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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梓不明他的心思,也是纵着他在自己怀里一通折腾,配合他换了各种姿势搂抱着她,两人终是紧紧依偎着睡了。
晨间的阳光似是不知昨夜的惊心动魄般,灿烂的照耀着安静的林府。
“小莲……”盈梓醒后习惯性的唤了一声,睁了眼。
“小姐醒了?”小莲端了洗脸水进来。
“陌离呢?”盈梓看着枕边空了的一块楞道,身边仿佛还有他残留的体温。
“陌公子应该在他自己房里吧,小姐要我去唤他吗?”小莲纳闷道。
“不对……”盈梓突然心慌道,伸手去摸那身旁的被子——已是冷透。手在他枕下触到一个冰凉之物,抽出来,是一封信。
‘等我不再成为你的负累。陌离。’
盈梓拿着信的手抖了起来,他走了……先是哥哥,又是他。仿佛是一个永世孤独的魔咒缠了在她的身上。
小莲突然明白了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去!快去叫人追陌离少爷回来!!”她边跑边拦了人喊着,自己直奔着陌离的房中,一推门已是人去楼空。
“小姐……”小莲为难的站在门前,不知该如何跟她说,才能让她平静的接受。
盈梓的手滑过陌离睡过地方——微皱的床单仿佛还刻着他任性的睡姿,蓬松的被褥也在宣说着他的昨夜拥抱
。她从未觉得如此无力,幸福每次都像是个玩笑一般,只肯给她短暂的停靠。唯一的欣慰是他自己选择了离去,虽然盈梓微微着把眼泪咽回了胸中,可为何心里却盼着一个可以大哭一场的地方。
慕耀自府中出来已是夜深,他心中烦闷,不知不觉就晃到了窄巷中的酒坊里。随意点了一壶竹叶青,靠着窗闷闷的坐了。夜色微凉如水,残月半退在层云之中,入眼一片淡雾蒙蒙。
他平日不喜饮酒,此时闻着这清冽酒香更觉得有几丝寂寥之感。一方是她的安慰,一方是她心中疼惜的陌离,而自己夹在其中的尴尬不言而喻。他仰了脖索性迎了性子一杯接一杯的灌了进去。
这酒虽是售在市井之中,掺了水后味淡的很,可也不禁他这样闷头灌自己,一壶尽数下肚,他又唤来店家添了一壶,一来二去脸上就泛上了淡淡的薰红。
此时已是二更,空旷的街巷也只有这些沿街酒巷还营着业,店中坐了零星几个散客,几乎都是上了酒气的女子。这慕耀长得一副俊朗容颜,此刻又是独坐醉饮,一副落寞伤怀模样。临坐的女子看的是蠢蠢欲动,借着酒气说出许多轻佻的话来,甚至有人对他哼起了艳曲儿来。
慕耀心里本就烦着,周遭这调情之声一起,便已无心逗留,他将酒钱丢在桌上要走,可偏巧有位轻狂女子不舍,'哧哧'笑着拦了他的去路道:“敢问公子家住何处,可曾许了人家?”
慕耀眯了一双窄眸,冷着脸绕开了她,又欲前行。
“公子夜半独饮,叫小女子看了实在心疼,公子不如赏脸同坐,看我能不能替公子解忧呀?”女子轻笑着又伸了手,有意娇吟的推了推他。
“哎呦好疼!快快放手!”慕耀攥了那挡路的手腕一掰,那女子手臂登时不自然的扭在一起,立刻疼的直跳脚。“冒昧了公子,还望恕罪!还望恕罪!”
慕耀冷哼了一声,甩了她的手,跨步走近那苍茫的夜色之中。
“也不知是谁家的野男人,娶了他的人可真叫倒霉!”背后的女人低骂道,“真是扫兴!”
夜露已重,泛着湿冷的寒意,慕耀的身影荡在冷寂的街巷里,背后拖出长长的倒影来,像是孤魂野鬼一般飘回了林府。
“公子,您去哪了?小姐找您呢。”守门的小厮迎上来说道。
“她来过了?”慕耀解了披风递给他。
“小姐嘱咐了让您回了就去见她。”
“嗯,陌离在哪?”
