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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闹了……怎么样?谁赢了?别告诉我你们输了啊!”丁兆兰笑了半天,摆摆手说道。
“怎么可能输!”唐少主扇子一挥,整个人气势辉煌。
“是没输,可关键是你也没赢啊。”曲华裳十分不给面子的拆台道。
唐少主怒视曲华裳。
“怎么回事儿?”丁月华好奇的问。
“就是说他跟展大哥打了个平手。”曲华裳说道。
丁月华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旁边的展昭,展昭对她报以微笑。
“还不是为了你!”唐君泽对曲华裳冷哼一声,“放心好了小曲,明日不管是谁抽签抽到了顾百岳那货,我们都会帮你狠揍他一顿的!”
“我就是怕等不到明日……”曲华裳微微蹙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即使是有品剑大会期间参赛人员不得私自斗殴这一项……顾百岳也不敢这般大摇大摆的进驻藏剑山庄啊。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怎么敢以身涉嫌?”
“藏剑山庄的内应不是已经拔出了吗?”丁月华脱口问道。
“就只有那么三个昏迷的弟子,我觉得还是不保险。”曲华裳低低叹道,“藏剑山庄的地位这么重要,连皇兄都不惜派人来沟通接洽,襄阳王怎么可能放过这块肥肉?他蓄谋已久,若是早就伺机吞掉藏剑山庄,说不定内应很久之前就已经渗透进来了,而死去的那三个弟子和中毒昏迷的那三个说不定只是放出来故意迷惑我们的。”
“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一点……我们陷入误区之中了。”展昭闻言,轻轻蹙眉思考,“如果顾百岳想控制藏剑山庄,并非只能用尸蛊这一种方法,最简单的,他可以派人渗透啊……”
展昭一句话点醒了在场的大家,曲华裳蓦然想到自己是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怪圈之中。这世界上渗透策反对方的方法不止一种,尸蛊虽然看起来比较保险,但是缺点同样很明显,昏迷七天这个条件是很难被隐瞒的。这样相比反倒不如其他的方法来的更好,易容,暗杀,或者是其他的……
“你是说……其实他们早就完成了渗透,现在只不过是给我们放了个假的消息来迷惑我们,为了达成更大的阴谋?”丁月华捂住了嘴巴,“那谁会是奸细?!”
此言一出口,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这样一来的话范围就放大了,那三个昏迷的弟子反倒是没有了嫌疑,等他们醒了之后说不定也问不出什么来,毕竟是假的,就算问出什么也不能相信。
“现在要怎么办?”丁月华看大家都不说话了,轻轻扯了扯曲华裳的衣袖,小声问道。
“查也不好查啊……藏剑山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而且就算要查,不通过叶庄主也说不过去。可是要怎么告诉他?说不定叶清歌身边也有奸细呢……”曲华裳苦恼的思考。
“你之前不是约了叶清歌给他看病吗?”一直沉默的白玉堂忽然说道,“以这个借口去找他,然后再详细谈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哎,是个不错的注意啊!”曲华裳拍拍手笑道,“那就这么定啦?我自己去了哦?”
“去吧。”白玉堂在曲华裳在身边绕来绕去转了半天之后,才凉凉的叹了一句。
晚饭之前,曲华裳让自己的徒弟徐长歌去传信儿给叶清歌,想在他晚上有空的时候去拜访他,然后给他看看病。叶清骊很热情的接待了徐长歌,并说明自己一定会把曲楼主的消息传到的,请徐长歌在此稍候片刻。过了一会儿,叶清骊从天泽楼上下来了,对徐长歌说叶庄主已经答应了曲华裳的邀约,邀请她晚饭的时候来天泽楼一起。
徐长歌回去之后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曲华裳,曲华裳很开心的回屋去准备晚上给叶清歌看病了。
“为什么我觉得她很开心的样子……五哥你不担心吗?”丁月华望着曲华裳欢快而去的背影,整个人都迷惑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玉堂的脸色,在确定白五爷没有其他表情之后,轻轻的问道。
“担心?担心什么?”白玉堂很奇怪的瞥了丁月华一眼,“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抓住幕后主使了,所以当然觉得开心了,很奇怪吗?”
