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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是特意的在嫡子这两个字上落了重音,寻常人家,嫡庶有别,若是有庶子胆敢谋害嫡子,那绝对是要被直接流放的。
只是他们将家一直比较独特,甚至一度庶子欺到了嫡子的头上,姨娘欺到了正室的头上。
边上的下人神色莫名,知道这一次将其生与三姨娘该是要倒台了。
匆匆听说了事情赶来的几个姨娘,要数四姨娘的脸色尤其的不好,她是依附三姨娘的,同时也帮着三姨娘做了许多的事儿,包括当年的那个黑的如墨水一般的夜里。
“先将他抬下去。”将老爷看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人,沉着脸吩咐道,不管如何总不能让将其生一直躺在这里。“三姨娘,我要你的解释……”
将老爷将坐在地上还没有自将其生晕厥过去的阴影之中清醒过来的三姨娘抓着头发就给一手给提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
罗兰与将柏笙远远的看到了,步子一顿,他们也没有想到,将老爷也会有这么狠辣的一面,素日里见他动怒也莫过于严肃庄重多些。
而看着他动作的几位小妾也不由寒心,好歹也是跟了将老爷数十年的,又为他孕育了儿女,虽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姑息不得,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甚至是耐心,这样的将老爷冷情的让她们觉得可怕……
将夫人兀自皱了一双眉头,七姨娘则是事不关已,她早就知道将老爷除了对那两个已经下了九泉的人,对谁都是无情的。
当府中他原来所期盼的和睦平衡被人恶意的打断,那颗早就没了情的心变狠也无什么不对,因而心下也没有多震惊,此时目光更是直接转到了远处罗兰那一方。
三姨娘看着将老爷,目中有失落有遗憾,更有愤恨,而这愤恨是对着将夫人的,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一把甩开了将老爷的钳制,直接就朝着身边的将夫人扑去,扯了她的发髻,打了她的脸,口中还在呢喃,“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我其生,一定是你。”竟有些歇斯底里。
罗兰与将柏笙一见,疾步跑了过来,下人也是一阵混乱,拉扯着三姨娘,终于将夫人喘着粗气儿被解救了出来。
将老爷的眸子沉得不能再沉,“今日,趁着大家都在,干脆的,我就宣布一个消息。”
各房姨娘眸色晦暗不明,有些人猜测是不是三姨娘如此撒泼之下会被将老爷直接逐出去?有些人却是心中分明,这是将老爷要说分家的事情了。
三姨娘颓废的坐在地上,她知道棋差一招,便是全军覆没。
将老爷当着众人的面,将家给分了,只是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不是让将柏笙也出去单过,而是将将其生一家给分了出去。
但是将老爷心虽冷,却还是给了他们活路,香料铺子的生意悉数归了他们,府中调香制香之人,他们有能力自然可以全部带走,以后落魄富贵,均不要来找本家就是了。
至于三姨娘,她原来还以为可以凭借着一丝丝的情谊,将老爷会对她另有打算,只是这打算确实是另外的,将老爷没有休了她,却是给了她一个二选一,要么跟着将其生离开,要么在宅院里礼佛,青灯木鱼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7章
三姨娘在一个极大的压力下选择了留在府里,毕竟若是随着将其生出去了,她与将老爷便再无可能,这让她一个争了大半辈子的人如何能够接受。
自这件事儿发生已经过了数日,府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三姨娘老实的待在院子里,当真是青灯木鱼的颂起了经文。
如此的清净,罗兰有时候竟然会觉得不真实,将其生拿着将老爷分家时候给的一叠地气房契,据说直接去了城里,用了临走之时将柏笙心中不忍给的现银置办了一处宅院。
他们没有去过,但是又消息传来,据说大气磅礴,看来将老爷也给了一部分钱,三姨娘这些年藏得银钱大概也都搭了出去。
这些日子,连风竟然一直未走,这人博闻强识,倒是与将老爷下棋说茶聊得甚欢,时不时的更是会从他这儿入手,说上一句,是不是可以劝一劝罗兰与柏笙可以将配方卖给他,可以将合同期无限延长。
将老爷活了这么些年,怎么看不出这人在打什么主意?每一次都给搪塞了回去,因而连风一直都没有回城。
这夜,繁星满天,月色皎洁,将柏笙与罗兰刚刚洗漱完准备就寝,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他们寻思着,这个时候会是谁?
