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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济吉特氏这头该安慰的该告诫的,黛玉都已经说完了,便开始处理那些背主的奴才。“那个如烟,到底是你府上的人。且这些事情都是她拿话挑唆着我府里的白芍做的,如此我倒是不好处置这个人了。”
博尔济吉特氏咬牙厉声道:“嫂子放心,再怎么说我还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没证据怎么了,打杀个奴才还不是做主子一句话的事情吗?”
沈嬷嬷却是觉得不妥,“老奴多一句嘴,按着福晋的意思直接把人拿住了打杀了,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是,这奴才背后的主子是谁呢?一个小喽啰,杀了一个,那个藏在后头的人便能再弄一个出来。真是叫人防不胜防的。再说了,这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沈嬷嬷这话说的很是。”黛玉也劝博尔济吉特氏道:“兵书上都说‘擒贼先擒王‘,也就是这个道理了。拿住如烟,查出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才是正经的呢。”
沈嬷嬷也点了点头,很是赞同黛玉的话。
博尔济吉特氏想了想,一拍桌子扬声唤人去把如烟悄悄拿住关起来,“卸了她的下巴,别叫她自己咬了舌头。我倒要看看,这是谁胆大包天的要算计我的孩子!!”
恭亲王府里,白芷白芍白薇白芨四个人垂头搭脑的站在那里,对面李嬷嬷喘着气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几个人训斥着。
“雪雁姐姐来了。”屋外一个小丫头道。
话音刚落,雪雁就推门进来了。
“我刚听着信儿,就急忙赶过来了。”雪雁给李嬷嬷福了一礼,说道。
又问:“福晋呢?”
“福晋领着人去隔壁看十福晋去了。唉——希望洛阳去的及时,没有铸成什么大错才好啊。”李嬷嬷不无担忧的叹道,又忍不住气的转脸指着白芷四人斥道:“都是你们这几个小蹄子惹出来的祸事!!”
☆、366、物是人非
“尤其是你!”李嬷嬷掉过脸去,气得伸手直接戳在白芍光洁的脑门上,把白芍给戳了一个踉跄。
白芍稳住身子忙又站好,垂着头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时不时的还拿手背抹一下泛滥成灾收都收不拢的眼泪珠子。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哭!你倒是说说,咱们福晋是短你吃喝了,还是少发你月例银子了啊?被人家几句好话哄着,又舍了你几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就叫你忘了自己的本分了!……”李嬷嬷越说越气,真恨不得一指戳死了白芍才好呢。“你这眼皮子也忒浅了!在林家学规矩的时候,你就学的这些个东西?哼!”
见李嬷嬷气得手都哆嗦了,雪雁心道不好,忙上前扶着李嬷嬷坐下,又好言好语的劝慰了她几句。
“唉——这四个丫头啊,真是比不上你们四个的。”李嬷嬷疲累的叹道,“我瞅着啊,倒是跟前头的四香……”
“何至于此呢。”雪雁一听这话头不好,忙开口道,“嬷嬷真是多虑了。先头正是年节下,大家伙都忙的脚打后脑勺的。白芷她们四个,一时疏忽了也是有的。”
唉——但愿如此吧。李嬷嬷心里期盼道,白芷她们可全是林家的家生子,当初跟着黛玉陪嫁过来的时候,娘老子可全留在了林家。若是她们四个真的跟先头的四香一样,依着贾敏那位当家主母的手段。把那四家子几代人的体面直接扒了都算是罚的轻的了……
稳住了李嬷嬷,雪雁这才转头看向白芍,嘴里嗔怪道:“以前姑娘还在家的时候。我瞧着你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四个人里头,你虽不是最聪明的一个,但是若论谨小慎微,她们三个谁也越不过你去。怎么如今跟着姑娘来了王府,你反倒叫那个如烟几句话就给哄住了呢?……可见你也是个傻的。只是,”
话音一转,雪雁带着几分狐疑看向了另一边的白芷三人。“我就奇怪了。白芍是个傻的不假,你们三个难道都是笨的?就没想着要去提点她一下吗?……好歹也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呢。”何至于干看着白芍做下错事儿。却是连个提醒也没有的?
难道,这四个人还真的就像雪鹭当年所料想的一样,竟是要走上墨香那四人的老路了不成?
