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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墨发在微风中肆意飞舞,与那鲜艳的红衣会成一幅绮丽旖旎的画面。
他玉白修长的手腕斜支着下颌,凤目含笑望向妆台前端坐的云若乔,吐气如兰。
☆、第四章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修长玉白的手腕斜支着下颌,一双凤目含笑望向妆台前端坐的云若乔,吐气如兰。
“你是羡慕,还是忌妒?”
云若乔冷然勾唇:“忌妒你生得不男不女吗?”
红衣妖娆的男子凤目一翻,只作没听见。
“说吧,深夜潜入将军府,有何图谋?”她寒光闪闪的冰眸乍然睁大望向他。
红衣男子凤目一瞥,微微蹙起眉心,一只大手轻轻拍打着心口:“吓人,对美男子不可以温柔些吗?”
云若乔冷冷斜眉,冷然威胁道:“再不老实交待我便绑了你交给将军处理!”
红衣妖孽凤目不满地一瞥,翻着白眼扯唇嫌弃道:“无趣!”
矮榻之上,被红衣包裹的妖娆男子单手支起了身子,斜斜坐着,微低下颌望向她那只握着玉佩的手。
红唇微抿,但笑不语。
云若乔下意识抬手,手心中的玉佩只露出一点白光。
“想要知道你母亲的下落,来天香阁找我。”妖孽男子含笑望着她的动作,凤眼中邪魅的光芒四射。话音未落,红影已然消失在那扇小窗中。
云若乔惊得站起,闪着寒光的明眸望向那道被冲开的小窗。
天香阁?
她抬手,摊开掌心,玉佩上依然是“国色天香”四个字。
寒眸中,微光闪过,莫非母亲真的跟那妖孽口中的“天香阁”有什么关联?
只是这天香阁又是什么地方?
听这名字,怎么像是……勾栏?
寒眸微痛,她绝不相信母亲会与那种地方有什么关系。
“叩叩叩!”房门上三道轻响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她淡淡道,这个时候会出现的,没有别人了。
房门被推开,来人正是两名送走云依楠的家丁。
两人进得房内便叩头行礼,态度极是恭谨,看样子已是将她当成了主子。
她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将玉佩小心收入怀中,望向他们。
“回大小姐,事情已办妥,这是契书。”两人起了身,在她面前双双而立。
她将那张卖身契接过,明眸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微微勾唇一笑。
“做得好。明日将军自会重赏你们。只是你们须谨记,任何时候,不得违逆我的话。”
两人默默冷汗,帮大小姐卖了二小姐,他们哪还敢奢求什么赏赐?
“是!小的记住了。”两人自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只恭敬回道。
云若乔淡淡的话传来:“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客厅候着。”
“是!”两人极为乖顺,朝她做了一揖,便躬着身子退了几步,这才小心地退出房间。
望着房门闭合,她淡漠的目光又落到那张卖身契上。
如今的云依楠便只值这一张薄薄的纸。
她永远忘不了前世,她将她剖腹取子时说的话。
她那般邪狞地笑着附在她耳边恶毒而讥讽地说道:“云若乔啊云若乔,虽然你的地位一直高高在上,但是比奸耍狠你却是永生永世也赢不了我!”
彼时,她的腹部血流如注,孩子被取出,她却未来得及看上一眼,更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因为她中毒极深,也跟着中了毒。她痛得气息奄奄,没有丝毫力气自己缝合腹部,任由全身的血液一点一滴流出……
她闭目,不愿再回忆那惨痛的过去。
前世,她一直为家族活着,为夫君活着……
寒光闪烁的清冷冰眸乍然睁开,一片冷光:今世,她只为自己活。
神阻杀神,佛阻,弑佛!
