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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这才发现父亲在房里。
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喘着气,她缓下步伐,怀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心,靠近父母房门口挡着的屏风,探头朝里间望去。
只要看一眼就好了。
让她知道父母亲平安,这样就好了。
然后她就该干嘛干嘛去。
只是当她就着烛光看清里面,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景像!
母亲被汗水浸渍的裸背,在她眼前呈现出来,白裯睡袍褪到腰上,又长又直的黑发,一半以上被拨到身前,月光从窗栏浅浅投入,在她身上洒下温柔的光晕。
睡房里烛影跳动,投射在她发亮的肩背上,随着她缓慢的前后摆荡,像是金红的翅膀搧动。
“……嗯……”
母亲叹息着。似隐忍的中申口今、似甜美的咏叹。
“……好棒、好厉害……啊啊啊……七哥……”
母亲背对她摇晃的姿态,像一朵被微风亲吻眷顾的娇美花朵。
随着她弧度越来越大的动作,空气中飘散的特别香气,似是兰香
她几乎能看见花粉一样的”气味”,如同烟雾一样地笼罩着母亲。
她完全不懂得为什么夜晚的母亲会有这样的改变,不了解这个气味代表的是什麽,但她本能的知道自己对这样的气味感到好奇,本能的知道自己渴求这种气味,恋慕这种气味。
却完全不懂为什么。
接着,她看见了。
一只肤色白皙指节细长的手,在昏暗的室内焕发细致的光华,爬上母亲摆动的腰。
她睁大眼屏住呼吸。
那是父亲的手!
父亲仰躺在木床上,在母亲蹲踞的胸腹底下,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目光,专注眷顾着母亲。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她小小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屏风外移动出去,也不自觉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嗯……?”
“谁在那里……?”
母亲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沙哑与慵懒,从里头传出来。
她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不敢稍稍用力。
“静之……?是静之在外面吗?……唔……”
母亲疑惑的问句,最后被中止在暧昧的咂吮声中,奇异的消失了。
“别管她,让她去……”
父亲比平常更沉、更深蕴的嗓音,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浓情。
静之只记得要轻手轻脚地爬出去,一直到出了父母亲卧房的听力范围,她才敢站起来用跑的。
回到自己房间时,她闷头躺平,却因为剧烈的心跳,翻来覆去睡也睡不着,直到天灰蒙蒙的亮,她才疲惫的睡去。
结果第二天起的很晚。
哥哥来敲她房门时,看着她有些不安的脸,还关心地摸摸她的额头,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什么也不敢说。
在前院修花练功时,她不敢看父亲远眺朝雾的脸,当然也没发现到父亲暗地里,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母亲为她备菜时,不小心羞得两腮绯红。
而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而她却忘记了宝剑的事。
但是偶尔倦累休息时,她会想起母亲欢悦的叹息,烛火下摇曳的裸背,想起父亲柔和胶着的温暖眸光。
静之依旧充满迷惘,却也无人可问。
她不了解母亲和父亲夜里的行为,究竟代表着什麽意义。
她想,她不明白的事还有许多。
果然她还是个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月夜桃花
听说江南花家的人都喜欢桃花,说了别不信呀,就不说花家的别院名字叫桃花堡之外,去过花家本家的人都知道,花家的后院种了一大片的桃花。
具体是花家的谁喜欢桃花就不知道了,不过楚忆也挺喜欢桃花
正是春季,迎着一阵轻轻的夜风吹过,桃花特有的香味迎面拂来,让人神清气爽,舒服极了。随风拂过的,还有一些桃花的花瓣和一两朵开尽了的花儿,,粉红粉红的,就像上落下了百里的胭脂云。
小心的提着裙子的下摆,她本就来赴某人之约的,可是看着这些桃花她真的有些不想走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就有一个小丫环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子时 琴音’
她便明白是今晚子时让她追着琴音而来。
她不禁想吐糟一下,这大半夜的弹琴就不怕别人抗议吗?
