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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重要的道具,用完再还你!”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韩初念又爱又恨。
其实,三个月前岁宝的手术已经成功了,可是在手术之前,许哲皓已经告诉过她,一旦手术成功了,立即把岁宝转移,要她一定陪他演一场戏告诉大家岁宝手术失败已经死了。
那时候不管是许烨寒也好,收买医生的人也好都对岁宝的性命虎视眈眈,如果让刚刚手术成功的岁宝曝露在他们面前,肯定凶多吉少,况且岁宝手术刚完成需要长时间静养……
这件事只有许哲皓和她还有云重知道,不过苦了何锦生要承受突然而至的丧子之痛,而且那时候她还意外地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也苦了岁宝,小小年纪就要那么长时间与父母亲分离,好在后来云重特地飞去伦敦陪他。
不过,现在一切都落定尘埃,岁宝的身体也调理得七七八八,所以他嚷着要回来见爸爸妈妈。云重也陪着他胡闹,不但早早订了机票,还跟岁宝连夜赶制重逢大礼。
还有一件事让韩初念感到开心,那就是这一次到伦敦,云重好像想通了一样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她爱理不理了。只要他肯听她解释,她就能把他对她的误会解开,剩下的就是等老头子松口了……
岁宝从谢云重的肩上爬下来,整了整衣裳,紧张得吞了吞唾沫:
“云重哥哥,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吗?”
“相信我,他们会惊喜的!”谢云重拍胸脯保证。不管岁宝做什么事,光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足够惊喜了。
岁宝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玩具手枪握在手里,然后贴着墙看谢云重开门。
门一开,岁宝立即冲了进去他正准备扮演前几天的电影中黑衣刑事大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可是脚一跨出去就被谢云重挡住随后在一次扛在肩上飞快往外冲。
“云重哥哥,放开我,我还没见到妈妈!”岁宝挣扎着对谢云重喊。
“爸爸妈妈在给你造弟弟妹妹,我门等一下再进来!”猜他刚才见到什么了?天啊,阿哲和锦生大白天在恩爱,要是让岁宝看到了,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何锦生在陪许哲皓吃午餐,结果不小心把热汤倒在他的病服上,她立即脱下弄脏的病服准备给他换新的,结果就听到小孩清脆的声音。
她心里一震:这个声音是——何锦生来不及多想立即冲了出去。
“岁宝!”
岁宝听不明白谢云重说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差一点点就能见到妈妈了,所以拼命地挣扎着。
突然间,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她在喊他的名字。虽然在他记忆里,自己从未听到过这个声音,可是眼泪还是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这个声音好温暖,好窝心,如果他的妈妈能说话,她的声音一定就像这个声音那么好听!
一想到自己两三个月都未能见面的妈妈,岁宝想要放声大哭,可是他知道妈妈一定不希望看到他哭泣,所以他努力扁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这几个月那么无助,那么想念她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再忍一忍就能见到妈妈了,他不能哭!
可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岁宝终于忍不住爬上谢云重的肩膀,在看到后面追着的何锦生时,终于放声大哭。
“妈妈!妈妈!”岁宝朝后面的何锦生伸出手,大声地哭泣。他想念了三个月的妈妈就在他身后,她可以说话了,他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谢云重听到何锦生着急的呼唤终于停了下来,岁宝立即从他怀里挣脱哭着朝何锦生扑了过去。
何锦生紧紧地抱着岁宝小小的身体,又哭又笑,推开他仔细看着他的脸,查看他的身体,又宝贝地抱他塞回怀里,哭着喃喃自语:
“太好了,岁宝,你没事……”
早在前几天许哲皓告诉她岁宝在伦敦养病的时候,她已经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家岁宝还活着,恨不得立即飞到伦敦去看他,没想到她还在C城,岁宝就自己飞回来了。
看到一度以为已经死去的儿子生龙活虎扑进自己的怀里,她怎么能不放声大哭?
许哲皓听到岁宝的声音,爬下床扶着墙壁艰难地出了房间,看到的就是岁宝和何锦生哭成一团的模样。
他嘴角轻扬,在经历了那么多风浪之后,他终于能给与她最纯粹的幸福的!
