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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好心的给我建议,说找人去追求她应该会有效果,可以藉以分散她对我的注意,於是在樊的介绍下,我找了一个专业牛郎……」
「牛郎?!」她惊讶极了,他怎能这麽做!「你这不是拿她的感情当游戏吗?这实在太恶劣了!」
「是啊,她也是这麽骂我的。」戚易军苦笑,但做都做了,倘若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更慎重的思考解决方式,而不是用如此卑劣的做法来试图转移何馥馨的情感。
「然後呢?」说她是妇人之仁也好,她开始有点同情起何馥馨来了。
「一开始确实有点成效,何馥馨虽然还是会打电话卢我,但至少不再频频出现在我眼前,直到她看到了牛郎的皮夹,得知那个男人造假的身分……」
「嘎?那个牛郎还假造身分吸?」太坏了!男人怎麽这麽坏呢!
「不然万一真被何馥馨爱上,到时他无法脱身怎麽办?」赚钱有数、性命要顾,牛郎看多了各形各色的女子,相信不难看出何馥馨骄纵且歇斯底里的个性,戚易军不禁为那无辜的牛郎说话。
「太坏了,真的太坏了!」她不甚赞同的频频摇头。
「总之她跑到发表会会场对我呛声,说她不会再浪费感情在我身上,还口口声声说要报复……」他不安的睐了妻子一眼,对于妻子,他有更深的歉意,毕竟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当时我就知道这事没有结束,但我却不知道她会找上你。」
他突地由长裤口袋掏出一叠照片,上头拍摄的全是老婆和赵明城在时尚趴当晚在花园里的互动情形。「你看,在你离开的隔天,我收到了这些照片。」
孙苡淩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看,越看越心惊。「钦!你该不会怀疑我跟赵明城……」
「我不能骗你,一开始我的确很生气。」他摇头,因他认出照片里的男人,就是躲在骑楼下偷看她的男人。「你可能没注意,好几次我去你公司接你下班,赵先生都在骑楼的暗处偷偷看你……」
「那是因为我长得像他轻生的姊姊!」孙苡淩气炸了,没想到在自己怀疑他的同时,他也在怀疑着自己。
「我听他说了,在我动用关系找上他时,他就全跟我说了。」所以他完全能理解老婆现在的心情,跟他收到照片时是一样的悲愤伤心。「现在你知道被误会的心情很难受了吧?」
「……才不一样,我跟明城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花园聊天,既没有脱衣服,也没有被拍下不雅照。」她轻哼,打死不承认自己难受得要死。
「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何馥馨分别对我们两个下手,我想她的目的无非是想拆散我们。」见她如此气恼,戚易军心情吊诡的好转了;反应越大表示对该事件越在乎,他完全能够理解。「现在你全都明白了吗?」
「你还没把那晚的事交代清楚,别想这麽轻易就蒙混过去。」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老婆,你在吃醋。」他轻笑,数日来压在肩上的沉重感逐渐减轻。
「……」她咬了咬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别恼,我知道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
握住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
「那天我从公司离开,心想走捷径会早点到家,所以贪快的走小巷,却没料到何馥馨埋伏在那里,当我一转进小巷,她突然冲到车子前方,结果就「砰」……」
「啊!」她诧异的睦大水眸,没用的为何馥馨担心起来。「撞到啦?」
「她倒下了。」坦白说他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掩到,所以他只能这麽回答。
「那那那……」她紧张得结巴起来。
「放心,医生说她只是擦伤。」他到底该拿这天真的妻子怎麽办呢?何馥馨明明带给她那麽大的伤害,她却还心软的为何馥馨担心,若何馥馨知道了老婆现在的反应,不晓得会不会心虚後悔?
