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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尽信。
干笑了两声,“兰妹子太不给面子,我们可是朋友。”
“我们只是三个月的朋友,这三个月之后还不定是什么情况?”罗兰的话将柏笙听得心间舒坦,依旧温润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就该是这样,彻底堵了这什么少东家的心思。“而这三个月可是从后日开始。”她写的合同,日期她也记得分明。
本来还想说今日也是朋友,却不想罗兰竟然想到了那合同上。
连风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不是说出去走走么,正好消消食。”莲香轻轻一笑,打破随之安静下来的沉默。
“也好。”罗兰伸了个懒腰,今日从马车里到来了这酒楼几乎都是坐着的,筋骨确实需要舒展,当先就应了好。
她应了好,将柏笙自然也不会反对,起身,出门,门外已华灯初上,人不算稀疏,毕竟是城里,夜生活也是存在的,比如酒宴,比如勾栏院。
将柏笙寸步不离的立在她的右手边,莲香一见连风朝着罗兰的左侧而去,一步跨前,与其并肩而立。得了将柏笙一个赞赏的眼神,她莞尔,真的是难得看到柏笙如此模样,跟个护住糖的孩子一般。
罗兰也觉得好笑,但是她不会去笑,因为这证明了将柏笙对她的在乎。
“兰儿,可看中了什么?”他们来的也算巧,中秋虽过,可是这城里似乎这两日在办什么秋收文赛,所以很是热闹,街上的商贩也没有日落而休。
循着有红烛的地方,摆摊落户,光影虽弱,却依稀看得清。
她摇头,目光在边上的小摊上逡巡而过,却也是走马观花,只是在头偏转了四十五度的时候突然顿住,眼神一亮。
将柏笙一直在注意着她的表情,此时顺着目光看过去,那处是一个摆着各种发簪的小摊子,许是自己做的,他笑着将罗兰向那方带去,“是哪只那么荣幸入了你的眼?”
罗兰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却依旧坚定的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擒住一抹苍翠的绿,“老板,这个怎么卖?”
众人看着她手中的发簪,会意了,这款分明就是男子的束发簪。
莲香调侃的朝着将柏笙笑了笑,不无意外的他的脸微红,只是夜色笼罩,红烛的光晕本就红,旁人自然也分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4章
“一两纹银。”忠厚的老板笑的憨厚。“夫人莫要嫌我这小摊,觉得贵,这款玉簪,乃是我捡来的长玉重新摹刻而成,这玉您是个有眼见的人,该是看的出来好坏。”
“嗯。”罗兰点头,莹润通透,翠绿的颜色在烛火下依然难以遮掩,这玉是好玉,这寓意更好,以高洁的兰花作尾,简单素然,也不啰嗦,掏出了银钱就付了去。
那忠厚的老汉见罗兰如此爽快,在他们转身之际,唤了一声。“夫人,你可是用来送你身边的相公?”
罗兰虽疑惑老汉为何这般询问,却还是飞快的点了点头,他察觉到扣住她腰身的手更紧了些。
“老汉我可再帮你们再刻上字,不知二位可愿?”老汉似乎在看着二人回忆着什么。
罗兰看了一眼将柏笙,这是要送给他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将柏笙却抬手抓过她手上的玉簪,递给了老汉,“便刻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署名阿笙与阿兰。”
一句情人间都会说出的古句,两个简单的姓名,却是将柏笙对罗兰最好的承诺。
老汉刻得很仔细,似乎是在打磨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却是刻上了这世间最深的一段情。
“夫人与公子可去附近逛上一逛,老汉这还需要些时间,若是不放心,可留下一个人在此候着。”
