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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钟无究已经在地上几个翻滚之后以一个销魂的姿势躺在了地上。
小丫头的嘴角瞬间扯开,想起钟无究的能耐又生生将笑收住。
云若乔恨恨瞪着他即便摔在地上仍旧能好看得令人发指的妖孽,低喝道:“若非看在你刚才输了内力给我的份上,定然叫你再去莲花池里洗个澡去。”
“哦?”钟无究侧脸看莲池的方向,窗户开着,徐徐有荷风入内。清澈的凤眸细细眯了眯,看向云若乔,唇畔挂上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洗个澡去又何妨?”
云若乔眸光一闪,不解地看向他。
钟无究话音未落,轻轻一甩手,不知从哪变出一条月白的缎来,化作一条诡异的弧度缠向云若乔腰间。钟无究唇畔笑意加深,月白的锦缎一甩一抛一拉,化作一道清风携着云若乔自开着的窗口飞了出去。
竹青只看到面前一道白雾闪过,屋里已不见了二人的身影。楼下莲池里却传来一道“噗通”的落水之声。
竹青闻声心里突地一跳,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转身向外跑去。
云若乔被钟无究卷飞,被他拥着齐齐落入了莲池,清凉的池水刹那间就将她整个包围。
“钟无究,你这个浑……”“浑蛋”二字还未出口,张开的双唇却被覆住,未骂出口的话变成了单音节的唔哝之声。
这一个吻既深情且霸道,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又带着沉迷和眷恋,一发不可收拾。
云若乔感觉全身的空气都被这个妖孽霸道的家伙抽走了,连大脑里都空白迷蒙一片,身体深处似有什么东西被唤醒,忍不住轻轻颤栗起来。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样,钟无究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边。凤眸凝住她微显迷离的眸子,声音带着喑哑:“如此吻你,你是有感觉的对吗?”他眸光越发幽深,似一团风暴渐渐凝聚。
云若乔似溺水的人终于得到了空气,深深吸了一下,头脑也清明起来。“浑蛋!”她终于咬牙切齿地骂道,挥起拳头便朝妖孽的脸上砸去。
他的凤眸微眯,一伸手将她那只想要放肆的小手稳稳抓住:“你在掩饰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你对我明明是有感觉的!”他的口气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沉痛还有一丝钻心的灼痛。
云若乔不屑地轻叱:“感觉吗?那不过就是男女之间的本能而已,枉你担了天下第一公子之名,却是这般愚蠢!”
他的身子瞬间僵硬,凤目怔怔在望着对他不屑一顾的小脸,半晌哈哈大笑起来:“愚蠢!我是愚蠢!”大笑中,双手已经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一边缓缓地后退,一边回望着她,凤眸里是无尽的黑色无尽的自嘲。
他松手的那一刻,她似乎失去了依靠般,身子微微地颤了一下。她垂眸,看向被他握过的双手,那一刹那,脑中若有所思。但那种感觉太快太不真实,就像一片云雾,须叟之间消失再也抓不住。
“愚蠢,是我愚蠢,我愚不可及……”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转眼之间,她抬头看时只余身边水波微微荡漾,还有耳边他灼痛苦笑的回声。
她的心忽然间微微地痛了一下,像针扎一样。
☆、第八章 怪医
竹青急急地从屋里出来,只看到无究公子大笑着从莲池中飞旋而出不见了踪影,当然那笑却比哭还要叫人心疼。
从莲池里上得岸,沐浴,更衣,云若乔一直若有所思,竹青只是乖巧地在一边服侍,不出一声。
刘氏脚步匆匆上了楼,将一封密封的信交到了云若乔手中:“这是杜姑娘着人送来的,据说很是紧急。”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枚香袋:“还有这个也是一并送来的。”
云若乔点点头,接过香袋放在怀中,将信拆开,竟是辛同瑞的亲笔,信中说太子刚出京城就遇到刺客,太子受伤,去了不菩云山了。
