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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前门倒塌,车子横冲直撞伴随着枪声和人群惨叫声,混战一触即发。
小木在高处一把来福枪例无虚发,张尧跳下车后手持匕首为诡计安打掩护,大班手下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掏枪胡乱发射子弹。
枪声与搏斗声此起彼伏,不停有人受伤,不停有人倒下,诡计安拿了一把枪不断开火,小木身边子弹上膛声接连不断。
鲜血流了一地,鲜艳凄惨。
生死关头下,张尧也无法再手下留情。敌人冲过来时,她的表情变得冰冷,手间匕首在初始停顿了一秒之后便毫无顾虑地刺进人的身体,冲破肉体与血液的快感加速了张尧的力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段毒辣决绝。
她不能死,别人必须死。
她的耳边是敌人凄厉的惨叫,鲜血溅出的一部分喷到她脸上,黏腻灼人。
张尧觉得自己杀红了眼,侧身躲避攻击,下一招刀子就割走了人的命,手腕已经不再颤抖,稳稳一刀便置人于死地。
这一切,她的内心十分平静,甚至隐隐升起了一丝丝兴奋感,让她无法停止。
她看着眼前这些人面对她恐惧的视线,忽然笑了起来,妩媚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撤!”
袋鼠驱车开向厂外,诡计安乘机跳了上去。张尧也不恋战,立刻向外跑,她不忘回身甩出几支飞刀。
跳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人。
第一次,她为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车子接上小木后便飞快疾驰上公路,大班几人气急败坏补了几枪,车后玻璃碎成渣,但幸好没有伤到车子,可惜诡计安还是不小心胸口中弹,此时已经休克倒在副驾驶座上。
一路上小木惴惴不安,生怕诡计安出什么事。
张尧不担心诡计安,她知道他最后会没事。现在她很累,身体没多大感觉,心里却累到无法承受。
所以这一路,她也不打趣小木,反而呆呆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袋鼠认识一位医生,以前是作战地军医,叫阿豪。诡计安需要治疗,为此四人便奔向医生住处。
此时已经午夜,天空一片墨色,月光冷清,像极了刀锋冰冷的那道光。
车停到这位医生家门口,袋鼠下车和小木两人抱着诡计安急忙赶往屋子里,张尧没有跟上他们,她自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并拢双腿,脸埋进了膝盖里。
她还是杀人了!
脸上还有血迹残留的味道和印记,铁锈般的腥味一阵阵扑进鼻子里,提醒着她所做的一切不是梦境。
什么是恶,什么是善。
她想做好人,可是现在她还是好人吗?
对于杀人她没有恐惧,更多的,是一种打心底的悲凉。想她从小都是根正苗红的好少女,遵纪守法,爱党爱国,小时候三好学生,最佳班干部拿了不少,连垃圾都不乱扔,脏话也很少骂,现在她居然会动手杀人,想想也是讽刺。
诡计安说,当杀第一个人时,你便会发现全天下都是可以被征服的。
人只所以能克制欲望是因为恐惧,一旦没有了恐惧,便会乱套。
因为无惧,所以可怕。
这就是杀人者被称为恶魔的原因。
张尧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可怕可怖,变得好像不再是她。她也不算矫情的人,可当现实与道德底线冲突,张尧还是没办法接受杀人这一举动带给她的冲击,她不想做坏人,没人想做坏人,可是她就是坏人!
她感觉自己无法承受这么直白地事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背后门吱的一声被人打开,有人坐在她旁边。
“……小姐,外面天冷,你进去吧。”
是小木,他声音有些嘶哑,大概为现在劣势情形在担心。
张尧闭着眼,脸上有极端痛苦的表情。她缓缓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小木那张俊朗坚毅的脸,他眸子里映出张尧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十分搞笑。
张尧不禁暗自埋怨起来。
她都是为了他啊!为了这个人她才会陷入这样的局面,才会变成这样一个让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若不是迷恋他,她不会老大不小不顾一切来参加这个游戏!若不是他非要当什么狗屁杀手,她才不会去杀人!
都怪这张脸,都怪自己脑残,追星真他妈的要人命!
“小木。”
“嗯?”
