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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地点,人,简单的都写在了这纸上,盈澈只扫了一眼,就将那纸丢进了杯中,残旧瞬间将字迹化开了去。
这京城之中四处都是南陵王的眼线,这兜帽男子正是他的信使。盈澈回到座位,心下终于安了一些,做完这件事便可与他两不亏欠,各自清净。
是日戌时时分,盈澈按照纸上所写时间在到了城外的杨树林里,耳边传来一声婉转啼鸣,弯弯曲曲几欲回肠,他也卷了舌合了去,树上跃下一个人影,正是紫阙。
“是你?”“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你竟是他的……?”盈澈讶异道,进而暗了眸,不错,青楼之中倒是个隐蔽处,他将人养在这里倒是聪明的很!
“我不知你怎么卷进来的,总之快走吧。”紫阙说罢脚一点就向密林中跃去,三两下就轻踩了树枝轻盈飞去。盈澈惊叹他轻功竟如此好,也远远的随着他去了。
待到了虎贲校尉营外,紫阙冲着营门不怀好意的怒了努嘴道:“看你的了。”
“知道。”盈澈淡淡的道。就看紫阙迅速匿在了四野里。
盈澈也不急不慢的走到了一旁的池塘旁坐下,撩了那池水一下下淋在自己衣袖上,不多时就浸湿了一大片。守营的巡卫路过闻声喝到:“什么人!!”盈澈也不答,只一下下专心又往发鬓边撩着水。
“此处可是校尉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逗留?!”来人恶狠狠的说道,端了大刀架在盈澈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瞬间就在那细腻皮肤上压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嘶……’盈澈轻轻的一吸气,“疼……”,他说道,缓缓的转了头,耳边的柔顺的碎发滴滴哒哒的滑下了水珠。
“呃……这位公子,请问为何在这……洗衣服?”那领头的女人看到这么个美人,红了脸问道,赶紧忙让人撤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衣服脏了,”盈澈挑了眉道:“不行?”白璧般的面庞上一双冷眸中映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直看的人神魂颠倒。
“行,行,”她忙说:“公子这里风大,仔细冻坏了身子,不如随小女前去帐中将衣物烘干?”
“那倒是不劳小姐费心了。”盈澈起身便要走。
“公子且慢,”那女人一看他要走,左右这附近只有自己人,便冷笑着伸手把他拦了下来。一使眼色,四周的巡兵马上前前后后将盈澈围了个紧。
“公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笑道,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将盈澈架入了营内,看他也不反抗,更是洋洋得意。
“这样太容易了吧!”紫阙在暗处懊恼道,他本还想着看看盈澈搔首弄姿的样子。
盈澈进了那军营,左右打量到一个与其他都不一样的营帐,待路过之时,便站定不走了。
那领头的女子一看着了急,上前催促,他前不停后不停怎么偏停在了校尉的帐前。可无论怎么劝说盈澈就是不走了,那女子又不舍真的伤了他,折腾没多久那帐帘便被人猛的掀开了。
“校尉!”那女子马上半跪在了地上,行礼道。
“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虎贲校尉恼怒道,抬头看到了一个俊逸的男人,身上一边衣袖湿淋淋的滴着水,脖颈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刀痕。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校尉冲那半跪的女子骂道,“又从哪里掳来的人?还不快放了!”那几个巡兵马上散了开去。
盈澈抚了抚那道血痕,淡淡的说:“原来这就是校尉营的做派,还真让人开眼。”
那校尉看他器宇不凡,举止淡定,心下十分倾慕,就道:“让公子受惊了,公子的伤……”
“无妨。”
“公子若是不嫌弃,可随我前去处理下伤口,这营中别的不多,倒是有上好的金创药。”
“……”盈澈淡淡一笑,“那就打扰了。”
那校尉只道这是个冰雪美人,不想一笑起来竟是倾国倾城,两眼直直的愣了好一会,才恍然惊醒将盈澈请了进去。
不多时,紫阙正在外等的无聊到顶时,就听远处营内传出一声啼鸣,知盈澈已得了手。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营门前去滋事,他武功了得,直搅得整个营内鸡飞狗跳。盈澈趁机从那校尉营帐中直溜了出去。
“到手了?”紫阙摆脱了纠缠的营卫赶来问道。
“嗯。”盈澈将一封文书交给他。
“人呢?”紫阙收好了又问道。
“死了。”
“……”
“跟他说,此事已了,我与他已两不相欠。”盈澈丢下了这句话就要走。
“你要去哪?盈儿这几天找你找得好苦。”紫阙拉了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盈儿……’盈澈的心里猛的一跳,他竟这么唤她?……一时也僵了住。
“回答我!”紫阙拉着他不放。
“我与她兄妹情谊已尽。”盈澈说道,“如今四海为家。”
“你难道要一直躲起来吗?”紫阙问道,“究竟所谓何事,竟连一个告别的机会也不肯给她?!”