谢云重扶住摇摇晃晃的许哲皓,却被许哲皓一拳打在胸口:
“小子,那么快把我儿子送回来,我还没在锦生念子心切的心情里要到第二个娃呢!”
谢云重嘻嘻笑道:
“来日方长,你们要生一窝都没人反对。”
寒夜花未满001。“他已经出去了。”(3000+)
寒夜花未满001。“他已经出去了。”(3000+)
她看见黑洞的枪口对着她的脑门,她看到他愤怒的脸,看到他流泪的眼,看到他被警察带走时萧索的身影,她多么想冲上前紧紧抱住他,请求他不要离开。
可是她也深深知道,他的离开是她一手搓成的,唯独她没有资格求他留下来。
心里就像翻腾着巨浪,可是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狂风巨浪就这样困在狭小的心脏,涨得她心都要碎掉。
花满从梦中醒来,面对一室的寂静,背负着一千五百多个夜晚都会重复的梦魇,全身都在发冷。因为那场梦,花满已经睡意全无,她转了个身对着朵宝贝熟睡的小脸发呆。
朵宝贝已经四岁半了;眼睛和眉毛长得格外像他,特别是微笑起来的时候。
花满轻轻搂住朵宝贝暖烘烘的身子,这才感觉到些许温暖。
房门轻轻开启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花满侧过脸,就看到慕一唯的身影背着走廊的灯光肃立在房门口。
“花满,你又没睡。”慕一唯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磁性的嗓音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让人觉得他温柔相对,甚至带着疼爱的感觉。
“嗯,你回来了。我给你煮醒酒茶。”
远远地她就闻到了酒精的味道,这就是他不进房间的原因吗?这几年慕一唯的官途一帆风顺,终于在前两个月的市政官员换届选举时当选市长,成为C城最年轻有为的市长。
但是也因为如此他不但工作繁忙,而且还经常要出去应酬,为此他没少挨她和慕妈妈的“批判”。
“不了,你睡吧,朵宝贝没了你会睡不着。我去客房睡一觉,明儿就没事了。你也早点睡,晚安。”慕一唯径自道了晚安,他转身的脚步顿了顿了,喊道:
“花满……”
“嗯?”花满抬眸就对上他犹豫的眸子。
但是慕一唯却轻叹一声:
“算了,晚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许他和她永远都遇不上了,告诉她他的事情又能怎么样?慕一唯转身关上了房门。
没了走廊的光亮,屋里顿时恢复了黑暗。花满沉默地坐在床上。
这几年慕一唯收留她们母女住在慕家,外面的人都以为她们是慕一唯的妻女,就连慕妈妈都这么认为。
他们一直想找机会跟慕妈妈说个明白,但是四年前慕爸爸突然过世,慕妈妈的身体也几乎在一夜之间苍老,她一直以为慕一唯找到了好归宿,也一直把朵宝贝当成自家的孙女,无论是花满还是慕一唯都说不出真相打击慕妈妈。
所以这几年虽然她和慕一唯从未同床共枕,却不得不天天睡在同一间房里。
还有一件事,花满一直觉得对不住慕一唯:慕一唯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了,正当男人最风华的年纪,可是却因为拖着她们母女两个一直没有找伴侣。再这样下去,他难不成要终身不娶不成?
虽然慕一唯一直因为当年的事情对她愧疚不堪,想着对她们赎罪,可是如果真的因为她害他单身终老,成为罪人的可是她呀。
花满决定了,她要趁早向慕妈妈坦白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事实。
可是第二天早上面对慕妈妈幸福的笑脸,花满再一次郁结,到嘴的话始终都说不出口。
“一唯,你看你昨晚喝得多醉,竟然找不到房间睡在客房了!以后再喝那么多,罚你一辈子睡客房!”慕妈妈把醒酒汤摆在慕一唯面前,板起脸教训他。
“妈,我是故意的,喝得那么醉把朵宝贝熏醒了怎么办?”慕一唯揉着太阳穴回答慕妈妈。
“对,爹地喝那么多酒就要罚睡客房。”朵宝贝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拿着筷子,学着慕妈妈板起脸的语气教训慕一唯。
“爹地再喝那么多酒,朵朵和妈咪就不理爹地了!”