“是我。”听着声音竟然是将老爷。
将柏笙给罗兰将披风重新拢上,将老爷也知道屋内的两人需要准备,所以说了那一句话后便不再言语,只是负手看着明月。
门被打开,一股寒风猛地灌入,罗兰往将柏笙的身后又缩了缩。
“父亲,怎么不遣人将我们叫去,这天可是越发的冷了。”将柏笙将将老爷请进来屋子后,给他倒了杯热茶。
“兰丫头那么怕冷的身子,若是我派人将你们叫去,少不得要得了你们的怨了。”将老爷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句玩笑话儿。
罗兰笑了笑,“父亲多虑了。”
“行了,咱们也莫要客套了,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们对于那连风少东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将老爷单刀直入。
“嗯……”罗兰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将柏笙,将柏笙会意的开口,“父亲,我们还有旁的打算。”接着他将当日罗兰说与他听的三个月之后的机会成本的例子讲给了将老爷。
将老爷听的眸子甚至蹦出了金光,罗兰觉得若是她再将在城里设置快递点,让城中妇人主动找上他们的这个计划说出来,他说不定会跳起来。“好,好,你们心中有数便罢。”
至此,他知道了,柏笙他们夫妻二人根本就不需要他来烦心,有些事情看的比他还要通透。“以后,你们要做什么,便尽情去做吧,父亲会在背后支持你们。”
将柏笙与罗兰的眼里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将老爷这么说,就是完全信任了他们二人,以后再有什么打算便没有必要一一请示了。
而且这一句话,可不就是代表了,这以后整个将家都会交由他们二人来打理么。
末了,将老爷将茶一口饮尽,这才缓缓起了身,只是在踏步至门口的时候,视线落在墙角上的那株君子兰的时候,顿住了。
罗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父亲,这花儿是那日七姨娘那儿要来的,我们想了几个法子,这才延长了它的花期直至今朝。”
将老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抬步离开了。
“明日,我们该找连风好好谈谈了,我看父亲该是被他弄烦了。”罗兰笑着躺倒在床上。将柏笙也笑着点了点头。
自从罗兰将果酱的合同与连风重新谈妥之后,他心满意足的带着一纸配方离开,而罗兰与将柏笙的日子又变得忙碌了起来。
忙碌的时间如白驹过隙,罗兰已经整整在将家待了两年整,这两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四姨娘去了一趟曾经筱月住过的屋子,随后便整日被梦魇住,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消瘦了许多。
三姨娘依旧青灯木鱼相伴,两年里将老爷就像是遗忘了这个人一般,从未踏足她的院子一步。
而将其生竟然似是忘了他的母亲一般,仗着这两年来老天的眷顾,也敛了些财,在外愈加的厮混了,不过在将老爷派人去鞭策了一顿之后,逐渐收敛了起来,不过暗地里究竟做了什么,他们也没有心思去一一调查,莫给将家丢人便好。
罗欣儿更是早在两年前的冬至日就嫁给了郭秀才,据说后来跟着郭秀才去了京城赶考,也不知道这两年过得怎么样了?
也不是罗兰念叨她,实在是这人不管再怎么与她不对头都是一个世界里过来的,偶尔想想也实属正常。
两年后的罗兰,那张脸愈加的精致,红唇黛眉,粉面娇容,每每拿着一双通透的眼睛瞅着将柏笙的时候,都会让他的脸红上半天。
九月初十,罗兰的生辰。
将府到处挂了红绸灯笼,为罗兰庆生,本来罗兰只说随便准备准备就好,却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将柏笙意外的固执,没有听她的。
而她虽然不知道将柏笙什么意思,却也不会为了这般小事生气,所以这日她穿着将柏笙特意找来的绣娘缝制的丝绸红裙,满身喜气。
罗兰竟然有些不大自在坐在铜镜前,任由身后人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铜镜里依稀映出来的容颜身姿,赫然便是已经成熟了许多的将柏笙,“阿笙,这颜色是不是太红了,怎么弄的跟我要再出嫁一次一般!”