回敬云依楠和辛同轩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清明的寒眸抬起,一抹危险的光芒无尽燃起。
次日清晨,一袭白衣神情冷然的云如乔高扬着下颌,外带着昨晚那道狰狞的伤疤,一路在各色注目礼下施施然走进了大厅。
所经之处,无不是婢仆们震惊、意外的错愕神情,胆小一些的便高喊一声“有鬼”,之后便昏死过去。
“快去请老爷和夫人们,你们知道该怎么说的。”端坐大厅之中,她朝着厅口缩脑缩脑朝她张望的婢仆们冷然吩咐着。
“啊!”回应她的除了一声惊惶的喊叫,接着便再无一人。
“将军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她冷然低语,透着对他们的不满。
“什么不过如此?”厅口,清晨的日光中现出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高大的背影投下一道长长的倒影,直落到她的面前。
她抬眸淡然望去,入目的便那张熟悉至极的方正脸孔。
“乔,乔儿!”方正脸孔的中年男子望了她许久,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震撼,朝她唤道。
那一张带着健康古铜色的脸孔上微微抽搐,牵动着不听使唤的唇角。
“父亲!”她起身,望着他,眸中一丝悸动闪过,但也仅仅一瞬,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他便是她的父亲,大将军云正德,手中握着辛越国近半数的兵马。
“老爷,他们说……”正当父女准备相认之时,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像花蝴蝶一般飞到了云正德的身边,正想对他说话,却是一眼望见了一身素白,立于厅里的云若乔。
“她,她……”花蝴蝶睁着一双与云依楠相似,只是略显浑浊的杏眸惊魂般地望着她,捏着帕子的手指遥遥指着她,半是厉色半是恐慌地质问,“你,你是人还是鬼?”
“三姨娘就这么希望我是鬼吗?”她冷然勾唇,眼底带着厉色。
父亲身边的花蝴蝶便是云依楠的生母,三姨娘丁氏,闺名唤作翠屏。
“是乔儿醒了,我早说过乔儿迟早会醒的。”中年男子抚了抚女子的肩,望向云若乔,方正的脸上带了些许欣慰的笑意。
“老爷,你听听,她是怎么对我说话的?她是怎么对长辈说话的?”丁氏没理会云正德,倒是转着眸子打量着云如乔,似乎非要从她身上挑出些刺来。
云正德对她的话只作未闻,抬脚便朝云如乔身边走去。
靠近她时,那道伤口赫然映入他的眼中。
他自是身经百战之人,见过无数血肉横飞的场面,但是那一刻也不得承认自己心里那一阵震惊。
“乔儿,你的脸!”他惊然扬声问道,对于那道斜躺在那一张玉面上,刚刚干涸了血迹的狰狞伤口,他不能视若无睹。
“暂时不说这个。我既醒了,就叫府里所有人都出来,让我见见。”她朝云正德淡淡道。
想来过往的十几年中,云依楠定然一直以府中唯一的小姐自居。她若不树下威严,府中的下人们定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她既是嫡女,就定要树下嫡女的风范。
☆、第五章 初次交锋
大小姐醒来的消息像疾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半柱香功夫未过,不消说整个府里主子份的都到齐了,就连厅外侍候的人也较平时多许多,都是借机来看那奇迹般醒来的大小姐的。
“楠儿怎么还不到?”云正德端然坐于主位之上,扫视了众人,发现独缺了一人。
丁氏看着所有人都到了,也有些着急,她那女儿平日里一向很得父亲疼爱,这会儿云若乔醒了,她可不能让她把云正德对自家女儿的那份宠爱给夺了去。
“我这就去瞧瞧,看看那丫头是不是还没换好衣服。”丁氏朝云正德一笑,便要去寻云依楠。
云若乔纹丝不动不动地坐在原位,瞥也没瞥丁氏便冷然道:“不必去寻了。她到这会儿都不敢现身,今日怕是不会到了。”
众人望着这位刚刚醒来便语出惊人的大小姐,皆是不解。
“莫非你见过楠儿?”云正德听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惊然问道,而且她感觉得到,乔儿对她那妹妹甚至还有敌意。
“云大云二何在?”她并不答话,反而冷着面色朝厅口唤道。
“小的在!”昨晚那两名家丁应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走到大厅正中跪下给主子们行了礼。
“大小姐这是做什么?”丁氏容色不满地望向那名家丁,她实在想不出,这两个家丁会跟她家女儿扯上什么关系。
云正德却是神色沉凝地望着大女儿和两名家丁,但凭她的处置。
“昨夜二小姐拿匕首划伤我的脸,可是你们亲眼所见?”云如乔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站起身,冷然望着底下跪着的两名家丁。
她这话一出,引起厅里厅外一片哗然。
厅中主子们你望我,你望你,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看好戏的眼光亦有之。
而厅外候着的奴仆们私底下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都在低声议论着二小姐把大小姐的脸划花的事。
“你!你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丁氏一下就从座中跳了起来,指着云若乔的鼻尖就扬声一通大骂,脸上恼羞成怒的愤恨让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云若乔冷冽的眸子扫过她,唇角微动:“你骂我是小贱人,你将父亲置于何地?”
