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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父东西?”
苏彧听景王扣下这顶大帽子,倒是反应极快,反驳道:“学生等过是进谏言,异族提出议条款实乃国之辱,皇上用圣明天子。定当明白我等一片拳拳爱国之心。”
景王冷笑道:“既进谏言,朝廷已收下你们上书。如何处置,自有论断,尔等滞留不去,强行索取结果,与胁迫朝廷何异?你们想让天下如何看朝廷?让后人如何看今世?”
立于马车旁的楚弈忽然勾起一抹笑来,我不懂他何意,又听苏彧咬牙道:“监国大人,这状书弹劾就是大人你,大人是否理当避嫌?朝廷是否理当另择人选处理此事?”
“没错!”苏彧的话提醒了一众学子,他身旁的一个学子大声道,“我等怎么知道监国大人接了这状书,会秉公办理?”
“你们以为本王会徇私吗?”景王面色阴沉,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学子中有人大声道:“非学生等不相信大人,实是大人一再作推诿之言,是否根本无心更改与异族议和的决定?监国大人一意孤行,执意签订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才是无君无父,让天下后世看笑话!”
“不错,不知道监大人的决定有没有上呈皇上?”又一个学子朗声道,“为什么监国大人不顾朝臣反对,非签下这种卖国条约,莫非大人与异族私相授受?我们凭什么要相信大人会真的秉公处理?”
眼看着群情激奋,我则是知道一个道理:如果劝说无效,有权开枪射杀。想来这古代肯定也是有这个理儿的。我正想着,皇帝淡淡道:“萧无望,楚弈,你们知道该如何。”
两人神情同时肃穆起来,楚弈抽身上前,已然跃过人群,来到景王面前。刚说完“皇城守军听令,科考学子围堵宫门,犯上作乱,将他们统统抓起来!”被他唬了一跳,强笑道:“楚将军这是做什么?”
只听他声音清明得很,想来是用了内力:“景王殿下,是要在皇上面前将天子门生一个个全投入大牢?”
正值此时,萧无望厉吼道:“前方发生何事?”,震得我耳朵翁翁直响,忙放下车帘揉耳,皇帝似乎好笑得很,只看着我发笑。
萧无望走进人群,厉声道:“何以这么多在宫门喧哗,阻挡皇上回宫,还不速速撤离!”
“皇上?”学子们又惊又喜,议论纷纷。景王本是被楚弈的话惊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脸色已是一变,听了他说的话,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神色。苏彧见势,灵机一动,急忙跪到地上,大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学子如梦初醒,纷纷跪地,伏身三呼万岁,御街之上,一时呼声震天,景王面如死灰。萧无望见上黑压压跪倒一片,蹙眉道:“尔等何人聚集宫门?”
“学生苏彧与今科学子,为监国大人与异族签订卖国条约一事,叩阙上书,请将军奏报皇上。”他答得倒是很好。马车缓缓前行,双喜将皇帝扶出。我自然不便见人,坐在车里,困意又袭上来;微微掀开车帘一角,我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你是苏彧?”皇帝清朗的声音温和地响起。苏彧伏地埋首道:“学生济州府解元苏彧,叩见皇上。”
皇帝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御街,看着跪了一地的学子,久久语。景王赶紧奔上前,跪倒在马车下面:“臣君慕玄拜见皇上。”
“王叔,将苏彧等的书呈给朕看看。”皇帝没让他起身。淡淡地道。景王脸色发白将状书奉上,双喜接了状书,展开检查之后,递到皇帝手里。皇帝看完状书,神色未变,只是看着低头伏的景王,语气平静地道:“王叔,这状书弹劾你卖国求荣。答应雪狼王歌苛刻的议和条件,承认雪狼国是我朝的宗主国,割让北疆十六州,赔偿白银两万万两,是否属实?”
“皇上,雪狼王已经打到玉水北岸,随时可能攻入京城,臣是为保住祖宗家业和京城百姓性命……”景王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皇帝将纸状书丢到他头上,伴着一声怒骂:“混仗东西!”
