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由脸色难看地瞪着阿飞,盛气凌人道:“你做什么!”
阿青从阿飞身后钻了出来,回瞪她:“你做什么才是!哪有不待人把话说完就甩鞭子的道理!”
红衣女子眯起一双怒火中烧的丹凤眼:“你还有理!”
阿青莫名其妙,瞪她:“我怎么没理?我浑身上下都是理!”
“你勾引我未婚夫!”红衣女子咬牙切齿,“还想破坏我的婚礼!竟然还说你浑身上下都是理?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阿青被这兜头一盆狗血喷的简直不知所以:“我什么时候勾引你未婚夫了?我又不认识你未婚夫。”
红衣女子冷笑:“你若不认识他,他书房里又为何有你的画像?你可知他十八岁那年便心心念念着想娶你——”
阿青连忙转头看向阿飞,撇清关系:“我真不认识他未婚夫。”
阿飞也觉得那个红衣女子就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嚷,看起来就像一只斗鸡一般说着让他发怒咬牙的话,见阿青撇清关系,自然是信她的,只觉得红衣女子莫名其妙的。
“幽婼!”白天勇闻讯而来,立刻制止了她,把她夹着带了回去,回头对阿青递了个歉意的眼神:“抱歉,幽婼她……有些精神上的问题,一直把来神刀堡的所有女人都当成……”
阿青立刻作出不介意的表情,挥挥手和他们再见。
白天勇一回头便脸色铁青地钳着范幽婼关在了房间,掐着她脖子抵在门口,眯着眼危险地问:“你从哪看到的那幅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与此同时,阿青和阿飞回了房间,也陷入了沉思。
那个红衣女人行动乖张,却显出一种刻意来。
她刮婢女巴掌,鞭打那个婢女,却没有打花她的脸,反而让侍女将她的脸擦干净,就像是刻意的一般让阿青看见。
若是一个嫉火攻心的女人,在看见情敌的时候,以这种她表现出来的火辣性子,早忍不住刮了情敌的脸了。
这是其中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就是,阿青与阿飞隐匿的功夫就算江湖上都没多少人可以察觉出来,她的那个粗略懂点功夫的侍女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第三个疑点,神刀门二门主看起来约莫三十五,他十八岁的时候,应该是十七年前,那个时候阿青都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又为何心心念念着画卷上的阿青呢?阿青虽然是美丽的,但连武林第一美人都当了义妹,可见这个白天勇应该并不是好色之人,莫非……是因为万大叔说过的画卷传说?
阿青对这些勾勾道道的并不喜欢,像这样硬着头皮想对方的用意什么的只觉得有些可疑,阿飞入江湖不久,对这种阴谋阳谋也并不熟悉,阿青有些想念龙小云了,不管怎么样,他的脑袋比她好使。
她想了想,还是用飞鸽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他,然后求着他给出一点法子来。
鸽子飞了很久,第三天,阿青才收到龙小云的回信。
他先是冷嘲热讽地说若不是这封信,他还不知道阿青原来还活着,过年的时候家里大厨想杀了小白加餐,他都差点准了——阿青点了点头,看来小白智商满分地回了兴云庄,并且被好吃好喝地供了起来。
龙小云接着就对阿青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有事情的时候才想到他表示了愤怒,并傲娇地让阿青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对于他的这种话,阿青一向只当做小孩子的撒娇处理,一目三行地跳过。
到快接近信的末尾,阿青才看到龙小云说,他已经恢复武功了,为了不让阿青在外丢人现眼,他要亲手把她抓回去——至于这个婚礼,他会过来凑凑热闹,她这几天多吃点好吃的,好好睡觉就行了。
阿青苦恼地看着密密麻麻写了好多的纸条,多了这么多,半个招没支,还里里外外被嫌弃了一遍。
阿青自认龙小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虽然很“敬爱”她这个师父,很“崇拜”她,但是他更喜欢用自己的小聪明在江湖里耍弄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埋坑骗人,然后最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一开始龙小云表示要来参加婚礼的时候,阿青是心底是不太愿意的。这个小人精怕是会把她给卖一个好价钱,还让她在后面乐颠颠地帮他数钱。
——好吧,其实阿青对于自己能卖多少也挺好奇的。
等龙小云信的这三天里,阿青已经对这个神刀堡地形熟悉了,其中最熟的,莫过于去范静羌那边看小猴子的路。