“陌公子也在小姐房中。”
“……”慕耀微一怔神,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迈步进了房门,终是没有一丝心情去看她二人在一起的样子,带着醉意乱糟糟的睡了。
梦中的盈梓痴痴的对他笑,展了怀抱唤着:“过来~”,他想要走过去将她抱住,却怎么也抬不出腿来。正是焦灼万分,身后的陌离却兴高采烈的穿过了他扑在了她怀里,二人嬉笑着渐渐被白雾掩住,他还为呼喊出声,场景突然一转换到了慕府的房中。
“弟弟呀,你也学学你爹爹的样子做给我看呗?”慕晴对他笑道。“慕耀,你看,我们这样的快活样子,你想不想试试呢?”慕耀看到她正压着一个清秀小厮,上上下下的动着,那小厮也是一脸红着脸的娇憨姿态,口中哼哼的呻吟着。“弟弟,你该不会不行吧?啊?哈哈哈~”她肆意的笑着,“你到是做做你爹爹的浪样子给我看看呀?慕耀~”
胸中积闷渐渐压得他难以喘息,他猛的睁了眼,周身已是透了冷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正宿醉后的疼痛。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陌离少爷!陌离少爷!”他听到小莲闯进了院门,又马上跑远了。
他端坐了着醒了神,理了理睡乱的墨发,寻到了陌离的房中。只见盈梓已是独坐在房中,手中摆弄着一个小盒愣愣的失神,那盒中都是装的陌离平日里的宝贝,有她送他的首饰配物,也有他自己不知哪里寻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们——平日里他是不许人动的,如今却是肆无忌惮的敞在那里。
“他走了。”盈梓拉了拉嘴角,撑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只带了他的小弩……”又是一声叹息,“慕耀,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都要走?是因为我不够好吗?”
“是我不够好,我不能护他们周全,”她喃喃的说道,“如果没有嫁给我,你是不是也会走?”
慕耀只是静了声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问道。
“你想我说什么?”
“昨晚,你去哪里了……”
“……”
见他冷了脸不看她,盈梓起身走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哑然道。他平日里很少沾酒。不禁打量了他略带疲倦的容颜,视线却定格在他腰间的钥匙上——那里挂着一段女人首饰上的珠串。
“你……”盈梓张了张嘴。慕耀顺着她的视线寻过去,心思是昨日被那女子近了身纠缠之中无意间挂上的。
“这是…?”盈梓问道。
慕耀纵使有心解释昨日的麻烦情形,但是一想到自己少有的宿醉,便也烦闷的不愿说出口。两人一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房外小仆‘沙沙’的扫地声。
“你也觉得我不好,是么?”盈梓失神的跌坐到椅中,愣愣的看着他身上那串残珠。
慕耀知道被她误会,却又不肯服软解释,不禁心烦意乱道:“平日里也不见你留心我的举动,如今又做这副姿态给谁看?”说出口自己也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南陵王府
“慕耀,我只当你是懂我的……”
“懂你?是懂你为何昨夜将紫阙领回家,还是懂你昨夜为何与那小子同榻而眠?你未免太苛求我了!”
“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我的夫,是我的家人,我从未见过你出言反对,我只当你……”
“你只当什么?”他突然将她逼退在墙角,咄咄的问道,“你从不问我的心思,如今说来不觉得唐突吗?”
“慕耀,我也不想这样……”盈梓心酸的捂了脸道,“对不起……”
他不理她的呜咽,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开了一边,将她丢了上去,暗了眼眸道:“你做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么?”
刚刚还是在质疑他身上的珠串,盈梓不知为何形势一下逆转了过来,眼前的人眼中闪着戾气,阴沉的风雨欲来。她扶着桌案隐忍的咬了唇,将口中的惊呼咽了下去。
“看着我。”她的下巴猛地被他端起,几乎被他捏痛得叫出声来,“你不是很享受这种事情么?与人在马车里都做得来,今日在这种平淡的地方,终究是扫了妻主的兴吧?”他欺身贴上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冷冷的问:“你也是如此这般可怜姿态的给他看的么?”