辛同瑞的信中将辛同蕴受伤一笔带过,云若乔却透过纸张看到了当时的血腥。皇室太子出行所带隐卫自然不在少数,能在隐卫众多的情况下伤到太子,情况必定十分惨烈。
云若乔思索片刻,抬步走到桌边,将宣纸扯开。竹青连忙熟练地磨墨。
云若乔提笔,快速地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吹了吹墨迹,折好交到竹青手上:“给三皇子回信。”
竹青点点头,接过信纸封好,连忙去了。
“来人,我要去菩云山,马上。”云若乔吩咐道。
“小姐……”刘妈看向云若乔,现出不放心的情绪。
云若乔安慰地一笑:“刘妈放心,我不会有事。告诉娘亲,我很快就回来。”
刘氏只好点点头:“我这就去让人给小姐备马。”
云若乔对她一笑,刘氏转身下去了。
将军府门口,一身男子装扮的云若乔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向出城的东门行去。
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城门,马蹄如飞,一路直奔菩云山而去。出城几十里处,云若乔忽然间感觉周围有一股阴暗的气息正朝自己靠近,眸光乍然闪过一抹冷嘲。
马蹄飞驰间一枚小小的弹药朝天飞出,顷刻之间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烟云久久不散。
弹药飞出片刻,云若乔已嗅到有淡淡的血腥味隐约传来,她的嘴角轻抽一下,继续策马飞驰。
天香阁与辛同瑞双方的势力夹击之下,那些隐于暗处的势力注定有来无回。
她与辛同瑞的联合是否注定从此后她与辛同轩已经明面敌对了呢?
唇角扯出一道隐隐的笑意,很快随疾风消散。
经过一日一夜的疾行,第二日日暮时分,云若乔终于到了菩云山脚下。
菩云山地势较高,山顶终年云雾环缭,山中又多奇珍异草,才得了“菩云”二字作了山名。
到了山脚,云若乔掏出香袋系于腰间,其中香味不浓,普通人根本就闻不到。然而此种香味却是绵延细长,能飘散百步之外,且一夜不散。若非山脚之下草木葱茏,飘散更远也未可知。
前世她偶然结识那个怪人,得了他一枚香袋,并且学会了配制。
今生是否还有机缘能见他一面呢?
留下香味之后,她才策马徐行,向稍远一些的地方去寻客栈。
行了约摸一柱香时间,便见前面狼狈跑来一人,一手捂脸,一手抚肚子,痛哭流泪着踉跄走来。
云若乔眸光一闪,唇角扯了扯,心道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又见一人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边跑边不停大笑着。只是细看他表情却是极其痛苦,一张脸极其扭曲。
云若乔终于莞尔,世间能如此行事的除了那怪人还能有谁?
这一哭一笑的两人定是做了坏事被他撞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两人所去之地乃是菩云山顶,只要上去泡上一夜山中的温泉,便会解了药性,恢复正常了。
又走了一段,山路陡转,前方豁然开朗,山势开阔处大片的平地呈现眼前,几间竹屋赫然入目。一方幌子迎风招展,上书客栈二字。
云若乔眸光一亮,打马前行几步,轻身下马。
“哪来的小姑娘敢闯菩云山?”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云若乔扯了扯唇角,这声音虽低却清越好听,不是那个怪人又是谁。
转身望向声源处,只见两株大树之间系着一方吊床,一名年轻男子横卧其中。虽寻常布衣,却更显清雅不俗。
“小姑娘就非要藏于深闺织布绣花不成?皇帝老子都未下此旨,谁又敢作此要求?”云若乔下颌微扬,扬声说道。声音不高,却中气十足。
这正是前世男子的原话,如今被她依样搬出,连语气都学得十足。
果然,男子闻言,漫不经心的状态一改,眸光碎裂出一丝光芒,直直朝她看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云若乔不带好气地叱道。怪医此人,你越是对他以礼相待,他越是对你不理不踩。
年轻男子果然莞尔一笑,和蔼可亲地道:“谁不爱看美人?而且是带了瑕疵的美人。”
云若乔轻哼一声:“有瑕疵如何?有瑕疵更是美人。”
年轻男子无话可说地点点头:“美人可是来找我医你的脸?你放心,有本公子在,天下便没有治不好的伤。”
云若乔撇撇嘴,果然还是一样的嚣张:“谁要你治伤?哪有你这样厚脸皮的人,本姑娘脸上有伤便是要找你治的吗?菩云山不是你家的,本姑娘想来便来,何用你管?”
