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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阙闻言停了脚,转过身去讶异的回望他:“忆凝?她怎么了?”
“她怀孕了。”南陵王笔锋豪迈的一撇一收,拿起一张刚写成的‘威’字左右端看起来。
“你说什么!!”紫阙疾走上前一把扯了那墨迹未干的纸,瞪着南陵王不可置信道:“你既对她无意!!又为何要让她怀上孩子!!!”
似是不在意他的无礼,南陵王格开紫阙的手又不急不缓的继续练字,“她害喜害得厉害,你去看看吧。”口气仍是平淡无奇。
“你!!”紫阙一语未完,胸口已是憋闷的生疼。“很好……”他生生咽下一口气,转头就出了殿。脚下疾奔就赶到了王妃所居的凝香阁外。
凝香阁,阁名由南陵王在大婚之日亲拟,取自王妃闺名中的‘凝’字,外人看来自是要赞句伉俪情深,然而人情冷暖,唯有这南陵王妃心中才最清楚透彻。就像现在秋日萧瑟一起,遍地风卷残叶,她孤坐院中石凳上,手抚着腹部隆起的地方,看满院绽放的沉香托桂,就回想起自己儿时初入王府时光来。
一股恶心突自腹腔泛来,她忙掩了手帕在口,喉中干呕几下,脸又白了三分,渗出冷汗来。
“王妃,这太阳下去了,院子里风大,我扶您回屋歇着去吧?”伺候的莺儿忙上前端了缓症的甜梅汤来,手在她背上轻轻的上下抚着。
酸呕不适感下去一些,忆凝摆了摆手道:“无妨。”抬眼就看见了院门口的紫阙,面上一愣,又对莺儿说:“罢了,还是扶我进去吧。”说罢撑着石桌缓缓的站了起来,托着小腹蹒跚的进屋。
“忆凝!”紫阙急追几步上前,在她身后站定,被莺儿狠狠的白了一眼。忆凝闻言一叹,转过身来,“你回来了,”她说:“前阵子听说你……”
“你怎么这么傻?!”紫阙劈头盖脸的说道,“他只不过为了堵人口舌,你就真给他怀个孩子出来!”
忆凝心中猛的一跳,“你当我想么……”她喉中一哽,垂眼转过头去,半响,再望回来,眼中已是波澜不惊。“在一起时间长了,总是要生个孩子的。”她轻轻笑道:“再说我也不小了,王爷他无后总是不妥……”
“你肚子里当真是他的骨肉?!”紫阙难以置信道。“他不是对你……”
“是。”忆凝深吸一口气,忍住眼泪想要沸腾的冲动,转开话题:“我刚才看这满院的沉香托桂开的贵气招摇,却总觉得不如你我初见时,你怀中抱得那盆玉蟹冰盘好看。大抵是觉得菊花总还是要开到团抱成拳才好吧。”
“早已过去了十几个春秋,你竟还记得。”紫阙不知她为何要扯这些,又道:“忆凝,你若真是抗拒,就把孩子打下来!你就是对他太软弱了!”
“紫阙,说什么胡话!”忆凝冷了脸,示意莺儿退下,走前一步低声道:“你我都是死士,为主尽忠是职,不要忘了血脉中的那味毒!”
“我知道你不是怕死,”紫阙不耐的摇头,“从小就不怕。”
“是啊……”忆凝灿然笑了:“那时候你还小,我拉着你的小手,咱们俩将王府的禁地都钻了个遍,没少被打。”手又摸上肚子:“紫阙,但是我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孩子了,王爷给我的孩子。”叹息一声。
“忆凝,我只问你一句真话,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打算生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趁着还早……”紫阙目光扫过那微浮的身躯,又盯在那已然隆起的肚子上。
“我是。”忆凝看着眼前那美至炫目的眸子,因着担心自己而显得万分焦灼,竟在无尽的苍凉中捕捉到了一丝可怜的慰藉。
“紫阙,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那便是你我的王爷。”
——无言若是难猜,那心心语语的相抵便是清晰明了吗?未然,最痴傻的人却因着骨子里是最痴情的人儿,而变得更加疯癫痴傻,忆凝便是其一。只可惜紫阙只是隔雾望山,看不懂,参不透,理不清,自然也领不了那情。
既然是她的选择,也不好多言,被她又冷言冷语的教育了一番,忆凝身子不适,紫阙就辞了她,回去自己院中歇下。
这厢南陵王却也不是省心的,他赶回京不过两日,舟车劳顿,打发了紫阙正要歇下,六王府那边就来了信儿,催他明日下朝去一趟。
八王爷因把兵权,也不总在京中,此番被一提醒‘上朝’二字,倒觉得已是许久没在朝堂中与那几位姐相见了。第二日四更便起了床,身着朝服齐整的出了门,马车辘辘进了宫中,恰好赶上五更上朝十分。
殿中女皇高居在上,身子似是还带着病气的斜倚在凤椅,脸色苍白,底下一堆大臣也各怀心思的立着,一时间竟有些压抑的沉闷。
一群面子上卑躬屈漆的臣子们皆是清一色的女人,这就独显出那独站其中,身为男儿,却器宇不凡的南陵王来——正不吭不卑的看着女皇,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第六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3更 前两章别落下呀!