“没没没!”丁月华立马摇头,“五哥你继续!我先走了!”她说完,跟躺在床上的丁兆兰和靠在一边的丁兆慧道了别,赶紧拽着展昭离开了这里。白玉堂莫名其妙的看着跑出去的丁月华,最后跟丁兆兰和丁兆慧点点头,也离开了这里。
晚饭之后,叶清歌派人来请曲华裳,曲华裳是一个人去的。一行人绕来绕去之后,没有去天泽楼,反而直接去了码头的方向。
“这是要去哪里?”曲华裳很奇怪的问道。
“庄主约您去游湖。”前来接人的藏剑弟子对着曲华裳恭恭敬敬的说道,“西湖的夜景要比平时美的多。这个季节的还好,尤其是等到冬季下雪之后,西湖的夜景才是天下一绝。”
“原来是这样啊……”曲华裳点点头,想了想之后,从袖中摸出了一个荷包递给带路的藏剑弟子,“那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把这个荷包送给白五爷?”
“曲楼主客气了,在下一定帮忙送到。”藏剑弟子接过曲华裳递上来的荷包,恭恭敬敬的说道。
曲华裳微笑。
码头边,一座雕栏玉砌的巨大画舫静静的停在水面之上,四盏大大的写着叶字的灯笼挑在画舫前雕刻成兽嘴伸出的铜柱上面,把一小片湖面照的无比明亮。曲华裳在藏剑弟子的引导之下登上画舫,然后画舫起锚,离开了岸边。
曲华裳没有立马走进里面,她站在画舫外的围栏之上看着船离岸边越来越远,最后飘飘荡荡的驶入了西湖浓浓的夜色之中。月华如白练倒悬,一泻千里,铺在水面上,折射着点点荧光。这边的湖面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荷叶,少数残留的秋荷花悄悄藏在叶片之间,在月光的照耀下含羞带怯的盛开。画舫无声的驶向远方,船头破开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周围没有一个人,整座画舫静悄悄的,曲华裳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之后,先开帘子,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客厅之中。
客厅之中灯火通明,叶清歌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正端着一壶茶品,听见了掀起帘子的声音,他不动声色的说道:“曲楼主来的正好,这雨前西湖过了三遍水,已经出色了,正是香浓的时候,来品一下如何。”叶清歌一边说,一边吩咐人上茶。
曲华裳在叶清歌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从藏剑弟子的手中接过茶盏,端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并不急于品尝,而是忽然问道:“叶清骊,我约的是给叶庄主看病,你坐在这里陪我喝茶……是个什么理?”
叶清歌的手一顿,笑道:“曲楼主说笑了。你莫不是看差了眼?”
“我是不是看差了眼,想必你最清楚。”曲华裳微微一笑,把茶盏轻轻放在桌角边,“上午回去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叶庄主了,他现在何处?”
“叶庄主?他就在这里,就是我,曲楼主不是要帮我看病吗?那就请吧?”叶清歌的嘴角挑起一抹奇异的微笑,他提起左手臂放在桌子上,右手翻起自己的袖口,露出惨白而僵硬的手腕,然后把手往曲华裳那边推了推,“曲楼主是要把脉呢?还是悬丝诊脉?在下听说曲楼主曾经用悬丝诊脉给开封府的小侯爷庞昱断过症状,那么今日也让在下见识一下,如何?”
“如何?”曲华裳挑眉反问道,“一个死人,即使再怎么把脉,也听不出心跳的声音,我又何须费这个劲儿呢?”她往椅子背上轻轻一靠,整个人无比的放松,“顾百岳,你约我前来,不光是为了看这个早就变成尸体的叶清骊吧?叶庄主让你们弄到哪里去了?我之前就在想,在藏剑山庄你们怎么也不敢直接动手,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哦?”叶清歌的喉咙之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呻【】吟。
“如果连藏剑山庄的大头都被你们控制住了,那么整座山庄已经随便你们折腾了,而且是肆无忌惮的折腾。不过你倒并没有敢动叶清歌?这是为什么?”
