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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爱情,她更只有「绝望」两字,曾经甜蜜的,终是镜花水月一场,梦一醒,徒留惆怅,什么也没剩下。
可笑的是,她遗忘不了那段相依相偎的患难日子,爱得越深,伤得越重,她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哟!怎么有个小美人儿独自在风中落泪,看了教人好生不舍。」
咦!她哭了吗?
一道不带恶意的轻笑声忽地扬起,北越清雪错愕的一抚消瘦脸庞,指尖的湿润让她有些茫然,原来她还有眼泪,并非失去知觉的木头。
「什么人?胆敢打扰我们君……主子的清静。」
一听有人声,红雁等人警觉的拿起兵器,飞快的奔王女皇身侧,以保护之姿守卫她。
「哎呀!别动刀动剑的,玉树临风又高大威武的鄙人乃是行走各国的商人,请各位收起杀气,本人保证绝无加害之心,是一介没用的商贾。」看,他表现得够诚恳了吧!还露出令女子痴狂的迷人笑容。
「报上名来。」此人油嘴滑舌,不能轻信。
穷乡僻壤陌生男子的出现极不寻常,即使他尽力表现出善意,但是心存戒慎的众人并未松懈神色,反而更加疾言厉色的逼问。
他们如今的处境危险非常,大意不得。
「瞧瞧你眉清目秀,长得也不难看,怎么个性这般凶悍,小心吓跑男人会嫁不出去……」吓!玩真的呀!
「少说废话,快说出你的名字。」敢再吊儿郎当,她先取他性命。
眉心被锋利剑尖抵住,他一动也不敢动的眼观鼻、鼻观心。「在下陆清枫,从事玉石买卖,刚从东濬国来,打算到边陲小国转转。」
他一五一十的交代,可是仍未获得善意的回话。
「就你一个人?」红雁眯起眼问道。
他双手高举,做投降状。「小本生意嘛!请不起夥计,一人来去也较便利。」
「既然要去边陲小国,为何会跑到这山神庙?」
他搔了搔头,有问必答,「我说我迷路了,你们信不信?」
陆清枫眼底闪着精锐,嘴边却挂着无害的和善笑意,他眼神状似漫不经心的扫过被众人守护在身后的纤柔女子。
「胡扯,东濬到边陲小国只有一条没有岔路的官道,你再怎么不辨方位也不可能走到这里。」他的行径太可疑,不得不防。
他惊叫一声,让人吓了一跳,「哎!我清清喉咙而已,吓着你们了吧!我是闻到烤东西的味道才一路寻来,天生爱吃的人总是克制不了……」
「还不老实说。」红雁再把剑尖往前递进一寸,只消使点力,他两眉中间便会多出一个血洞。
高举的手放下,陆清枫无奈的笑笑。「北越清雪,你不管管吗?好歹是北越女皇,岂能纵容属下行凶。」
他知道她是谁?!
北越清雪蓦地僵了身子,神色清明的注视自称是商人的男子,眼底转过无数情绪,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漠然得像是庙里的神像。
「怎么,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抑或者觉得我这个人过于轻佻,不值得信任?」他已经尽量收敛言行,但本性难改,他也无可奈何。
她摇着头,还是没有开口,但眼中的询问意味浓厚,像要他回答从何认出她的身份。
骨子里带点狡诡的陆青枫不晓得她重伤未癒,又受了寒,伤了喉咙,自说自话的落一长串话语。「商人嘛!走的地方多,看的人也多,当年你登基时,我还去观礼呢!那场面真是盛大。」
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过呀!你也真是倒楣,才当了几年北君就被夺了位,堂堂一国之君沦为通缉犯。」他一脸惋惜的叹着气,似乎为造化弄人不胜欷吁。
陆清枫的话说来不中听,却一针见血的点出北越清雪的处境,她两眼一黯,再度沉寂。
「话说回来,可不可先请你的人把剑栘开,被人用剑尖抵着额头真的很不舒服,有种快和阎罗王泡茶的惊悚感。」他轻轻碰了剑身,讪笑的将它移开半寸。
看他身无刀刃,脸上笑得人畜无害,北越清雪以眼神示意,红雁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手中剑。
「是嘛!大家能够相聚就是种缘份,何必拔刀相向,别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他语带双关,意有所指。
「你才不是朋友……」红雁小声咕哝着。
北越清雪本就聪慧过人,她一听便听出端倪,少了光彩的眼眸横了一眼,似在问:你不想拿我换赏金吗?捞个高官做做好过当个行脚商人。
