是要决定谁当下一个皇帝了?”
刘愈心说应该没这么快,上午见到老皇帝还觉得好好的,要是晚上就死了那病情恶化的也太快了。
若真是如此,皇位传给谁?
苏哲要从淮北省回来至少也要半个月后。储君不在朝那长安城可就热闹了。
“你问我有何用?”刘愈道,“你还是先进宫看看是怎么回事。”
苏彦支支吾吾道:“师傅,还有个人,您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她就在门口等着,我回来,再来接她。”
刘愈这才知道小鱼跟他一块过来,苏彦不想将小鱼一个人留在家里,若是真的换了皇帝,他怕遭来新皇帝的囚禁,已经收拾了包袱让小鱼背着,准备随时离开长安逃命。
刘愈不禁苦笑,别看苏彦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遇上这等事还是不含糊,连逃命都准备好,真是不一般的气魄。
刘愈夫妇二人将一脸茫然的小鱼请进门,小鱼在陌生人家中显得很拘谨,背着个包袱坐在椅子上,双手和双腿都并拢着,只在刘愈跟徐轩筑说话时她才敢稍稍抬起头偷看一眼。
在刘愈眼中,小鱼处处显得很天真可爱,却又对陌生事物很好奇,求知欲很强的少女。
“小鱼姑娘。”刘愈笑道,“觉得累就把包袱先放下,他很快会回来。”
“嗯。”小鱼娇声应了一声,然后将包袱提着放在茶几上。刘愈光看她提起放下时的缓慢动作,便知道包袱不会很轻。
徐轩筑不想怠慢客人,尤其还是未来的昱王妃,走上前跟小鱼说了一会话,刘愈在旁觉得听人家女儿家聊心事不太好,便一个人走出来。
夜空明媚,估摸着吴老头不会错过这样一个观星的夜。正看着有没有流星陨落也学着当一把星算家,苏彦便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进门来。
“皇上到底病情如何?”刘愈问道。
“没事,可能是急火攻心吧。太医是这么说的,后面一大堆话,我也不太懂,没记住。”苏彦挠挠头道。
“可有见到皇上?”
苏彦摇了摇头。
“哪个皇子或者是妃子在内,侍奉在皇上之旁?”
苏彦苦着脸,摇摇头道:“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刘愈就怕现在老皇帝已经宾天,然后秘不发丧。正在刘愈思索着这件事,宫里的太监出来传话,说是次日举行朝会,凡京城从四品以上官员一律都要出席。
刘愈心中的疑虑加深了一层。
第一百三十章 大朝会(上)
朝会刘愈并非是第一次参加,其实在慈恩寺祭天的那次规模要比这次要大。毕竟那时藩王及其部属还在京城。这次朝会最大的不同点在于,一切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未知的。
如果苏哲没在京城老皇帝就死了,那老皇帝未必敢临终前将皇位相传。传给谁,怎么传,怎么保证传位后能快速稳定住长安的局势,都是摆在临终前老皇帝面前相当大的问题。最怕的还是老皇帝没来得及传位就死了,那么皇位的继承人的人选问题很可能引来朝廷的一次乱斗,皇宫的李贵妃和曳夫人都会首当其冲,加上各皇子和公主的部属,完全是一场公开化的较量。最终的结果,不是朝局分崩离析,就是被淮王渔翁得利。
刘愈现在一没有号令全局的地位,二没有人脉,想辅佐谁不辅佐谁完全使不上力。
第二日的朝会,刘愈和徐轩筑都要参加,徐菜花也跟在身后。这是一个“将门世家”,很奇葩的组合,虽然刘愈身边没兵,但女儿军却在城外有一万多新军,或许可以成为左右朝局的力量。刚进正宫门,便见到四公主苏碧和柴锦夫妻的身影,正面遇上,刘愈也不得不打招呼。
“刘将军,你可真能!”
从苏碧口中说出来,即便是一句恭维的话,令人听着也很不爽,主要是她语气太冲,摆明了是在消遣你。
刘愈尴尬一笑,苏碧也没更多的话,本来柴锦还想说点什么。被苏碧拉了一把。柴锦也只能妇唱夫随。连跟刘愈熟络的机会都没有。
刘愈特别留意皇宫的戒备问题,看起来并没有加强,如果真是老皇帝宾天,不管谁占有主动,都会先行将皇宫的戒卫加强到极点,然后以雷霆的手段当众宣布继位。说到底就看谁的手段硬。
刘愈看到了李糜的身影。
“怎样?”刘愈靠近李糜问道,“昨夜是否有人到玉南门防司衙门下过什么旨意?”
