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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嚎出去,不止门口围观的百姓们,就连曲华裳自己都傻眼了。楼主?什么楼主?
“喂,我帮你治了腰伤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什么楼主,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吗,咱俩也没见过面啊,别诬陷我。”曲华裳不满的说道。
“不是呀,你就是楼主啊!我怎么会认错呢!除了楼主没有人能使这么漂亮的一手点穴截脉啊!”店主整个人似乎都很激动的样子。
点穴截脉和楼主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大万花谷人人都会点穴截脉,全是你们楼主啊!曲华裳心里腹诽道,她也没有再说话,总觉得这种时候说得越多就越错啊,没看见那个黑如碳头的大人都开始对着旁边的侍卫使眼色了吗。
堂上的包大人一挑眉毛,似乎这个姑娘和店主是认识的?难道真是来劫狱的不成?反正是条线索,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了,想到这里,包大人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展护卫。
展昭对着包大人一点头,然后他一个起落轻盈的落在了曲华裳的身边,握着剑的那只手往前一横,看似无意的封住了曲华裳的退路,十分客气的说道:“既然如此,那烦请姑娘先在我开封府中喝杯茶吧。”
这人武功正经不错啊!想不到公门之中竟然还有这等厉害人物,难道是天策府的不成?可天策府用的是枪,这人也不像是个军人啊……曲华裳摸着下巴想。刚才展昭动的时候她就有所觉察,这人的轻功飘逸潇洒,有点像梁上游走的猫咪一样。其实想从这个衙门里头出去倒是不难,但关键曲华裳的爱马踏炎乌骓现在受了伤,她总不能自己跑了把马扔下。而且这个人也只是说了请自己喝杯茶而已,毕竟是自己砸穿了人家的房顶在先,大不了到时候看情形不对,再跑路好了。
想到这里,曲华裳站起身,她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对着展昭点点头:“这位大人,能不能给我腾个大点的地方,我想先救治一下我的马。”
展昭回头去看包大人,包大人点头。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匹万里挑一的良驹,就这样摔在地上哀鸣也挺让人心疼的。反正很明显能看出来曲华裳是个爱马之人,只要这匹马在这里她就不会逃跑。得到了允许,展昭叫了几个衙役帮忙把马抬到后面去,自己跟在曲华裳身后往后堂走去。
“这位姑娘,需要帮忙吗?”曲华裳路过那个书生身边的时候,书生忽然开口问道。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能治。”曲华裳对着书生微微一笑。
书生点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
衙役们把踏炎乌骓抬到了后院放下,曲华裳急急忙忙的跑过去,从怀里面摸出一个布包,包里是满满的银针。她也顾不得展昭就在身边看着,把袖子卷了卷就开始在马身上上下慢慢摸索,一边摸还一边哄道:“乖,对不起摔到你了,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给你治啊。”
再看那匹马,也从刚才暴躁不安的状态之中恢复,渐渐安静下来。展昭看了一会儿,挥手叫几个衙役过来吩咐了几句,几人点点头就出去了,剩下展昭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看着曲华裳慢慢的治那匹马。
忙活了好久,曲华裳终于松了口气。彻底检查了一遍,踏炎摔断了一条前腿,别的除了擦伤倒没什么大碍。曲华裳给它扎了几针,然后把手上的前腿骨头正好,抹上药膏绑了木板固定住,让它好好养养伤,每个百八十天的是不敢再骑了,万一落下了病根儿,绝世名驹变瘸腿了,那多可惜,自己得心疼死。
重新站起来的踏炎乌骓三条腿儿着地,歪歪扭扭的,挪到收拾银针药品的曲华裳身边,慢慢的垂下头去蹭她的腰。曲华裳伸手摸着踏炎乌骓毛茸茸的脑袋,长长的叹了口气。解决了砸人家房顶的事情再赶去长安,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碰上师姐啊。
这个时候,刚才被展昭打发出去的几个衙役都回来了,凑在展昭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儿,展昭听完之后,脸上一片惊讶之色,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眉毛。
不是吧,这个姑娘,难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展昭看着院子里面亲密的一人一马,摸摸下巴想。
再说另一边,当倒霉的曲华裳被一阵龙卷风卷走之后,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从树后转了出来。那女子一只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死死按在胸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
