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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提神??!!”萧晨曦下巴几乎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是这药里有什么毒不成?!”慕耀急了眼,忙问道。
“什么毒药,慕公子说笑了,”萧晨曦带丝逼视道:“这可是难得的琼脂玉药,拿来补身正骨都是千金难求……具体的待我细辩下。”说着滴了一滴到自己指中。
“紫河车,鹿茸,当归,红景天……”他舌尖轻舔,细品了品,一一说道。“别的到罢了,若是我没尝错,这里竟有一味千山冰莲!”他十分不可思议。
“此莲极为难得……我也只是在书中见过,它入口与寻常冰莲完全不同,我才敢如此揣测。”萧晨眼中泛出惊喜的光芒:“林小姐可认识这位配药的高人?!”上好的良药,若不是至关重要之人,怎会轻易送出?
“想必是认识的……”盈梓喃喃道,此时她才顿然醒悟,这千山冰莲的幽香缭绕,竟是与哥哥的气韵如此吻合……她几乎可以断定,那日所见之人就是盈澈了!
“是他……一定是他!”盈梓紧握了拳道,“我要去找他!”
“盈儿,你想好了吗?”慕耀握了她的手。“你此去只能独自一人,我要顾着醉泉宫,而紫阙他也……”
“我知道……”盈梓揪心的说:“可是我不能放他走!就算是天边也好,海角也罢……我总要听他一句真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小姐要去寻人?”萧晨曦瞧出了个大概。
“先生可有什么线索吗?”
“这千山冰莲产自极寒之地,百年才一开花,极为罕见。往往是先被运入江浙一带,才会周转全国的。”萧晨曦说:“林小姐不妨去那里的店中问一问。”
“真巧了,”盈梓惊讶说:“这药瓶也是产自苏杭一带,哥哥他必然在此!”
“慕耀,我明日就走!”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让他再逃!
回家收拾了些细软,带了些寻常衣物,盈梓第二日就上了路,她一路只求越快越好,连小莲也不肯带在身边。不过也幸而她是女子,在这女尊当道的社会中是十分安全。
选了最快的水路,却也走了一个半月的时日,待她从那摇晃的帆舟踏上了江南的土地时,已是连柔柔垂柳都绿透的春末了。微风携了湿漉漉的水汽,纠葛而又缠绵,正如她的心一般。
“老板麻烦看一下,可认得这瓶子?”盈梓将青色小瓶递了上去问道。早已数不清是第几家,她一路走来,但事路过药店都要进去问一下,却次次都是失望。
“没见过。”老板拿在手中端看了一个会说道,又送了回去,盈梓失落的接了回来,叹了口气。
“听小姐口音是外地人,估计在这城中寻了已多日了吧?”老板问道,“来了我家,旁的药店就不需要再去了。”
“谁不知这方圆百里之中,我家的货是最全的!”他自信满满的说:“这药连我都不认得,别家肯定是也没有了!”
“我不信…”盈梓握着那瓶儿,觉得冰凉侵肤:“我一定会找到的。”
“小姐要拿这药做什么?”老板推销着说:“若是要其他的,我店倒是包您满意!上到延年益寿,下至滋阴补阳,甚至就连脱胎换骨的易容药我们是也有的!”
“易容药?!”盈梓一把揪了那老板的领口,“易容成什么样子?!”
“哎呦呦~小姐您别使粗啊~”那老板见盈梓上了钩,忙接着说道:“这易容药啊!可是个宝贝东西,吃了以后只需痛那么一痛,就能改容换貌,连声音都不一样了呢!”
“声音也不一样了吗……”盈梓颓然的放了手,“不对……不是这个药……”哥哥的声音并没有变。
“这位小姐,不嫌弃的就话让老身看一下吧。”正在一旁拿药的老妪见状,开了口。
“麻烦您了!还请帮细看看!”盈梓忙递了上去。
“这瓶子,我还真见过。”那老妪想了想说:“林凤山上绿瑶池,边上有个阑山寺,同样的瓶子,我就是在那见过。”
“那次我上山采药,不小心滚落山谷,幸好被一个僧人救了去,我就是在他那见到的。”
“阑山寺?!”盈梓忙追问:“可还记得是个什么样的人?”
“具体的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挺好看的人,看着挺清冷的模样……寺里的人都说他是大师呢!”老妪细想着:“当时她给我擦药,就是拿的这个瓶子!”
