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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宝浑身一抖,见襄儿已经不耐烦地瞅了瞅他,便连忙压低声音道:“是这样,郭伯伯、郭伯母说,让丐帮的弟兄们先出去寻找那两人的踪影,至于那苍猿先是只字不提,等有了那两人的具体消息再说,毕竟并不知道现而今他们到底在哪里?”
郭襄点了点头,收回了头,觉得耳朵有点痒,便摸了摸,明明以前跟任何人附耳说话,都不会有啥的,怎么今天感觉这么怪异?
扭头见君宝又在痴痴地望着她,便直接塞了一个蹄子过去,让你看,让你看!糊你一嘴的酱汁!
君宝下巴鼻尖上都粘满了酱汁,嘴里还塞得结结实实的,郭襄见了倒是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
君宝嘴里咬着那猪蹄,愣愣地看着郭襄细心的动作,她是喜欢他的吧?不然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郭襄见他的傻样子,手也停住了,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帕。心想,糟糕,自己再也不能再做这样让人误会的动作了。
郭襄接下来一番大吃大嚼,眼见得君宝总是挑选一些不油腻的食物吃来吃去,吃饭又慢条斯理的,还间或傻呵呵地冲着她笑。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君宝吃惯了素食,不习惯吃这种油腻的东西。有些饭菜,更是一筷子未动。
郭襄酒足饭饱,叫来了小二将剩下的东西打包,又叫了好几只鸭子和鸡。
郭襄麻溜地将一等吃饭收起来,起身对着君宝道:“对了,君宝,我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我先得去办一办,你先在这里等我啊!我不回来,你哪里也别去啊!”
君宝道了一声“好”,袍角一展,又重新坐了下来,叫了一壶茶。刚才吃的油腻了,得喝点茶压一压。如果师父知道了自己开了荤,定然会责备自己的。
不过,襄儿喂他的吃食,即便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小二麻溜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很快上了一壶恩施的玉露茶。
君宝坐在窗边,望着郭襄飞快地远去,衣裙飞扬,一步一步,仿佛脚下盛开了花朵,他心里无可抑制地微微荡漾起来。
小二瞧着那位公子的眼神,笑了笑,又是招呼另外的客人了。
二姑娘,这是让人惦记上了。不过,二姑娘那么古灵精怪,这位看起来这么纯真的公子,能镇得住吗?
郭襄怀着那一包吃食,去了丐帮的大营一趟,将那些吃食分发给丐帮的几位长老,命令他们好好地替君宝寻找那两个人——潇湘子和尹克西。
做完了这一切,郭襄正准备回家,忽然间见前方一辆马车飞快地飞了过来,惹起了一路的飞尘。
前面的马车夫凶残的很。
“吕大人家眷出行!一律回避!”
“吕大人家眷出行!一律回避!”
“吕大人家眷出行!一律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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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
吕大人的家眷?他那两个小妾,什么时候有这种胆量在大街上横着走了?郭襄停住了脚步。
正想着,忽见疾驰而过的马车帘子里露出一个小姑娘,似乎浑身散发着光亮,左右好奇地打量着,待看见了她,一脸的欣喜:“襄姐姐!”
一晃而过,马车已然窜出去老远。
“快停下,快停下!”
马车夫“吁”地一声,马车还未停稳,只见吕云霁便弯腰钻了出来,一声红衣明媚炽烈,就着郭襄的手一下子蹦了下来,如同一朵娇艳的红凤仙花。
随即身后走出来一个丫鬟并一个婆子,脸上惊骇这,似乎还未从刚才疾驰的马车中恢复过来。
“襄姐姐,这么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吕云霁迫不及待地道,“走,跟我回家去。”
“云儿,好久不见,你倒是还是老样子!毛毛躁躁的,怎么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怕伤到人啊!”郭襄也毫不客气,刮刮她的鼻子娇斥。
吕云霁假装往后一躲,笑道:“襄姐,你别气,我给你说,我这是故意做给爹那两个小妾看得!”
