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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颜絮还没说完。
浴室里走出一个小MM,只用一条大毛巾裹着曼妙的身体,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我洗完了。”
绛夏愕然。
颜絮赶忙站起来解释,“刚才陪她去酒吧玩,她说一身酒气回去,会被骂,我就借浴室给她。”
绛夏怀疑的看着颜絮和那个小MM。
“恩,是啊。”小MM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反正该做的都做了,我先走了。”
“喂,你!”颜絮气闷。
绛夏脑袋里一下子变成空白,脸色也苍白异常。原来,屋子里那股奇怪的味道是这个。
指着颜絮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MM穿好衣服,送一个飞吻就潇洒的离去,临走前,还送绛夏一句话,“如果你不喜欢了,就送给我吧。”
“无耻。”绛夏淡淡说出这两个字。
脸上却扬起了笑容。
不知道是谁说的,当人被逼入了某种绝望的境地或者伤心到了极点,脸上永远只会有一个表情,那就是笑。
她甩开颜絮拉住她的手,把他推的老远。
脏,好脏!不要碰她!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颜絮也发疯了,顿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接着说道:“你和阮墨在中国那档事。”一堆照片砸在绛夏脸上,而后纷纷落在地上。
“呵呵。”她只会笑了,笑着看着照片里,自己和阮墨的那些亲密镜头,角度挑得真好,大多数都是错位镜头。
她甩了颜絮一巴掌,也被颜絮甩了一巴掌。
此刻,颜絮清醒过来,想要和绛夏说对不起,却被绛夏狠狠一脚踢中要害,跪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她艰难的走出家门,一步一步走下去,却在走到中间时,泪水模糊了视线,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是痛吗?她感觉不到。心跳快得都快控制不住,像失去了什么,空空的,无法喘过气来。
她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走到露娜的车子旁边。
敲敲车窗。
车窗打开。
“怎么了?”露娜也看得出绛夏的脸色很不对接,死白死白的。
“???医???医院。”她不要失去,那个两个和她骨肉相连的孩子。
她要做坚强的妈妈。
说完,她就顺着车子滑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车里的两人赶忙下车。
阮墨赶忙把绛夏放平,大声叫着绛夏的名字,却没有反应,用力推也没有任何回应。摸摸心跳,已经没有了。
“他XX的!”阮墨怒了。
不对,现在不是失去理智的时候。现在是抢救的黄金四分钟!
黄金四分钟:大脑需要大量的氧,呼吸和心跳停止后,大脑很快会缺氧,4分钟内将有一半的脑细胞受损;如果患者在疾病突发的4分钟内,能够得到有效的急救措施,复苏率在50%(这4分钟被称作挽救生命的〃黄金4分钟〃)超过5分钟再施行心肺复苏,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可能救活。
“露娜你一只手推着绛夏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抬着她的下颌,让气道保持畅通!”阮墨果断下命令。
失去判断力的露娜立刻按着阮墨说的,手慌脚乱的推着绛夏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抬着下颌。
阮墨两手交叠放在绛夏的胸口,为绛夏施行心脏复苏,按照书本上说的按压频率为每分钟100次,每次使胸骨下陷3——5厘米,不间断的为绛夏做人工呼吸。
来得及!绝对来得及!不可能来不及!
阮墨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为绛夏进行心脏复苏。
再次摸到绛夏的心跳后,阮墨掏出电话立刻拨打急救电话,说明情况。
此时,他看见顺着绛夏的大腿流出的血迹,他别过头,不去看。
结局他已经知道了,只要,绛夏活着,就好。
5分钟后,两人都跟着救护车前往医院???