“是他!”盈梓高兴道,抓了她的手摇着:“婆婆告诉我路,我要去寻人!”
“你一个姑娘家……那寺中都是男子,他们不会让你进的。”老妪为难道,“那地很是僻静,又没几个人,我当时也是因着受伤才得以进去的。”
“受伤就可以了吗?”盈梓不退缩,转头对正在看热闹的店家道:“把你那易容药卖给我!”
“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这易容是挫骨扬灰的疼啊!”老妪不忍的拦着,“什么人啊,可别把自己小命都搭进去了!”
“很重要的人。”盈梓无畏的笑了笑,索性这两个半月走来身上余下银子也不多了,索性就全都拍在了店家桌上。
“越疼越好,我倒还怕他们不收我呢!”
☆、第五十二章
她的银子足,话语间更是十分肯定,老板略一踌躇,也就拉开了一旁的暗箱,将药放到了她手上,嘟囔着:“这位小姐您可要想好了啊,真要出了什么事,可是没后悔药卖的!”这药本是给特殊需求的人用的,如今有人高价来买,生意倒是不做白不做了。
将药抄入怀中,又细问了去路,黄昏时分盈梓就站在了湖边,远远眺望着被水雾半遮的阑山寺。
“这湖叫绿瑶池,客官可知是为了什么~?”待她上了一叶轻舟后,一个年少的船夫摇着浆卖弄的说道。盈梓无心应答,默默的摸出了怀中的药丸,含在口中嚼了。
听她不答,以为是被自己难住了,少年更加起劲的解释道:“这池水呀,一旦到了春夏时节,便被周围的景色映的绿汪汪一片,又打远了望去,像是块美玉呢!所以才叫绿瑶池~”他的声音还未脱了年少稚气,诺大的碧湖之中又再没其他过往船只,突的一静下去,就只听得那“哗哗”的船桨拨水之声了。
“这里曾经住过一个高僧……”
“…后来呀,他圆寂了,寺中也就冷清了许多……”
“这个阑山寺,现在也没什么香火啦~……”“附近的虫鸣吵人的很,往年的夏天,娘总要拿竹竿去粘……”那年少船夫自顾自的说着,见她不爱言语,也就没再回头去,一路介绍着,直到船尖点了岸。
“客官,这就到了~您请~!”他回头去扶她下船,却发现人不知何时竟已晕厥在了舱中。
“客官……你你你,你醒醒啊!!”少年奔过去扶她。却见她额头爆了青筋,面下隐有黑色的血管跳动,眼角也裂出一道血痕来,血丝细细的顺着泪沟蜿蜒滑下。他惊惧的缓缓颤手探向她鼻间——还有气!
“什么鬼日子,今天可真是晦气!”他将她丢在了岸边,嘴里愤愤着,没走两步,又踱了回来,将人往岸深处拖着。
“阿弥陀佛!这回死不死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将他放置在不远处的阑山寺门外,又提起门环砸了两下,快步走开了。
匆匆的划船声渐渐远去,绿瑶池上的夕阳也渐渐隐在了山峦之后,湖面升起薄雾,四下静的只剩鱼儿跃水的‘扑通’声了。
盈梓孤独的仰躺在寺门外的石碑旁,痛的撕心裂肺。她想看,仿佛被灼烧似得的双目却睁也睁不开,她想喊,喉中更如吞了百爪毒虫,将五脏内腹都被它搅的撕拧在了一起。那少年敲的两下门,终是没唤来一个僧人救起她。而天空中的层云聚起水汽,不多时就下了雨来。
“师兄你看,这里有个人!”油纸伞下露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望着被雨淋透了的盈梓。
“不必管。”被唤作师兄的那人说道,抬手‘吱呀’一声推了寺门。
“这人还有气呢!”小僧人探了女子的鼻息,又看见了她那沾满雨水的皮肤下,几乎快要散去的黑色脉络,“她好像吃了换颜药!师兄,咱们救救她吧!”
