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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李寻欢便如他是夸他一般坦然消受了。
“这包袱里面装的呀,是金丝甲。”阿青有些迷惑地说,“但我也不知这东西,竟这么多人抢,怪不得他那个门儿精的小屁孩会想要这个……”后面半句话她却是低声喃喃着,声音几不可闻了。
金丝甲,的确是个宝贝,此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伤,戴着它就犹如有了第二条命,这么多江湖中人眼红它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但怪就怪在,金丝甲虽然是防身至宝,却也不是没有缺点,若是有人用刀砍了那个穿了金丝甲的人的脑袋,金丝甲便无法保护主人了。
因此,就算金丝甲再怎么难得,也万没有如此多的老江湖还追着赶着要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场面仍然僵持着,李寻欢,阿青,阿飞三人带着一只小白羊,站在道路一边。而那“金狮”查猛,虞二拐子,以及四位极乐童子门下站在道路的另一边。
查猛提出搜身的要求,但这要求怎么会被他们三个答应,若李寻欢只是孤身一人,为证明自身清白,被搜一搜身也就算了,但他又怎么可能让几个老男人去搜人家小姑娘呢?
“我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还是打架吧!”阿青一边大翻白眼,一边撩袖管子。
查猛眼皮猛跳,若是真打起来,一个阿青也就算了,他与虞二拐子围攻,加上极乐童子四个门徒偷袭下毒,也未尝不可取胜,但外面还有一个李寻欢,还有一个不知来路的年轻人!
“慢着!”还不待他将这两个字吐出,虞二拐子与那黄、绿、黑、绿四个童子便如打好商量一般,一并扑向了阿青。
一道极其让人惊艳的绿光犹如长虹贯日,一闪而过。
五人的动作同时在空中一滞。
阿青反手耍了个花样,干净利落地将竹棒收回。
她一转身,那五人如花瓣一般,同时倒下。
“谢谢。”阿青却转身对李寻欢和阿飞道谢。
那极其惊艳的剑光让李寻欢不动声色地收回了他指尖的刀刃,笑道:“果然好剑法。”
阿飞的目光停留在阿青身上许久,沉默片刻也道:“好剑法。”他回头看向李寻欢:“江湖上的人,都像她一样强么?”
李寻欢失笑:“恐怕不是的,如阿青姑娘的剑,天底下能接的,怕是不及两人。”
阿飞目光露出灼热,转头盯着阿青一眨不眨地看。
阿青被他看得发毛:“你、你想干什么……”
阿飞那双坚韧的眼睛盯着阿青,执拗而倔强道:“我要打败你。”
阿青被那目光盯得发毛,下意识想抱紧自己的小白羊。那狼崽子的目光发绿,总有种让她毛骨悚然腿肚子发软的感觉。
“……越女阿青,果然不同凡响。”查猛到现在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一开始就攻击阿青。
虞二拐子轻功卓绝,暗器的功夫也是一流,那极乐童子门下的四童子更是有一手好毒功,那碧血双蛇连一个照面都没变被他们无声无息地毒倒。
江湖上的人,只要是遇到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已经是叫苦不迭,连反抗的心思只怕都不会有,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这样五人以合围之势同时偷袭他们眼里最弱的阿青,却没料到连一个回合都没有,仅仅一招,他们便命丧黄泉!
成名江湖多年的“金狮”查猛,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感觉,眼前的纤弱女子,不显山不露水,若是有人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小羊羔儿,必定会吃大亏!
他苦笑一下,默无声息地冲着他们三人作揖,然后灰头土脸地佝偻着身子,遁走了。
阿青一回头便看见阿飞依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甚至眼睛里甚至有种跃跃欲试的神色。
阿青登时头皮发麻,眼珠子转了转。
“啊!我要去找那金丝甲去了,就先走一步啦,有缘我们江湖见!”阿青对李寻欢与阿飞飞快地抱了抱拳,抱起小白羊,提气清啸一声就迅捷之极转身的远去,那轻功果真是踏雪无痕,身影几乎一晃便看不清了,撒开腿溜地飞快!
