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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君宝听了风陵两个字,更气的不行:“你走!我不需要!”
郭襄瞪着他叹气:“张君宝,你别仗着你生病就闹得翻天,你平时读的那些经书都到哪里去了?”
君宝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佛经有云,烦恼即菩提,可郭襄时他心底放不下的菩提,是他放不下的烦恼,他也不想放下。
可他方才那模样,在郭襄看来,不正是幼稚无理取闹吗?
君宝羞得无地自容,只冷呆呆地问了一句:“我再问最后一句,姑娘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郭襄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听见自己说了声:“朋友。”
县主府三进院内,有一处竹林,竹林中有一间轻巧的竹屋,杨过和小龙女便住在其中。
一壶岭南带来的荔枝茶,泡的鲜香。
“襄儿,我跟你龙姐姐连日来查探,得到了一点消息,原来那皇后身边的内侍苏全年,似乎跟江湖上一些人物有关联,这些人,都是一帮乌合之众,本领倒也不小,但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小人,无论黑道白道,都不受待见。”
小龙女便提着紫砂壶,给杨过和郭襄杯中亲自倒茶。
郭襄道了谢拿起茶盅,“这么说,这帮人果然是皇后的打手。不过,我不明白,为何她非得要致我于死地,就因为我是公主的朋友?还是为了嫁祸贾妃?”
杨过沉吟片刻,“定然不单是如此,她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郭家在武林中的地位,显而易见,有人敢动你,就是与整个郭家为敌,与整个武林为敌,她这么做,不但能够嫁祸贾妃,还能够离间朝廷和武林,你想想看,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她想要窃国?”
杨过轻轻一笑,饮下荔枝茶,不置可否。
郭襄心内一阵惊骇,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挑拨武林和朝廷的关系,不是想要窃国,还能干什么?
“襄儿不必担心,我跟你杨大哥连日来,号令武林同道,讨伐这些与苏全年有来往的人,想必这几日已然见到成果了。到时候他们如果指认苏全年,那么皇后也逃不过责罚了。”
小龙女姿态娴雅,微微笑道。
“但只可惜苏全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全年躲得很隐秘,连自己放在公主那里的两名天兵都没有找到,可见蹊跷,难不成世上除了她的介子,还有其他的地方也有介子吗?
正想着,风陵走进竹林通报,有些为难道:“姑娘,张公子他死活不肯来。”郭襄正要说话,风陵耸耸肩,摆摆手;“我只好将他打晕了扛回来了。”
郭襄闭了嘴,端起茶杯,喝茶。
杨过笑道:“是该弄回来,君宝可是重要证人,当时他也在船上。说到底,君宝到底知道些什么?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郭襄道:“我就在隔壁,听声音只有君宝和另外一个歌女,说起来奇怪,那个歌女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是啊,那个歌女勾引君宝,虽然可恨,但她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怎么后来就悄无声息了呢?
夏日午间炎热,君宝侧脸面向床躺着,郭襄悄悄地走进去。
见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腰背挺括,卓然如山,又如弓箭暗藏,实在是一副好人才。
郭襄幽幽叹口气,便靠窗坐下来。
也不知他是睡着,还是醒着,也不知是在跟他说,还是跟自己说。
“说到底,你跟那个歌女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没办法当做不知道。”
没过一会儿,便见绮陌探头找她,郭襄出了门,绮陌低声道:“大理寺来传召张公子了。”
郭襄点头:“知道了。让他们先等着,公子有病在身,不能身去大理寺,需要休息,等公子醒了,领他们过来,但要注意保护公子的安全。”
绮陌“嗯”了一声,却望向身后,郭襄扭头,见君宝一身利落地起了身,精神比之昨日好了很多。
他恢复了平素的沉稳模样,面色淡然地道:“我没事了,只是提一个要求。”
“什么?”
“我希望姑娘能够旁听。”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希望接下来小两口怎么样啊,留评嘛~
☆、和解
送走大理寺的人之后,郭襄脸上的表情都是木木呆呆的,原来是误会了么?