在石惠第109通电话催促后,阮墨无奈搭上回国的飞机,离开德国。
而,这时的绛夏才刚刚转入重症监护病房。
“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露娜向阮墨承诺。
坐在病房外的颜絮,似个被遗弃的孩子,不言不语。
露娜走到他身边,“去工作室吧。”
他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搞不好,醒来的绛夏根本不想见到他。
颜絮摇头,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露娜摇晃颜絮的肩膀,让他听自己说,“你听着,这一切,是你造成的。你逃避不了。”
怪不得,老妈常说,男人要结婚后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为家庭的支柱。
以她的眼光看,颜絮输了,而且是惨败。
“谁是1024号病人的家属。”一名护士走过来问。
露娜把颜絮交给医生,“他是。”
“扬克医生有事和你商量,我带你去他办公室吧。”
颜絮点点头,和这名护士一起走去医生的办公室。
“你就是病人的丈夫吗?你是否有病人以前的病历。或者,你直接告诉我,病人以前有什么病史,就可以了。”扬克医生开门见山的问。
“???有。”颜絮把阮墨拿给他的病历还有CT、X光片都递给医生。
幸好,填病历的医生是用拉丁文写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说,有些医生那个草书怎么看不懂的原因,那不是草书,而是拉丁文,貌似现在的医生都不太用拉丁文了)
扬克医生看完病历和CT、X光片后,和他刚才抢救得出的结论差不多。
“你的太太怀的是双胞胎,这对她的心脏来说负担加倍了,这次,不知道应该是祸还是福,你失去了一个孩子,可是,另外一个孩子目前来说,还很健康,应该说是生命力旺盛吧。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原本应该对你说节哀的,可是这样无意减轻了她的心脏负担,我们建议让你太太在医生的看护下,直到孩子出世。”
“医生,你是说。”
“恩,她可以要这个孩子。”他们医院的医疗技术在德国都是一流的,要保住这个孩子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也符合孩子母亲的要求,都意识模糊了,还抓着他的手说,请保住孩子。所以他们会尽量为这位母亲创造孩子安全出生的条件。
“???谢谢医生。”颜絮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两个孩子都没有了,没想到。
“不过,我们建议近期不要刺激到孩子母亲的举动,否则,就算是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会的,谢谢医生。”
“好了,如果有其他事,我会通知你的。”
走出医生办公室后,颜絮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他靠着墙走到病房外面,看着里面插满各种管子,在沉睡的绛夏。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他现在心里的感受。
“颜絮,你爸妈来了。”露娜的声音唤回了颜絮的思绪。
颜絮回头,“爸妈,你们不是在阿尔卑斯山吗?”
啪。
颜爸爸狠狠一巴掌打在颜絮脸上。
颜妈妈赶忙阻止老头子还想殴打儿子的手,“冷静,冷静,这里是医院。绛夏还在里面睡着。”
“对呀。”露娜也赶忙劝阻。大庭广众,影响不好,然后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颜絮,医生怎么说?孩子???”
“还有一个。”
双胞胎,一对双生宝贝,就这样被他间接谋杀了一个。
“造孽啊。”颜妈妈湖水蓝的眼睛里满是哀伤。
“绛夏怎么样?”颜爸爸发话。
“需要住院,直到孩子出世。”颜絮把脸埋在双手里。
他好希望绛夏现在就醒来,他要和她解释这一切,却又怕她醒过来,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绛夏不会原谅他的。
不会的。
他该怎么办?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做才好。
“儿子,妈妈一直都和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了,就要宽容对方的过去,可你抓住理由就不放,这样很容易两人都受伤的。”颜妈妈看着儿子那双和自己一样颜色的眼睛,叹气。
算了,算了,人活着一切都有机会。
他很怕,很怕。
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露娜和阮墨身上都是她的血,她流了那么多血。
他都绝望了,以为绛夏就要这样离开他了。
就算她那样安静的躺在里面,他也害怕,害怕就这样,不睁开双眼。
“妈妈,我错了。”
颜絮咬牙,忍住眼里的酸涩。
“知道错就好,以后要好好对绛夏。”哎,毕竟是她儿子。
突然,里面的病房里传来滴滴的警报声,不一会儿,几个医生和护士立刻跑入病房,并且拉上帘子,不让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此刻,扬克医生也赶到,和小护士快速问了几句,就跨入病房。
见状,颜絮立刻拉住一位小护士,“里面的病人怎么了?”
