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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挑了一家酒楼,刚坐定阿尧就低下声音说道:“我刚刚去了一间看起来废弃已久的院落,你猜我遇到了谁?”
楚留香正倒着酒,听到这话抬眸问道:“谁?”
“那天晚上那个叫我大婶的白痴。”
“是他?”楚留香皱起眉,显然想到了些什么,“你还发现什么?他应该是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似乎得了失心疯几年前便疯了。”
“我觉得她并没有疯。”阿尧郑重其事地盯着楚留香眼睛说,她的直觉不会错,这好像是天生就有的感觉,她道:“那家伙眼神绝对不会是一个智商只有三岁的疯子该有的,他更像是……像是一个杀手。”
“杀手!”楚留香大惊,他脸色几经变换,心思即动,忽然他握住阿尧的手,柔声说道:“阿尧,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在一起行动,这几天你跟在我后面看看有谁也跟着我,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阿尧被他凝重的神色吓到了,连忙点头应道:“好,可以。”
“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阿尧点点头:“当然咯。”她莞尔一笑,笑的像朵花,“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楚留香眨眨眼,道:“什么事?”千万别再说喜欢他什么的了……
阿尧正儿八经的说道:“我想跟着你,我现在住在城外的破庙里,虽然小火神们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缺点什么,我直觉跟着你能找到我失去的一些东西,不管是记忆还是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是张智尧那般萌萌的禁欲系的楚留香噢!!
☆、《楚留香新传》
跟踪人是个体力活,不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要懂得如何自然而然不会让其他人察觉自己是在跟踪人,阿尧今个换了身黑色劲装,脸上找小火神要了条胡子贴着,远远望去倒像个貌若潘安般的雅痞青年,她小心翼翼走在街上像只老鼠一样不时打量周围。
楚留香在她前方不远处慢慢地走着,他没有乘车没有骑马,闲庭散步看起来十分悠然,秋天的阳光轻柔温暖,照在人脸上说不出来的舒服,阿尧想若今日不是帮楚留香的忙,她一定得回庙里的屋顶好好睡一觉。
这样打算着,她很快发现,跟着楚留香的人除了她还有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牵着马,头上戴着顶大帽子看不清长相,他若即若离跟在楚留香身后,本还离得远,不一会儿那人胆子变得大起来,越来越近,楚留香的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阿尧倒觉得那人武功很低,以楚留香的身手来看她不必担心,随手在街边买了两个包子塞进嘴里,亦步亦趋跟着楚留香走到了桥边,果不其然,那黑衣人尽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个长的很丑的女人,楚留香样子不太好,那女人不停用她那宽厚的臂膀小女人作态般的调戏香帅,阿尧站在不远处笑呵呵的看戏。
楚留香也真是作孽,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貌除了招桃花,烂桃花也不少吗?
阿尧对楚留香的长相并没有多大感触,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长的还没她美,有什么好看的?跟着楚留香,或者帮他的忙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做没错。
她不喜欢费脑子去思考这一切的缘由,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一天这些问题都会解答,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遵从心里的指使,跟着楚留香,跟着他她自然会找到答案。
楚留香与那女人越走越远,道路也原来越偏僻,林木交错,道路尽头有几间屋子,阿尧飞上树远远跟着,她见那丑女人身子已经快倒进楚留香的怀里,也不知道是下意识觉得刺眼还是恶趣味作祟,她扯了根树枝一个‘弹指神通’冲着那女人脚踝打了过去。
“啊!”那女人嚎叫一声,愤恨连连转过头想找到始作俑者,“是谁!!”