身后的婆子连忙道:“是姨娘,叫姨娘!大小姐。”接着一脸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小姐的无奈模样。
吕云霁不耐烦地扭头道:“是姨娘,姨娘!”接着又板着郭襄的手道:“我今天先来,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我愿是打算直接冲进府里去,他们要敢惹我,我定然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吕云霁话匣子打开了便停不住。她是吕文焕的嫡长女,原本跟吕文焕的嫡妻冯氏住在临安,听她话的意思,这会儿是得了娘的命令,来看看两个小妾安不安生,别把他家老爷吕大人的身体搞垮了而来的。
一路走,一路说,还边看一看路边的风景,逛铺子,等到了吕文焕家的时候,郭襄就已经收获了两根牡丹簪子,一双红玛瑙手镯,还有一个玉佛挂件。
踏进吕家家门,郭襄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吕家的两个小妾,一个是扬州瘦马宋宁宁,一个是落魄千金白素素,听说这两个都是省油的灯,郭襄以前略有耳闻。这会儿,再加上一个性格焦躁的吕云霁,吕大人今夜怕是睡不着觉了。
一进吕家大门,吕云霁就接到了众人的热情招待。
“大小姐,您来了。”郭府的大管家亲自来迎接。吕全胜三角眼,带着谄媚的笑意。像极了戏班子里的小丑。
吕云霁稍稍抬抬手,微微颔首,倒是一副武林人士大小姐的派头,丝毫不似管家小姐。
“姥爷呢?”
吕全胜眼珠一转,赔笑道:“老爷每日都要去校场看士兵们训练,还要走访乡里,这不正好出去忙去了。”
吕云霁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她来了,所以躲出去了。
“我那两个姨娘呢?”
“宋娘子和白娘子恰巧身子不适,是以没能出来迎接大小姐。”
吕云霁“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来人,给郭二小姐还有本小姐上座!”
很快两张太师椅便送了上来。
“敲锣!”
吕全胜道:“这不妥吧!”
吕云霁眼睛一瞪,“敲!”
管家的儿子吕福德不敢违逆,拿了锣来“咣咣咣”地敲了起来!
郭襄倒觉得事情不妙,今日难免要吵一架,自己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
吕云霁自然不答应,将郭襄按在太师椅里。郭襄无奈,只得坐下。
只见西厢房和东厢房很快都出来了人,只不过其中一个是被抬出来的,另一个则捂着耳朵慢慢悠悠地走了来。
被抬出来的人一双眼睛眍着,脸色苍白,但仍能看得出是一个绝色佳人,本就生的纤柳弱质,这下子更加显得可爱可怜了,正是扬州瘦马宋宁宁。
慢慢悠悠走出来的人,面色平静,气度雍容,带着一股子的优越感,看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倒是不时地掩唇咳嗽几声,正是落魄千金白素素。
白素素扶着身边的丫鬟,抬了抬眼皮,瞄了一眼吕云霁,道了声:“大小姐见礼了。”语气客气而疏离,说罢,便又拿着帕子咳嗽了几声。
这两个,看模样,倒都真不像是装出来的。郭襄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又看了看有些料想不到的吕云霁,不由得心道,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吕云霁有些发愣,这两个是真的都病了?太巧了吧?
这时,只见那躺着的宋宁宁,眼睛都半开半闭的,却还要挣扎着起来,被那丫鬟按住了“小姐,小姐,您还嫌自己病的不够厉害么?!”这丫鬟正是宋宁宁从青楼里带出来的,甚是忠心。
跟从吕云霁来的张妈妈,忍不住皱眉提点道:“没规矩的丫头!叫姨娘!”
宋宁宁虚弱地张张口:“大小姐……”说毕,就晕了过去!
附在她身边的丫鬟泪凝于睫,“宋姨娘!宋姨娘!”又扭过身子来跪在吕云霁面前,“大小姐,求您给我家小姐……不,我家姨娘一条活路吧!”
院内的人都下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那丫鬟泪流满脸,“我家姨娘原本身子就弱,这下子怎么禁得起大小姐的锣声?!刚才听了几声便晕了过去!这会儿好不容易挣扎着醒来,这会儿又晕过去了!”