“啧,就这般样子,你还能活多久?”嘲讽的声音从树顶上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阴阳师打扮的少年拎着一盏灯笼靠在树上,不屑的望着树下的女子。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女子终于把气喘匀了,她丝毫不在乎少年的嘲讽,只是往树干上一靠,微微叹了口气。
“我真没想到世上竟然还能有人比得过神算世家的天启。你是如何得知若此番她前往长安城,则必定会殒命的?”少年的眼睛转了几圈儿,忽然一亮,然后他双手撑着树干一跳,轻盈的落在了女子的身边。
“你若活的长久些,很多事情就都能明白了。无论她去哪里,都活不过下个月的月圆……我现在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送她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她造化了。希望她能明白我要做什么啊……”女子凝望着曲华裳消失的地方,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哀伤。
“多多总说天命注定,我却不信,此番前往长安城我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或许是女子的做法让少年觉得赞同,他禁不住多说了两句话。
女子看了少年一眼,那少年眼中神采飞扬,满是不羁与狂放。这神色让女子感到些许触动,于是她禁不住提点到:“谢你出手帮我这一次……你所求之事必有善果,在天下未定之前……带她走吧。”
“至于华裳……虽然她已经不在这里,只是寇岛之祸,只怕百年之后才会真正结束啊。不过到那时候,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
☆、第二章
包大人遭遇了他职业生涯之中最大的一个危机——左审右审嫌疑犯就是不松口,连狗头铡都威胁过了,就差上大刑了。
按说这几年包大人审案的功力那是已经锻炼的出神入化,找线索,收集证据,然后将犯人捉拿归案,带上堂来,惊堂木一拍,面对包大人那张铁面无私的黑脸,大多数的犯人都已经乖乖的招了,不是犯人的也将冤屈吐出来了。怎么今天就遇上了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呢?其实也怪自己看见刘尚书那老泪纵横的样子就太心急了,证据没找齐就将嫌疑犯捉拿了。包大人心里默默的反省道。
想当年就算是著名的狸猫换太子事件,包大人都没有觉得如此棘手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花店的老板绝对有问题,开始死不说明玉佩是哪里来的,后来等到那个女孩子把自己的房顶砸穿了,他又咬定那个女孩子是“楼主”……楼主?什么楼?
这刘小姐失踪的事件处处透着古怪。为什么失踪这么多天了才找到线索?回家休假的老奴走得也太巧了一点,况且就算他是花匠,在花园中走动也应做好自己的本分,怎么会站在那里听了半天的琴声还看着刘小姐离去?刘小姐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就算深夜在院子里面拜月抚琴,满刘府的侍卫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
包大人审了半天没结果,只能先让张龙赵虎把店主带到牢里面关着。正巧儿这时候王朝来报,说展昭找到了点关于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的消息,让请大人去后院一趟。包大人正想去跟那个奇怪的女子谈谈,而公孙主薄对那匹马挺感兴趣的,于是王朝带路,一干人欣然前往。
一帮人来到后院的时候,曲华裳正低着头收拾她摊在石桌上的一片药品和银针,踏炎乌骓则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边不停的转悠着,时不时拿脑袋去蹭蹭曲华裳的腰,碰碰她的后背,一副很粘人的样子。曲华裳手上不停,有空就拍拍踏炎乌骓的脑袋,没空也就任由那马自己折腾。
“展护卫可是问出了什么?”在展昭来到开封府之前,包大人其实对于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一向觉得头疼。侠以武犯禁,这些人大都不太遵守什么大宋律法,只凭着自己心中的侠义行事,虽然大多都是一片好心,但在大局面前不免总是办了坏事。但是自从展护卫来了开封府,情况一切都不一样了,少年成名的展昭身为南侠客,本就是江湖之中说得上话的人物,他又素有侠名,行事十分规矩,由展护卫来和江湖中人沟通,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大人,刚才我让衙役们上街打听了一下,开封府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说,他们刚才确实看见了这位姑娘骑着马从天上直接摔了下来。”展昭对着包大人抱抱拳,回答道。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向淡定的展昭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两个人这样说,他们还可以怀疑一下是不是这个女子和别人串通好了,但是满大街的人都这样说……那事情就微妙了。
可是谁会骑着马从天上掉下来啊!就算是失足,开封府周围又没有距离近的山可以让她们失足。
古怪,真古怪,展护卫表示自己难以理解。
包大人摸着胡子思考了一会儿,看曲华裳收拾好了东西,干脆走上前去直接问:“这位姑娘,你来我开封府究竟有何目的?”