远处的琴音,时而婉约如风出纱绸、时而激昂波涛拍岸、时而暗哑的经年沉陈酿、时而高亢长空惊鸿,细密时如雨落荷塘、稀疏时若风卷旗帜,说不尽的优美动人、感人肺腑,道不完的绕梁三日、回响不绝。
这绵绵的琴音弹了快大半个时辰了,只是这弹琴人的心情越来越焦急了。
看来她还是快快的赶过去吧,不然看她的担心弹琴人的手,这琴弦似乎上的紧了一些。
花府偏避的一角有座轻巧的八角亭,八角亭上每一个角都挂着一串风铃,可赏桃花,可观明月,可散心静心,今夜自可幽会佳人。
亭中的花满楼心中有些失望了,他都快弹了一个时辰的琴了,阿静怎么还不来?
真不相信什么琴音可以引路之类的话。
心中失落口中竟有些感慨,他明明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一动情字却太患得患失了,手下个慢挑轻音,微微放松了许多。
“是谁多事动琴(情)弦,此时瑟瑟,彼时瑟瑟。”
言毕,那股熟悉的兰香竟由远而近,瞬身就在他的身边。
“是君多情又糊涂,已动琴(情)弦,又怨琴(情)弦。”
微微不满的声音就在他对面,按住了他正在弹琴的手。
“你来了!”他的手离开了琴架,语气带着丝丝的喜悦:“忆儿!”
“嗯!”楚忆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不是很热络,声音更是冷到了谷底,她不对他问为什么叫自己‘忆儿’而不是‘阿静’,因为她知道他闻到了她身上的胭脂味,没有一个人都在女扮男装时还涂脂胭。
满腹的喜悦竟被一字冷语给浇灭了,而阿忆从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花满楼的语气小心的的问道:“忆儿在生气吗?”
“嗯!”又只是一个字。
“是在生我的气么?”
“对!”
“为什么?”
三字一出口他就感觉阿忆的狠狠的瞪着他,那感觉像要是把他用眼睛看透一样,他更感觉有些莫明奇妙了。
“你俯耳过来,我告诉你!”
花满楼不疑,隔着琴架微微探下身子俯下耳朵……
谁知身子几处大穴先是一酸再着一僵,尽动弹不能了。
“忆儿,你想干什么?”花满楼的些苦笑道,阿忆虽来至于伤害他,但这种被点穴的姿态真的不好看更不舒服,又道:“可以帮我换个姿势么?”
楚忆似乎犹豫了大概三秒钟,又看到一边的软榻竟然同意了。
将人放倒在软榻上的那一瞬间,满花楼竟在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他的胸前竟多了一双小手,虽然是隔着衣衫但那双手柔软似是无骨的在他胸口轻轻的柔捏,慢慢有点按着,一寸一寸的丝毫也不放过,一寸一寸点着蔓延的火苗。他想阻止她,奈何全身无力,他想开口,他想他还是不说为好,他怕他充满吓情谷欠声音会吓到自己,更会吓到她。
当那双小手开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时他更慌张了。
“忆儿,你——你——”
“别吵,我正在找东西呢!”楚忆有些不耐烦的道。
找东西?
莫不是……
花满楼心中惊呼,难道她知道了?
脖子一紧有什么东西被拿下来了,然后他身上的穴道也被解开了,而心中却被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
“你可以解释一下,这紫玉莲花为什么你也有一只么?”楚忆把玩着手中紫玉莲花的绳节,一种明知故问的语气。
“我……我……我……”花满楼几次开口,竟结巴了起来,系上衣上的衣扣,最后竟是沉默了一阵子。
“订亲的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是……”语气坚定:“我不会道歉,就算事情重复第二次,我还会做出相样的选择,名份与你的心,我两样都要,即然使点小手段也在所不惜。
楚忆顿时有些脸红了,这是在坚绝的表白呀,这家伙怎么能说的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生气了啦。”楚忆的声音小小有别扭:“只是感觉不生气好像对不起自己一样。”
遇到这样一个出色又对自己真心实意的男人,不抓住是她傻,但是他和父亲合伙把她‘卖’了的事的,可是她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所以……
“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花满楼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着提出一个自己很都很满意的议见。
“罚你?”楚忆一挑眉,她竟些舍不得了,怎么办?