那本已经抽的天怒人怨的脸蛋此时狰狞扭曲,更加的不堪入目,阿尧没做他想直接隐藏了身影,满头冷汗。
太丑了!这么丑的马脸女人为何要出来吓死人啊,她需要看看她自己压压惊……
楚留香自然知道这是阿尧搞的鬼,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更何况他十分感谢她的出手,否则再这样下去,他也快吐了。
这丑女人是薛家庄的小姐嫁给了施家庄的老大,名为薛红红,是薛衣人的女儿,若不是他爹名冠天下,江湖上哪会有人来娶这样一个女人,长得丑不说,性格泼辣,身材魁梧,声音娇柔做作,简直难掩其丑态。
楚留香回头看了一眼阿尧所在处,他想,他一会儿得看看她才行,那张脸才能给他这受伤的小心脏压压惊。
楚留香和薛红红进了路尽头的那间小屋,阿尧看了看四周跳下了那颗梧桐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四周环境,总觉得和小秃子最近说的‘福地’很像。
小秃子最近几天收获颇丰,据他所说,他在一间林中小屋里遇到了一对年轻小夫妻,那对小夫妻出售十分阔卓,好几次都给了他不少银子,不过嘱咐他不能说出去,回到庙里小秃子也就和小麻子说了这事,阿尧耳尖听到了他们谈话,自然也知道了小秃子说的地方。
和他说的一模一样,茅草屋,树林隐蔽,旁边有条河,这情形越看越像这地方……
还没等她思考完,楚留香忽然从那房子里溜了出来,他还极为顺手的将门关上,扭头见院子里阿尧正呆呆站在那里,不由笑了起来:“发现什么了吗?”
他第一次觉得,石观音在他心目中这幅容貌不再是凶猛烈毒,应该是陈年佳酿,品一口,心神舒畅。
阿尧走上前,愁眉不展道:“我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些事,又总觉得没有,对了,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个男人,还有个女人?”
楚留香眼睛一亮,奇道:“你怎么会知道?”
“那……那女人……”还未等阿尧说完,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女孩飞跑出来,声音清脆悦耳:“喂,你等一等。”
她自然叫的是楚留香,楚留香一回头,那女孩子向他飞扑前来,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刚刚穿上一般松松垮垮,扣子还未扣好,未穿鞋袜的脚踝处露出了雪白无瑕般的小脚,她的脚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飞了出去。
楚留香怜香惜玉,他刚伸出手,一道身影闪过眼前,阿尧已经搂着那女孩子的腰在空中转了两圈,稳稳落到了院子处,她眼眸如桃花般盛开出繁华盛景,灿灿光辉铺撒其中,弯唇轻勾似邪似笑,明明显得女气的容貌偏偏有条碍眼的胡子挡着,可这不损她一丝一毫的俊颜,别说旁人,楚留香也对她的容貌有一瞬的痴迷,何况未见过市面的农家少女石绣云。
“你……”石绣云看的呆了,她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人,那双眼像星空,像幽深的黑洞,渐渐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楚留香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只好手握做拳放在嘴角轻轻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姑娘,你有何事吗?”
“我……好疼。”石绣云刚准备说话,脚心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叫出了声。
阿尧顺着她视线看过去,那洁白如雪的小脚微微蜷缩,像个孩子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蠕动,一丝鲜血从脚心滴落,阿尧猛地将那女子抱起,皱眉道:“估计被石子划破了,以后出门记得穿鞋。”她沉下脸厉声说道,石绣云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
阿尧直接撕了她衣服准备给这女孩子包扎,不料这女子忽然将她推开,羞赧喊道:“你、你怎能这般轻薄于我!!我、我虽是乡村野妇,也是知分寸的,你、你怎敢如此!”
阿尧:“……”
楚留香:“……”
“我、我轻薄?”阿尧傻愣愣指指自己,又扭头询问楚留香:“我……轻薄她了吗?”
楚留香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哭笑不得,他看向石绣云,叹了口气道:“姑娘不必如此,这位公子是女扮男装,货真价实的女子,与姑娘一样。”
石绣云脸不自觉青了一瞬,她声音听起来没底气极了:“那……那他、他为何有胡子。”
阿尧有些委屈,她摸摸自己鼻下的胡子,道:“这是假的啊,撕了很疼的。”
“你!”石绣云眼睛狠狠越瞪越大,她忽然恼怒道:“你骗我,你们男人都是骗子!”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阿尧,阿尧顿时有种卧槽的想法,这一瞬间她愣住了,莫名奇妙的愣住了,若不是楚留香及时拦住石绣云的手,那把匕首估计已经刺入了她的胸口。
“姑娘,你冷静些。”楚留香放柔声音,望着石绣云轻声道:“你若有何不满我们稍后再说,若再不走,房里的人出来你怎生辩解?”