想也是,君宝那样的人,从小在少林寺长大,是断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的,自己这样误会他……真是……小人之心。
君宝就站在自己身后,一动未动,是该道歉的,但那里还有脸。郭襄从未觉得这样困窘过,只希望自己变成了隐形人,旁人看不见她才好,她手指轻绕着垂到胸前的头发,缓缓地抬了步。
“咳!”有人在背后轻咳了声。
郭襄微抬的脚跟又放下了。
没动静,郭襄又抬起了脚步。
“咳咳咳!你没话跟我说?”他问,身子已经逼近过来,话音清越地让人心上发颤。
“不过是因为一个误会,连问也不问我?嗯?”他句句逼问,盯着郭襄一动不动的后脑勺,见她一头的青丝挽成了堕马,闲适而又慵懒,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来,淡淡地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君宝习惯了跟她相处时自己的脸红心跳,只是这会儿他正等着郭襄表态,没怎么在意。
倒是在他身前的郭襄,察觉到他的气息,清淡中带有淡淡的中药味,莫名让人安心,她抬起的脚又放下,左右瞄一眼无人,心一横,扭头过来,鼻尖堪堪擦过他的,两人离得这样进,君宝的唇微白中透出粉色来,好似桃花糕一般粉莹莹的,近在咫尺的距离,郭襄忍不住,便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唇。
君宝觉得一股电流从唇上涌向四肢百骸,酥酥麻麻,这等滋味他还从未尝过。
如此亲近的距离,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郭襄张口轻道:“对不起。”两片唇张合间,便在君宝的唇上微微蹭了蹭。
君宝登时浑身僵硬了。
“我……我……”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脑海中万千道书经书闪过,只在脑海中闪过《诗经》中的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可里面没教说,美人在侧,和该如何?
难道马上桃之夭夭,宜其室家?
君宝脑中乱七八糟的念想一堆一堆的,但他不能就这么僵着啊,还没等他有动作呢,郭襄便离了他的身子。
“是我错了,以后不会误会了。”
郭襄红着脸,咬着唇扭了头,君宝还是头一次见郭襄如此娇羞的模样,他直觉知道,现在是一个与郭襄促进关系的天赐良机,他一把伸手拉住她的手,带着生涩和微哑,道:“别走!”
郭襄犹如身在梦中,一个旋身便被拉了回来,君宝忽然间想起那日在画舫上偷瞄的那几眼,见郭襄红唇微润,他口干舌燥,低声道:“此生定不负卿……”说着,便再也忍不住,轻轻含住了她的唇。半晌,微微吸了一下,又吸了一下。似乎察觉到察觉到某种乐趣似的,便又吸了一下。
郭襄觉得有点滑稽,忍不住低着头,笑起来。
君宝正得了意趣,被她笑得羞恼地不行:“你笑什么?”
郭襄敛了笑容,望着他一脸的认真,眸内水光微闪,君宝心中一动,不由得捉紧了她的手。谁知听见她说:“可见我真是错怪你了,你真的什么都不懂。”说罢,便挣脱了他,扭脸跑开了。
君宝在身后脸如黑铁,强忍着跺脚的冲动,跟了出去。他这是被嫌弃了!实在太可气了,他还不如她懂得多。这有什么?!不懂他可以……学嘛!
第二日早晨用餐时,某人又蹭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口的桃花树下,等郭襄用完了餐出来,这才满脸笑意地凑上来。耳根后还带着红意,脸上的笑意仿佛漾开了整一个三春的春光。
绮陌和风陵乖巧地走开,顺便叫走了院内一干的下人。
郭襄含笑慢慢走向桃树,仰头望了望桃枝,又扭头笑望着他。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如果决定了要喜欢下去。
西域一别,其实两人都没怎么好好说过话。郭襄也没怎么好好地看过他,他似乎比之以往成熟了许多,这次生病,他的脸清瘦了许多,倒是越发显得眉清目朗,渐渐地体现出比之以往不同的超凡品貌来。
郭襄打量着他手中的素帕,问:“什么东西?”