一院子的桃花开了六七成,点点花辨微微迎风而落。
花满楼闭着眼睛听着落花的声音,风声,还有琴声。
楚忆的琴弹的很生疏,琴音不是很连惯,甚至有些难以入耳……
这丫头是多久没有弹过琴了,这琴音远比不上她的笛音,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他弹给她听就好了。
“有人来了!怕是来者不善。”楚忆清清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尽的可怜与惋惜,无名指轻轻按下便是一个长音。
“我听到了!”花满楼一缕黑发随风扬起,眼神竟是温温的笑意。
语毕,竟的七八个蒙面人朝他们围了过来。
“今天我穿的繁琐,不太想动手。”楚忆的手未停,自琴间抬头就将这些人一一看便黑衣蒙面人一一看遍,步履沉稳,却无声无息,可见修为不浅,目光这个落到黑衣人腰间的刀上,是一口东瀛刀。
“有事为夫服其劳,就当是……”花满楼轻笑到:“对我隐瞒订亲之事的惩罚吧。”
“那你可要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速来,评论速来。
☆、打架惊愕
花满楼将还在弹琴的楚忆掩一身后,便对黑衣人道:“不知道各位夜闯我花府有何贵干?”
黑衣人中其中一个人开口,口音却生的紧,竟像是东瀛人的口音:“听说花公子与刑静公子相熟,我们一时找不静公子就请花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了。”
原来是找她的,只是她穿了女装这一群人便认不得了。
“即然是请花公子去府上做客就应该正经的投下名贴,难道你们东瀛人都不懂礼数么?”手下的琴音未停,楚忆自琴间一个皱眉。
“如果我们投下名贴花公子就会来么?”黑衣人的些好奇了。
“当然不会。”楚忆语间一转:“不是任何人赴鸿门宴都有命活下来的。想那刑静公子去年冬天一连烧了倭寇三条大船死伤无数,他是傻了或者疯了才会去你们那里做客。”
黑衣人时恼怒:“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酒的味都变了还怎么吃?”楚忆笑眯眯的暗讽。
花满忍不住轻轻的一声笑了,这丫头真真的在火上加油,那么想看他打架么??
黑衣人蒙面之下估计脸都气歪了,突然狂吼:“这酒你们不吃也得吃。”
说罢,白光微闪,武士刀已向花满楼的胸膛上直刺了过来。
黑衣人已齐攻近前,闪身、格档、下腰、抽腿、上步……
花满楼身形挪移间,或舞动,密不透风,轻盈如蝶……
楚忆静静的看着眼前打成一片的人影,花满楼倒不会落下风,只这些黑衣人的来路甚是值得他去查一查,到底是倭寇或者是……
思考之中手下的琴听停了。
“我想听你弹琴,别停……”
花满楼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不温不火清欣怡人。
不过你现在一以敌八还么有空么?
楚忆手中琴弦一压一挑,如细雨轻轻的点在荷叶上,轻轻的点的青石小路,如河水轻轻的冲击着河中白色干净的石头,缓缓的穿过河中间的浮萍,是谁拿着筷子轻轻的打击着薄薄的鼓面,是谁的绣鞋轻轻的踩着风而来,听,树上枝头的绿芽慢慢的冒出来,慢慢的变绿,池塘边的荷终于散开了千叶,荷花点点嫩红,闺阁中的姑娘正一针一线的绣并蒂莲花,那一上一下是针刺破绣布的音声,远处的茶园茶花已落,剩下只是满园的茶香……
这琴音,似乎是有意的引导他一样。
但是他还是听得出这弹音有些不耐烦了了。
“快快打完,我想回去睡觉!”楚忆的声音是有些倦意了:“我后悔了,要不要我帮你?”
“其实你不觉有一个男人为你打架是件幸福的事吗?”花满楼闻声辩位,一个闪身,抽空道。
‘仙翁’一个重重的琴音按下,花满楼眉头微皱,忆儿这个音弹错了。
“这话是陆小凤说的?”楚忆的声音满满的不悦。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花满楼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