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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你还要不要你的命了?”君轻尘猛地挥开了她的手,冷峻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生气。他是个素来冷言冷行的人,除了在云祁桑和长笑面前还会有些孩子气的模样外,其他时刻皆是不苟言笑的。而今,当他生起气来,那周围的气压立马低了还多好多。
对于这个,长笑倒是不怕,她笑嘻嘻的说:“轻尘,我开玩笑的。”
“不可以拿这个开玩笑。”君轻尘依然有些不放心,自从醒来后,她的脾性就像小孩一样天真,什么都觉得好玩,没准明天有人要把她卖了她还笑嘻嘻的和人家做兄弟。他虽请了那么多夫子教她做人的道理,可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实在是磨人。而师祖对此却只是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才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知道啦。”云长笑吐吐舌头扮个鬼脸补上一句:“我才是你师傅,不准板起脸来吓我。”
“既然这样,就要有师傅的样子,没的丢了轻尘也丢了为师的脸。”来人一袭雪白绸衫,行走间竟似御风而来,清冷的凤目中在看向长笑的时候缓缓漾出暖暖的笑意,如水般潋滟,端似一阵清风扑面而来。
“只有可能轻尘丢我的脸,才不可能我丢师傅的脸。”云长笑调皮地眨眨眼睛,压低声音道:“师傅,我要扑过来了呐。”话音刚落,人影已经飞出,竟似消失了一般。
云祁桑轻笑一声,斜斜一晃,躲过了她的狼扑:“长笑,虽有长进,仍是欠些火候。”如今的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当日在烟鸾九死一生的寻得泠泠后,正欲赶回夕照却得到轻尘的消息说是她正命悬一线,只是用千年雪参吊着命。幸好,他回得够快,用五成的功力将泠泠化开成水,再用五成的功力将其渗入长笑的体内,这才救了她一命。即使如此,也还休养了一年才见她醒了过来。而自己虽因此内力全失,不曾想过竟因此步入先天之境,内力比以前还要精进许多。也幸亏如此,才能压制住那丫头,不然依她醒来后这无法无天的个性,还不知会让人怎样头疼。
“哈,抱住啦。”云长笑一脸的小人得志,随后吧唧一声在云祁桑脸上亲了一口,甜甜一笑道:“师傅,你才欠些火候呐。我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千万不要小看我。”原本正想以此邀功的云长笑,却忽然发现,她眼前那个长得漂亮的师傅,脸黑得比那用来写字的墨还要黑。眼睛努力眨啊眨,晶莹的雪肤上染上几丝粉红,小心翼翼的语气:“师傅,我做错什么了吗?”
这样的她,真是让人不忍心责怪!云祁桑轻叹一口气:“又溜到哪里去玩了?”
举起双手,长笑认真道:“我哪里都没去。”
“那这个从哪里学来的,不要和我说你无师自通。”上一次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溜到了后山,让府里的人都急个半死。幸好她身上有绮罗香,这才让他找到了她。这有前车之鉴的人,实在是很难让人放心。
原来是这个啊……还以为又溜到后山的事情被师傅发现了呢!松了一口气的长笑微微一笑:“师傅不喜欢吗?”而后有些苦恼,“我明明看宝宝都很喜欢的嘛……为什么师傅就不喜欢……”
“宝宝?”那是谁?
“就是轻尘奶妈王嬷嬷的孙子啊。我看王嬷嬷这样亲宝宝的时候,宝宝都会笑得很开心呐。可是,为什么师傅不笑反而黑着个脸呢?难道这样亲的方法不对?”长笑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改天应该去问问王嬷嬷才对。”
艰难的抉择呐 ˇ艰难的抉择呐ˇ
“就是轻尘奶妈王嬷嬷的孙子啊。我看王嬷嬷这样亲宝宝的时候,宝宝都会笑得很开心呐。可是,为什么师傅不笑反而黑着个脸呢?难道这样亲的方法不对?”长笑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改天应该去问问王嬷嬷才对。”
说做就做,于是行动力超强的长笑转身就要去找王嬷嬷,却不妨被云祁桑紧紧拉住,“师傅?”她疑惑地唤了声。
“长笑。”云祁桑深吸了口气后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难道夫子没有教过吗?”