“襄姐。”他还是略有些羞涩地开口,将手中的细娟帕打开,素帕洗得干干净净,但显然已经不新了,一角上绣着一个字,分外眼熟。
手帕上静静地躺着一汪洁白温润的酥酪,正是那时候在襄阳君宝打算送给她,但却被她拒绝了的羊脂玉镯。
“我来替你戴上。”
“好啊。”
君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郭襄盯着他看,才带着狂喜的心情,捉过了郭襄的手,替她套进皓腕之中,仿佛是完成了某一个仪式。
郭襄的手腕映衬着,那对白玉镯,仿佛是白梅映雪,她抬起手腕来看,轻轻一笑,阳光透过枝桠细细密密地打在她的头身上,皓齿如贝,玉颜莹润流动。
君宝不由得看呆了。想起昨日亲她的场景,身体莫名有一股冲动,但他不敢,害怕毫无技巧的自己,再被她给嘲笑。
鼓足勇气靠近一步,再靠近一步,几乎触到她衣襟时又胆怯,但也望着那对玉镯喜滋滋地道:“襄……姐,戴上这个,可就再不能摘下来了。”
郭襄笑盈盈地望着他,“是么?我只是戴上试一试,并没说要永远戴着啊!”说着,便要作势摘下来。
君宝急了,慌忙扼住她的手腕,“不许!”他虎着脸道,“不许摘下来!如果你摘下来,那我就……”
“你就怎么样?”郭襄挑眉看他,目光中带着戏谑,他明白过来,松了手,红脸低头,暗恨道,“我就再给你戴上。”
郭襄轻笑出声,心道傻瓜,心底却有隐隐的甜蜜。
树下有一藤椅,上面落着树叶,郭襄正要坐下,君宝忙到她身侧,用手扶开落叶,又担担灰,郭襄笑了笑,没看见脚底下的一块石头,一下子站不稳,往前扑去。
君宝赶紧拉住她,但不妨被她按住,为了保持平衡,抱着她一下子坐在了藤椅之上。
郭襄好巧不巧坐在了他怀中,四目相对,登时柔情无限。
君宝来不及害羞,只俯身下去,轻轻将吻印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仿佛烙上了自己的烙印。
细看她的每一寸容颜,温柔地手轻轻拂过她额上的发丝,她的脸颊,仿佛珍宝一样,细腻的触感让他手指微微发颤,琼鼻如玉,红唇若樱,太阳在地上闪着细碎的光芒,风也柔柔地吹着,他只觉得自己快活地要飞起来了。
他多想这样的时刻永远停顿,背后却忽然间冷不防传来一阵剧痛,“啊!”
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欺负姑娘!欺负姑娘!该打!该打!”
君宝回头,见一只白头鹦鹉,怒发冲冠地扑闪着翅膀,冲着他不停地飞过来。君宝何尝不恼他破坏了好事,但不敢对它动手,恐怕伤了它。
郭襄笑得打跌,看着君宝在逃到了房顶上,小白飞不高,犹自不解气落在院中的树枝上瞪着他,直到听见动静的绮陌拿着事物来哄,才将它哄骗到架子上,带到别院去了。
“这鹦鹉倒是厉害。”君宝看着郭襄笑得花枝乱颤,从房顶上下来,讪讪地说。
郭襄走近,拉过他的手,“你别怕。”
君宝脸色一红,刚要说些什么反驳,郭襄一笑慢慢地扶到他的怀中,听得她在他的肩头呢喃,“从今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
君宝的手抚上她的背,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跳,如同迷梦一样,他再不肯轻易醒来。忽然间想起那日画舫上的场景,他的目光略略深沉,再不能,让她陷入那等境地。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我的伤还没好。”君宝说得是实话。
“那也没问题,反正这个府邸也是一个叫华巅,自称是我的贴身侍卫的一个人,赚来的。改天遇见他,你问问他,他应该会同意的。贴身侍卫,你真想得出来!”
“……”君宝心虚。
“你是什么时候惦记上我的?”
“两年前,华山之巅。你替我包扎伤口的时候。”
“哦,小和尚,心地不纯,妄动凡心。”
“凡心……只为你而动。”
情意绵绵,总叫人觉得时光似乎停滞了,又似乎过得飞快。
待赵明静带着苏全年上门指认的时候,郭襄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眼前的人,长脸白肤,透着精明利落,正是当日请她入画舫的那位内侍,只是脸上带了青痕,似乎是受了伤。“拜见县主。”模样倒像之前从未见过她一样。
他竟然毫不掩饰的出现了?照常理,幕后黑手此时不是应该将他杀掉灭口吗?
“姐姐,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当时邀你上画舫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