将柏笙知道罗兰不喜欢头上紧绷绷的,只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从桌上将那一根女款玉兰发簪嵌进了发丝之中,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兰儿即便是再成一次婚,也只能嫁给我。”
罗兰转首,抬眸看着将柏笙,两年的时光在他的身上镌刻了一种稳重的成熟,而这一股气息最是吸引她。
她站起身,踮起脚,将手上的另一只玉簪别进了将柏笙的发间,“嗯,我们不离不弃。”这一句话,将柏笙对她说了两次,而她却是第一次述说。
将柏笙一喜,直接就将罗兰搂进了怀里,狠狠的覆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再不是浅尝辄止,罗兰直被吻得快要窒息,却依旧没有忘记回应将柏笙。
直到脸色绯红,再喘不过气儿来的时候,将柏笙终于放开了她,只是揽着她腰际的手却没有放松,等着罗兰缓过来,这才轻轻抹了抹她不点胭脂就已经成了绯色的唇,含着笑意,牵着她出了门。
整个席间热闹非凡,罗兰本来打算与将柏笙度过这个生日的,她用了好些日子思考蛋糕究竟该怎么做,终于给她琢磨出了一个大概。
所以今日的宴席之间的桌子摆着她今日早间做好的蛋糕,众人送上礼物的时候,无不被这个造型奇特的东西给黏住了眼神,其上兰花朵朵,更是写上了罗兰与将柏笙的名字。
诧异的有之,惊艳的有之,好奇的有之……
当罗兰这个生辰的主角终于出来的时候,众人纷纷围了上去,询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罗兰却只是笑着,拉了将夫人的手,又对着将老爷说了几句,一行四人这才步到了圆桌的跟前。
门外这个时候也适时响起了鞭炮声,这将柏笙根本就是拿着今日当她的及笄之年了,不过若是搁现代她这十八岁生日也确实该这么过。
陡然想到十八这个字眼,她浑身一震,然后似乎是响起了什么一般,朝着将柏笙看去,却见他与平日没什么不同,遂也不再多想。
鞭炮声里,罗兰示意早得了她吩咐的灵儿将蛋糕上她自制的竹蜡点燃。
“父亲,母亲,兰儿从未如此郑重的过上一次生辰,是你们给了我机会,更是你们让我遇上了这世间可遇不可求的爱情,所以……”她郑重的对着二人一躬身到底。
“兰丫头不用与我们多礼,命定的缘,我们也拆不开,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份。”
将夫人将罗兰托了起来,“倒是你这肚子可得争些气儿。”
“娘,先让兰儿许愿吧。”将柏笙见罗兰脸色微囧,眸光闪了闪,拉过她,如是说道。
分食了蛋糕,众人询问这东西可有的贩卖,下人说这是罗兰亲手做的,过程很是复杂,不知道二少奶奶是不是有心推广出去。
很快的,一场热闹的生日宴接近尾声,罗兰与将柏笙打发了客人,这才回了屋子。
只是一进房间,罗兰就觉得身边的将柏笙很不对劲儿,席间倒是没有喝酒,她也吃不准这人究竟怎么了。
“阿笙……”她话音刚刚开口,就被将柏笙深邃的犹如泼墨的夜一般的眸子也擒住了目光。
“兰儿,今日,我们……”他哑着嗓子,顿了顿,“圆房好么?”这几句话是凑在罗兰的耳边的说的,结果可想而知,她先是软了腿脚,再是被这几个句话击中了胸膛,呼吸都变得有些不大顺畅。
有心将将柏笙推开,却又使不上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8章
她的视线乱瞟了起来,正掠过自己怕摔倒几乎是本能揽住将柏笙脖颈的手,那袖间,绣了无数只的鸳鸯,从商的对于数字自然是敏感的,只是一眼扫过,她便发现,这是九对鸳鸯,也就是说——十八只。
原来,如此!
怪不得将柏笙如此看重今日,怪不得她总有今日重新出嫁的感觉,可不就是么,他们的洞房花烛,今日才能算。
今天,她的生辰;今日,他们的约定;今时,她也不再害羞;今生,她认定了将柏笙!
所以还有什么好矫情的,所以还有什么还害羞的,她浅笑着点头,甚至主动吻上了将柏笙的唇。
如天雷勾地火一般,忍耐了两年的将柏笙如何还能把持的住,温柔纯良,那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