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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圣南天泽的师父?那这女孩子看着年轻,实际上得多大岁数了啊?还是白玉堂的红颜知己?不明真相得人民群众立马脑洞大开,看着白玉堂和曲华裳的眼神儿都变得很古怪。
“哎嘿,白五爷,你想不想听听他们都在议论些什么?”周围的议论声自从曲华裳拎着裙子走出去之后就没停过,唐君泽在椅子上扭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凑到白玉堂那边逗他。
“唐兄,准备好了一会儿你我一较高下了吗?”白玉堂还没说话,展昭托着个下巴,言笑晏晏的望了过来。瞅见展昭腰间的巨阙,唐君泽抖了抖,回过头就对上了唐君溪冷冰冰的视线。
唐君泽:“……”尼玛你们都欺负唐少主!
唐君泽不说话了。
曲华裳没有耍什么花样,就像那晚在皇宫夜宴之中,她也是老老实实的走上了擂台一样。等到她走到吴少楷的对面站定之后,吴少楷握着手中的书卷,正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她。
吴少楷不动,曲华裳也不动,俩人就在台上这么耗着。
“百花楼……”良久之后,吴少楷忽然出声,“你为什么笃定顾百岳不会出言告发你。”
吴少楷的声音不大,嗓音清清冷冷的,只有曲华裳和他两个人能听到。听了吴少楷的疑问之后,曲华裳一挑眉,笑道:“我做什么了?他就要告发我?出手偷袭?证据呢?”
吴少楷想了想,也是,当时只有他们这帮参见品剑大会的人才能看到,曲华裳聚气指间对着台上遥遥一弹,可是正好赶上顾百岳跟丁兆兰两剑相撞,当时剑气横扫内力激荡,曲华裳弹中哪里谁都没看见。
这女人真狡猾。
“这怪不得我。”像是明白了吴少楷在想什么,曲华裳悠悠的说道:“顾百岳心术不正,他武功内力并非自己所练,平时不动真气还好,若是真气一动,则必须一气呵成杀人见血,途中若有任何第三方打扰,都会扰乱他内力流动,反噬自身,却也怨不得别人。我打没打到他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受到了干扰,这就足够了。”
解释完之后,曲华裳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娉婷,双手拔剑,一笛一剑分握两边,摆了一个起手的姿势,看着不像是要打架,更像是要跳舞。
白玉堂眼神一亮。
“吴兄,请。”曲华裳高声说道。
“小曲这是什么姿势,她要跳舞吗?”唐君泽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吴少楷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别看整天闷着不说话——”
“剑舞。”白玉堂打断了唐君泽的话,“我之前见过……她用这套剑法对敌辽国第一侍卫,完胜。”
“辽国第一侍卫是什么?”唐君泽越发的糊涂,“她什么时候碰上的?哎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带我!我还没见过辽国第一侍卫。”
“你好烦哎,能不能不说话。”南夙瑶一脸嫌弃的样子,一巴掌糊上了唐君泽的脸,然后抬头就看见展昭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眼神,顿时觉得很开心。
被众人嫌弃的唐君泽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椅子上看曲华裳跳舞,啊不对,是打架。
曲华裳左脚为圆心,点在地上,右脚旋步拧身,双臂展开挥舞成一个漂亮的圆形,剑气在她双手之间肆意纵横。吴少楷握着书卷一震衣袖,挡开扑面而来的剑气,抽出腰间的箫横在胸前。
两个人同时顿了顿,然后同时往前欺近对方身边。曲华裳一剑架住吴少楷打来的玉箫,往后撤出身形,另一只手中的笛子灵活的拧过去点他胸口穴道。吴少楷被架住无法撤步,却也不慌,袖中落下一本书卷,横在胸前,真气激荡之间书页被笛子点的漫天飞舞,竟然也堪堪拦住了曲华裳的点穴笛。
某一页书页飘过曲华裳的身边,她回头一瞥,看到了书上的一行字,念了出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
“《孙子兵法谋攻》。”吴少楷声音沉稳的说道,他荡开玉箫后退,挽了个剑法的起手式又朝曲华裳攻过来,“看来《孙子兵法》也挡不住曲姑娘的双手剑啊!”