“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盈澈低了眉眼慢慢的道。
“你……好好待她吧。”说罢他再不顾阻拦,跃进了林中消失不见了。紫阙也只好奔着另一人的私宅而去。
“给你。”紫阙将文书甩在了桌上道。
南陵王满意的微笑着,只扫了一眼内容就将文书放在烛火上点了。
“他到底是谁?”紫阙问道。
“你也觉出来了?”
“他说他与她兄妹情已尽……我觉得话里有话。”紫阙皱着思索。
“嗯。”南陵王不置可否的应着,看那文书直烧成了灰烬。
“你要我们偷出来就为了点火玩?那校尉死了不会惊动女皇吗?”
“盈澈的毒术旁人根本不可能验出来,只能当那校尉自己死了。”南陵王道,“而这文书上都是上奏给女皇禀报我谋逆的,我怎会再留着徒生事端?”
“那你……?”
“我对那破椅子自然没有兴趣。”
紫阙‘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这么多年来他被他拿青楼打着幌子,替他杀人无数,却仍是闹不清他到底是在图着什么。
此时已是深夜,南陵王府偏殿内仍被无数跃动的火烛映的通明。
“林小姐,请。”一个被唤作忆凝的女子将一份宵夜呈到了盈梓的面前,她低头看了一眼那热滚滚的馄饨,又看回了南陵王,后者正笑的善恶难测。
“不吃?”南陵王手指轻敲着桌案,慢慢的道:“送的不如偷来的香?”见盈梓不答,他又向前探了身道:“难道林小姐要小王浇在你身上才肯吃?嗯?”
“王爷真是会说笑,民女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捆着请吃饭的!”盈梓横了他一眼道,自己当下正是让人捆了手脚丢在椅凳上。
“哦?我还当你单凭一张嘴也能吃饭呢,”南陵王斜倚在一张雕龙的座上冷冷的看了她道:“幸好本王只是先捆了你试试,而不是直接将你手脚剁了喂狗。”
“林小姐,请吧。”忆凝微笑着盛了一勺馄饨,以帕接着送到了她口边。
“……”盈梓皱了眉移开了脸,盯着南陵王一字一句的问道:“紫阙呢,他在哪?”忆凝的笑突然僵了一下,将勺子慢慢放下了。
“你好不识抬举!”一旁的丫鬟愤愤道:“我们王妃好心来喂你这个野贼,你到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住口。”忆凝抬手止了那丫头的话,对盈梓也是歉意的一笑。
这让盈梓不禁好奇的上下打量这个女子起来,只见她言谈举止十分守礼,守礼到近乎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意来。她虽然长相清丽,但衣着打扮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简洁……若不是那丫鬟唤出,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就是南陵王妃!她的发型不似寻常妇人那般高绾华髻,在耳旁的秀发甚至已齐耳剪去,只余了半截断发柔柔的别在耳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来,连脑后的余发也只是简单的束在背后,眉目中更透了一股超脱与淡然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被拒
“王爷,夜深了,妾身想先回去休息了。”忆凝半曲了膝恭敬的对南陵王行礼道,后者‘嗯’的一声微阖了首,她就领着那丫鬟退了下去。
“小姐!那姓林的女子只是个商女而已,小姐您贵为王妃,何须惧了她的脸色!”那丫鬟跟在她身后忿忿不平的道。
“商女又如何,她纵然被捆了手脚,也是王爷领进屋的人,王爷还没对她做什么,难道要我去扫王爷的兴吗?”
