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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辉,果然是华辉!
想到原书的情节,李文秀对原书女主真的只有佩服。
面对这样一眼看上去就是煞星的家伙,竟然还能保持一颗纯良之心,就冲这份善良,李文秀觉得自己不如原书女主太远了。
不过,她是不会妄自菲薄的。
华辉这个人,饶是原书女主那般善良的人,也没获得对方的全心对待。
华辉心心念念地是自己死了,也要拖一个人陪他一同进地狱。
李文秀可不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值得原书女主全心全意的对待,并且当做长辈去关心。
她自觉自己没有原书女主那般善良,此时想得却是如何既不伤害阿曼,还能除掉华辉。
原书女主将这人当做疼爱自己的师父,李文秀可没这么想,在李文秀看来,这人实在是没有暖热乎的必要。
他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华辉纵然不死,李文秀也要保证对方没有任何杀伤性,要不然迟早是一个祸害。
如今的李文秀,经过几场鲜血的洗礼,心倒是越来越狠了。
华辉的突然出现,把几人吓了一跳。
无论是苏普还是李文秀、马家骏,均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华辉被马家骏封穴,武功全失,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有这样大的能耐的,但是事无绝对。
华辉在武学方面,确实是当世奇才,或许对方就是有什么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情不自禁握住了对方的手,笑着用口型安抚,“无事。”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同承担。
或许因为李文秀安抚的关系,马家骏紧张感渐渐消失,如今他易容成耄耋老人,别说是几十年未曾相见的华辉,就算是他自己对着镜子,也会有陌生的感觉。
马家骏相信,只要不出岔子,这人根本不可能认出自己。
阿曼吓得面色发白,整个人开始打哆嗦,苏普投鼠忌器,马家骏有心病,这群人里唯一一个还算淡定的就剩下李文秀。
李文秀皱着眉头,思索着对策。
华辉现在是有功夫呢还是没功夫?
不过很快李文秀就笑了,华辉那种锱铢必较的性格,若是他有功夫,李文秀他们这伙人还有活路吗?
没有原书的李文秀帮忙拔针,华辉就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别说李文秀等人,就是阿曼也能送老人上西天。
这样的一个糟老头,他们怕什么!
“老先生,我们只是路过喝水,你这是何必呢?”李文秀笑着走出来。
华辉瞬间警惕,他看着李文秀,像在估量对方的战斗力。
李文秀步履轻盈,人虽然瘦弱,但是感知气息却是一个功夫好手,华辉瞪着眼,浑身都僵了起来,眼睛充血,似乎在估量李文秀的战斗力,又像是想方设法将她除掉。
李文秀可没想那么多,她拿着腰间金银两柄小剑,施展轻功,向华辉的方向飞去,华辉的拐杖一下将阿曼推开,然后弯下腰做出一副求饶的架势,“大侠,绕过老朽吧。”
这一变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就在大家认定李文秀会收手的时,却没想到李文秀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她拿着剑,蹭蹭两下,老人喉咙间发出惨叫,李文秀一出手竟然挑断了华辉的双手!
“你干什么!”苏普怒斥,他无法理解,李英雄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出手!
对方已经放过了阿曼的条件下,李英雄竟然还出这样重的手,这简直,这简直太狠心了……
苏普满脸不赞成,阿曼倒是对李文秀的行为没有那般排斥,毕竟刚才她刚刚被这位诡异的老人家劫持。
阿曼扯了扯苏普的袖子,“你这莽汉子,怎么不听李英雄解释!”
苏普知道是自己莽撞了,他刚才一见绑架阿曼的是一个老人家,已经心软了三分,又听到老人家求饶,心里又软了两分,乍一见李英雄那般出手,已经全完原谅了老人家,心里只怪李文秀出手太狠。
李文秀并不怪苏普,只是看着倒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华辉,对阿曼说道:“若你父亲在此,应该会认识这个人,他本名瓦尔拉齐,是个哈萨克人,当年在你们族里犯了事,被驱除,跑到了江南,改名为华辉,这人天赋奇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一指震江南’,后来他跑回回疆,一心想要向你们部落的水里下毒,是个鼎鼎有名的恶人。他如今武功全失,任我们摆布,若非如此,我们几个人一起上,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说着看着地上面色狰狞恐怖的老人,“你说是不是,华先生。”
“小子,你是谁,金银小剑三娘子是你什么人,老夫与你有什么仇……”
老人哑着喉咙说道。
别说是华辉,就算是此时在一旁的马家骏也被李文秀这番话震得说不出话来,他,他的小丫头是如何知道的这些,他不记得,他不记得自己曾对她说的那般详细……
就在马家骏怔愣之时,李文秀再次开口说道:
“金银小剑三娘子是我娘,白马李三是我爹,老先生于我本人是无冤无仇,不过您的仇家多了去了,晚辈如此,也是害怕老先生有朝一日恢复武功报复于我,至于我为什么如此,先生日后就知道了,就算此时不知,到了阴曹地府也应该知了。”
声音淡淡地解释完,拾起华辉掉落的拐杖,隔着一段距离点了华辉的穴道,使其不能动弹,然后又从身上撕扯了一块布,给华辉包扎了伤口。
老实说李文秀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现在文明来的人,竟然有一天也会视杀人为寻常,出手就废了人家两只手,想来之所以自己变成这样,或许是被环境所迫,又或许是心境变了,自己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哪怕变成了一个杀人犯,刽子手,也想要维护自己喜欢的人,维持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不过是一个马家骏,对方虽是她的爱人,她的家人,哪怕她置身于地狱,也想将他推到天堂的人。
苏普和阿曼已经被李文秀的解释惊呆了,李文秀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让苏普给老人搜身,已经被李文秀的解释惊呆的苏普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上上下下搜遍老人的身后,从老人的腰间找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全是银针。
马家骏见状,神色复杂地说道,“这银针上有剧毒,小心收着,别扎破了手指。”
他虽是对苏普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李文秀。
事实上马家骏心里是一片惊涛骇浪,他给李文秀说过关于师父的事情,说的却没有这般的详细,李文秀知道的远比自己知道的多,那么问题就来了,李文秀知道的,到底是从谁嘴里听到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的,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多?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全书完
苏普和阿曼对李文秀异常信服,尤其是阿曼,女孩子总是格外的敏感。
阿曼感觉这个叫瓦尔拉齐的老人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加上之前这人要害死自己,心中并没有多少好感。
可是坏人的目光着实吓人,忐忑不安的阿曼找到寻找出口的李文秀:“李英雄,你知道那坏人的事情是不是?”