想到黛玉出阁前,雪鹭对自己私下里说的那番话。雪雁不禁心下一沉。都是当年从林家一道儿出来的姐妹,如今怎么全都物是人非了呢?
在如何处置如烟的问题上,黛玉提了一个‘擒贼先擒王’的建议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怎么说这也是十阿哥府上的内务,自己跟博尔济吉特氏的关系再亲近,也是不好在这事儿上指手画脚,越俎代庖的。
所以把该说话的都说完了之后,黛玉就预备领着自己带过来的人先回自己府里去了,只是临走时跟博尔济吉特氏说了等这事儿有了结论之后,告诉自己一声就好。
博尔济吉特氏慎重的应下了。这事儿不比寻常的内宅争宠。若是自己真的因为九嫂送来的东西而有了什么好歹的话,自己和孩子交代了不说,九嫂的名声也是要赔进去的。就连九哥。只怕也落不着什么好来。博尔济吉特氏虽不懂朝廷上的那些事情,却也隐约知道九哥正顶着不少人的压力带着自家十爷做一件大事情,这时候要是被牵扯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私事情里头,怕是要坏了九哥的大事情的。
沈嬷嬷是个老成稳重的人,宫里头的那些争宠害人的阴谋诡计也见识的多。她心下思量了一下,便大着胆子开口跟黛玉求了几个人。“这事儿不好用十爷府里头的人去查,一个不好就会打草惊蛇。要是那个如烟叫人给灭了口。这后头的主谋可就不好查了。”
黛玉垂眸想了一下,便允了,吩咐人去府里调了几个得力的管事嬷嬷过来,交给沈嬷嬷由她调遣,又道:“我听九爷说起过,你们府上的大管事是当初宜妃娘娘和九爷给十爷精心挑选出来的,是可信、可用之人。”所以,他不太可能被后院里的某个人给收买了去。
博尔济吉特氏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沈嬷嬷却是心里明镜儿似的了然了黛玉的言中之意,“多谢九福晋的指点,老奴待我们福晋谢过九福晋了。”
黛玉摆了摆手,只道:“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打发人过来找我。“
之后,黛玉又叮嘱了博尔济吉特氏几句,这才揣着自己的心事儿回府去了。
回去了之后,黛玉刚在自己屋里坐下,就听外头有小丫头说李嬷嬷和雪雁两个人过来了。
黛玉忙唤人进来。
“嬷嬷年纪大了,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黛玉不等两人行完全礼,便亲自下去搀扶起了李嬷嬷,又冲着雪雁扬了扬下巴,“你也起来。”
雪雁笑嘻嘻的站直身子,李嬷嬷忍不住嗔了她一句“没规矩”,便也就作罢了。
李嬷嬷先是问了十福晋那边的情形如何,听说洛阳赶过去的刚刚好,所以没出什么要命的事情。老嬷嬷当下就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雪雁也是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后怕的说道:“可算是没出什么事情。”
黛玉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樱唇紧抿着,两道罥烟眉蹙着放不开。雪雁是打小就在黛玉身边伺候的,只瞧了一眼就知道黛玉这是动了真怒了。
想着黛玉自从来了京都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很好的样子,雪雁难免忧心黛玉这一回气狠了会不会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她琢磨着是不是说些别的什么事情,好哄得黛玉高兴高兴。
只是还不等雪雁说什么呢,黛玉却是先开口道:“白芷她们四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嬷嬷可问清楚了?”