“叶清歌”沉默了,他不说话,曲华裳也不着急,就这样托着下巴慢慢等。良久之后,“叶清歌”忽然站了起来,动作从之前的流畅变得无比僵硬,他慢慢的走到墙边站定,忽然抬手从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一片薄薄的面具被他揭了下来扔在地上,面具后面,是叶清骊呆滞无神的脸。然后叶清骊呈面壁思过状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屏风后面,顾百岳转出,一掀衣摆坐在了之前叶清骊坐过的位置上面。
“你搞什么鬼……”曲华裳轻声叹道,“原本以为你能至少忍到品剑大会结束。”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顾百岳端起了叶清骊未喝的那碗茶,问道。
“从灵隐寺回来之后。”曲华裳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你早就到了藏剑山庄,只不过平时隐藏起来而已。既然叶清骊是你控制的,那么你就不难知道我跟玉堂去了灵隐寺……你是去灵隐寺找我?”
“不是,这点你猜错了。”顾百岳说道,“我事前并不知道你去了那里。”
“也对。”曲华裳想了想,忽然失笑,“是云片糕自己乱走走过去的……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你是为了那个桃子去的?”
“不错,千方百计才查找到的……所以还给我。”顾百岳对着曲华裳伸出了手。
“你休想。”曲华裳粲然一笑,“你这辈子都别想要那玩儿意……那、是、我、的。”
顾百岳还未说话,忽然曲华裳听见了一阵阴冷的笑声传来,忽远忽近,就在周围慢慢缠绕,但却分不清究竟是从何处发出的。
“是你的?你吃了吗?”那笑声笑了半天之后,忽然问道。
“对啊,我吃了。”曲华裳微笑着点点头。
顾百岳勃然变色,那笑声也猛地一滞。只有曲华裳老神在在的稳坐在椅子之上。
☆、第108章 【百零八】劣势
“把东西交出来。”那阴冷的笑声忽远忽近,萦绕在整个画舫周围,“可笑,你说是你的,你吃了吗?”
“是啊,我已经吃了。”曲华裳并不慌张,她甚至微笑着点点头。
笑声猛地一滞,而原本坐在曲华裳旁边胜券在握的顾百岳也勃然变色,只有曲华裳自己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片刻之后,顾百岳回过神儿来,他坐在椅子上,猛的往后一靠,跟曲华裳拉开了小段距离,眯起眼睛看着她,“呵……那你看这是什么?”顾百岳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一个藏剑弟子,双手捧着一个精美的荷包,恭恭敬敬的递到顾百岳手中。
“哦?”看见那弟子的脸,曲华裳微微挑眉,并不多言。
顾百岳无法把握曲华裳现在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另有准备,他面无表情的从藏剑弟子手中接过荷包,解开带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枚褐色的、圆溜溜的球状物品咕噜噜滚入了顾百岳的手心之中。
顾百岳猛地攥紧手掌,把那东西捏碎在掌心里。
“小瑶喜欢吃的糖豆……我在湖边早市乱逛的时候买了一点儿,准备让玉堂给了她,还没来得及送出。怎么?你有兴趣尝尝?捏碎了可就不好吃了。”曲华裳轻笑一声,说道。
“桃子究竟在哪里!”顾百岳仿佛丧失了所有的耐心,他冷冰冰的盯着曲华裳,眼神阴冷如蛇,与以往那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大相径庭。
“都告诉你我已经吃了……”曲华裳收起了笑容,她一手托腮拄在桌子上,一只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的望着顾百岳,“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你觉得在我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之后我还会留着它?早就被我吃掉了,囫囵个儿的吞了,连核都没剩下——所以你也别抱着实在不行再去种出一棵来这种想法了。”
“不可能!”顾百岳想都没想,坚决的一口咬定桃子还在曲华裳的手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顾百岳,我都在这里了,让你主子来跟我谈话。”曲华裳冷冷一勾唇角,对着顾百岳摆了摆手。
刹那间顾百岳单手按在桌角,似乎是想撑着站起来,但是还没等他动作,就听见之前那个发出沙哑笑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很好,你退下,既然她想死,那我来跟她谈。”
曲华裳这才认真了些,她略略抬起头,望向门口的方向。一只干枯瘦弱的手伸了进来,慢慢挑开门帘,紧接着,一个全身都严严实实裹在黑色披风里面、看起来无比瘦弱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顾百岳从椅子上站起,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虚扶着那裹在披风里的人走进来,坐在椅子上。
“曲、华、裳……”那人伸出一只手,在桌角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击着,“我记得……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