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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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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贺兰谨轻咽嗓音的,是一滴由她粉颊滚落的清泪,以及她紧握着南宫燕愈来愈抖颤的柔荑「我虽然很想说,若有一天,我贺兰家当真……也请你别离弃他,但我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所以姊姊希望……只希望……」

「姊姊请说。」轻轻反握住贺兰谨的手,南宫燕柔之又柔地低语着。

「至少,在他还能抬头挺胸站着时,你都能陪在他身旁,让他不要一个人那样孤孤单单……」

「我会……尽力的。」望着贺兰谨绝美小脸上的泪滴,与那发自内心最深处的诚挚期盼,南宫燕的眼眸也忍不住酸涩了。

此时此刻的她,真的彻底明白为何贺兰歌阙与她的皇帝兄长,会如此想方设法地将贺兰谨留在他们放眼能及的地方,纵使只能遥遥相望,纵使有时连遥遥相望都是奢求。

毕竟人世间,本就充满了许多无奈,这个後宫里更满是污浊与黑暗,但只要有她在,他们至少看得见光明,而只要能留住这丝光明,无论前路再苦再难,他们都有勇气抬头挺胸咬牙走下去。

「听妹妹这麽说,姊姊就放心了……」听到南宫燕的回答後,贺兰谨满足地轻轻揩去眼角的泪,依然带着泪痕的脸颊轻红着,「抱歉,姊姊失态了。」

「没的事,姊姊千万别在意。」温柔一笑後,南宫燕假意咳了咳,然後将手伸向桌上茶盏,想藉此缓一缓气氛。

「妹妹先别喝,我唤人给你换杯热的。你身子本就弱,喝凉茶容易伤了元气。」

望见南宫燕的动作,贺兰谨连忙柔声唤住她,然後立即转身吩咐那名不远处的贴身侍女重新沏杯热茶来。

在侍女上茶前的这段时分,贺兰谨与南宫燕投契之至地闲聊着,两人都有点相见恨晚的遗憾与惋惜,毕竟她们都清楚,过了今夜,再要有这样的机会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两人聊得正欢时,侍女将热茶送了上来,而在侍女欲将冷茶盏收走,却不慎将杯盖掀落时,南宫燕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侍女笑了笑,示意没事,只在她收回眼神时却突然心中一凛,一股恶寒由脚底直冲发梢!

因为方才在侍女为她换茶时,虽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她却发现贺兰谨这名贴身侍女的右手与寻常人有些不同,她右手食指与无名指的第一节骨节较常人突起。

若再仔细点回想,还会发现尽管这名侍女其余手指上的明显茧块与常人一样都在指腹与手掌上缘,但她食指与无名指靠中指那一侧,以及手掌下缘,却都存在一层薄茧。

上苍……这是以霸王杵为兵器者才会存在的手部特徵啊!

会使霸王杵这种罕见歹毒兵器的人,多年来她只听闻过一个,而那人在干下一件骇人的窃盗灭门血案後,十年来几乎消声匿迹,若不是几个月前那场祸事,她根本以为此人已被仇家解决了!

当脑中浮现出自己手下的死状、身上的伤痕,以及当时的所有情景,南宫燕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也难怪大内密侍如何追查,都查不到此人的下落,因为根本没人会料想到,霸王杵的传人竟是名女子,并且就潜藏在後宫之中!

但这样的人怎会出现在贺兰谨身旁?又因何要去残害她的手下?

自小独居深闺且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室花朵贺兰谨,理当没有机会也没有管道去认识这样的江湖邪流,而一心一意只想默默守着皇上,毫无野心与心机的她,更没有任何攻击隐官的动机。但这名凶手以侍女身分长期潜伏在她身旁是真,犯下那般骇人恶行也是真,而这世间,有谁在贺兰谨尚在贺兰府时,能得到她的信任,顺利将此人安置於她身旁,并在最後与她一同来到宫中?

又是谁会如此在意「後宫行述」这个根本无人真正知晓究竟存不存在的东西,并且在意到不惜袭击她的手下,只为能获取一些机密讯息?