李嬷嬷皱着眉点了点头,“她们先是咬死了什么都不说,只把所有的事情一味怪在白芍头上。后来,还是雪雁丫头想出来的好法子,把她们四个隔离开来,又拿话吓住了白芨,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黛玉对着笑了笑,算是无声的赞赏。
雪雁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脸,只道自己这都是在福晋身边跟着学来的。
黛玉掩嘴笑了笑,“我可不记得用过这招‘分而围之,各个击破‘的。”
三人都笑了一回,这才又说起了正事儿。
原来,竟是黛玉三年未曾怀有身孕的事情,叫白芷四个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又有白芍曾得了九阿哥不经意间的一句赞赏,从而引起了另外三人的妒忌。在如烟出现了之后,白芷白薇白芨三人几乎是不谋而合的想到了这么一个借如烟的计划除去白芍的计策。甚至于,一旦十福晋那里因着黛玉送过去的吃食出了事情之后,黛玉会因此陷入一个怎样的境遇……这些,她们三人也都是想到了的。可是为着心底里的那点子妄念,她们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福晋大婚三年,肚子却一点消息没有。白芷那四个丫头就起了心思,琢磨着福晋会不会赏她们一个体面,抬做王爷的屋里人……”
“……白芍那丫头原是想借着机会讨了福晋的欢心,等着日后福晋为王爷安排屋里人的时候,她的胜算也大一些。所以才……”
黛玉的脸色平静的叫人瞧不出她的心思。雪雁睃了一眼,心里头也是惴惴不安的,这说话的时候也不免就带上了几分小心。
白芷四人的心思,真是叫雪雁心惊不已。先头那个白薇是个什么下场,白芷四人不清楚,雪雁却是知道的。可是那个白薇的所作所为放到眼下,跟如今这三人比起来却是不够看的了。
今儿个,九阿哥是跟十阿哥一道儿坐车回来的,两人一路商量着新军的事情,直到了家门口还没有歇下的意思。
倒是何顺儿一直在府门那儿候着,见此情状,又惦记着黛玉的吩咐,便只好壮着胆子上前去打断了这两位大爷商讨的兴致。
何顺儿麻溜的打了个千儿,又跟两人道了声万安。他此时也顾不得跟九阿哥解释什么,只是对十阿哥说道:“十爷还是赶紧先回府里去看看吧。您府里头出事儿了……”
九阿哥瞥了一眼何顺儿,立时就知道十阿哥府里头的事情是只大不小,便也跟着打发十阿哥先回家去看看,“新军的事情咱们明儿个再说,你先回去料理家里的事情是正经的。有什么需要,打发人来跟我说一声。”
十阿哥想着正怀着身孕的博尔济吉特氏,心里头一紧,跟九阿哥道了声不是,就连忙转身往自己府里头奔去了。
九阿哥拧着米,也转身回府去了,不过一进府门就抓着何顺儿问十阿哥府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主子爷啊,十爷府里的事情还牵连着咱们福晋呢!”何顺儿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焦急。
九阿哥脸色登时就阴下来了,“怎么会牵连到了福晋?你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爷仔细说说!”
☆、367、月黑风高
这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云层开始增厚,天空开始转阴。直到夜里,乌云密布,天上连半颗星子也看不到。
十阿哥府的西侧角落是府里的杂物房,如今正关着被审问了一下午的如烟。房外原本守着的两个小厮,许是因为夜里太凉的缘故,所以过了子时,便偷偷找了暖和的地方躲懒去了。
漆黑的夜里,只有回廊下的灯笼里发出的点点微弱的光亮。
此时,夜深人静。除了那被风吹动的树枝沙沙声,就再没有什么动响了。
这时候,游廊转角的拱门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很是纤细的人影。那人影手上好像是提着一个食盒样子的东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往杂物房靠近。那人好似很紧张,每走几步就要停下脚步伸直身子来东张西望一番,然后再猫下腰蹑手蹑脚的往杂物房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
突然,一声猫叫,凄厉而尖锐。那人被吓得魂飞魄散,靠在墙上险些就跪了下去,一手死死捂着嘴将惊呼声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儿里。
“是谁在那里?”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紧接着,又有一个不同于刚刚那一个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刚那声猫叫你没听见啊?肯定又是那些野猫了……走啦走啦,赶紧回屋里去啦,这外面天寒地冻的,真是冷死人了!管事的最是欺负人,看咱们俩个是新来的。就把这没人肯干的苦差事指给咱们哥儿俩……哼!等小爷以后发达了,一准儿要……”
“你快省省吧。仔细叫人听见了,去管事儿那里告你一状可就好看了。走吧走吧。找个地方咱们抓紧之间眯一会儿,还得赶着天亮前回到杂物房前头守着呢……”第一个说话的人好说歹说的把另外一个说话声音懒洋洋的人给劝说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缩在墙根儿下的那人动了动手脚,又左右张望了片刻,这才下了狠心似的,哆嗦着往杂物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条粗粗的铁链,外加一个大大的铜锁。将杂物房的房门紧紧拴住了。不过,却还是可以推开一个拳头大小的宽度。
“如烟?如烟?醒醒啊。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