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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戴铎喷着酒气打着酒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完了之后。便呼啊呼啊的睡过去了。留下九阿哥一个人,就只能朝天翻白眼了。咳咳咳咳……这也能值得你说成是一件“美人救英雄”的事儿来?亏得爷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事儿了呢!嘁!
雪雁和戴铎的事情也就这么给定下来了。
九阿哥把挨着郡王府的一所三进的宅子买了下来,送给戴铎做了新婚贺礼。一来。戴铎往来府里也方便;二来,雪雁央了黛玉,说是不肯离开黛玉太远,想着常回来看看,如此也便宜的很。
“这个不是送给先生的,是福晋送给雪雁那丫头的。所以,要推辞的话这得雪雁那丫头自个儿去跟福晋说才行。不过。福晋多半会叫雪雁那丫头留作自己的私房……”九阿哥将房契拿给戴铎的时候,先行一步说道。
“雪雁那个丫头是打小就跟在福晋身边儿的。福晋从没拿她当下人看。两人的情分比着其他人,真是只多不少的。以后,先生若是叫雪雁受了什么委屈,福晋怕是会跟先生死磕的……那时候。本王也就顾不得先生了。本王在外头的名声,先生也是听说过的,最是宠媳妇宠得没边儿的。为了能博福晋一笑,本王不吝担一个‘暴虐’的名头……”
四雪待嫁,白芷白芍白芨白薇四个便被提上来做了黛玉身边的大丫鬟。其中,这里头的白薇早不是原先那个了。而是后来从三等丫鬟中提拔上来一个,顶了白薇的名字罢了。
长安洛阳、朝歌秦岭四个做了黛玉身边的二等丫鬟。她们四个得了九阿哥的话,明面儿上跟在白芷等人身边帮着做事,私下里负责监视四人与燕嬷嬷以及和府外的往来。
这也是黛玉自个儿要求的。
在林翰得了嫡长子的时候。燕嬷嬷曾一度要求回林家帮着看护那个婴儿。理由也很冠冕堂皇,无非是拿着黛玉跟林翰之间的兄妹情深说事儿。只是,想着燕嬷嬷的来历背景。还有林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块短成两截的玉珏,黛玉始终没有松口答应。这么一个危险不定的人物,还是搁在自个儿身边亲自看着的好,没得弄回去祸害了自己的爹爹娘亲和哥哥嫂嫂小侄儿的呢!
而燕嬷嬷提了两回,见黛玉始终没有点头同意,便也就不再提起这件事儿了。倒是一如往常的亲自照顾着黛玉的饮食。
旁人或许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黛玉却明显感觉到燕嬷嬷对待自己的态度变了。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黛玉敏感的发现自己每天喝的银耳雪蛤羹,味道不同以往了,还多了一分淡淡的叫人难以觉察的香气。
第一次,有燕嬷嬷在旁边一脸和蔼的盯着,黛玉不用声色的吃了。不过回到内室之后,黛玉便叫秦桑偷偷拿了药来自己催吐了出来。又叫人送去给左院判验看了,发现里头果然叫人加了一些可以避孕的材料。
这事儿秦桑不敢瞒着,想报给黄敬知道,却叫九阿哥给强行拦了下来。
秦桑消失了两天。
再出现的时候,人是九阿哥亲自领到黛玉跟前儿的,“以后,秦桑这个人,玉儿可以放心的用了……”
黛玉看着眼前的秦桑,半晌儿之后,突然眉梢儿一动,像是明白了九阿哥的话。
“秦桑还是跟以前一样吧,随着你出行就是了。丫头嬷嬷们但有力所不及的时候,她也好搭一把手……”九阿哥笑道。
黛玉笑了笑,点头应允了。
至于燕嬷嬷每天亲自炖的银耳雪蛤羹,黛玉想着在查清楚燕嬷嬷的目的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了,跟九阿哥商量了一番之后,便另行做了安排去应付着。至少,明面儿上那些银耳雪蛤羹看起来都是叫人吃了的。燕嬷嬷亲自盯了几回,见黛玉一直毫无觉察的样子,便也就撩开手,由着洛阳端去给黛玉吃了。
想着燕嬷嬷是不想叫自己怀孕的样子,为了不叫燕嬷嬷起疑,黛玉便请了左院判给自己配了药避孕。又为了不叫人看出来什么,黛玉特意请左院判给配的药丸子,如此也就不用煎药熬药什么的了,药味儿也能去掉不少。不过这避孕药丸的事情,黛玉事先并没有告诉九阿哥。等着九阿哥得了消息的时候,黛玉已经用过几回了。九阿哥给气了个半死,回头直接在床上把黛玉给折腾的欲/仙/欲/死、又是讨饶又是认错儿的,这都是后话了。
九阿哥放轻手脚进到里屋,随手将身上的大氅丢到一边。
黛玉坐在炕上,看着烛火怔怔的发呆,一点儿也没觉察到屋子里进了人来。
黛玉脸上的彷徨,叫九阿哥看的一阵子心疼。他靠过去将人拥到怀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爷进来了都不知道。”
黛玉先是一惊,察觉到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方才放软了身子。侧过脸,黛玉笑着看向九阿哥,“你回来啦。”
“今儿个也是这么晚。”黛玉一边小声的埋怨着,一边跳下暖炕去衣橱里取九阿哥的家常服。