石绣云一愣,颤声道:“我已如此还能怎生辩解?”她咬着唇勉强一笑,眼带泪光,“我无法报仇,也损了女孩子家的清誉,我还怎能活在这世上?”
她扔了尖刀,眼泪夺眶而出,楚留香被这场面惊得愣了愣,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若死了,这仇还如何报?”
他虽然不知道她这仇从何而来,这情形不这样说怕这女孩子升了轻生之意,白白浪费了一条命。
这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本就美艳的脸蛋上楚楚可怜,阿尧也生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凑上前轻声道:“你听过楚留香吗?”
石绣云抬起眼,澄澈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楚留香?”
“是啊,你有什么怨啊,什么仇啊,找他,他帮你报。”她指了指楚留香,然后嫣然道:“你别哭了,我们先离开这地方,莫等他们追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过会儿再说好吗?”
石绣云盯着她,脸红了红,微微点了点头:“好。”
楚留香在一旁摸摸鼻子,十分无奈,的确,他在她面前那还能吸引人的目光呢?
阿尧背起石绣云,三人脚尖一点便离开了此处,石绣云脚受了伤阿尧便直接背着她到了河边清洗伤口,明明都是女子,石绣云还是红了脸。楚留香也蹲下身在一旁看着,他不得不承认,一个女孩子的脚漂亮,那她的脸一定也是美得。
“你要替谁报仇?”楚留香问。
石绣云听到这话,眼睛了冒出了火,“我姐姐。”
阿尧听到这话同楚留香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到了这件事里的诡异之处,楚留香与石绣云谈了几句,阿尧脑内便慢慢浮现了一些事情的轮廓。
楚留香告诉过她,掷杯山庄的大小姐左明珠死而复生,但她似乎不记得自己是左明珠,而是施家庄的大小姐施茵,她所描述的事物与细节同施家庄的情形一模一样,借尸还魂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这世上除了阿尧,她很难想象会有借尸还魂的事情发生。
石绣云心思单纯,她以为薛斌误了她姐姐于是便准备舍生取义,楚留香提议去她姐姐坟前看看,他聪明的猜测到这事可能与薛斌没关,果不其然,在她姐姐坟前,他们遇到了薛斌身边的仆从倚剑,石绣云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切全是倚剑做的孽。
倚剑才是她姐姐的良人,可这良人最终也导致了她姐姐的香消玉殒。
有些事情,错过了,便再也无法回头。倚剑终于发现,他爱的女人回不来,失去才懂得珍惜这句话此时显得多么可笑。
“我好想哭。”阿尧揉揉自己眼睛,略带悲伤地看着同样哭的撕心裂肺的石绣云与倚剑,她说:“这世间很多事情都得不到好结果,我总觉得好难过,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有情人呢?难道有情人总要因为分开才显得感天动地吗?”
楚留香有些诧异,他转过头,望着她低声道:“人世间无非分与合,有些事总是遗憾,也因为遗憾才得以让人为之心碎。”他似笑非笑的凑近阿尧,柔声说:“记得总比以后不爱了忘了强,想来,爱过也比不再爱了好,你换种方式想,可能这是个好结果。”
楚留香能一路保持淡然的心态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凡事总会想好的那一面,他不欲想坏事,因为那样心里会不开心,不开心就会郁闷,郁闷就会喝酒,一旦喝酒他的头脑就不会清醒,这不是好现象,所以他不愿悲观。
楚留香算准了薛红红与薛斌已经走了,他准备回那间小屋再看看。而石绣云脚受伤,阿尧要送她回屋便没有与楚留香一路,她说她会尽快与他汇合,楚留香也点头同意。
阿尧并没有在石绣云家里停留多久,嘱咐好她晚上与他们在林中相见后她便飞身离开,徒留下痴痴望着她的赧然少女。
只是当她到达那间小屋时,楚留香竟然从房顶上跌了下来,他看起来十分虚弱,掉落间居然没有力气稳住身子。
“楚留香!!”阿尧急忙抱住他,堪堪落到地上,一摸才发现楚留香中了剑,这一剑刺得很深,说不定刺到了骨头,她的手上已渗满了鲜血。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