随着他这一喝。凌人的气势顿时充斥全场,令人心胆俱丧。龙颜大怒。御街之上鸦雀无声,众人噤若寒蝉。景王不敢出声,作伏埋首状。
“王叔监的好国,短短一个多月,搞得天下大乱,让异族都打到家门口来了!”皇帝一开口就是这么重的罪名压下来,景王身子一颤,我看不到他埋在地上的表情,但被皇帝这样当众羞辱,只怕心中愤恨至极,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天曌国堂堂天朝上国,你竟敢给朕签订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议和?你可想过这会让天下百姓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可想过北疆十六州的子民变成任异族鞋子随意凌辱的贱民?可想过堂堂天朝上国沦为四国耻笑的笑柄?我天曌国名将赫赫,威震八方,几曾惧过异族戡乱?你……”他忽又冷笑起来,“寂家军在寂将军在世之时,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你是如何统领?为何放着辅国大将军楚弈不用而起用籍籍无名之辈!还是你想要结党营私将忠良排挤在外?”他“忠良”二字,音重得诡异。我看向站在景王身后不远的楚弈,他神色极为恭敬,那么皇帝这话,肯定不是在讽刺他了。
皇帝越说越气,蓦高声一喝,“萧统领!”
“末将在!”萧无望大声道。皇帝冷笑道:“你怕那雪狼王吗?”
“不怕!”萧无望蓦地单膝跪地,大声道,“茉将愿领兵攻打雪狼王,誓将敌军消灭,保家卫国!”
“你们呢?”皇帝缓缓从车厢中钻出来,站在马车上,目光转向四周林立的羽林军。羽林军会意,齐声大吼:“我等誓将敌军消灭!保家卫国!”
震天的誓言响彻云霄,皇帝放声大笑,豪气冲云地道:“我天曌国的热血男儿当如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朕今日对天下苍生立誓,定与雪狼王决一死战,将异族鞑子歼来,用雪狼王的人头祭我天曌国英勇阵亡的将士!”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萧无望等皇帝说完,振臂高呼。御街的羽林军跟差齐声咐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震天巨吼盘旋于九重宫阙之,昭示着皇帝的决心!那苏彧被这震天动地的誓言感染了,偷偷抬头看向伫立于马车之上的真龙天子,眼神炽热得发亮:“皇上英明,乃国之大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坐在车中,心中好生欢喜,与国家而言,有君如此,民当是无憾。
“王叔……”待众人的呼声止息,皇帝看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景王,严肃地道:“朕现在撤去你监国一职,责令你即刻回府闭门思过,你好自为之!”
“罪臣谢皇上恩典!”景王叩谢皇恩,经过数千学子叩阙上书弹劾,景王的政治威信可谓荡然无存,今日之后,朝堂之上再无他立足之地。皇帝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数千学子,表情却未转晴,仍旧严肃地道:“苏彧,你带领学子叩阙上书,围堵宫门,可知已获罪!”
“学生知罪!”苏彧听到皇帝点名,赶紧低下头,皇帝严肃地道:“叩阙上书,未言先有罪,念在尔等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朕就轻罚你们,各自回去,闭门十日,不得再结众聚首!”
“谢皇上恩典!!”数千学子齐声谢恩,皇帝回到车厢,淡淡地道:“回宫。”
我不免笑了,或许除了他,其他人也坐不好这个位子吧。他看我一眼,道:“怎了?”
我笑道:“臣女崇拜皇上啊。”
他不置可否笑笑,抬手捏一捏我的脸,似有无奈:“你呀。”
我最后掀起车帘看了眼楚弈,他不是蠢人,若是现在还想不到我与皇帝关系已经不再是寻常君臣了,他也无法稳坐着辅国大将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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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我有多久没有进宫来了?我自己也是记不清,只是觉得有种苍凉的感觉。我困得很,径直回懿宁宫睡了,皇帝没能拗过我,便这样随我去了。我在懿宁宫晃悠了一圈没找着太后,猛然想到太后出宫修行去了,心中亦凄凉。这可不是君慕玄逼人太甚!我抚着自己的脸,正要回暖阁休息,便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是太后奶奶回来了吗?”
还没说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孩子冲了出来,慌得跟在身后的宫女喊着:“公主慢点,公主……”见是我站在主殿前,行礼道:“楚姑娘。”
我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还隐隐看得出婴儿时候的模样,可不是君欣洁吗?我心里一喜,上前笑道:“都这么大了,你不记得我了吧?”