虽然神态憔悴了,不再有着自信满满的丰采,可是一双水灵眸子像会说话似的,即使她未曾开口,陆清枫仍从她灵璨的双眸中读出她想说的话。
「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陆清枫虽然是一介布衣,也明白这个道理,区区赏银还买不走我的良知,而且我对当宫一点兴趣也没有,官场黑暗,斗得你死我活有什么意思,不如当个不受拘束的商人来得惬意。」
人生苦短,何苦劳累一生,及时行乐才不枉费投胎当人。
足吗?你的野心这么小,人心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哪来的野心,能让我吃得饱就足矣。」他突然谄媚的搓着双掌。「那个地瓜烤熟了吧,能不能分我一颗,肚里的馋虫想念它的美味。」
北越清雪樱唇末掀,只用眼神看了下准备午膳的李忠。
「可以吃了,君上。」李忠意会的说道。
她点了点头,示意商人一起共食。
一见她同意了,陆清枫当真不客气的搬来一根木头当椅,毫不在意别人冷冽的目光,急性子的用树枝挑出一颗烤的熟透的地瓜。
他吃得豪迈,也不管主人开动了没,一个劲的埋头大快朵颐。
见状的黄樱赶紧取出闷在炭火里的地瓜,送到女皇面前,怕她挨饿受冻。
「啊!对了,我刚才在野店打了一只油鸡,还热得很,你们要不要嚐一口?」人生无肉不欢,烤地瓜虽香,但总像是塞牙缝的点心,无法完全满足口腹之慾。
陆清枫的话一出,立即引来红雁、李忠的瞪视。身上带着油鸡的人居然还来抢他们的午膳,他简直是把人当猴子要嘛!
一旁胃口不佳的北越清雪刚要接过侍卫递来的地瓜,听到他的话,葱白玉指忽地一顿,眸心轻抬,一抹笑花在唇畔漾开,瞬间柔和了清妍娇颜。好个有趣的布衣商人。
本来还想说两句风凉话消遣一番的陆清枫看呆了,失神的望着秀美小脸发怔,久久回不了神。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他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放肆。
耳边传来女子的怒斥,他乾笑的收回视线:心里喑喊了声糟,他似乎对不该着迷的人动了心。「咳咳,你们接下来要去哪,老是待在这破庙里也不是办法。」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拿定主意,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作主的主子。
这下陆清枫总算能正大光明的看美人,虽然只能看,不能碰,但过过乾瘾也好。
只是等了许久仍不见北越清雪出声,大夥有点纳闷了,好像从她醒来后,就没听她开口说一句话。
「嗯,咱们也算是朋友,我正好要到玉歧国买些云锦,不如你们随我走一趟,暂时避避风头,等决定了下一步要怎么做再说。」再待在北越国太危险了,得尽快离开才是。
你不怕受我们牵连?北越清雪拿来树枝在地上写下一行字。
「什么连累,别说笑了,那些流言根本荒诞无稽,我一个字也不信……」她在位时国泰民安。百姓们丰衣足食,这是有目共睹的,北越的百姓只是受到妖言迷惑才会听信……咦!不对,她干么用树枝写字?「你……你不能说话吗?」
「什么,她失声了?!」
暖洋洋的午后,一只老狗躺在槐树下晒太阳,牠抬起后脚搔搔痒,翻了个身,白腹朝上,十分悠哉的享受秋高气爽。
熟料,树后突然传来如雷吼声,老狗吓得跳了起来,非常惊慌的往街口胞去一边往回看是什么怪物吓到牠。
一道伟岸身影出现在身后,他神色悲愤的对着另一名锦衣男子大吼,激动得好以自己被砍了十剑八刀,痛得想杀人。
「嘘!小声点,你想让屋里的人听到你的声音,然后一举冲出来,朝你身上砍几剑吗?」他一点也不怀疑那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会这么做,他们对眼前的男人可说是恨之入骨。
面色冷沉的男子怒视陆清枫。「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居然让她没了声音。」
「哟,天地良心呀!少赖在我的头上,我找到她时她已经说不出话了,你这么怪我实在有失公允,好歹我没让她冻着、饿着。」对别人的老婆,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是你的错,为什么没找大夫为她医治,别告诉我你连看病的银两也没有。」全是他的不是,没尽心尽力做到令人满意的地步。
「喂!说话客气点,你这人的气焰也太倡狂了吧!我还没说你,你倒是怨起我来了,她会这样还不是你造成的,你才是始作俑者。」振振有词的反驳!