阿飞最近也有些神出鬼没,有时过了半夜都还不回房,不知道在暗暗调查什么,还不让阿青知道。
阿青只能每天晃来晃去无所事事,去逗范静羌那只小猴子,倒是和范静羌越发熟悉了起来。
范静羌喜欢种植一些药草和奇花异卉,性子很安静,还很喜欢看书,特别是那种古籍,他一看就能看一天。
阿青见的最多的就是他在书房静静看书,旁边自己一边和阿苞玩耍一边偷偷看他在看什么书,他若有所觉地缓缓抬起眼眸,恰巧对上她的,然后微微一笑。
清透的眼神染上醉人的温柔笑意,眉间一颗朱砂痣妖冶而清媚,他一微笑就仿佛整间书房有鲜花盛开一般美好。
阿青很喜欢他身上那种沉淀的书卷气,这让她会想到范蠡,想到李寻欢,很可靠又很有智慧的样子。
她曾经和他说过他妹妹范幽婼在花园打婢女然后被白天勇很凶地关在房间不许她再出门的事。
他眼神里有落寞,在阿青的询问下说出了苦衷。
他们家曾经也是江南地方数一数二的富商,由于祖辈交情,妹妹范幽婼与白天勇指腹为婚也曾传为佳话,可惜他父亲经营不善,错信歹人,家财散尽,临终托孤于神刀门门主白天羽。
白天羽为人仗义,便把他们两个接来了,这一住就是八年。
然而他身体不好,不能光耀门楣,重兴家道,这些年的寄人篱下也让他们两个外家人越发尴尬。
他知道白天勇有时候对范幽婼有些强势,但身为娘家人他也没办法为妹妹撑腰。
毕竟,白家人并没有提出解除婚约,已经算念情分了。
阿青当时就对范静羌拍拍胸脯,睁着明澈的大眼,一本正经地说她可以当他们的靠山,她很厉害的,若是婚后白天勇以后对范幽婼不好,成天动那些花花肠子找女人,她就打他屁股。
范静羌莞尔地笑了,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阿苞的小脑袋,阿苞也难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褐色大眼,一动不动地任他抚摸。
从范静羌那边出来之后,阿青绕路去看了一眼范幽婼的房间,她依旧在房间里摔东西,似乎要把房子拆了才罢休。
同父同母,怎么生出来的孩子性格差异这么大,阿青有点头痛,她偷偷凑近范幽婼房间的窗户,推了推,果然还是锁住的。
她鼓足了勇气,喊了一声:“范姑娘,我能和你谈谈么?”
“哗塌——”又是一个花瓶撞到窗户,范幽婼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还好意思来看我!熙儿呢?她这个小蹄子怎么又不见了——白天勇你这个破鞋,你这个种猪——”
她骂的话实在难听,阿青苦着脸缩回了脖子,想了想又找了个小婢女问谁叫熙儿,小婢女回答:“便是范小姐前些日子在花园打的那个姐姐,听说是伤病不治,被二门主给打发银子埋了。”
阿青皱眉,明明打完的时候还能高声喊冤枉,怎么忽然就伤病不治了?
这个白天勇真的有问题。
“你们一直在说二门主,那你们的大门主呢?二门主婚讯在即,他怎么都没出现?”
小婢女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听嬷嬷说好似大门主好久没回来了,不过大门主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大夫人都已经习惯了。”她说的大夫人,便是白天羽的妻子白氏,白氏有个十三岁的儿子,不过经常带在身边不外见客,呆在神刀门这么久了阿青都没见过一次。
阿青有心想认识认识这个白氏,就问了个大致方向往后院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她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里,这个院子里种了很多玉兰花树,玉兰花树很耐寒,边城的初春时节虽然很冷,它依旧就结出了许多莹白色的花骨朵,随风瑟瑟摇动着,而着股清香,十分好闻。
阿青有心去看看这漂亮的玉兰花,却听见院子里的门打开了,她怕唐突主人,立刻闪到了一旁的树边隐匿起来,却看见白天勇有些疲惫却又带着愉悦地从那个院子里走了出来,院子里伸出一双极美的白腻小手,像是小妻子一般温柔地为白天勇整理着衣领。
白天勇依旧在回味着温香软玉与离开前酣畅淋漓的温存,低声调笑她的耳畔说了什么,她吃吃一笑,红着小脸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只愿——只愿你的愿望达成的时候还能记得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阿青一怔,认出这是林仙儿的声音。
女人送完男人后就关起了门,倒是被送出门的白天勇有些念念不忘地频频回头。
待白天勇走远,阿青悄悄地潜入了院子。
她敲了敲房门,并没有人来开门,她一推,房门未上锁,一推即开。
这个房间,却是个佛室,里面整整齐齐空荡荡,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股淡淡的古怪而昏浊的麝香味仿佛还来不及逃散出这个房间。
这个是什么味?