曲华裳其实早就知道那边来了一大帮子的人,她耳力好,之前展昭让衙役们上街打听她听到了,而打听完的结果在展昭告诉包大人的时候她也听到了。听完了结果的曲华裳觉得自己也很郁闷,看来她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难道那阵龙卷风的威力真的这么大吗?
看来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自己究竟被风刮到哪里去了再做打算啊!也不知道此地距离长安城有多远,处理完这桩意外惹上的麻烦之后,还来不来得及赶去长安救师姐。曲华裳越想越头疼。
不过……开封府是哪里?
勤学好问的曲华裳当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接下来郁闷的人变成了开封府的众人。
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开封府是哪里?说笑的吧?
但是看曲华裳又是满脸真诚的样子啊!难道这位姑娘其实之前一直生活在某个深山老林子里面,天真不谙世事吗?四大护卫看着曲华裳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开始了疯狂的脑补。
四大护卫可以漫天瞎想想,但是包大人却是不能,他总有一种曲华裳和自己并非来自同一国度所以沟通不能的错觉。
其实从某些程度来讲,包大人你真相了。
“我真的没听说过什么开封府……”看着这些人不可置信的样子,曲华裳无奈的扶额,“而且我想问问你们知道长安城怎么走吗?我有急事要去那里……哦,当然是在把我在这里闯下的祸解决了之后。”看见包大人、展护卫和公孙主薄三个人眼中同时射出精光,曲华裳从善如流的补充了一句。
“长安城?姑娘说的是京兆府?”其余几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公孙博学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张地图在大脑之中铺开,他思索了一阵,心中涌上一个小小的疑问,然后试着开口问道。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曲华裳点点头,“先生知道在何处?”
知道京兆府却不知道开封府?公孙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面对曲华裳的追问,他咳嗽一声说道:“京兆府下辖十三县,长安乃是其中之一。长安城那是百年前的叫法了,唐开元年间设京畿道,辖京兆府、华州、同州、岐州、邠州、商州,长安乃是京畿道的治所。”
原来如此啊!不愧是公孙俊博学!其他人看着公孙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点头称赞,公孙主薄咳嗽一声,示意大家低调。
这边开封府众人恍然大悟了,那边曲华裳却好像遭了雷劈一般。
等等,这位书生他刚才……说了什么?!那几个字儿曲华裳都听得懂,可是怎么合在一起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
“京兆府下辖十三县,长安乃是其中之一。长安城那是百年前的叫法了,唐开元年间设京畿道,辖京兆府、华州、同州、岐州、邠州、商州,长安乃是京畿道的治所。”
“长安城那是百年前的叫法了……”
“唐开元年间设京畿道……”
苍天啊大地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总觉得时间在我这里好像嗖一下就过去了不少呢……这个百年前是嘛玩意啊?什么叫唐开元年间啊?我怎么觉得我走到马嵬驿的时候还是天宝十五年!为什么一阵风刮过来,晕头转向了一会儿,就成了百年前啊!
谁来告诉我我在做梦!曲华裳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根银针扎在了自己手上,然后……
“嗷——”好疼啊,都见血了,不是幻觉。
开封府的大家囧囧有神的看着曲华裳默默摸出银针扎了自己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