黛玉伺候九阿哥一边换衣裳一边问他吃过晚饭没。
见九阿哥摇头,黛玉不满的剜了他一眼,扬声吩咐人预备摆饭,又道:“先去端碗热热的姜汤来。”
晚饭很快就摆好了。白芷白芍等人,退到外间儿候着。
黛玉半点不提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只拿着给各家送年礼的事情跟九阿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黛玉并没有很深的城府。她那点儿心思,九阿哥一猜也就猜着了。不过,他也不想提叫黛玉不开心的事情,便顺着黛玉的话题,努力哄黛玉开心。只是心里头,九阿哥再一次坚定了日后要将燕嬷嬷给抽筋扒皮挫骨扬灰的念头。
“以往快要过年的时候,内务府虽然也忙,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叫你忙的脚打后脑勺的?”黛玉拿筷子给九阿哥夹了一块红焖蹄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问道:“该不会是先头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吧?”
因为太惊讶了,以致于黛玉夹着蹄筋的筷子都忘记要松开了。九阿哥就着黛玉的手吃下那块蹄筋,驴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今儿个这蹄筋焖的不错。”
眼瞅见黛玉瞪起了一双水眸,九阿哥立刻讨好的笑道:“外头人不知道内情的,自然以为那是传言。可咱们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皇阿玛龙体有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左院判如今给皇阿玛诊脉,诊一回就要忠言逆耳一回,说出来的话够人噎死几回的了……得亏了皇阿玛不是那等昏君暴君的,要不然左院判那人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黛玉蹙着眉,犹豫着道:“那么,禅位之事,竟是准的咯?”
九阿哥点了点头,“今年过年进宫领宴的时候,皇阿玛会当众宣布禅位给二哥的消息的。转过年,就是禅位大典和二哥的继位大典。”
“内务府和礼部现在都忙得是天昏地暗的。这禅位大典史无前例的,连个可以参照的对象也没有。礼部尚书愁得,都快要把自己的胡子给一根根揪光了要……”
“新皇的礼服、皇后的礼服、妃嫔的礼服……哪样不是要一针一线的准备起来的?偏偏时间这样子的紧,尚衣局的管事见天儿的找凌普哭人手不够时间不够……凌普这会儿已经暴躁的跟只炸药桶子差不多的了,那真是见谁跟谁急啊……”连十二今儿个都被凌普给龇牙咧嘴的冲了一回。
☆、348、挑衅
“二哥登基的时候,会直接下诏立弘皙为太子。如此一来,紧跟着就是要给弘皙选太子妃和太子良娣等等,这就又是一大堆的事情。”
九阿哥放下筷子,叹道:“唉——眼瞅着那一群人忙的脚不沾地的,十二更是直接就住在内务府那里头了……爷想告假都不好意思开口啊——”
哎哟!原来您还会不好意思啊?黛玉笑睨了九阿哥一眼,哼哼了两声,心里吐槽道,可真没看出来。
九阿哥一见黛玉一脸揶揄的笑容,当下就乐了,伸手捏了捏黛玉的鼻子尖儿,笑道:“别以为你不说出来,爷就不知道你刚刚在心里头想些什么了。一准儿是在心里头编排爷的不是,可是?就你那点儿小心思,全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到了除夕那一天,十阿哥早早的带着博尔济吉特氏跑到隔壁找九阿哥和黛玉蹭早饭来了。
羊肉馅儿的蒸饺、红豆馅儿的栗子糕、豆腐皮儿的三鲜包子、猪肉馅儿的油卷子、红稻米熬的粥、山菌野鸡炖的汤、三样蔬菜或炒或拌、再有腌的正好的嫩姜切片、红油木耳、八珍素菜等等……四个人说说笑笑的用了一顿异常丰盛的早饭。
十阿哥和博尔济吉特氏吃饱喝足了,又跟九阿哥和黛玉约了出门的时间,这才回自个儿府里换朝服去了。
到了约定的时辰,黛玉一身郡王福晋的朝服冠帽。被九阿哥扶了出来。这时候,十阿哥一家子早已等在门外的马车旁了。
见着黛玉和九阿哥出来了,十阿哥大嗓门的嚷嚷了声“九哥”“九嫂”。
博尔济吉特氏直接跑到黛玉边上。叽叽喳喳的说着“九嫂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之类的话。
十阿哥的两个侧福晋,郭络罗氏和王氏上前先给九阿哥见了礼。轮到黛玉的时候,王氏依礼福了一福。郭络罗氏却只草草行了一个半礼。她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此时见到了黛玉,颇有些挑衅味道的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眉眼一挑,很是洋洋得意的笑了笑。“哎呀,九福晋千万别跟妾身计较啊。妾身怀了身子的。这腰这腿可都是不好弯下去的,一个不好挤着了肚子里的小阿哥可是罪过了……九福晋说是不是啊?”