“急性心衰,正在抢救。”小护士说完,就赶忙跑走,去帮助扬克医生。
天亮等到天黑,颜絮没有任何胃口,让露娜帮他请了假后,就守在外面。颜爸和颜妈也去家里拿一些换洗的衣服过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与此同时,在国内的阮墨和作曲师谈完歌词后,正在准备录制新的单曲,可是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
“石惠。”阮墨拉长语调把石惠喊来。
“来了来了,吼个P。”石惠已经连续两天只睡了1个小时,脾气暴得很。
“你帮我打这个电话去德国问问,情况怎么样了,我眼皮一直跳。”走的时候,绛夏还算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是眼皮不合作的跳动,他实在是有不好的预感。
“我会的,还有,你眼皮跳,肯定是因为过度操劳了,别老相信些老掉牙的事情。”石惠接过阮墨写的纸条说道。
“借你吉言,最好如此。”阮墨勉强笑笑。
“喂,阮墨,你新专辑真的要叫这个名字?”石惠再次确认
“有何不妥?”阮墨问
“没。”
石惠转身,背着阮墨挥挥手,“好好录你的歌,我出去打电话。”
“谢了。”阮墨合上录音室的门。
门上贴着大大两个字。
浅夏
他的新专辑的名字。
终曲 夏末
站在如雨飘落的花瓣中,他放下肩上的行囊。
抬眼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柳路上的柳树都被渐渐替换成了一株株的桃花,狭窄的小路也被拓宽,铺上了青色石板,散步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望着不远处的法式小楼,原本白色斑驳篱笆加高了,也换成了亮丽的黄色,大丛大丛的蔷薇花藤争前恐后的向外探看,半栋法式小楼都被花团锦簇的八重樱裹入,是花在搂中,还是楼在花中,已经分不清了。
他慢慢前行,点点滴滴,所有过往如扑面而来的花瓣,将他包围。
“喂,桃子,给我过来!不准翻篱笆!”一个女声响起,有着无奈还有妈妈对孩子宠溺。
“不要。”糯米一样甜腻的童声响起。
话音未落,一个团子一样的小孩咕噜噜从篱笆上掉下,滚了好几圈,停在了他跟前。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粉雕玉砌的‘小团子’。
天上掉下一个小团子?!
小不点没有像往常小孩一样摔倒就哭,而且这个小不点的膝盖明显破了,一直在流血。
可是,居然像团棉花糖一样粘在了他的右脚上,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稚声稚气的说:
“叔叔真好看,桃子要做叔叔的新娘。”
他那是相当的震惊,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吗?
“桃子!”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这个小团子从他脚上剥下来,拍掉小团子身上的灰尘,皱眉看着团子膝盖上的伤,“看你还皮,走,妈妈给你擦药。”
“我不要妈妈擦的,我要高叔叔擦。”桃子撒娇争取自己的权利。
“做梦吧,你高叔叔哪里有空照顾你这个小色狼。”她捏着桃子的粉脸,恐吓小孩子。
“妈妈,我要嫁人了,我要嫁这个好看的叔叔。”桃子挣脱她,再次粘到他的裤脚上。
“哈?!”她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儿子。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有那方面的倾向还是大叔控。她有好眩晕、好苍白、要见到革命导师马克思的感觉。
再次把桃子从他裤脚上剥下来,抱着桃子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家儿子给你添麻烦了。”
然后换上一个虎姑婆的脸,对小桃子恐吓,“男孩子是不可以嫁人的。”
“那么我要迎娶这位好看的大叔。”
她的下巴要落地了。
“我揍你哦。”桃子到底是去哪里学的这些奇怪的东西。
“绛夏。”他连内心都扬起了幸福的笑容,“我回来了。”
闻言,她这时才抬头看来人,完全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阮墨。”
他看到她那样惊喜和惊吓交加的脸,动情的走上前,要给绛夏一个拥抱。
说那时迟这时快,绛夏把儿子丢在篱笆上把着,迅速下移身体,标准咏春拳,快、狠、准、接连不断的打在阮墨肚子上,最后一拳打在阮墨下巴上,KO!
“妈妈,漂亮!厉害!卡卡西附身!王道!呀呼!”桃子在篱笆上呐喊,助威。
“混蛋!不说一声就走掉!还那么多年销声匿迹!早知道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