罗兰与将柏笙的温情脉脉,被老汉粗哑的声音打断,“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去逛吧,我在这候着便是。”朱元出声。
“也好,兰儿我们前面逛逛。”
“嗯。”将柏笙都已经带着她往前走了,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二位真是深情,若是有朝一日有人能送我一段玉簪,多好?”连风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此刻抬首看着朦胧的月,有些失神。
罗兰在心中浅浅一叹,看这神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世间人为何总要去管那礼教的束缚而放弃了一段一段刻骨铭心的情。
幸而,她与柏笙算是两厢情愿,幸而她的柏笙,当初没有因为那一纸聘礼放弃了她,幸而,她……爱上了他,这个温润纯良的男子,这个疼她爱她的男子。
眼里有晶莹闪烁,古人最喜对月怅惘,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的夜色最能勾起人心底的脆弱与深情。
“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直到一双温热的手覆上罗兰的眉心,她这才吸了吸鼻子,“没事儿,就是风吹进了眼睛,有些难受罢了。”这样的借口最是烂俗,却总是管用,将柏笙放下了手,她甚至听到了送了口气的声音。
灯火愈发的灿烂,月色愈加的朦胧,此间气氛正浓,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一个女子摔下墙头,倒在他们跟前。
罗兰与将柏笙只要在向前一步,真的只要有一步的距离就会被砸到,一定。
血流如注,莲香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虽有见识,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场面,立时就往将柏笙的身后躲了躲。
而罗兰却是第一时间就被将柏笙捂住了双眼,她虽不怕,但也要让将柏笙安心。
接踵而至的是杂乱的脚步声,来人似乎与连风认识,说了几声抱歉就将人拖起,只是捂着她眼睛的将柏笙却突然开口,语气不大好,“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去镇里的酒庄收账了么?”
罗兰覆上将柏笙的手,示意他拿开,将柏笙一看,地上的人已经被拖到了人群的身后,只是地上还有血迹,便跨前两步绕过血迹,这才放开了手。
果然,她一睁眼,就看到一群男人衣襟散乱,目光动了动,前方百米处,偌大的三个字,闻香院,光从名字,她就可以辨识的出来,这里定是古时的勾栏院所,供男人消遣的地方。
眉头微拢,他们的大哥,将其生,此时正着一身里衣,身上的那件袍子似乎是匆忙间穿上的,再看到那被众人抓住的女子,发生了什么自是呼之欲出。
只是为什么这女子会从旁边的墙头掉下来,难不成……难不成,这女子是这几人强抢而来?
这事情可大可小了,逛院子顶多被骂上一句风流,但是强抢民女这可是要问罪的。
显然将柏笙也与她想到一起去了,眸间多了一缕担忧。
将其生没有想到会碰上将柏笙二人,一见此景,飞快的让身后的几位将那已经半是昏迷的女子拖了下去,嘴中却是恶狠狠的说道,“我在哪儿用得着你管?”
这里可没有父亲,也没有将夫人,断不用做那兄友弟恭的虚假模样,言语上就没遮没拦起来。至于会不会在外人面前落了将柏笙的面子可与他无关。
“大哥,你如此大嫂可知道?”罗兰暗暗嗤笑一声,在外面她也不用给将其生面子,阿笙念着兄弟情,她可不念。
“我如此,我怎么了?你看清楚,如今是我们几人救了这个姑娘,你大嫂知道了,少不得要表扬我一场,能怎么样?”将其生说的道貌岸然,这黑白还当真是颠倒了。
罗兰扬了扬眉,几乎要笑出声来,白氏表扬他一番,也不怪,这将柏笙在外红旗招展的,这白氏就在家里给他彩旗飘飘了呗,这二人一个五十步,一个百步,说不定真的会表扬他呢?