张尧直起身,眼神充斥着一股疯狂欲…望,她笑着说:“环住我的腰。”
“什么!!”
张尧凝视着他,眼神如丝婉转柔情:“快点,环住我的腰。”
心,跳的飞快。
小木咽了口口水,沉吟片刻才慢吞吞环住了她的腰。
“头靠近一点。”
扑通,扑通……
小木呆呆地照做,眼神已经趋向迷茫。
“吻我。”
呼吸静止。
小木那双黑亮的双眼顿时瞪得铮圆,羞涩,震惊,迷茫,不解情绪飞速闪过,挣扎的神情让张尧有些不忍心,却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那奇怪的情绪。就在她以为小木不会亲她的时候,小木忽然俯下身,凉凉软软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张尧愣了一下,微微张开嘴,轻轻伸出舌头与小木交缠。一开始小木还有些躲避,慢慢食髓知味,便变被动为主动,越发奔放,火热的软舌就像龙卷风,狂野的在她口中燃烧着,狂乱的节奏让张尧几乎窒息,她慌了神,一把推开他。
“怎,怎么了?”黑夜中,小木双眼亮的吓人。
张尧的内心正被一种前所唯有的快感充斥着,她盯着小木的脸,类似于沙漠里的鱼见着了水一般,心脏剧烈跳动,蔓延起来的火焰在心里烧成了火海,她没有恐惧,所以更加无拘无束。
她要他!她本来就为了他而来!现实里她就偷偷YY过这些场景,为什么现在要克制!这才是这个游戏正确玩法呀。
去他妈的道德吧,去他妈的三观。
她不想被逼疯,所以就要找到解决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一切,从头再来。
张尧干脆一翻身双手按在小木胸前,小木搂着她的腰眼神里满是欲…火与微许羞赧,他不敢直面她的颜色,他还是不好意思。
张尧淡淡笑道:“抱我去床上,过时不候。”
小木估计吓到了,没有迅速给她反应,反而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确定和抗拒,张尧不急,她贴近小木,一字一顿道:“你要在这做?还是在屋里?”
小木幡然醒悟,一把抱起张尧向屋里走去。
……
耶稣说,人出生就是原罪,这一世的苦难和隐忍都是为了赎罪。
罪上加罪,也无所谓多少了。
巫…山云…雨几番之下,小木率先睡去,张尧侧头注视着他安逸满足的睡脸,不知该哭该笑。
“你个坏男人,最累的是我好吗?你倒先睡了……”
身下有些酸痛,张尧脸火辣辣地,但没有后悔。
小木紧紧搂着她,张尧不好乱动,夜色醉人,她瞅着眼前这张尧大的脸,想着自己从初中到工作这几十年的迷恋,一时间感触万分。
“我啊,真是疯了!”
对偶像的迷恋和爱,真实世界中无法得到,现在她也算真的得到了吧。
明明已经得到,内心还是那么空虚,有些东西是空的依旧是空的,风一吹,还是个洞。
第二天早上,张尧是被小木和袋鼠两人争吵声吵醒的,她硬撑着睡意坐起身,衣服放在床边,窗外阳光大好。
穿好衣服张尧走出门,小木和袋鼠就诡计安的伤势正在客厅争论不休。
“现在怎么办!安哥受伤,沙展封锁了整个澳门,我们怎么逃出去?”
“我让你别急好吗,等安哥醒了再说!”
小木十分暴躁地扯起袋鼠衣服将他抵到架子上,恶狠狠地说:“那你告诉我,如果现在沙展的人来了,我们是等死呢?还是冲出去?”
“喂?是沙展吗?我们是过江龙,对,你女儿还挺好的……嗯,商量个事情,我们把赎金改了,不要5千万,要一亿……什么?没法谈,那就没办法你女儿……好,成交,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张尧放下电话,不意外看到小木和袋鼠两人大惑不解的视线。
小木惊疑不定的皱起眉头,对张尧的举动完全不能认可:“小姐!!你在干什么!!我们哪里有他女儿。你想害死我们吗?!”
