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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是你西帝南宫狂,小女子望尘莫及……啊……别搔我胳肢窝,我怕痒……咯咯……别……好痒……烈云,住手……咯……」这坏人,心眼真小。
北越清雪笑不可遏,闪身想避开他的搔痒,可身材娇小的她哪逃得过,身形壮硕的南宫狂将她逼到退无可退,她脚下一跟呛,往后一跌,摔落淩乱不堪的大床。
「逮到你了吧!清雪,看你还往哪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让本大王大快朵颐一番。」他佯装一抹涎,一副山大王的模样,打算淩侮无助的小闺女。
「烈云,真的迟了……」她喘着气,双颊涨红。
「迟了就迟了,我是西帝,西临国里我最大,谁管得了我……」 「美食」当前,他不先饱餐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她娇羞不已的小脸好下动人。
可惜老天爷有些坏心眼,总爱坏人好事。
「陛下,该上早朝了,请起身着衣。」
清亮的声音传来,衣服脱了一半的南宫狂先是一僵,接着低咒两句,一张脸阴霾得像暴风雨欲来的天色。
而同样僵住的北越清雪并非好事被打断而羞怯,只因传入耳中的男音似曾相识,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过,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该死的李昱,你给朕滚进来!」
李昱?相貌俊美如女子的禁卫军统领?
北越清雪突然迷惑了,有种陷在迷雾中走不出去的感觉,李昱她是识得的,也与他交谈过几句,为什么她会感到一丝……突兀?
「是的,陛下,臣冒犯了。」李昱俯看着地,不抬头直视。
「朕不想上朝,你说呢!」敢打扰他的兴致,好大的瞻子。
「陛下身子微恙当请太医诊治,勿有延迟。」他一如往常的忠心,以君王身体为重。
他轻哼,「朕被妖精迷住了,决定当个沉溺女色的昏君,你就把大臣给遣了,叫他们入山挖矿以养家锄口。」
「烈云……」没好气的北越清雪横瞋一眼,朝他臂上一掐,不许他没个正经。「别听陛下满嘴胡说八道,他狂妄归狂妄,还不至于将国家大事当儿戏。」
谁胡说八道?南宫狂作势要咬上她红艳小口,罚她怀疑他话里的认真。
「李昱知晓。」陛下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虽然长相雷同,但心性天差地别。
「还不整装上朝,让你的臣子看笑话了。」她嘴里念着,藕白双臂忙碌地为她的男人理理衣衫。
北越清雪的举动像个顾家的小妻子,一方面忙着催促他干活去,一方面又怕他累着,眼里的依恋浓得化不开,教人看了好生羡慕。
此情此景落在李昱眼中,他眸光快速地闪了闪,随即黯沉。
「嗯哼,就会催我上朝,不晓得有多少女人巴不得我留在床上陪她……」无情的女人,赶他赶得急。
一朵笑花由唇畔绽放。 「烈云,你要找把这句话当真吗?」
「嘎?!」他起身的身子僵住,硬得快成石头。
「后宫空虚是挺寂寞的,我不介意你广纳西临美人为嫔妃,反正我一回北越,也管不到你身边有几名女子为伴,你玩你的、我养我的男宠,各自逍遥……」她可不是软柿于,由着人搓圆捏扁。
「我不准!」他大吼,表情恼怒地瞪她。「你给我安份点,不许做非份之想,我这人霸道得很,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言下之意她是他的后,按西临律例,唯有帝王妻才能与帝车同陵墓,生同衾死同椁的长相伴。
「可我不喜欢与人共事一夫。」若是他不能满足于一夫一妻,她宁可下堂求去。
南宫狂气恼地狠吻她。「你哪只眼看见有别人,光你一个我就摆不平了,哪来闲工夫气死自己。」
齐人之福不是福,而是更多纷乱的开始。
「你……你别老是动不动举止盂浪,该有帝王的威仪,李昱在旁候着,别让人等久了。」哎呀!真糟糕,她的脸儿好烫。
北越清雪恼他老在他人面前做些羞人事,一双秋水眸子瞋视。
「你只为别人着想,却不为我想想……」他嘀嘀咕咕的,埋怨不断地走出寝宫。
无法可管的无赖男子,却也有他可爱的一面,南宫狂虽然满口抱怨着她的无情,对他不够贴心,可临走前还是拉了条锦被往她身上一覆,担心伤癒后的她容易受寒,得时时保暖。
他一走,受宠的人儿露出发自内心的恬静笑容,她一手抚着光滑如丝的锦被,一手按住狂跳不已的胸口,眼底的笑意久久不散。
这是她爱上的男人呵!看似粗莽无礼,任意妄为,可是狂妄的表像下有他自己所不知的温柔,深深地沁透她满溢的心。
她不知还能再怎么爱他,只知除了他他以外,她不会在爱上其他男子,她的心只为他跳动。
「唉!我在想什么,只顾着男女情爱,复辟之路还遥遥无期……」她叹了口气,苦笑地自嘲。
想起北越,想起夺位的皇妹,北越清雪披了件外袍着鞋,她坐在梳妆台前理理云鬓,插上青王发簪,略微梳妆后打算找红雁等人商讨日后回归北越一事。