“或许你该换一个……”曲华裳微微一笑,抬腿上踢,同时双手一扬,手中双兵剑气激荡,姿势优美流畅。
吴少楷的玉箫架住了曲华裳直劈而下的双兵,曲华裳细腰往下一压,借力抽出了婷剑,剑柄在掌心旋转,脱手而出,对着吴少楷飞过去。吴少楷啧了一声,不得不再次抽回玉箫,结果还是被婷剑划破了胸前的衣襟,又是一本书飞了出来。而倒旋而回的婷剑毫不留情的把飞到半空的书再次划破,纸片飞扬。
“这次又是什么?”曲华裳实在是没想到吴少楷身上放了那么多本书,她不禁莞尔,看到半页纸从自己眼前划了过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没想到长歌门的大弟子竟然也信奉这种……”
“《论语》,儒家经典,谁知道曲姑娘你碰巧看到了那一页。”曲华裳这句话一出口,吴少楷也觉得有点窘迫。他不再握着玉箫强攻,而是举箫放在唇边,足下倒退的同时,运足真气,一曲箫曲悠扬婉转,娓娓而出。
早在吴少楷举箫的同时,曲华裳就已经准备好了要硬抗音杀的攻击。她本人深谙此道,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吴少楷的内力不如她深厚,即使是如此之近的距离运起音杀,还是会被破掉反噬自身。几招对决下来,曲华裳确定吴少楷的内力不如自己的深厚,不管是短兵相接之时激荡的内力,或者是彼此错身时的动作身形,都能看得出来吴少楷终究是差了那么一截。
但曲华裳没想到的是,吴少楷吹箫,却并非是运起了音杀之术,随着他绵长的箫音传出,周围半空之中飞扬的纸片忽然全部停止了下落,然后随着音律的震响,纸片们飘飘荡荡聚集在了曲华裳和吴少楷的周围,把两个人围起来。箫音一变,杀机突现,所有纸片化为锋利的刃,裹挟着强劲的内力,对着曲华裳激射而去。
曲华裳动作未变,漫天飞舞的纸片之中,她依旧按部就班的挥完了那看起来略显温柔的剑法,双兵在身前一收,竟然是做了一个谢幕的动作。然后她抬腿拧腰,舞步再起,不过却是跟刚才温柔缠绵完全不同的杀气凌厉。娉婷双剑在周身旋舞,不管曲华裳如何动作,她手中的双兵总是画出一个首尾相接的圆形,完美无缺。漫天的纸片在她的双剑之间被一一拦住切碎,片刻之后,箫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书页化作飞扬的碎纸,飘飘荡荡落满了整个擂台。
曲华裳借着之前漫天飞扬的碎纸,足下如鹊踏折枝一般轻盈迅速的欺近了吴少楷。她一笛横在唇前,一剑抵在吴少楷胸口,吴少楷手中玉箫背在身后,而胸前则横着一本翻开的书卷,拦住了曲华裳要破他胸口的剑。
“最后一本……我看看写了什么?”曲华裳微微一笑,手腕用力,书页被真气撕碎,四散飞扬,其中一页在了曲华裳的眼前,缓慢的飘落而下。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曲华裳挑眉。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吴少楷慢悠悠的接上了下一句话,他把玉箫归入腰间,双手抬起慢慢的拍了几下:“今日有幸得见公孙剑舞重现江湖,我没白来一趟。”
说完,吴少楷竟然转过身,就此下台而去。
曲华裳望着吴少楷的背影,忽然一笑,手中婷剑抬起快速而出,在空中划过数次,雪亮的剑锋闪耀,编织成一道光网,把所有还在飞舞的书页笼入网中。书页被她悉数劈碎,像是一朵一朵的白花纷然盛开与擂台之上。片刻之后,曲华裳收剑于胸前,碎纸失去了真气的控制,从婷剑的剑锋之上分为两边,慢悠悠的落了下去,就此沉寂。
剑锋之上,雪落成花。
“多谢吴兄夸奖,不过此言在下愧不敢当。在下所施剑法,只得公孙剑舞之形,若论神韵,远远未达。”
“昔年公孙氏剑器一舞名动四方,藏剑山庄品剑大会第一届胜者便为公孙大娘。今日在下借吴兄一句吉言,也借公孙剑舞讨个彩头,承让了。”
曲华裳说完,归剑入鞘,拎着裙摆从反方向慢慢走下了台,就跟她当时上台一般模样。
听到曲华裳所言的吴少楷微微一笑,脚步未停。
“第二场,曲华裳胜!”叶清歌在议论之声喧嚣四起之时宣布,一切尘埃落定。
☆、第105章 【百零五】赌局
曲华裳走下台子的时候还是满脸淡定,但是越靠近席位她就越绷不住,最后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笑开了花:“怎么样?”