“怎么?”李文秀奇怪地看着阿曼。
“那叫瓦尔拉齐的恶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认识我吗?”阿曼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文秀看着阿曼美丽地脸庞,暗叹一口气,“阿曼姑娘,你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是吗?”
阿曼一愣,点点头,心中有些许不安,“我母亲去世,和这个坏人,有关系吗?”
“华辉,就是瓦尔拉齐,就是杀害你母亲的元凶,华辉歆慕你母亲,但是对你母亲选择了你父亲怀恨在心,于是他用毒针杀了你的母亲,就是我让苏普从那恶人身上搜出来的毒针。”
李文秀尽量客观的描述了这件事情,阿曼却听得泪牛满面,嗫嚅着嘴唇说道:“是了,爹爹说,我娘死的时候全身乌黑,我和爹爹一直以为娘是得病死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被这个恶人害死的,我要杀了他为我娘报仇!”
李文秀急忙拉住阿曼,“报仇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华辉此人诡计多端,虽然他武功被废,又被我挑断手筋,但是你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千万不要莽撞!”
阿曼只是捂着脸哭,也不应答。
苏普听到阿曼的哭声,连忙跑来安慰,但是不知前因后果的他也只能干着急,苏普笨嘴拙舌,确实是不会安慰人,不住地看向李文秀,李文秀却摇摇头,将这件事推的干净,“不管我的事情,你们夫妻俩自己解决。”
说完就幽幽地走了。
走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路,一行人终究是走出了这迷宫般的地方。
待看到熟悉的山丘和草原,每个人都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华辉怔怔地看着毡房外,忙着生火的哈萨克族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看到李文秀等人平安归来,哈萨克人皆是欢天喜地,尤以苏普和阿曼的父亲苏鲁克和车尔库最为激动。
直到二人从李文秀和马家骏那里知道了华辉的情况后,才沉默了下来。
阿曼将李文秀告诉她的事情,转述给了车尔库,车尔库悲愤交加,他狠狠给了华辉一拳,“你这混蛋,竟然害死了雅丽仙!”
华辉看到昔年情敌,露出恍惚的神色,【“不错,雅丽仙是我杀死的,谁教她没生眼珠,嫁了你这大混蛋,又不肯跟我逃走。”(原著原话)】
说完,看着阿曼姣好的脸庞,怔怔道,“你长得和雅丽仙简直一模一样。”
车尔库恨不得此刻一刀砍死瓦尔拉齐这个害死自己妻子的大恶贼,不过却被苏鲁克拦住了,这个人作恶多端,一刀砍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了,不如关着他十年二十年的,真主会去惩罚他。
交代完华辉的事情后,李文秀和马家骏向哈萨克部落告辞,这一次固执的苏鲁克终于承认,汉人有向李英雄这样的好人,哈萨克也有像瓦尔拉齐这样的坏人。
华辉自被哈萨克人用锁链捆住了手脚后,一直沉默不语,直至哈萨克人赠马,马家骏先行牵马离开,李文秀向苏鲁克等人告辞时,这人终于开口,他却是用汉语和李文秀说话,“小姑娘,马家骏是你什么人?”
李文秀不语,华辉自顾自地说道,“你一出手我就知道,我最初猜测你是他,后来发现身形对不上,后来从你的动作走路的姿势我猜你是个姑娘家,不要否认,纵然你易容成男人的样子,但是有些习惯是不会改变的,说吧,那逆徒是你什么人?”
李文秀她看着华辉,眼睛清澈明亮,半晌之后,她笑了,虽然顶着一张男人的脸,压低的声音却放开,成了女儿家清越的声音,“你猜!”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文秀不知道的是当天夜里,华辉死了。
他全身乌黑,和阿曼的娘亲雅丽仙的死状一模一样。
没有人知道华辉是怎么死的。
正如没有人知道武功高强的李英雄和计爷爷去了哪里。
两个月后,苏普骑着白马兴冲冲跑到木屋,想将阿曼怀孕的消息告知两位恩公的时候,发现木屋早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许许多多的书本、一把分开放置的黑白石子、七弦琴、碗碟、锅子等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有些苏普能叫出名字,有些苏普叫不出名字。
除了这些物件,桌子上还有李英雄和老人留下的亲笔书信,苏普识字不多,将信拿给了族里最有学问的哈卜拉姆,他精通《可兰经》,部落里有谁心中有了困惑,都会去找他。
哈卜拉姆看完信后,慈爱地看着苏普,“那些东西,是两位汉人英雄为哈萨克人留下的宝藏。”
苏普不关心宝藏,只是关心李英雄和老人的去向,“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哈卜拉姆笑了,“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全书完】
………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