「燕妹妹?燕妹妹!」

「抱歉,谨姊姊……我……我突然觉着有些不太舒服……」

当嗡嗡作响的耳际传来一个满含忧心的温柔嗓音时,不断干呕着的南宫燕,小脸,是真白,干呕,也是真呕,因为当她脑中浮现出那个最可能的名字时,她的身子早已不受控制,只能任那股深深、真真的黑暗漩涡将她彻底淹没……

「是姊姊不好,竟忘了妹妹体弱,还硬拉着妹妹陪我聊这麽晚。来人,快送东月公主回府!」

那夜,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房里的,南宫燕根本没有记忆。

她只知道她谢绝了贺兰谨延请太医的好意,坐轿回到公主府,独自一人踉跄进入房里後,便整个人瘫倒在榻,动弹不得,彻底淩乱的脑际只来回回荡着一句话

怎麽可能会是他?怎麽可能竟是他?

为什麽不可能?她难道忘了,她与他初次交手时,是在什麽情况下吗?

更何况,她那有「地下神捕」美称的姨父不是很小就教导过她,探案之初,首要留心的,便是所谓的报案者及第一目击证人……

然而,就在南宫燕於榻上瘫躺了一夜,脑子都快炸开,眼眸更被窗外初昇朝阳照刺得酸涩不已时,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底升起。

那一刻,南宫燕真的觉得自己好愚昧、好天真、好呆傻,因为她确确实实忘了,才会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致命错误,让自己身陷如今这般进退失据,几近全盘皆输的窘境。

之所以遗忘,不单单因为她不够小心,更因这种遗忘是逐渐的,是一点一滴缓缓由她记忆中抽离的……

从她习惯与他一同在八角桌上唇枪舌剑的斗智、斗嘴时开始钝化,到他意外发现现场的及时通报,以及之後对她的急难救助时缓缓模糊,再在他看似无奈却依然领着她四处办案的新奇与有趣下快速淡去,更在误以为他是为保护谨贵妃才慨然饮下那杯「春」酒的怀抱里彻底剥离……

是的,她是真的忘了,忘了他本就是头极有耐心、更有心计的老狐狸,更忘了他赫赫有名的名号……六亲不认贺兰歌阙。

尽管至今,她依然想不透他欲伪造「後宫行述」的目的,究竟是为了贺兰谨,还是他自己,最终又想得到些什麽,又或引谁上钩,但想必他这个局在贺兰谨进宫前就已开始布了,他的夜行盯梢也绝不单单只是为了贺兰谨,更可能还与那名侍女有关。

更想必,在意外得知她的帏官身分,以及她还有可能的其他身分後,他便开始一步步设下圈套,尽其所能且不着痕迹的投她所好,让她一步步放松对他的戒心,最後反被他所利用……

一想及自己竟被蒙骗了那样久,还自以为与他是棋逢对手而内心沾沾自喜地与他斗智、斗勇,甚至最後还为保住他而献身於他,南宫燕真恨不得将那时的自己一巴掌打醒!

但她其实明白,就算那时真有人给她一巴掌,她依然不会醒,因为她之所以会那样轻易遗忘对他的戒心与该有的所有防备,甚至连考虑都没便将身子给了他,无论她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痛彻心扉地正视自己内心……

她,爱恋上了他,爱恋上了这名或许打由知晓她特殊身分开始,便在心底冷笑,等着看她要花多久时间才会掉入他的陷阱中,这名她从不曾想过会遇上,却在遇上後不知不觉受他吸引、为他倾心的冷酷权谋男子。

自小,在十三名色艺双绝的阿姨,以及她们极其优秀的夫婿陪伴与教导下长大,她的见识与眼界比寻常人广,习得的绝活儿比寻常人多,甚至连经历与足迹都比寻常人奇特,更别提那较寻常人多了几倍的关怀与宠爱。

虽从不知晓自己从何处来,但深知自己已比很多人幸运、幸福的她,纵使每每望着阿姨与姨丈间的深深爱恋总会有些欣慕,但知足的她从不奢望自己还能有多余的幸运,寻得一名与她姨丈们同样卓越出色的男子,让她能用阿姨们望着自己丈夫的眼光望向他,也让他用同样的目光望向她。

十四岁时,终於得知自己身世的她,带着阿姨与姨丈们的心疼与祝福,於隔年来到了自己真正的「家」,但从踏入宫中第一步起,她便明白,这一世,她再不属於自己,因此在父皇要她嫁与贺兰歌阙时,她便做好了让自己身子成为一名陌生男子玩物的所有心理准备,直至听到他那一席话。

不可否认,那一刻,她真的有些感激,而他的全然放任,也让她隐宫接班人的工作做得相当游刃有余,直至他俩间的假面夫妻墙纸真正戳破那夜。

他的反应与身手,无疑让她惊艳,他的「吃货」本性,以及对「吃」这件事的异常较真,更让她又好笑又好气;除此之外,他那股软硬不吃,他人爱如何想便如何想,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他根本懒得理会「爱谁谁」的傲气与拗气,令她就算常暗自摇头,却也有些淡淡佩服,更别提她永远听不腻也听不烦的,他口中出现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探案故事。