阿飞皱了皱眉,他却是不知阿青为何这般怕自己。
这个时候,铁传甲驾着马车也已经到了,车里的美酒已藏不住酒香,透过那车帘勾着李寻欢的馋意,他笑了:“难为你在这么偏的地方还找得出这么好的酒来!”
铁传甲眼底带过笑意:“少爷,还有这位小伙子,你们上车吧,车上的好酒可是等着你们!”
李寻欢拍了拍阿飞的肩膀,阿飞的眼底也带了笑意。
两人一跳上马车,马车便灵巧地行驶了起来,车轮子绑着铁链,在大雪地上也畅行无阻。
车行得很快,一转眼便消失在茫茫的雪的世界里了。
却说那阿青抱着小白羊,一身极其灵巧的轻功施展地淋漓尽致,在阿飞那灼灼的目光下遁逃成功,溜出了百里之外,喘着粗气将小白羊放在枯树边,扶在枯树上大口喘气,只觉得背后一层热洪洪的汗意往上冒。
“小白你是不是胖了,怎么这么重!”阿青边喘息着边数落着那只小白羊,小白羊绕着枯树转了两圈,显示出它纤巧灵活的身材,轻蔑地看了阿青一眼。
“哎,小白,你说我上哪去把金丝甲找回来啊?我好像迷路了。”阿青抹了把汗,咽了咽口水,环顾着四周那陌生的环境,“咱们来的时候有走这条路吗?”
“咩咩~~”小白羊一副“就知道你靠不住”的神色,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很肯定地摇头,这里她们的确没来过。
“真是头疼,那小屁孩闹起来,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阿青弄丢了原本到手的金丝甲,心情还是有些沮丧懊恼的,“现在我们还迷路了,连往哪追都不知道。”
不过阿青也不是个会长时间烦恼的性子,她一转眼就把那些懊恼给忘在了后头:“小白小白,你看那个树上还有个鸟巢耶,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小鸟呢!”
闻言,小白羊翘着脑袋努力往上看。
阿青笑盈盈的,用轻功轻而易举地跳到了枝桠上,却只在乱糟糟的鸟巢里看见孤零零的一只未孵化的花色底纹鸟蛋。
看那状况,那母鸟应该是有月余没有出现了。
这么冷的天,在没有母鸟丰厚羽绒温暖下的孤蛋,里面的生命早在离开母亲的三天后便消逝了,阿青神色里带过黯然,小心翼翼地将那颗蛋从鸟窝里拿了出来:“小家伙,我帮你埋起来吧!”
她转过头,却偶然看见远处,在那依稀灌木堆遮掩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酒家。
原来她都跑到山脚去啦!
阿青眨了眨眼睛,往下对小白羊得意地说道:“我可找到住的地方啦!”
她轻飘飘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在树下挖了个坑,将那枚鸟蛋给埋了进去,祷念它下辈子一定要破壳成功云云,然后就领着她那只小白羊往远处的小酒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这酒家远看不大,近看却也不小,四面都通着走廊,虽然栏杆上的红漆败落,但被这雪银装素裹一番,也别有风味。
阿青的心情很好,不论是谁,在以为自己迷了路,要风餐路宿的时候忽而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家,他的心情都会很好的。
她一脚踩上了那走廊上的地板,经过年岁折磨的地板发出“吱呀——”一声响,还有些晃悠。
看来这地板有些年久失修啊。
阿青眨眨眼,低头与小白羊互看一眼:“要不要我抱你?”
小白羊一别头,自己“蹬蹬蹬”地一遛弯小跑了进去。
于是地板上此起彼伏地响起“吱呀吱呀”这等让人酸倒牙的声响,她们两个却不亦乐乎地往酒家门口走去。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小白羊的后腿卡在了地板上。
它伸直脑袋,仰头对阿青“咩咩”连叫,不断挣扎地乱蹬着。
阿青一边笑道:“你看你自己重了还不承认,地板都被你踏穿啦!”,一边蹲下来帮它把腿给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小白你弄坏人家地板,我又得赔钱啦!”阿青虽然知道这是地板本来就被白蚁给蛀空了,却还是逗着小白羊。
“咩咩~”小白羊拒不承认地梗着脖子叫了两声。
“什么?你说我比你重,我踩裂了你才掉下去的?”阿青一瞪眼,这只小白羊居然还会信口胡诌了?刚出生时那个说什么都会信,纯洁好骗的小白去哪了?