「後来我载她回她家,她不断要求我留下来陪她,我一开口拒绝,她竞然以死相逼。」他顿了顿,认真的凝着她的眼。「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麽做?」
「我……」她窒了窒,顿时明白他的无奈,尤其他一直将那位何小姐当成妹妹看待,她低下头懊恼低喃。「我想我应该也会留下来陪她。」
「嗯哼。」这会儿换他轻哼了,不愧是他的老婆,连想法都跟他相通,他们果然是最速配的一对!「为了公司的冬季发表会,你也知道我有多忙,原本我只是坐在椅子上,想等她睡了就离开回家,谁知道一个不注意就打吨了,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她床上去了。」
她紧张的抬起头,眸底写满不安。「那你有没有……」
「当然没有!」不待她将问题问完,他急呼呼的打断她莫须有的猜臆。「我累得跟条狗一样,你认为当时我还能做什麽吗?」
「天晓得哩!」她言不由衷,凉凉的损了一句。
「喂~~我真的是无辜的!」他受不了的大叫。
「管你无不无辜,要是她以後还这样怎麽办?」她想的是更远的未来,心下不免忧心了起来。「我可不想天天在怀疑里过日子。」
「放心吧,我会把整件事都告诉何伯伯,要他对女儿严加管教。」他相信老人家也丢不起这个脸,会比他们更积极的处理这件事。「最糟的下场就是循法律途径——」
「别,千万不要!」孙苡淩投下反对意见。
「干麽?」他挑眉,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极了。
「她已经够可怜了,别再找她麻烦了。」事情过了就算了,只要以後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她愿意当作这次什麽都不曾发生。
「笨老婆,她那麽对你,你还替她心疼馒?」哎~~他就是爱这样的她呵
「我就心软啊!才不像你那麽铁石心肠!」她板起脸,再次挪榆他一句。
「你就别再损我了,我己经得到惩罚,天知道我以为我己经失去你了!」他也是苦主之一耶!
「……算了啦,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她也有错啊!一人错一半,扯平啦!
「那老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金屋、银屋都不及自家的狗屋,他想家了啦。
「现在回去多亏啊!房钱已经付了耶!」她斤斤计较的轻喊。
「这里隔音设备好像不太好,娇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做吗?」他不安的看了看房间,额上冒出三条线。
「做什麽?」她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做爱,我想死你了!」他不害羞的直言不讳。
「鬼才跟你做啦!」
「啊?可是鬼不能帮我生小孩啊!」
「生小孩?你不是不肯……」
「我後悔了,求求你帮我生孩子吧老婆!」
「等本小姐心情好再说。」
「……」一阵静默後,他突地粗鲁的将她扛上肩。
「啊~~你干麽啦你?!放我下来啦!」她又不是布袋,干麽扛着她?
「不管,我们现在就回台北,回我们家制造小鬼去!」
「戚易军!可恶的你!快放我下来!」她蹬踢双腿抗拒。
「叫老公。」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臀部,他的脸上盈满笑意。
「不要!你这坏家夥!放我下来!」
「尽管叫好了,如果如不怕引来其他人围观的话。」
「……」
在不敌男人的蛮力控制下,孙苡淩硬生生的被塞进车里,像个包裹似的被丈夫戚易军「绑架」回台北,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後,她己然回到在台北的家。
「你看!你明明衣服被脱光了还睡得这麽死,就算真发生了什麽事,也不会有感觉。」指着电脑萤幕,孙苡淩的语气里仍充满了呛辣的醋酸味。
「不可能没感觉的啦!那里是男人全身上下最敬感的地方耶!」戚易军站在她身後,以臂支撑着桌面,与她一同「观赏」何馥馨的杰作,不雅照数帧。「哪一次不是被你稍稍撩拨一下,我就立刻「立正站好」?你太小看你老公的敏感度了。」
「既然你这麽敏感,怎麽能肯定没被何馥馨怎麽样?我就不信她没试图撩拨你!」横睨了他一眼,她小心眼的再犯猜忌。
「天地良心!我的小鸟可是认鸟巢的,不是我家老婆筑的鸟巢,打死我都不会飞进去。」他喊冤,只是没个正经的说法,让那声冤喊得好生戏谑。
「你够了呢你!什麽莫名其妙的比喻嘛!」她又羞又恼的抗议。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如摸摸。」突地拉起她的手探向自己腿间,让她感受自己已然「抬头挺胸」的骄傲。「是吧,我没骗你吧,才靠近你一点,它就自然而然变成这样了。」
「你……真的很死相耶!」她由椅子上跳了起来,羞窘的推开他,并立刻离开桌前。「我才懒得理你!」
「老婆,你不理我没关系,记得开放鸟巢让我归巢呢~~」他耍赖的由背後楼住她,将她抱得好紧,让她感受自己灼热的欲望。「还是我们现在一起去洗鸳鸯浴?」
「戚易军!你今天是怎麽搞的?」她恼火的用手肘拐他一记,引来他一声哀号後放开她,退一步到她身侧。
「谁叫你偷偷跷家,不仅误会我,还对我那麽凶,人家委屈嘛!」他扁着嘴,看来还真是很委屈。
该死!这女人绝对有谋杀亲夫之嫌,下手这麽重,打得他肚子痛死了!