“可您是王妃呀!难道就这样放她深更半夜的与王爷独处?”丫鬟依然不解道。
“‘王妃’又如何,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名头罢了。莺儿,抛开这个名位,我与你也并无不同。”
“小姐……您就是太不争了!这么多年了,旁的侍妾一个个的入了府,王爷却也冷着淡着,可见王爷心里定是有您的!”
“争又如何,不争又如何,世俗情爱之事我早已看淡了。”忆凝清冷的说,“好了,夜也深了,回房吧。”
她二人走后,偏殿之中只剩了盈梓与那高坐于殿上的南陵王,四下安静的压抑,殿侧高举的木质烛台旁垂了几绺轻盈的红纱,随着窗缝漏过的夜风静匿的舞动。
“王爷莫不是在怕我?”盈梓壮了胆道。
“呵呵,你倒有趣的很。想让本王解了你的绳子倒不妨直说。”
“王爷明察秋毫,刚才捆我只是人前做个样子,现在再不放了我,这馄饨怕真要浪费了。”她自己今日简直倒霉透顶!先是府外站了大半天,进而因拦人挨了鞭子,后又迷路走失密林跌入河水之中,如今身上的鞭伤已是疼的很,全身又好似因落水着了凉瑟瑟发抖,头也有些昏沉沉的。
南陵王并不知这其中因由,只当她是因害怕的紧却又不忘逞口舌之强,才会面色苍白周身颤抖。
他走上前去以剑挑了她手脚的束缚,又选了个近些的软榻倚着看她自顾自的解了余下的绳子。
“不问紫阙了?”南陵王看着她不客气的端了馄饨吃,调侃的问道。
“吃完了自然回问,总不能人没见到就先死在这里。”
南陵王‘哼’了一声,道:“一顿饭也能死,真当自己红颜薄命了。”盈梓也不理,将馄饨迅速的打扫完了。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推开了碗筷正坐向他。
“我不仅要问问王爷紫阙在哪里,更要问问盈澈去了哪里。”
“盈澈?你如此直呼亲兄的名字,很是特别呐,这是你们林府的规矩吗?”南陵王讪笑着打诨道。
“那日之事我被人下药,隐约记得是个陌生人将我带走,又叫来了盈澈……王爷,那个人是你么?”
“嗯,那日正是本王成全了你与……‘哥哥’?,林小姐,你现在要报恩倒也不晚。”
“那南陵王不如好人做到底,告诉我哥哥去了哪里!”盈梓见他承认,忍不住激动起来。
“本王不知。”
“你骗人!哥哥……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就走的!”她不禁身子前倾直视着他。
“林小姐,自古薄情多离别,你不懂么?”他微仰了下巴,眯着眼睨视她道。
“什么意思……?”
“哦,就是干完了提裤子走人。”
“你胡说!!”盈梓猛的拍案站了起来,脸色因震怒而又白了几分,她颤巍巍指住了南陵王,道,“就算你是王爷,也不可这样亵渎他!”
“你与他本是同胞兄妹,做这苟且之事已是犯了大忌,他自然是怕了你这如狼似虎的妹妹才躲了出去。”南陵王肆笑道:“难不成你要跪到祖祠牌位前讨他入房不可?”
“我与他的事并不是旁人所理解的那样!!”盈梓因气愤而颤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奇特的身世不能言说,让她愤怒的心一下下的重擂着胸腔。
南陵王不禁讶异的看着这个被几乎自己气到炸的少女,她说起盈澈来的理直气壮实在让他意外,莫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摸不透她的底细,南陵王话锋一转,问回了紫阙,“令兄的事情本王确实不知,你不如问问紫阙如今在哪。”“
他在哪……?”盈梓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他估计快要回我府上了。”
“回?他不是该回环春阁吗?!”
“以前是,以后便不是了。就在今天下午,白花花的银子已派人送到了环春阁。”
“……你赎了他?!”
“他可是个美人,我喜欢的紧呢。”南陵王邪笑着说。
“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府中美妾无数,为何偏要纠缠着紫阙不放?这美人之说,我不信!”
“我已活了二十多年,这女人的好处我早就玩够了,偏要这男人的紧致身子,压起来才够劲呢……林小姐,这男人与男人的好,你怕是永远不会懂得了,哈哈哈!”他放肆的笑道,“况且,以我如今的地位,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