“你……当真是为救人?”将柏笙这话都不知道要怎么问了。
“自然是,你以为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是你们那般肮脏龌龊的想法。”得,这还倒打一耙了。
“其生哥,你说话注意点。”莲香可听不下去了。
“哟,莲香妹子也跟着来了,莫要再跟着这两个心中念头不纯的人,跟着大哥我走吧。”将其生的目光灼热,自发现了将柏笙身后的莲香,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将柏笙一见他的目光,脚步一错,将莲香的身子全部挡在了身后,再加上罗兰,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大哥,不论你今日是救人也好,还是其他也罢,父亲也来了城里,若是被他撞见,可不是你随口的解释就能说清的。”
罗兰见他的目光愈加的放肆,索性搬出了将老爷。
果然一听将老爷也来了城里,将其生的目光就开始闪烁了,转首看了一眼身后拖着那女子离开的人做了个手势。
然后,就见将其生笑容堆满了脸,“兰儿说的哪里话,若是父亲撞见,不是有你们给我作证么,我是真的在救人啊。”
真的是没有见过这般无耻的人,罗兰已经不想翻白眼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费掀眼皮儿的劲儿。
“柏笙,我还有事儿,今夜就不与你多聊了,若是父亲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吧?”将其生看着将柏笙,是吃准了他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若是你好好的去收账,我们自然当没有见过你。”罗兰先将柏笙一步开口,她知道将柏笙一定会心软,只是他的心软只会将那个女子重新推入火坑。
“还有,你之前救下的女子,待会让人送去长风酒楼,放心,到时候我们会将你的大名告知那位女子,让她铭记一生。”她拿着将其生的话来堵他。
将其生一听,就将眼神看向连风,“长风酒楼?连公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酒楼的大门自然是大开的,听柏笙兄弟的意思你既然还要去收账,便将那女子送过来吧。”
连风的脑子转的可是快,只是一听便知道罗兰的意思,正如他所说,碰上了也算是缘分,救了也就救了吧。
将其生敛起了眸中的深色,这二人什么时候搭上了长风这一条线,初时,这连风落在他们的身后,将柏笙又朝前走了几步,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是一道的,如今连风这明显的偏帮,若是再看不出来,这双眼睛就可以不要了。
“连风公子肯收留那位姑娘,是他的荣幸,我定会将其送来的。”
“记住是完完整整的送来,我们可不想要一个过来就寻死觅活的。”罗兰又加了一句,这话可直白。
将其生瞪了她一眼,却发现罗兰根本就没有望着他,就连将柏笙的眼神都落向了别处。
狠狠的握了握拳,又松了开来,勾了抹笑容看向连风,与其道了别。
“为什么总是有那乌七八糟的事情找上我们?”罗兰看着将其生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
将柏笙握紧了她的手,“对不起。”是他将她搀和进了这宅院的纷争。
“又说对不起?”罗兰捏了将柏笙的手,狠狠的,他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气,耳边响起了他们的约定,淡笑着,“再也不说了。”
罗兰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对了,我的簪子经这一事的耽搁,应该刻好了吧?”
几人原路返回,寻到那一个小摊,老汉将那抹苍翠递给了罗兰,她伸手接过,踮了踮脚发现还是够不着,索性伸手拉了拉将柏笙的衣袖,知道她的意思,他俯下身子,任由她的手执起今生的诺言,落入他的发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5章
“公子留步,这玉簪本是一对。”老汉自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折起的泛黄帕子。“当日那块玉石我做成了一对玉簪,想着若是遇上人间有情之人,便赠了去,你二人我看着今生是断不会离开彼此的,那便以此簪为证吧。”
罗兰一喜,她看着老汉将手帕翻开,是一朵绽放的兰,栩栩如生,比将柏笙的那一根雕刻的更多了一丝细腻,明显是女人的款式。
将柏笙掏出一两纹银,递给老汉,他也看的出来,这一根玉簪雕琢的更加精细,而且罗兰看的欢喜,可不能贪了人家老者的便宜。
手上的钱还未曾递过去,就听‘啪’的一声,“这簪子本姑娘要了。”桌上躺着一锭银子,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今日熟人真多。
这可不就是那位将柏笙的青梅竹马王莹姑娘。
“这位姑娘,这簪子与那位公子头上的乃是一对,你这……”老汉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这姑娘与边上的这位夫人与公子不大对盘,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还在你的手上便是无主之物,你竟然摆了摊子做生意,便只管收钱卖物就是,哪儿那么多的话?”王莹虽知自己与将柏笙再无可能,但是她既然与罗兰碰上了,自然不会如了她的愿。
罗兰知道将柏笙这个时候不好开口,而她也不会让本是一对的簪子分离了去。眸光扫了扫,她竟然看到了那簪子上也刻上了字,这老汉当真是有心。
嘴角轻勾,这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王姑娘,这两只簪子上可是有署名的,你这可是无理取闹了啊?”
“这玉簪明明在老汉的手上,你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