阿青皱皱鼻子,用手扇了扇,觉得有点臭。
作者有话要说: 嘤,还在的冒个泡啊。
☆、第四十九章:
她觉得这个院子有古怪。
阿青回房之后,想找狼崽子交流一下最近的发现,但她去阿飞房间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两天没回房间了。
都不留个字条什么的就闹失踪。
阿青嘴巴一扁,心里不太高兴。
“还说……还说要给人家当保镖,哪有保镖人都不见了的。”她嘟囔着不高兴,翻了翻阿飞房间,倒是发现他枕头下压着一柄小刀。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但却在兵器谱上排列第三。
这柄刀只会有一个主人——小李飞刀李寻欢。
难道阿飞联系上了李寻欢?还是李寻欢有什么麻烦,阿飞要帮他的忙?
事情牵扯到李寻欢,阿青倒也不追究阿飞什么话都不说就闹失踪了,他一向是这个性格,若是觉得这回行动有危险,就怎么也不会告诉她。
既然这样,那她就自己查自己的吧!
收起那柄飞刀,阿青决定在便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守着这个古怪院子。
院子里的那个女人已经确是林仙儿了,阿青与她相处多年,十分熟悉她的声音。
但白天勇为林仙儿分配的房间明明是客房,她是怎么忽然出现在这个后眷才会出现的院子的呢?
为了搞明白这个,阿青守了这个院子一天一夜。
她并没有看见林仙儿从这个院子出来或者进去,却看见一天内已经有三个男人从这个院子里走出来了。
白天勇、郭嵩阳、还有一个身穿黑袍的蒙面男子。
白天勇是熟客,郭嵩阳那高大瘦削,骄傲而不羁的身影从这个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阿青的确有点目瞪口呆,她觉得这些日子都被颠覆了世界观,从林仙儿原来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到……原来郭嵩阳这个骄傲的男人和她也有一腿啊?!
阿青想找郭嵩阳谈谈人生。
当她跟着郭嵩阳离开神刀门一段路之后,郭嵩阳瞥了眼身后,冷声道:“后面的朋友跟了我一路了,还不现身?”
一袭青衫外披了一件大衣,阿青笑盈盈地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老朋友见面,喝一杯?”
郭嵩阳见她虽然人有些消瘦,但步伐轻盈,显然已恢复了内力,嘴角骄矜地一翘:“看你的轻功可有退步——若是比我晚到,我可不付酒账!”
语音刚落,他便纵身一跃,在空中如大鹰一般展开双翅,黑色的衣袍剧烈摩擦空气,猎猎作响,而他的人却犹如纸片一般飞快地往山下的酒家掠去。
阿青笑了:“你这个轻功,可比不上我!”
她将身上的大衣一抛,青色衫裙的衣袖和带子飞扬开来,人却早已飘忽来去,踏雪无痕,呼吸间已赶上了郭嵩阳。
郭嵩阳黑色的身影高大而魁伟,人却瘦削矫健,他的轻功充满了力量与强悍。
只见他斜飞的双眉一皱,死灰色的脸上带过一抹红晕,长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我可不只这点能耐!”一股热气从他的丹田流到四肢,再流经全身聚集到了足下,他浑身的筋骨都拧出了一股劲,顿时又反超了阿青半身,隐隐有要把她丢下身后的趋势。
阿青睁大眼,并不认输,她身姿灵巧的便如乳燕一般,只踏过枝头借力,一掠三丈,拉进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看见近在身前的郭嵩阳,阿青长睫大眼眨了一下,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