“教过啊。”她点点头,“不过我觉得他讲得一点道理都没有。你看师傅你拉着我的手,我是女的,你是男的,这不就是男女授受有亲吗?而且夫子还说什么如果胳膊被人看了就要嫁给那个人,那我的手都被你牵了,难道我要嫁给师傅吗?实在是好荒谬啊!所以,我就手一挥,将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给扔出去了。”一脸的师傅,你一定要赞扬我的表情。
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云祁桑忽然觉得很无力:“长笑,夫子的话说的是对的。”
“那我要嫁给师傅?”
“不是,长笑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那我喜欢师傅呐。”回身双手抱住云祁桑,长笑仰起小脸:“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呐。”而后哭丧着脸,一副被谁遗弃了的模样:“难道师傅不喜欢长笑吗?”
云祁桑笑道:“我喜欢的长笑,是聪明睿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趴在我身上哭丧着小脸的。”
闻言,长笑立马乖乖地放开了云祁桑,“呐,师傅,我是聪明睿智,所以你要喜欢我才行。反正除了我不可以喜欢别人,就算是那个什么所谓的武林第一美女也不行。”
对于她这样明显孩子气的话,云祁桑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说什么。长笑她,现在依然只是个孩子,而她所谓的喜欢,大概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依赖吧?这样的喜欢,他自然不可能放在心上。
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头,云祁桑道:“玩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去听课了。”
撇过头,小嘴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脸线绷紧,语气骤然多了几分厉色:“当真不要?”不是他不愿意和她好好说话,只是她实在是太皮了,若好声好气对待,定是将人耍到天上去了。说来也好笑,虽然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可是这得寸进尺的本领倒是一点没忘,反而还有更加厉害的趋势。
“不要。”
师傅凶起来的样子好可怕,弱弱地再退后一步,低声道:“夫子都没了,怎么听课啊?”
“又被你给赶走了?”
“没,是他自己要走的。”长笑讨好地笑笑,“师傅,你不要再给我请夫子啦,要不师傅你教我好不好?那些夫子都没有师傅好看呐,而且师傅不是我的师傅吗,为什么从来都不教我?”
闻言,云祁桑脸上出现一抹奇异的笑容:“当真要我教么?”
“是啊。”
“那么,长笑你会听为师的话吗?”
想了想,再点点头:“会。”
“不会后悔?”
长笑再一次扑回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只要是美人师傅,长笑死也不后悔。”
云祁桑笑道:“那么长笑,先去书房将夕照国志一书抄个一遍,用小楷写。”
只听长笑哀嚎一声:“师傅,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二遍。”
“师傅。”
“三遍。”
于是,长笑连忙闪人,再呆下去,她就一点活路都没啦。那本夕照国志一书起码也有一万多字,抄三遍那就将近四万字了。唔,她可怜的手腕哟,铁定要累断了。师傅呀,咱哪里招惹您了,您要对咱痛下杀手?
只眨眼的瞬间,长笑的人影就在大堂内消失了。只见君轻尘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师祖,我真不懂你到底再想什么?你明明就喜欢师傅,为什么还不把她娶了?就算她现在幼稚如儿童,我也不认为就凭这点对会让你对师傅的感情产生动摇。你到底在犹豫着什么?”
云祁桑笑道:“长笑她身上,还背负了另外两个人的命,我不可以这么自私,至少,也要等她恢复记忆后,再做出抉择才行。”
“可是,师傅这记忆,如果永远都恢复不了呢?”
“轻尘,你忘了么?其实我,也是个很小气的人。所以,我不会无止境地等下去。”
说道这个,君轻尘似乎想起了什么后道:“近日已有暗卫发现前夕阁的人出现在夕照境内,大概,紫潋已经有所行动了吧。还有,十日前烟鸾原皇七子南宫莲已登基为帝,迎娶民间女子木子珞为后。不过奇怪的是,大婚当日,木子珞却并未出现过,只是用凤冠代替其本人,行了婚嫁之礼。其后传来皇后凤体抱恙,需要静养,烟鸾帝大赦天下三天,为后祈福。”
“木—子-珞吗?”云祁桑叹了口气,“那不就是长笑吗?”