「什么意思?」盛满怒气的黑眸一眯,瞪向对方。
怕被错手杀死,陆清枫咳了两声,又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开口说明,「你那一剑虽然要不了她的命,可是她伤得不轻,加上连日的奔波和这些日子发生的一连串风波,她的伤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昕以……」
「我……我那一剑真伤她那么重……」身形一晃,南宫狂刷白了脸。
他有些不满的责怪。「剑伤好治,难医的是心病,你的绝情打击她太深,令她郁郁寡欢,心灰意冷的失去活力,因此她的伤好得慢……」
陆清枫不是自己口中游历各国的商人,而是浪迹天涯的剑客,一次机缘巧合和微服出巡的西帝不打不相识,后来惺惺相惜,结成好友。
当他游走四方时,便会将所处国家的重大消息告知西帝,让他得以掌握其他国家的动向。
是以在南宫狂知道自己误解了心爱的女子后,心痛之余便联想到这位人脉广大的江湖朋友。
他想透过陆清枫寻人,找到那个被他所伤的人儿,盼能弥补伤害。
「不过你这人心肠硬得很,大概也不会难过,不就声音没了嘛!多喝几帖苦药不就恢复了,你用不着自责,反正是被你抛弃的下堂妇……」他不要,多得是人想抢。
南宫狂倏地擒住他颈项,掌心施力收紧。「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不畏不惧,冷然回视。「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是我将她平安的带出北越国。」
「你……你……」他气得五官扭曲,却不得不松开桎梏的手。
清枫说的没错,是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若非他只身潜入北越救人,一路相护,他不敢想像此时的她会有何种下场。
「也不想想是谁千辛万苦的从春吟女皇那疯婆子的眼皮下将人救出,还得被人质疑动机不良,做人需要做到这么累吗?」他下由得为己抱屈。
北越清雪一行人不轻易相信外人,他费尽口舌的说服,还和他们磨上好几天,几乎是快耗尽他的耐心,一群人还是不为所动。
兴许是老天爷帮忙吧,正僵持不下时,不知是谁去通风报信,北越春吟亲率了一支军队前来逮人,这才匆忙的逃出。
前有岗哨,后有追兵,他好不容易才带着众人越过边境,进入玉歧国,寻个偏远的小屋暂栖,缓下逃亡的脚步。
「你说够了没,唠唠叨叨的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陆清枫讪笑的睨他。「要不是你种下的恶因,今日需要我来收拾吗?你不感恩图报还给我臭脸看,不怕我把你供出来。」
「你敢?!」他脸一横,双目瞪大。
他嘻嘻哈哈的一比他鼻头。「不敢的人是你,你怕她看到你先赏你一记闭门羹。」
做错事的人难免心虚,胆小如鼠。
「陆、清、枫。」被踩到痛脚的南宫狂冷着声,咬牙切齿。
陆清枫不以为忤的以指挖耳。「怎么,堂堂西帝没胆见无缘的妻子还说不得,你打算躲在树后偷看她多久。」真没志气。
「少管闲事,该见她的时候,我自然会去见她。」轮不到他多嘴。
「好吧!尽管当你的缩头乌龟,看在好友一场的份上,我代你去安慰她空虚的心房。」再缩下去就别怪他趁虚而入,机会是自己给的,不会平空掉下来。
南宫狂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后领。「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呵,威胁我呀!」他笑得很欠揍,故意把声音一扬。「清雪妹妹,这里有个人说要认识你。」
「你……你这个混帐……」他气得牙一咬,迅速的隐入树后。
要认识她?
听到陆清枫的叫唤,北越清雪在黄樱的陪伴下走出屋外,徐徐微风吹起她乌黑长发,露出一张清瘦秀雅的小脸。
秋阳照得人身体发暖,她走了两步并未逞强,先望向蔚蓝的晴空,而后才看看不知为何突然放声失笑的男人。
「咳!我看到一只肥滋滋的大耗子往上里钻去,牠个子比我大,胆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