“你竟然会七秀坊的武功?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其余人还未开口评价,唐君泽便疑惑的问了出来。曲华裳看他一眼,心中颇为惊讶,不由说道:“你还知道七秀坊?”
“我也是博学多才的人啊……”唐君泽摇着手中的扇子,装模作样道,“平时很爱读一些古老的书……况且公孙大娘的故事是传说好吗我从小听到大的。”
“不过七秀坊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唐君泽话锋一转,语气之中颇有些遗憾的味道,“若是我早生几百年,说不定还能见识见识扬州瘦西湖畔那些锦衣华裳剑舞翩翩的漂亮姑娘们啊!”
曲华裳很是怀疑唐君泽究竟在遗憾什么。
“很好。”白玉堂对于曲华裳刚才的表现就俩字评价。
“哪里很好?”曲华裳挑眉。
“哪里都好。”白五爷简短的解释。
其他人:“……”
别管围观群众多么无语,反正曲华裳是满意了,她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拎起茶壶给白玉堂跟自己的杯中满上一杯茶水,然后偏头看见唐君泽还站在那里,不由得奇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唐六兄?”
“我酝酿一下情绪……”唐君泽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摇着他那把万年不离手的扇子慢悠悠的朝着擂台上走了过去。
曲华裳看着唐君泽远去的背影,目光一转扫过尽职尽责站在自己身后的唐君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开始满肚子坏水的瞎折腾。
“工圣大人?”曲华裳回过头,对着唐君溪勾勾手指,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我们来赌一把吧!看看谁赢!”
“好。”没想到一向冷的好像一块冰、从来不跟他人互动的唐君溪竟然破天荒的开口同意了这件就连南夙瑶都觉得好无聊的事情。白玉堂听了唐君溪的一个好字,都忍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
“哎?好啊!那我赌展大哥赢!彩头嘛……就这个好了。”听了唐君溪的话,曲华裳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她反应过来唐君溪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之后,顿时很开心的拍手说道。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曲华裳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长桌上,她抬手一把把在桌面上吭哧吭哧来回瞎转悠的机关小猪抓了过来,放在掌心之中对着唐君溪摊开,笑的满脸灿烂,“我要是输了,就把这个机关小猪送你好了!”
“算了。”结果唐君溪听了曲华裳的话之后,反而立马改口了,他的目光从曲华裳掌心之中那个可爱的教官小猪上掠过,停顿了数秒,像是很不舍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无情的拒绝了,“不赌了。”
“为什么?!”曲华裳很不理解,她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能欺负一下自己的手下,结果计划没开始实施就夭折掉了。
唐君溪不言不语。
“因为你欺负人。”一向太怎么爱管闲事儿的白玉堂都忍不住摇摇头,伸手敲了敲曲华裳的脑瓜壳。
“我哪里欺负人?”曲华裳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
“你赌展小猫赢,这不是明白的事情?”白玉堂挑眉。
“话不能这么说啊!”曲华裳眼珠子咕噜一转,开始狡辩,“展昭是我大哥,我当然赌他赢。而唐君泽是他大哥,那他也应该赌唐君泽赢啊!”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白玉堂想了一会儿竟然觉得自己无法反驳。
曲华裳一脸得意,唐君溪默默的看着台上跟展昭过招的唐君泽,什么也没说。
“你为什么觉得唐君泽一定会输?”曲华裳看了一会儿台上两人的比试,眯起眼睛问道,“唐君泽武功很高,而且唐门机关变化莫测,展大哥对于机关方面不是很擅长,这一战唐君泽的赢面很大的。”
“我没有说唐六会输。”白玉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说,他没有必须赢的理由。”
唐君溪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玉堂。
台上的两个人还在你来我往的过招,这么会儿功夫他们已经拆了五十余招了。曲华裳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敢说展昭和唐君泽的比试绝对是他们这些人之中最没看头的!两人动手,一招一式之间规规矩矩的,简直可以写进书中作为日后友好切磋的书面指导。没有扣人心弦的翻转,没有步步逼近的紧迫,平淡的就仿佛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