“确是如此。”君轻尘笑道:“所以说师祖,别人可没你那么大方呐,就算没找到人,也先把人给娶进府里了。要我说,师祖你就不要再坚持什么,趁早将师傅娶了,生米煮成熟饭完事。”
云祁桑斜睨了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君轻尘道:“可是,做个正人君子会很吃亏的。不要忘了,我那皇帝老哥自那一次在府内对师傅惊鸿一瞥后,可是对师傅的美色垂涎已久了。”
“又说什么胡话?子羡的性子我还不清楚?长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一席话条理分明,君轻尘讪讪道:“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有警觉心吗?师傅虽然失智,可光那模样便不知道可以勾走多少人的心神,而且她对男女之大防并不在意,这样烂漫的性子也会让许多人欢喜。依她的性子,在府里定是呆不了多久,师祖你又不会一直都在,我的武功又没师傅好,师傅若是要溜出去那当真是谁都拦不住。然后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带个师爹回来也不一定啊……怎么说,师傅的容貌也是举世无双的。”
云祁桑淡淡道:“我晓得了。再过几日,我就将长笑带走吧。”
“为什么?”虽然他也很想魔女师傅早点走,可是若真走了,他会很舍不得的。说到底,那么多年的感情,牵牵绊绊着,也早已经成了总习惯,融入骨髓,若乍然失去,一时间定无法接受。
“再呆下去,你这府邸就要被她给拆了。”
“没关系,大不了换一个便是。”君轻尘无所谓地道:“反正皇兄赐了我好多府邸。”
“长笑她身份特殊。”
“师祖,你都说她是长笑了。所以,她便是长笑,是我君轻尘的师傅,亦是将来的师母,除此之外,便不会再是什么。”
突然凌厉的话语让云祁桑怔愣了片刻,而后他缓缓笑道:“倒是我拘泥了。”
君轻尘翻了个白眼:“笨,你那是关心则乱。”从师门算起来,他虽比云祁桑小了两辈,然他的武功乃云祁桑亲授,而云祁桑与其兄明恪帝又关系亲厚,因此,他与云祁桑也是亦师亦友,再加上有长笑那个没师傅样子的人做榜样,所以说起话来并不会拘束。云祁桑自然也不会因此对他苛责什么。
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喝了口茶润口,云祁桑道:“加上今日被赶出去得夫子,总共有几个了?”
“三十二个。”那么多夫子横着进来竖着出去,连带着他脸上也没光。师傅下手也真不知轻重,那些夫子都一把老骨头,哪经得其她那么折腾,害他为此又耗费了不少内力来救人。哪有他那么苦命的徒弟的,师傅做坏事徒弟来善后?想想就可怜,他抬起头看着悠闲喝茶的云祁桑,满是怨念地道:“都是你收的好徒弟。”
云祁桑笑容盛开:“你莫忘了,那也是你的好师傅。”顿了顿后,他问道:“轻尘,你的医术也应该差不多可以医人了吧?”
“恩,医不死人。”
“那明日开始,你就去慈善堂坐诊吧。”慈善堂是天绝门设立明恪境内的医馆,一般以义诊为主。故而云祁桑会有此一说。
“师祖,我的医术只是医不死人,还没到能够救人的地步。”君轻尘极力推辞。这些技艺中,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医术,因而学得是最不好的。不过即使如此,也比一般的大夫要高明许多了。因而,云祁桑也是放心让他去的。
“或者,你来教长笑诗书礼乐?”
“那我还是去慈善堂吧。”君轻尘万般无奈,只能举手投降。师祖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用师傅的话说就是,太不厚道了!
誓言 ˇ誓言ˇ
云长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摇着纸扇,无比惬意地对着正趴在书桌上忙乎的四个丫鬟道:“春兰,夏荷,秋菊,你们要快点写,字烂点没关系,重要的是速度,啊对了,必须是小楷。冬梅,你磨墨也块一点。等你们把这夕照国志抄好了,小姐我带你们出府去玩。”
忙着抄书的丫鬟们听到这话不由相视苦笑一声,都让抄小楷了,速度还怎么快得起来?又不是狂草!都怪美色当前,自己头脑一发热,居然答应了小姐的请求。天知道,如果被云公子知道了的话,她们这些丫鬟怎么吃得了兜子走?
如果再有下此再有下次的话,她们继续哀怨地叹了口气,毋庸置疑,她们肯定还是会明知是陷阱还傻兮兮地往里跳。谁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