当她一抬头,正欲站起身时,镜中多了一道人影,她讶然一呼。
「你……你吓到我了,你没跟烈云上殿吗?」身为禁卫军统领,他该随侍在侧。
李昱的面容渐渐清晰,他语轻如鹅羽地说:「陛下说你偶有气喘,命我送来参汤让你补补身。」
「参汤?」她低头一视,他手中果然捧了一碗仍冒着热气的补品。
「陛下希望你尽快趁热喝完,凉了就失去药性。」他表情极淡,几乎让人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看了他一眼,北越清雪接过他递来的碗。「劳烦你跑这一趟,我会喝的,你回去烈云身边保护他。」
他动也不动地站着,只动了两办嘴皮。「陛下要我看你喝完参汤再去覆旨。」
「他……哎!真是霸道,老是这般专横……」她心是甜着,笑着啜饮补气参汤。
咦!这汤味好像有点苦……她怔了怔,多心地看看色泽清透的汤汁,勉为其难的喝得涓滴不剩。
以她对烈云的了解,若她没喝完参汤,他铁定会冲下朝堂,大呼小叫地吼声连连,恼她不听话,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陛下他非常宠爱你,爱得近乎痴狂。」面无表情的李昱突然冒出这句话。
「是呀!他是真性情男儿,不虚情、不假意,坦荡荡,想爱就爱了,不管旁人笑他爱得太深。」他率性而为,无视世人眼光。
「爱的深不是件好事,那会让他多了受制于人的弱点。」他倐地伸出手,抽走她发上玉簪,狠狠折成两半。
「李昱,你做什么……啊!我的头好昏……」怎么视线模糊,晕眩袭来?
「你让我痛失所爱,我也要让你嚐嚐爱人饱受折磨的滋味。」他用力掐住她下颚,掐出两道深陷的凹痕。
「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他在参汤里……下药?!
「别急,你爱的他很快就来陪你,你先睡吧!一会有人间地狱等着你们。」他冷冷地笑着,眼申满是冷冽的恨意。
「什么,人不见了?!」
在五百名禁卫军防守的西临皇宫内,居然有人被掳走了,而且被掳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帝痴爱若狂的北越女皇。
这下不只一千守卫的禁卫军急了,连跪成一排的宫女和太监也唯恐保不住脑袋,急得泪眼汪汪,更别提一下朝就急着找心上人的南宫狂。
他几乎是疯了,下令搜查宫内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得仔细找了再找,翻逼每一寸土地,务必将失踪的人儿找出来。
可是不论众人如何用心,北越清雪仍如初春的雪花一般融化得无影无踪,任谁也找不到一丝芳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人会平空消失?」他不过才离开她一会,再回寝宫已经不见人影。
「这要问你,我们将君上交给你保护,你却不知保护到哪去了,你要如何向我们交代?」早知别太信任他,狡诈的西临人。
面色凝重的红雁怒视眼前的西帝,怪他未能守护北君,也气自己太掉以轻心,以为西临皇宫内安全无虞,无须太过戒慎,有西帝南宫狂在,谁动得了女皇。
但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在重重守卫下,没人瞧见北越清雪走出寝宫,她却平空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无人知晓。
仅知她确实不在南宫狂寝宫,而梳妆台上则多了断成两截的青玉发簪。
「交代个鬼,你要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吗?清雪去向不明,不知掳走她的人用意何在,我急得快发疯了,你还来搅和个什么劲。」南宫狂气得一掌重拍,三寸厚的实木桌裂出一条细缝。
「你……」凶什么凶,明明是你把人搞丢了,还敢像疯狗一样乱吠人。
红雁没能把一肚子怒言吼出,身侧的黄樱先一步将她拉开。
「冷静,别自乱阵脚,自己人起什么内讧,我们该关注的是女皇的安危,以及谁会加害于她。」事出必有因,不会无迹可寻。
谁会加害北越国君……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地思索。
「会不会是春吟公主派人潜入西临,趁机掳走女皇?」李忠猜测。
「不无可能,可是皇宫戒备森严,她的人马怎么进得来?」这是疑点。
怒气难平的红雁哼了一声,「应该先问谁去通风报信,不然我们藏身西临的事怎会走漏出去,肯定有人见钱眼开。」
春吟公主悬赏重金的消息不只在北越国流传,连各国也有所耳闻,先不论授予的官位几口叩,光是白花花的银子就足以令人动起贪念。
「你是指我的人出卖清雪吗?」南宫狂语如冰珠,声声寒冽。
「还有其他可能性吗?我们三人誓死相护君王绝不心生叛意,唯有西临人最可疑。」她与黄樱、李忠的忠心无庸置疑,一路共患难至今还有假吗?