她正说着,只见宋宁宁身下的床板竟然流出血来,上面的缎子浸了血,触目惊心。
院内登时一阵鸡飞狗跳,吕全胜急坏了,忙道:“快去把院内的孔大夫请来!”一阵手忙脚乱,宋姨娘就被抬进了屋内。
只见屏风内不时地端出血水和带血的白布来,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宋宁宁是有了身孕,今日又流产了。
吕云霁没经过这等场面,脸色吓得发白,她还没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亮出来呢,就发生了这等事,郭襄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
郭襄见那白素素仍旧冷着脸,只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是在担忧什么。
孔大夫出了屏风,摇头叹息道:“孩子是保不住了,宋姨娘的身体也得好好的补养。”孔大夫慈眉善目,一派医者仁心。也常常为郭府的人看病,军情紧急时,也会不分昼夜地为受伤的士兵们看病,孔大夫的医德可是没的说的。
吕全胜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忙问道:“孔先生,您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宋姨娘的身体太过虚弱,原本就胎息不稳,这会儿又服用了寒凉之物,又受到了惊吓刺激,哎!”孔大夫叹息一声,便要去开方子了。
那宋姨娘的丫鬟墨画哭道:“大夫,我求求您,告诉我,我们小姐到底吃了什么寒凉之物?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孔大夫见她哭得可怜,正要说出来,那张妈妈连忙拦住,“孔大夫,这个我们待会儿再说,先让宋姨娘休息。”说着,便要将孔大夫往外引。
墨画哭喊道:“张妈妈!我家小姐现而今生死不明,怎么是你说遮掩就能遮掩的过去的!如今我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我家小姐求个公道!”
张妈妈上去打了墨画一个巴掌:“不懂规矩的东西!说了你多少遍,仍是你家小姐你家小姐!窑子里出来的下作东西,惯会拿腔作势!你家主子还在这屋里休息,你就乱喊乱叫,要真说宋姨娘受了刺激,那你方才哭喊,让她受的刺激更大,她要是死了,就是你的事!”
那墨画听了这话,心内暗恨,不敢高声言语,却仍是满脸沉痛地捂住嘴,咬着手,哭得那叫一个痛苦隐忍。
郭襄先时还觉得她可怜,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哭得矫情。这事儿是真的吗?几声锣响,就能惊吓流产了?大夫都说了,应该是无疑的,但郭襄总觉得有些蹊跷。
众人这才出了屋门,得到消息的吕大人匆匆赶来,先是上下瞧了瞧吕云霁,又道:“你一个人来的?你娘没来?”
吕云霁点点头。刚才她被吓怕了,这会儿看起来乖的很。
吕大人却好似松了一口气,这才皱眉问吕全胜道:“宋姨娘到底怎么回事?”
吕全胜把孔大夫的话说了,吕全胜脸色沉了下来!虽则宋姨娘只是一个妾室,但毕竟也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却被自己的女儿吓得流产了!这个云霁,真是越来越顽劣了!
看了云霁一眼:“云霁!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立即回屋去,过几天就回临安!”
“爹!”云霁忍不住跺脚抗争!她才刚来,还没大施拳脚呢,怎么就能回去?
“还嫌你闹得事儿不够大吗?!宋姨娘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亲兄妹!”
“我……谁知道那宋姨娘身子这么弱?前几年在临安,你歇在她屋里的时间做多,你还跟你的下属说,她的花样最多,身子最经折腾,我亲耳听到的,怎么可能身子弱?!”
“孽障!”吕文焕暴跳如雷!当着家人的面,自己的才不过十几岁的女儿到底在说什么?!房中事?天啊!他的脸往哪搁儿?
“你给我滚回屋去!”
吕云霁从没受过她爹这样的教训,不由得脸一甩,哭着跑回屋去了。
郭襄站在一旁,觉得尴尬极了。方才宋姨娘出事的时候,她不好走。现在,是该走了,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悄悄地溜走吧,好像不太礼貌,贸然告退吧,反而更加提醒吕大人自己的存在,真想使一个隐身术。
张妈妈吩咐莹翠进屋侍奉小姐,自己留了下来,劝慰吕大人道:“老爷,您要知道,这女人本就是那种出身,为了避孕,身子虚寒也是有的,怎么可能因为几声锣响就小产了呢?我看着其中必有因由。”
郭襄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退一步,忽热见看到白素素放在腰间的手指捏紧了几分。
孔大夫此刻恰巧开了药方,出的门来,身后跟着管家和墨画。吕文焕连忙迎了上去,“孔先生,家中到底是吃了什么寒凉之物?”
墨画哭得满脸泪痕:“孔先生方才看过了,小……”。又娇怯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