丁氏急圆了眼狠狠瞪着她,指着她鼻尖的仍点在她脸上,却是张口结舌骂不出半句。她可不敢把云正德骂成大贱人。
云正德终于起了身,走到丁氏身旁,大掌按下了丁氏举在半空的手。
转而深深地望了云若乔一眼道:“乔儿既然这么说,必有她的道理。”
“云大云二,大小姐所说,可是你们亲见?”他方正的脸孔沉凝地望向跪着的二人,声如洪钟地问道。
他也希望大女儿所说是假,可是有些事又由不得他不信。这两人能出现在这里,大女儿的话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两名家丁先是重重地朝他磕了两个头,才望向他郑重道:“小的二人昨夜巡夜,恰好看见二小姐划伤大小姐的脸。小的们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名话,有进有退,道清了事实,又将自己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
这便是昨夜云若乔教他们的。
他们二人的话,让整个厅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云正德一道犀利的目光望着二人,半晌没有说话。
最终才道:“云大云二自小就来了府里,断没有必要为了大小姐而诬蔑二小姐。”
说着朝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丁氏一看这架势,显然已经定了自家女儿的罪了,忙不迭地挨到云正德身边,朝他哀求道:“老爷,您可不能就这么信了她的话。说不定是她和那两个家丁串通一气,故意来诬蔑咱们女儿呢。”
云若乔一双冰眸缓缓转向丁氏,凛冽的寒芒伴着一丝讥讽的冷笑:“三姨娘说得真好。是我跟两名家丁串通一气,先丧心病狂地划花了自己的脸,再来栽赃一个从没见过的庶妹。还有,您别忘了,我也是父亲的女儿,而且是嫡亲的女儿。”
她特意加重了“嫡亲”二字,一下就把云依楠和丁氏推到了庶出的低贱地位。
那冷然高贵的语气,清冷矜贵的姿态,无不在宣示着:她将军府女还需要跟一个庶女争宠吗?不屑一顾!
丁氏被堵得没话说,只羞臊得血红着一双眼,愤愤不甘地望着她,若不是云正德扯着她,她早就扑上云若乔给她几个耳刮子了。
“三姨娘还是不死心?”云若乔冷然带笑的唇角又一次微勾,睨着丁氏,不冷不热地问道。
“哼!”丁氏再无话说,却也不肯受她这羞辱,羞愤地别过了脸。
云如乔冷然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匕首。
众人都是一惊,可怕的不是那匕首,而是那匕首上仍挂着血迹。
她玉手一扬,将带血的匕首捧在了掌心,第一个举到了云正德面前。
“父亲可认得此物?”她冷睨着匕首,淡淡道。
云正德眸子一睁,细细看着那熟悉的器物。
“这,去年楠儿生辰时我送她的礼物。”
丁氏抢过那把匕首握在手里左看右看,怒哼着没好气地朝她喝道:“楠儿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厅里众人都是一把冷汗,都这会儿了她还要这样问。平日里精明得猴一般的人,这会儿倒愚笨起来了。
云若乔更是冰冷嘲笑:“三姨娘没有听说过人证物证这个说法吗?这就是物证!”
那语气,倒像是在对一个白痴说话。
“云若乔,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都是你在设计我的楠儿!你这个贱人,贱人!”羞愤至极的丁氏做梦也没想到,她在云府过了十几年忍气吞声的日子,好不容易盼到那个钟明玉消失,她才过上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就这样,竟生生败到了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身上!
她不服,她不服!
扯着嗓子又是一通大骂,还挣脱了云正德的手,跑到云若乔身边,扬起手便要朝她脸上挥去。
只是那只充斥了全身力道的手还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