「哼!谁晓得你们有没有人是奸细,被北越春吟收买了,高官厚禄谁不爱,你们想回北越的心情瞒得了谁。」敢质疑他西临臣民。
「南宫狂你……」他真是太狂妄了,竟敢诬指他们陷害女皇。
「够了,红雁,眼下不是互相猜忌的时候,虽然我们在西临的消息有可能传回北越,不过以路程来看,春吟公主没那么神通广大,能立即派人入宫掳人,肯定有其他我们想不通的因素。」她猜想另有其人。
关己则乱,人一急就慌了手脚,红雁较黄樱聪慧,见识与历练比她多上许多,可是一论及冷静,黄樱优于红雁,她一定下心来便很快的找出事情症结。
「想不通的因素……」她的提醒让红雁做了一番深究,若有所思地看向西帝。「你的仇家多不多?」
黑眸一厉,冷锐无比。「多不可数。」
「有能力进宫掳人的人有多少?」若非春吟公主所为,那便是他的仇人。
「少之又少。」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说个名字。」起码有个谱。
「没有。」没一个闯得过禁卫军。
「没有?」
「我会下令撤查宫内进出的宫人及禁卫军,总有人看到可疑人影……李昱,将所有人集中到大殿,朕要一一询问。」他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用了,陛下,臣在寝宫外拾到一支箭矢,稳稳地插在盘龙石柱上。」李昱缓缓走近,手中拿着插着翎毛的箭矢。
「箭矢?!」他快步上前,伸手一抢。
箭上系着一张纸条,南宫狂迫不及待的解下,细读纸条上一行小字。
「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和君上有关?」众人急问。
眉头一蹙,他并未看向任何人,死命地盯着纸上墨渍。「掳走清雪的人要我一人只身赴约,否则……」
「否则怎样?」话说一半想急死人呀!
「先送小指一根,再来是明眸一对。」他的眼沉黑得不见底。
「什么?!」闻者皆骇然。
「你们一个也不准跟,听到了没?」南宫狂冷声下令,帝威昭显。
「你想一个人去?」红雁问道。
他扫视所有人一眼。「我是西帝,谁敢违背我的命令斩立决。」
吓!斩立决?
「太危险了,你根本在玩命,君上若知晓我们放你一人涉险,定会加罪于我们。」虽然她不喜欢西帝的狂傲,但她敬佩他。
「没错,你是西帝,可我们是北越人,只听令北君一人,你的命令我们大可不理。」他想冒险也得问过他们。
「算我一份。」李忠不让她们专美于前,赶紧出声。
「你们不想清雪活命吗?」这群顽固的北越人。
「……」他们一窒。
「对方指定我赴约必定与我有深仇大恨,你们去了只是激怒他,反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敌人未明,任何举动都得三思而后行。
「……」没人再开口说一句,默然想着他的话。
「在这西临的土地上,谁能奈我何,我是目空一切的西帝。」他神色张狂,不可一世。
「好吧!请保重,一定要平安地救出女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有退让一步。
「嗯!」他一颔首。
南宫狂照着纸条上的时辰地点赴约,他目眶燃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