年轻男子眨眨眼,眸光中更是染上浓浓的兴趣:“美人,你的伤我一定能给你医得完好无损,比你原本的皮肤还要如脂似雪。真的,本公子从不说虚言。”
云若乔又哼一声,不屑道:“你从不说虚言,鬼才信!你若有那本事,第一神医的名头早落你身上了!”
“本公子若不是让着那老东西,第一神医的名头早是我的了。”男子不以为然。
“是你没那本事吧!”云若乔抽了抽嘴角,天下间用老东西三字称呼自己师父的,除了他百里旭还能有第二人吗?
百里旭轻哼一声:“本公子医术和毒素早超过那老东西好多,他能治的病本公子能治,他治不好的病,本公子更是能治!”
云若乔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撇撇嘴不再说话,将马系到树上,转身便走。
百里旭一个轻身拦在了云若乔面前:“你说,有什么病本公子不能治的?”
云若乔翻了个白眼,吐出两个字:“死人!”
百里旭嘴角抽了抽,无语问天:“神仙也治不了死人!”
云若乔侧身躲过了他,抬步朝客栈里走去。
“喂!你就说除了死人,什么病是本公子治不了的!”百里旭停在原地,望着云若乔越走越远,对他不屑一顾的云若乔道。
云若乔仍旧不理他,径直朝客栈里走去。
百里旭脚步一闪,眨眼之间又拦到了云若乔面前。
云若乔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脸,挑衅道:“有一个人腿折了多年,你若是能医好了他,算你本事!”
☆、第九章 得治
“这就是二皇子?”百里旭瞥一眼座于木轮椅子上的辛同瑞,眼光有些轻篾。
他的身后,是王府繁花盛放的花园,大片的繁华背景,丝毫未让他一身布衣显得寒酸,反而更显其清俊张扬。
云若乔点点头,冷嘲道:“怕了?还是他的腿你治不了?若是那样,赶紧回你菩云山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百里旭来过这里。”
辛同瑞垂眸,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对百里旭的无礼丝毫未放心上。
百里旭轻哼一声,光洁的下巴高高扬起:“本公子何时怕过?是他不过来让我诊治。”
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瞥向云若乔,目光中微微自得。
云若乔嘴角不由得轻抽一下,摆摆手,让王府的下人请他坐在了辛同瑞身边。
百里旭自得地笑笑,单手漫不经心地搭在了辛同瑞的腕间。
“嗯。”百里旭微不可察地眨了下眼,撇嘴道,“不过是小小的中毒,也拿来考验本公子医术。”
“这么说二皇子的腿可治?”云若乔微微一笑。
看向辛同瑞,只见辛同瑞身子微僵,眼睛轻轻眨了下。
“废话!早跟你说天下间就没有本公子治不了的病。”百里旭趾高气扬,洋洋自得,微抬着下颌,将辛同瑞右手放开又搭左手的脉。
半晌之后,百里旭终于站起身,左右巡视一遍,不满道:“没有纸笔本公子如何开方子?”
“来人,去本王书房为百里公子取纸笔来。”辛同瑞温声道。
立即有人下去了。
“需要多久二皇子能正常行走与常人无异?”云若乔也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昨夜百里旭一听二皇子的病症,两人未曾休息,连夜赶回了京城。连续三日未曾休息,即便有灵石护体,她也感到微微的疲惫。
“二皇子所中之毒是慢性毒药,十年前又受寒严重,想要恢复如初需要连续服药三月,辅以行针月余,到时你自然就知道本公子所言不虚。”
“真的!你说三哥的腿只要三个月就能完好如初!”太子惊喜的声音远远传来。
三人同时望去,云若乔的唇角无声地撇了撇。
只见远处一瘸一拐走来一人,头上缠满绷带只露一双眼睛,右臂也被绷带吊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活动的木乃伊。
百百旭的眼角同样抽搐一番,身子也抖了几下。身为大夫的他也很少见谁能伤成这样还下床乱蹦跶的。
拿笔墨的家丁很快回来,他接过笔墨,便随意坐到桌边开起药方来。
辛同瑞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抹担心的神色,扬声道:“你受伤这般严重,怎么起来了?”
“听说神医来了,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太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有一些滑稽。云若乔垂眸轻笑了一下。
“乔儿。你笑起来好美。”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