李糜稍一愣,琢磨了一下刘愈话中的意思。道:“这倒没有。刘兄是怕宫里……出事?”
这种话在宫廷中不能乱说,刘愈也没再跟他讨论下去。要进正宫先要过玉华殿,有太监检查身上是否带利器,之后穿过回廊坊到了正殿峰翠宫前,里面已经聚集了二三百位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文官穿官服,正三品以上为紫袍,从三品以下为蓝袍,二者人数相当。武将穿甲胄,只有副都尉以上有资格参与朝会,人数相对较少。长安外大营的将领负责京畿安全。本不应参与朝会,但这次也都奉诏而来。令刘愈更加觉得不解。
难道老皇帝就不怕有何变故这些军权在手的人不在其位,不能加以控制?
这是刘愈第一次进峰翠宫,平时的朝堂议奏跟他无关,这次的大朝会平日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而且以庆贺为居多,上次连突厥攻破邵武关也没举行朝会,这次举行朝会在刘愈看来,不是老皇帝死了要传位,就是宣布继位的人选。毕竟老皇帝的身体也是有目共睹的,再拖下去,临终传位变故更难以控制。
峰翠宫内众臣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显得很嘈杂,只见在文臣之首,一个五六十岁方脸的老者,正在跟身边的几个重要臣子说话。刘愈早就得知新任右丞姓袁名博朗,字余忠。人如其名,这袁博朗是个愚忠之臣,本已赋闲在家,这次招其入相,老皇帝也是有令其稳定过渡的打算,其人以忠心闻名于朝堂,可说是皇帝托孤的最佳人选。而本来呼声很高的李遮儿的父亲李延年顺理成章的落选,毕竟李延年刚从牢里放出来,虽然补偿式的挂礼部侍郎官衔,加封太子少保。说白了已跟当下的官场人脉脱节,不能服众,被搁置了。
刘愈的老爹刘兆并不在列,定国侯府除了刘愈一个都没来。
朝会还没开始,刘愈在这么个人声鼎沸的地方等的也有些无聊,这时突然走过来个小太监,道:“刘将军,外面有人找。”
刘愈转过头,便见到韩升在峰翠宫门口向他招手。
刘愈跟徐轩筑说了一下便迎了过去,此时的韩升面色也很紧张,手上拿着一封书折,将刘愈招呼到了离峰翠宫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才停下。
“韩老哥,皇宫是不是出事了?”面对韩升,刘愈也没需要太避讳的事。
韩升看了刘愈的身后一眼,见没人跟来,才道:“现下何等情况老朽也不知,寝宫那边乱糟糟的,去求见几次都不得见。”
连皇帝的近臣韩升都不知道宫里的情况,刘愈心说事情可能很严重。
“李贵妃下旨,内廷不许宫女和太监随意走动,除了太医,谁都不得入内,而入内为皇帝诊脉的太医,到现在一个也没见出来。连御林军的何统领都找不到其人,真是要命。”韩升忧心如焚道。
“何统领也不见了?”刘愈有些惊讶。不管怎样,何茂这个御林军的统领应该坚守在岗位,有了变故应该第一时间出来稳定皇宫的大局。
“何统领找不到,这个就先交给你保管,若是皇上有个不测,由你出来主持御林军防务,稳定大局。”
韩升将手中的书折交给刘愈,刘愈很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吓了一跳,紧忙合了上去。这书折不是别的,而是皇帝传位给楚王苏哲的传位诏书。
“这……”刘愈赶紧将这烫手之物归还,道,“韩老哥此物从何而来?”
韩升叹道:“老朽早你一日回到长安,刚见到皇上,他皇上便将此物托老朽保管,说是以备不时之,联同何统领稳定朝局。老朽能感觉出皇上的紧张之心,没想到这才两日,便出现如此大的变故。”
刘愈皱眉,皇帝的病情虽然是一日差过一日,但断然不会在自己身体还安好时预料到大限之期,还这么有准备的将传位的诏书准备好交给信任的韩升保管。韩升在朝中一无官职二无地位人脉,所能调用的最多是何茂及其御林军,现下虎符不在韩升手上,何茂也不见踪影,韩升手上的传位诏书形同虚设,很可能成为催命符。
“韩老哥,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要造反?”刘愈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刘小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皇上提前预料到有人会对他不利,身边又被架空,所以才将此传位诏书相赠,令你与何统领商议对策?”
韩升细细思索了一下,突然脸色更加忧虑道:“你是说……李贵妃?”
“准确说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