她用竹棒轻轻敲了敲小白羊的小脑袋:“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么?”
小白羊一缩脑袋,讨好地蹭起她的裙角。
阿青憋住笑意,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一个怪异沙哑的声音。
“……水”
“我要水……”
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幽幽地从地下传来,若不是阿青听力超群,还没办法听到呢!
她下意识看向小白羊:“小白,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白羊很无辜地看着她,继续讨好她舔她手指。
她转了个身,借着雪光,低下头凑近那地板破洞往里看。
走廊地板地下空空荡荡的,荒芜一片,什么也没有,若一定要强说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只能说里面有一堆碎石子儿还有几颗枯草。
她迷惑地歪头想了想,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就当她打算直起身的时候,她却又听到了怪动静。
仿佛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一下,顿了顿,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阵声音不过一会就又停了。
大概,是老鼠吧?
阿青想着,眼底带着犹疑之色,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探究下去。
就在她觉得膝盖跪地有些发麻,决心要走的时候。
那仿若来自九幽地底下的声音又传过来。
“笃笃笃”
“笃笃笃”
空荡荡的走廊四面八方了无人烟,那“笃笃”声一下一下便犹如扣着人心跳声,让人心惊胆战。
那诡异的声响仿佛是从地狱响起,想对外面的人说些什么,借这个“笃笃”声而传达出来。
“有、有人吗?”
阿青犹豫了一下,颤抖地问。
那“笃笃”声并没有停歇下来,却仿佛更密集了,就像个人失去了耐性,一下比一下更重!
阿青咽了咽口水,又探下头去看。
然而地板下依旧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堆碎石子和几颗枯草。
突然,“笃笃”声诡异地戛然而止。
一阵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雪花吹动了阿青乌黑的头发,阿青一个哆嗦,心底渐渐发毛。
她的余光瞄见一个非常庞大的影子摇摇摆摆地从背后慢慢笼罩了她。
那影子仿佛从地狱而来,拖着长长的铁链,看不出是什么怪物,小白羊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就立刻缩到了她的裙裾下。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小白你一点也不讲义气啊!
阿青缓缓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声,暗暗握紧了手里的竹棒。
“姑娘!”
“啊!”阿青吓了一跳,险些一棒子戳了出去。
抬头一看,原来那个庞然大物并不是怪物,而是个有些“丰满”的老女人提了盏灯,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她穿着件红缎的小皮袄,梳着万字髻,风一改向吹,那老女人身上浓郁刨花油的香气悉数灌进了阿青的鼻子里。
“阿嚏阿嚏!”阿青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却安定了下来,只要是人,什么都好说。
对了,刚才鼻涕水不知道有没有喷她一脸。
阿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那老女人一眼:“您……”
“小姑娘爱漂亮,穿这么少可冻僵了吧!”那老女人铺了厚粉的脸上挂着笑容,嗔怪地看了阿青一眼,“快让姐姐领你进来!”
她宽大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阿青的手腕,习武之人对这个地方都很敏感,阿青也是。
不过事先她自己吓自己搞出一个乌龙,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也只好被那老女人拉着手走进了酒家。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仿佛听见那“笃笃”声又响起了。
酒家里因为没有人气,也没多暖和,但这无论如何都比外面寒风料峭要好得多。
“麻烦……姐姐,我想要吃一碗面,上面最好还能卧一个鸡蛋。”阿青有些羞赧地说。
老女人涂满脂粉的脸在盯着她说出“姐姐”二字后,脸色立刻更加友善了。她盈盈笑着凝睇了阿青一眼,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如果不是她眼下的身材与打扮,大概会更美一些。
阿青听那个小屁孩说过,女人都喜欢被叫地年轻一些,他在她出来的时候灌输给她很多东西,有些她糊里糊涂,有些却也记牢了。
在看见那个老女人的态度转变后,阿青更是觉得,那个小屁孩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
在那老女人钻进厨房的时候,一个很发福的老人颤巍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