“既不自爱,又何须旁人怜惜。”盈澈迈门而入,对身后人淡淡的说了声,“走吧。”
见师兄已经远去,小僧人只好叹了口气,一蹦一跳的跟着走了。寺门重又关上。雨点斜打在朱红色的墙壁上,头里站了几只乌鸦,‘嘎嘎’的扑着翅膀叫着。
春日的雨水冻人,淤泥早已淌混了她的发丝,冰凉彻骨,却减了些她周身的灼烧异样。盈梓浑浑噩噩在雨中躺到了月明时,寺门‘吱呀’一声又开了,还是那位小僧人。他在幽暗中探了探头,看定了盈梓的方向后走了过来。
“若是能听到我说话,就吃了它。”他捏着一粒小丸放入她口中。见她隐隐的动了喉,松了口气,又合上寺门离开了。
盈梓终是在雨中昏睡了一夜。而第二日天也并没有多晴,很晚才擦亮,照样下着蒙蒙细雨。
“你醒了?”小僧人的头又探了出来,欣喜的看着盈梓。她正对着一汪积水发愣。
“咳咳!……”他有模有样的站在了盈梓身后,拿着伞的手替她遮了遮雨,摆出了大人架势道:“师兄问了,你可会做些什么活计?”'见她不言语,又有进一步说道:“做饭刷碗扫地擦桌总会吧!”
“啊……”盈梓张了口,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对着那小僧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小僧一拍巴掌道:“你随我去见师兄吧!”引着她进了寺门,又一路上了山。
阑山寺坐落在半山腰处,四周都是荒泉野林的,十分冷冷清清。无尽似的台阶上落满了树叶杂枝,一层层的踏上去,就来到了那立在苍天大树旁的独院小寺。红壁金顶的,梁上描画了许多佛像,大都已经爆了漆,露出斑驳的青灰色来。
“师兄在后山练剑,你先歇在这里。”小僧指了指院内的石凳,又递了一把笤帚给她,“歇够了,今日你就先把这院子扫了吧!”说罢转身蹦着离开了。
此时还是清晨,盈梓虽然疲累,身体却被这山中湿冷凉气平复了不少,也就拾了那笤帚慢慢的扫着。院落不大,奈何她力气尚未恢复,扫扫停停的也就到了中午。小僧人不知从哪一拐现了身,丢了个大白馒头在石桌上道:“吃了这个再干活。”转眼人又不见了。
他还在练剑吗?盈梓心中默默想着,咬了口馒头,却觉得难咽的很,只好囫囵吞了两块作罢。
刚才在汲水处瞧见了自己的容貌……可见这易容药,确不是徒有其名。若不是真真切切的摸到了那新生的皮肤,她也是不肯信的。
就这样想着,盈梓拖着扫把出了神。她自己易容前来,何不是为了探一探盈澈的心,只是如此的样貌,怕是真说了自己是谁,他也不会信了吧……
“你怎么不好好吃饭?”那小僧人看着咬剩的馒头,不快的说道。此时已近黄昏,她二人站在老树下,就听见那些上了年岁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声响来。雨也早已经停了。
“师弟,该去吃饭了。”盈澈背手提着剑走来,对着盈梓也是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我师兄!”小僧人自豪的介绍道,“昨夜若不是我求得了师兄的定神药丸,你估计就要昏死在寺门外了!还不快谢谢我师兄!”
“谢呃……”盈梓本能的想要说话,却发现嗓中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只好含了泪的望着那立在微风中的男子,曲膝慢慢一礼。
万水千山寻他,百转千回念他,如今她终于再见了他,却已是人面各自皆陌生。
千言万语,不可言,也不能言。
“罢了。”盈澈摇了摇头,“换颜散功效还没散,如今要她说话还是强求了。”
“师兄可有助她痊愈的良药?”小僧人好心的问道,但见到了那人清冷的眸子,还是低了头:“我也只是看她可怜……”
“她既做的出来,就该知道这些苦楚。”盈澈淡淡的说道,又转向了盈梓,“况且这雨水就是一剂良药,你已有天助,不可再妄念其他了。”
“嗯……”盈梓忙勉强的挤了丝声音出来,乖顺的点了点头。
“罢了。”盈澈摇了摇头,“换颜散功效还没散,如今要她说话还是强求了。”
“师兄可有助她痊愈的良药?”小僧人好心的问道,但见到了那人清冷的眸子,还是低了头:“我也只是看她可怜……”
“她既做的出来,就该知道这些苦楚。”盈澈淡淡的说道,又转向了盈梓,“况且这雨水就是一剂良药,你已有天助,不可再妄念其他了。”
“嗯……”盈梓忙勉强的挤了丝声音出来,乖顺的点了点头。
“寺中简陋,不比山下。佛堂旁边有个草房,姑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