小丫头抬头看我,静了一静,对我伸出手来,笑着:“抱抱。”
我本来就是喜欢孩子的,一时更是喜欢,抱起她,冷不丁脑中微微眩晕,小腹也钝钝的痛,就像月信快来了一样。我也没有在意,笑道:“洁儿可比小时候重多了。”
那宫女也附和着笑,似乎有些讨好的意味道:“是呢,宫里就属姑娘疼爱公主。”
我笑,道:“我在宫中时日不多,再疼能疼到哪里去?”又哄道,“洁儿不是在淑妃母妃宫里吗?怎么到太后奶奶这里来了?”
她小嘴一撅,道:“洁儿住在这里……”又看着我,甜甜笑道:“姑姑……”
我笑:“好孩子。”又不免想起我无法出世的孩子来,一时伤心不已,又抱着她强笑道:“咱们一会儿去找父皇好不好?”
“父皇……”她挠挠头,分外茫然的样子,又极快的露出小脸,像是很期待见到故人一般,“好。”
我脑子里忽然浮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该不会这孩子记事以来没有见过她的父亲?!一时心里发凉,便抱着她进了屋,“只是姑姑现在好想睡觉,等姑姑睡醒了咱们就去找父皇好不好?”
她乖乖地坐在我身边,扯着衣角,很是天真的样子:“好。”
我也没有多想,就这么睡了。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听到谁在说话,谁在叫我:“颜儿,颜儿……”
昏昏沉沉的睁眼,面前立着个身着粉裳的女子,再向上看,来人竟是婉韵。我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姐姐。”
她赶忙拦着我,身边有人正在收拾药囊,看那官服是太医。我万分狐疑,我有叫太医来么?还是婉韵叫来的?婉韵含着笑,坐着床边笑着看我,眼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忧愁。
我还迷迷糊糊的,靠在床柱上:“为什么?”
婉韵直摇头,也没有回答我。那太医倒是凑上来,嘱咐我道:“楚姑娘,这些日子可千万记得,不要让情绪起伏太大,性寒性热的食物也要少吃。”
我昏沉沉的,也没太听清,点头道:“好。”婉韵似乎是看出来我还没有清醒,伸手捏一捏我的手:“好了好了,快些清醒,太医跟你说正事呢。”
正事?!我现在的正事就是睡觉!饶是这么想,我也强打起精神,见洁儿还一脸天真的看着我,心里更是喜欢,抱她坐到我腿上,道:“这些日子可能疏于调理了。”
婉韵僵了一僵又对洁儿道:“小公主让我抱好不好?”
洁儿也没有反对什么的,婉韵本来就貌美,含笑的亲和力又难以抗拒。等洁儿被接过,太医便道:“姑娘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感觉?累得慌。”我道,“想睡觉。”
太医默了一会儿,眼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垂手道:“姑娘有孕在身,万万当心才是。”
我顿时惊了,有孕在身?!一次就中标了?!我先是惊讶,旋即一种狂喜涌上心头,我有孩子了?这么久了,还能再有孩子……此时的狂喜几乎平复了昔日听见医生说我再也不可能怀孕带来的伤痛。一时几乎笑出声来。婉韵坐在我身边,焦急得很。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那太医神色也是诡异,也不再看我:“如此,本官便向皇上复命了。”
我紧紧捂着小腹,我的孩子……是我和君北羽的孩子……待太医一走,宫女也将洁儿抱下去了。一时之间西暖阁只剩了我和婉韵二人,她神色不安,拉住我急道:“颜儿,好颜儿,你跟我说,是谁的?你什么时候……”她虽是秀女,到底还是没有经历过,一时脸红得快滴下血来,哽了一哽,才问道,“一个月前,你是跟谁……”
我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握住她的手:“姐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是皇上的。”
“真的?”她神色稍安,“若是皇上的,那倒还好……”
我此时心里除了欢喜几乎没有别的感觉,紧紧捂住小腹,喜极而泣:“姐姐,你不晓得,我等一个孩子等了多久……”
婉韵一脸诧异,上下看着我好似不认识一般:“颜儿胡说什么?!”
我自知失言,笑道:“总之,我现在好开心……”没有什么能比怀上了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