「……」
孙苡淩斜眼瞪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还下意识的揉搓自己的手臂。
「你那是什麽表情?还有那动作是什麽意思?」戚易军的肚子还隐隐犯疼,他滑稽的抱着肚子,盛着眉注意到她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出声发问。
孙公淩霍地夸张的表演了个「加冷笋」的动作。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她不答反问,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是啊,你拐那一下,拐得我肚子好痛!」他揉压小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拐出内伤来了。
「不,我是说,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她一脸认真的再问。
「你才脑袋秀逗了!」戚易军的嘴角抽搐了下,不懂她在搞什麽飞机。「你问那什麽美国问题?白痴死了!」
「你才语言区块出了问题啊!以前你根本不会讲那麽奇怪又肉麻的话,你今天的脑袋一定有问题!」阿贺,他自己怪还说别人怪,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我哪有说奇怪又肉麻的话?」有吗?他刚才说了什麽?他都没印象了。
「有啊,什麽我对你凶,你受委屈之类的,恶心死了!」她嫌恶的撇撇嘴。
「……」戚易军僵了僵,颧骨突地泛起红潮,呼吸也变得不太顺畅。
「你怎麽了?」她莫名其妙的斜晚着他。
「你看不出那是我在跟你撤娇吗?」这女人,若说他这个人身上缺少浪漫细胞,这女人绝对比他缺得还严重。
「撒娇?你?!」孙苡淩差点没跌倒,无比震惊的瞪着他。
「别怀疑,你没听错。」他轻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我做得不够好,难怪你感觉不出来,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改进,一定能越做越好。」
孙苡淩靠着他的胸口,嘴角喃着幸福的浅笑。「你没事干麽跟我撒娇?」
「因为我好爱你。」他抱着她轻轻摇晃,传递着许久不见的温柔。
孙苡淩整个人僵住,完全没料到会听见他吐露爱语。
「很意外吗?」敏感地察觉到妻子变得僵硬的身躯,他好内疚。「我之前没说出口,并不表示我就不爱你。」
他从来不曾对妻子说过这样的爱语,但因这次的事件,让他受到如超级台风般的强烈刺激,让他体悟到心里有话要及时说出来,免得错过时机就没机会了。
级然一个大男人把情啊府的诉诸於口,感觉既肉麻又恶心,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因自己莫名其妙的坚持,造成一辈子的遗憾,所以趁误会厘清的现下,他说什麽都得尽早向老婆表明心意才行。
「我以为……」她眼眶泛酸,感动得莫名其妙。
「我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
他能不能假设,倘若他及早向老婆坦率一点、嘴巴甜一点,或许这次的事件就不会引起如此大的风波?
现下任他前看後看,侧看倒着看,果然错都在他呵
「你早点说不就好了?」她没气质的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将脸上的泪水不由分说的以他的衣服擦拭。
「我不好意思啊!」他是男人耶生动不动就说爱,感觉就很娘。
「那你现在干麽说?」这男人简直前後矛盾嘛!
「再不说,我怕我有一天真的会失去你。」
抬起她的脸,虽然她现在哭得有点难看,但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他眼里,不管她变得再老、再丑,她永远是自己最心爱、最美丽的老婆。
「这种恐惧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所以你以後千万别再这麽吓我了。」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以後万一再出现什麽让人误会的状况,她又故技重施。
他的心脏很脆弱的,没办法让她重复实验他心脏的强度。
「我像那麽不讲理的人吗?」埋怨的白了他一眼,她可是理智的新女性耶!
「当然不是!」
哎~~就算是,他也打死不能承认!
「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