“我没有!”她张了被他捏痛的下颌艰难的说道。
“那就是你情我愿了?可惜我从未享受过。”他甩开了手,连带着将她的头发也斜斜的甩松了下来。
“慕耀,你能不能别这样?”她的身体贴着冰冷的桌案,一动不动的忍下了他粗鲁的动作说道。
“我就是这样的人,妻主若不喜欢,大可赐了我一纸休书,再不相见。”
“你明知我不会……”
“若是‘他’在你身边,你还会如此肯定的说出‘不会’吗?”他残酷的说道。
心猛的被揪痛——一个不辞而别的人,他的名字仿佛是那最致命的刺伤,平日里小心的回避,即使在此时此刻,也是谁人都不愿说出口。
盈梓突然放弃般黯然叹气,垂了眼帘掩盖已在打转的泪花。
“你很能忍么……”他语气中已透了狠意,指节缓缓的滑过她的面颊,时间滴滴哒哒的从指间漏过,而她却是紧闭了双眼,任他作为,像是个死心的人儿一般。
见她如此赌气,慕耀心中更是蔓延了无边的怒火,他发狠的将她推仰在卓案上道:“既然妻主已不再赐我那汤药,那我就来尽尽人夫的义务,免得让外人道说林家的小姐日日吃不饱!”说罢扯了她的腰封,修长的手指一层一层探了进去,盈梓却只是涨红了面颊,咬死了唇不肯说一句。
身下只一瞬的凉风便已被他硬硬的抵住,慕耀探了手到她唇间,两指玩弄的插进了她的口中,盈梓一个怔神干呕了两下被他一番翻搅就带出了许多唾液来。
“舒服么?”慕耀问道,盈梓却不肯回答。他也不逼她,拾了散落在一旁的腰封,将她的双手高提着系了起来,又将她抱到床边。
“你做什么……?”她颤声问道——他将她手上的系带挂在了床的顶架之上,用力一拉将她提了起来,两脚只尖尖点着地,脚背也紧紧绷直了。
“…慕耀…快放我下来!”她恍然大悟的挣扎了身子,奈何自己站着已是勉强,再怎么拧也只是他掌中之物。
“虽然此地不比在马车里来的刺激,妻主也不妨试试再拒绝。”他在她耳根处慢慢的的说道,气息都喷在了她的肩窝。
她噙着泪咬牙想着,等他发泄完了就好了罢?终归是自己亏欠了他。
——咔嚓——
盈梓在一片清明中醒来,早已被他安放在了床榻上偎在他怀中,手腕传来隐隐的疼痛,抬眼对上他狡黠的笑。
慕耀早已解了冠,泼墨般的乌发披散着,望向她的眼底映着一番柔情,就是冰雪也融了……亡盈梓心突的一跳,环住了他的脖颈紧紧抱着。
“咳……公子,慕公子!”门外小厮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什么事?”慕耀有点恼火的问道。
“公子,城南几家铺子的老板传了话,说是店里被闹得不可开交,叫您赶紧去看看!”
“可知所为何事?”
“说是好多客商上门来闹着要退订单!数额太大老板做不了主,请您快去呢!”
慕耀阴沉了眸子,‘哼’了一声道:“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慕耀,可是因为南陵王围府的事?”盈梓悉索着穿衣问道。
“嗯,”他俯身啄了她耳垂一下道:“别担心,有我。”慵懒的鼻息扫着她的碎发。
“用我跟你一起去吗?”盈梓红了脸问道。
“不用了。你……”慕耀起身披衣道,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想去看看就去吧。”
“紫阙他……我去寻他,你真的不在意吗?”盈梓愣愣的问道。
“在意你就不会去了吗?”
“我……”
“好了,我走了。”慕耀笑了一下转身出去,对那小厮一点头道,“走吧。”刚拿出的大度并不容意,再呆下去恐怕就要拦她去路了。
“紫阙公子今日还没回来呐,林小姐,公子不是在您府上吗?”盈梓站在环春阁门前,老鸨诧异的问道。
她攥了攥拳,心想他果然是被那南陵王劫走了去。当初她去买馄饨,转眼间床上的哥哥就便成了南陵王,而且此后再也没出现过,这事无论如何南陵王也撇不开干系。如今又加上紫阙这一桩,自家还被他封了府门……盈梓一思量,这南陵王府是该走一趟了。
问了清了所在何处,林家的马车立马掉头就奔那城外的王府所去。赶到时已是日上三竿。一座威严的大宅扎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旁,四周荒芜的几乎没有人烟,只闻了一声声的鸦叫。“此处乃是王家禁地,马车不可通行!”还未到跟前便已被驻守在官道上的士兵拦下,盈梓遣回了马车,一步一步的往府门走去。
南陵王府之大,单从这近乎无边的围墙便可知。盈梓沿着高耸的红墙走着,身旁是一排参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