而她,就在各式各样的发现与好奇中,缓缓对他刻意塑造且投她所好的「贺兰歌阙」失去了戒心,然後在收到他那本食谱与「轩辕望」时,心,不知不觉地开始隐隐浮动,并在与他一齐离开京师後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中,在误以为他为了贺兰谨连他自己都可以不要的心疼下,彻底收不住心。

老实说,若不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南宫燕会觉得这事当真离奇得可笑。前一夜,她明明还与他缱绻相拥如同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可後一夜,竟就彻底风云变色。

但她笑不出来,因为明明知晓自己恋上的「贺兰歌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她的心却还是因他而痛,为他而碎……

也罢,事已至此,她再如何顾影自怜、自怨自艾都没用,毕竟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着她。

或许这场攻防战,目前她确实落了下风,但未到最後一刻,她都不会认输,更不会放弃!

而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将事情由头到尾、抽丝剥茧在脑中转过一遍後,南宫燕发现,她先前的仓卒结论着实不够严谨,并且许多尚无实证之事,也都因她情绪化的思绪而流於胡乱猜想。

所以她以心立誓,在努力找到足以确定最终真相的佐证前,她必须要摒除一切私情,用证据说话,而无论最後结果为何,她都会坦然接受那个成功或失败的自己。

正因为此,此刻的她才会暂且按下心底的百转千回,像往常一样,在花厅旁的灶房里忙碌着。

当灶房里的南宫燕努力控制情绪,为免做出的菜肴泄露她心底所思时,贺兰歌阙也像往常一样将轿停在公主府前,往着杖一拐一拐的通过门房。

然而,就在他打算穿越公主府正厅向内府走去时,却发现以往总坐在正厅门前跷个二郎腿对他冷嘲热讽的李嬷嬷,今日竟张开了双臂将他挡在大门前……

「唷,这不是我那『一时情狂』的国舅爷、我亲亲的驸马爷吗?那夜销魂得还不够,这麽快就想来继续?不过嬷嬷我今日可没允了您的通报,所以您还是回去自个儿想法子解决吧!」

缓缓停住脚步,贺兰歌阙一语不发地冷冷望着这名总倚仗着老资格,又曾是皇上奶娘,再加上懂得对南清溜须拍马,并掌握他与南宫燕会面大权,因而几乎都搞不清自己是谁的刻薄老宫女。

而望着贺兰歌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李嬷嬷更是极尽挖苦之能事——

「您是个男人,别人爱怎麽说怎麽说,也少不掉您一根寒毛,可东月公主再怎麽样也是我堂堂华戌国的长公主,虽说因不是在宫里长大,自小家里头没教好,但若在宫里也如此淫……」

「李嬷嬷,半个月前,你的对食当家张阿狗在西河赌坊输了的那二十万两银子,最後是拿什麽填坑的?」

未待李嬷嬷将话说完,贺兰歌阙突然冷声打断她。

听到贺兰歌阙的话,李嬷嬷先是一愣,而後老脸整个惨白了,因为此刻她才终於想起,这名几年来任她讽刺、任她挖苦、任她百般刁难都不吭一声的「驸马爷」,本职是现任御史中丞,而她对食当家半个月前拿去还赌债的那笔钜金,是公款挪用。

「唉呀,我说我的国舅爷,我的亲亲驸马爷啊,小的这不也是怕外头人说您跟公主的不是,道你们的是非,听了心里头揪心发疼,才会这样扮黑脸提醒您的嘛!」什麽也顾不得地跪倒在地,李嬷嬷不住向贺兰歌阙磕着响头,一边还用力掌着自己的嘴,「您不爱听,小的不说便是、不说便是。来,您快请进,公主想必也等着您呢!」

理也没理身後的李嬷嬷,贺兰歌阙冷着脸向内府花厅走去,然後望着花厅里的桧木八角桌上,一如过往,早摆放好各色美食佳肴,而正摆放碗筷的南宫燕听到他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时,头也没抬地淡淡说道,「你来了。怎麽不坐?」

「离她远点。」

「她?」

听着那停在门口便再也不动的脚步声,当耳中传来贺兰歌阙低沉的嗓音时,南宫燕故做不解地向他挑了挑眉,但其实她那双整理食笼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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