“爹地听宝贝的话,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慕一唯疼爱地抚摸着朵宝贝的头,眼睛里都是笑意。
“不行,不是‘不喝那么多酒’,是不喝酒!”朵宝贝一本正经,一点都不退让。
“宝贝,别为难爹地,爹地也有难处。”花满一边把粥和包子端上桌,一边对劝解朵宝贝。
朵宝贝把嘴巴堵得鼓鼓的,表示她不同意。
“行,行,爹地答应宝贝爹地以后都不喝酒了。”看得出来,慕一唯真的很疼惜朵宝贝,就算朵宝贝不是他的孩子,甚至不是慕家的孩子。
“那我们打勾勾!”说着朵宝贝已经向他伸出了胖乎乎的尾指。
就算是跟小孩子的约定,慕一唯都那么慎重。
看着他和朵宝贝打完勾勾,一起开怀大笑的情形,花满心里感觉更加怪异。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对朵宝贝的疼爱肯定不亚于慕一唯吧,只可惜,朵宝贝没有机会得到他的疼爱了。
“花满,今天我休假,要不要带宝贝去海边玩?”慕一唯的提问把花满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海边!”朵宝贝已经欢腾雀跃了。
“可是……”花满为难地开口。
“妈咪上午有点事,办完了再跟你们到海边会和好不好?”
慕一唯抬眸看了看花满,什么都没说。
朵宝贝虽然有点委屈,但是好歹妈咪也答应了,她开心地点了点头埋头大口喝粥。
今天是周六,花满虽然不用上班,可是却是她到监狱看他的日子……她去看他的事情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朵宝贝都没有。
不是她害怕朵宝贝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而是她不愿意朵宝贝陪着她干等,却只等来了失落。
这四年多来她每个周六都来看他,可是每一次在窗口等到过了规定接见时间她都没有等到过他。他果然还恨着她对他的背叛吧?所以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不愿意看她一眼。
就算知道等待自己的可能依旧是深深的失落,可是她还是毫不犹豫选择进看守所。
爬上长长的种满梧桐树的斜坡,花满与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黑色兰博尼基擦肩而过。因为那是他喜欢的车子型号,所以花满多看了它一眼。不过在这种地方能开进兰博尼基,实属惊叹。
五月的太阳已经毒辣,所以花满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到山顶的看守所。
可是当她递上证件和探望金,报出要探望的人名时,狱警却告诉她:
“他已经出去了。”
花满觉得自己被钉在原地,她不可思议地反问:
“怎么会?”他当初被判的刑可是终身监禁,现在连五年都还没满,怎么会出去?“你说清楚,他是被释放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语气很急切,很激动,甚至像哭了。
狱警对这个每个星期都准时来看那个问题囚犯的女子也已熟稔,所以没有为难她,告诉她:
“他在狱中表现很好,提前释放了,十分钟前刚被人接走。”
“表现良好”?狱警对自己说出的话都要吐了,那个男人可是狱中的头号问题人物,怎么会“表现良好”?
况且他当狱警那么多年就没见过终身监禁的年轻人能“提前释放”。今早突然上头突然来了文件要他出狱,看来是他的朋友在外头打通了关系吧?
“小姐,我说你呀,这种人你就别为他费神了,你每个星期来看他,他见都不见你,明知知道你今天会来看他,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狱警直为花满不值得,可是花满却失魂落魄地冲了出去。
一定是那辆兰博尼基!他一定就在里面!说不定他的车子遇上了红灯现在还等在山下的出口,她只要跑快一点还是可以看到他!
花满没命地朝着山下奔跑,凉鞋被她跑得掉了跟,她索性提起鞋子赤着脚追逐。细嫩的皮肤在粗糙的柏油水泥地上加速度摩擦,
没多久就擦出了血迹,可是她不在乎,她现在只想要追到他,告诉他这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有多么想念他,告诉他她不能没有他……
一辆警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