九阿哥正被十阿哥拉着问康熙禅位的事情,一时倒是没有注意到女眷这里。
博尔济吉特氏却是冷着一张脸,斥道:“你若真是为了你那个肚子着想。还是不要跟着咱们一道儿进宫去了。这人来人往的,一个不好碰着了磕着了,算是谁的呢?”一副轻狂的样子,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哼!
黛玉只是毫不在意的轻扫了郭络罗氏一眼,便转头跟博尔济吉特氏说话了,“咱们俩个正好一辆车得了,路上也好说说话。”
黛玉的态度叫郭络罗氏感觉自己就好像一粒渺小不起眼的尘埃,不值得黛玉屈尊看一眼或是说一句话。
郭络罗氏咬了咬唇,心里暗恨。不过却也不敢再开口挑衅黛玉。因为九阿哥已经注意到了这里,而且那位爷看向自己的眼神冷厉的叫她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到了宫里,因为时间尚早。所以几个人先去翊坤宫给宜妃请安。
原本郭络罗氏身为侧福晋,还不够资格去给宜妃请安,只能跟王氏一道儿在偏殿候着的。不过她跟宜妃沾着一丁点儿的亲,如今又有了身孕,便舔着脸跟着一道儿去了宜妃跟前儿。
几人给宜妃请了安,宜妃笑着叫起。又指着垫了红色云锦棉垫的椅子叫坐。
宜妃招手把黛玉和博尔济吉特氏叫到自个儿跟前儿,一手一个拉着说话。
“……那个奇楠木珠的手串和那支木雕簪子可是好东西。玉儿哪里得来的。自己留着用也就是了。”宜妃笑呵呵的说道。
“瞧额娘这话说的,那个奇楠可不是谁都能压得住的,也就额娘配使唤了。”黛玉抿着嘴笑道。
博尔济吉特氏跟着附和着说是,又凑近宜妃嗅了嗅,只说是宜妃身上好香什么的。
宜妃笑呵呵的挥了挥手,“本宫一个老婆子了,哪里来的什么香,不过是这奇楠木珠手串上的香罢了。”
“真是的呢。”博尔济吉特氏惊讶道,“额娘赏儿媳见识见识吧。”
宜妃笑着从腕子上褪下手珠,递给博尔济吉特氏。
博尔济吉特氏谢了宜妃,这才把手珠接过来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遭,又拉着黛玉问这奇楠的来历。
黛玉只好把《纲目拾遗》中关于奇楠的介绍,挑拣着说了一些给博尔济吉特氏知道,“……归根到底,也就是一种香料罢了。”
博尔济吉特氏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双手把手珠递还给了宜妃。
“你若喜欢,拿去戴着玩儿就是了。”宜妃笑道。
博尔济吉特氏连忙摇头,“儿媳也是说喜欢这个,就是好奇这木头的香味跟儿媳以前闻过的那些香味不同罢了。”
博尔济吉特氏歪着头,一边琢磨着用词一边形容道:“怎么说呢,这味道闻起来甜甜的,又有种凉凉的感觉……竟是叫人越闻越精神的样子……”
宜妃戴上手珠,点头赞道:“老十媳妇这话说的是,这奇楠贵重也就贵重在这里了。”
黛玉笑眼弯弯道:“能叫额娘喜欢,也就是媳妇跟九爷的孝心……”
话音未落,却叫一个突兀的女声给打断了。
“九福晋真要想尽孝心的话,还是赶紧让宜妃娘娘抱上孙子才是正经的。便是没有嫡孙,庶出的也行啊。要知道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郭络罗氏做作的挥着帕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