“变被动为主动而已。既然我们没有喜儿,那把她再劫出来一次不是不可能的。”张尧走到小木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而怎么再把喜儿抓出来,这就得安哥醒来再说。”
“可是安哥不醒来怎么办?”小木还是没法安心,回头正正和张尧视线对上,他连忙避开视线,扭头低声说道。
“只能等了。”张尧对着袋鼠使了个眼色,袋鼠转身去了病房看看诡计安情况,而张尧就继续向小木解释:“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诡计安,而且……我是谁?张家大小姐!刚刚我让管家送来弹药补给,你不要当心我们没装备,凭我的实力,不至于让大家同归于尽的。”
小木怔了怔,安静下来。
阳光洒进屋子里,养在笼子里的几只小狗嗷嗷直叫,想来是饿了。
小木感觉有些尴尬,连忙逃也似的离开张尧身边,随手扯开一罐狗粮自己吃几粒给小狗喂几粒。
张尧只是一笑,靠在桌子边把玩着小刀。
“你以后要干什么呢?”
“什么?”小木停下手上动作。
张尧又问了一遍:“这单任务结束后,你是继续当我保镖,还是要出国?”
杀手也并不是一直待在原地,想小木炸了司警厅,已经算是通缉人物,这必定是要出国活动的。况且,杀手这职业,还是国外吃得香。
“我……不知道。”
“你出国吧。”张尧提小木做好了决定,她自己看向窗外神色木然的说:“过段时间家族就要为我选择合适人选联姻,我呀,就要回归正常生活乖乖享受大小姐的日子,杀手什么的……不太适合我的。”
“……”
小木难得静了下来,他立在原地,背对张尧看不清他脸上神情。只是张尧能察觉,他的脸色一定不好。
“好。”
过了许久,小木忽然出声,他回过头,表情恢复了以往那般玩世不恭的样子,仰唇浅笑道:“听说国外美女很多的,对,还有超多美食,景色也很美。哇塞……一定超好玩。对了小姐,我先去看下安哥,一会儿见。”
他笑嘻嘻的眨了下眼,转身进了里屋。
小木背影消失在拐角,张尧双手撑着桌沿,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
【系统:偶像好感度+20%,总共100%,任务达成。】
【系统:玩家是否选择离开,若不选择,系统十秒后强制离开世界。】
'如果暂时不离开会怎样?'
【系统:暂时停留世界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自动离开。】
'否,暂时不离开。'
张尧直起身,擦掉眼泪,大大的拉起一个笑容。
她还不想离开,这一次,她真的想陪着小木到最后。
安哥清醒后便雷厉风行的布置了任务,这之后情形反转,跟着大班手下的线索他们找到了喜儿。诡计安来了一招调虎离山,正面对决沙展与大班,他们四人合作演了一场窝里斗同归于尽的戏码骗过大班,让他说出了自己所有计划,在沙展气愤难耐时,诡计安又再次复活,情况重新翻盘。
沙展放了诡计安他们几个,一行人欢天喜地抱着钱愉快离去,小木更是脱下外套欢快的跳起脱衣舞,诡计安靠在车旁宠溺的看着他。
远处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张尧走到诡计安身边,说:“你们什么时候走?去荷兰吗?”
“嗯,明天吧,荷兰我熟悉,小木跟着我不会吃亏。”
“那太好了。”张尧注视着远处和袋鼠打闹的小木,眼里满是笑意,“他能一直这么开心快乐就再好不过。”
“……杀手啊,有一个特点你知道吗?”
“什么?”
“这里疼啊……”诡计安指指胸口,眼神认真地盯着张尧:“会一直疼着,只到人头落地那一刻。”
张尧不懂。
诡计安望着天空,说不上什么语气,淡淡道:
“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还是个人,正常人,会因为某些事而伤心,因为某些事心疼的撕心裂肺,所以你不要妄想这道疤可以愈合,杀手对自己很残忍的,对任何人都狠的人,对自己永远更狠。”
张尧怔了怔。
远处小木忽然似有所感望了过来,隔了不远的距离,张尧对他笑了笑,她知道小木能看到。
她说:“不要忘了我。”
小木呆在原地。
张尧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刹车声在身后想起,是家族里的人来接她了。
诡计安依旧靠着车顶,似笑非笑的盯着张尧。
“再见,后会有期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