见他看向自己,女皇的心总会为自己识材的眼光而雀跃,看回去的目光自然就带了赏识,而立在一旁的其余几位王爷自然心中不快。
草草听了几道折子,女皇就称身体抱恙提前退了朝,南陵王随着群臣退出殿外,就感觉到一只手从后边拍了拍自己的肩。
“六姐。”南陵王见了来人咧嘴一笑。
“八弟,回来了。”一个和善面孔的圆脸女人点了点头,道:“坐我的车?”说着朝玄德门外停着的六王府车辇努了努嘴。
“不了,恐遭人闲言。”南陵王刻意拉开一段距离与她前后走着:“我已自备了马车,已在候着。六姐先走,我后脚就到。”
“也好。”六王点了点头,就钻进了自家的车里,对他又一阖首,就放了车帘先行回府去了。不多时,一辆极为低调,且没挂府门牌的车辇就停在了六王府门外,南陵王从中走了出来——已换了不打眼的衣服。
“八弟当爹,我这当姐姐的还没给你道过喜呢!现在不晚吧?”六王笑呵呵的让人呈上一个被红绸包着的羊脂玉镯道:“开光过的镯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图个吉利!”
“谢过六姐了。”八王面上淡笑着命人收了下来,却又道:“这次琼莲教的事情八弟办的不好,六姐可是不信我了?”
“才还说着你的喜事,怎么八弟又道这见外的话,”六王摇头叹道:“那日非我不信你,玉指山下布下的暗卫,也只是怕你只身一人在外遇到些什么意外,结果还是让人跑了。”
“那日你我倒是料错了,那女子并非你我要找的人,”南陵王回忆起山下遇到盈梓的那日,她从车上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被埋伏在后的六王暗卫抓去,最后竟自己逃的无隐无踪,想来是山中琼莲教搞的鬼。
“怎么,何以见得?”六王诧异,“既然不是,八弟为何不当时直接杀了?多一人知道总是不好的。”
“我触过她的命脉,而她竟毫无察觉到危险,身上也是半点功力没有。”南陵王回忆道:“而且原也是有点旧缘的,便手下留情了。”想了想又道:“八姐为何不肯给我琼莲教的教主令牌,我如今办事着实不方便。那日便被苦苦拦在山下,不得进教。”
“八弟,并非我不信你,”六王耐心的拍了拍他的手道:“你爹爹去的早,而你也自小养在我爹爹房中,与我关系自是非常。”罢了又叹道:“只是琼莲教一事实乃女皇大忌,连我也是偷偷的经营,你若掺合进来,有朝一日被剥了兵权,你我岂不功亏一篑?”
“皇姐意思我明白了。”南陵王一点头:“只是今后有何打算?”
“人还要继续查下去,但教内之事也不能放松,另外女皇身体每况愈下,朝中要一直有人,以免生变。”六王信任的握了握南陵王的手:“只要你我联手,还怕这江山到了外人手中吗?”
“六姐运筹帷幄,八弟佩服。”南陵王也哈哈一笑。二人又闲聊几句,这边用了晚膳便告辞了。
京城如今正是秋风飒爽,而这凉爽也伴了一股冷气随之南下,一路刮到了琼莲教总坛所在的昆灵山里。
山中雾气缭绕,偶有白鹤展翅高鸣飞过,真真的室外仙境。山中峭壁上突出一个大石,上单脚立着一个俏丽人儿,正伸手摘一朵探出崖外的月桂。
月桂吸饱了山间的灵气,正开的饱满清丽,花瓣扑朔朔一抖,抖下几滴露水,就被陌离捏在手中连根拔起,脚尖轻点,一层层踩着崖壁蹦了回去,陌离来到那山瀑旁的石台正坐着的盈梓身旁,从身后掏出月桂花来,调皮的在他面前一晃。
盈梓勉强的笑了笑。
越是安逸的生活越是让她想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危险,到这里虽只有几日,心情却是越发焦躁起来,闭目叹了口气,可惜了此处山杰地灵,本是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处。
“又叹气,盈儿姐姐,你又在想什么?”陌离丢了那花,盘腿在她面前坐下来。
派去找盈澈的暗卫几日前离开,就是再快现在也不可能回来,盈梓心焦的却是早已偷寄出那封给慕耀的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收到又会不会真气了自己。
又是叹一口气,这女尊世界三夫四侍的日子也不好过:各个都是祖宗,都是心头肉,都要提心吊胆的伺候好了,谁让她是个夫管严呢……
“盈儿姐姐?”陌离见他没有答话,手又在她眼前摆了摆。本是来找盈澈,如今又搭上个陌离,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对他是何心意,所以当时修书给慕耀时,修辞也略有闪烁。但等真见了他,这事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但要怎么说才好呢……
“盈儿姐姐……”
慕耀一向善妒,又是个火爆脾气,此番自己怕是有的受了,就更别说陌离了……唉……
“盈儿姐姐!!”陌离不满的提高了嗓子嚷了起来,顿时荡了满谷的回音。
“嗯?”盈梓抬眼就是最发愁的所在,又是一声叹息,太阳穴猛跳了两下,无奈的掐了手上去按揉。
“你又头疼啦?”陌离虽是善解人意,但却不知自己就是那头疼的根源,乖顺的拨开她双手,自己左右替她揉按了起来。“好点了么?”他跪在她身前温情的问,也低了头去对她柔柔一笑。
自从有了肌肤之亲,盈梓倒是见不得陌离跟自己亲近了,正如此时,他突然一张俏脸放大在她眼前,柔软润红的唇瓣在眼前自言自语的张合,盈梓就一下看红了脸。陌离看在眼里,也起了三分捉弄的心。
知她冷脸避着自己,实则是因着害羞,陌离反贴了唇到她耳边,轻轻吐气道:“盈儿姐姐,头还疼吗?”说着手下动作竟还轻了起来,不像是按摩,倒像是抚摸,按着她光滑的额头,指尖腻腻的打着圈。
“嗯,不疼了,”盈梓心思不在此处,也不知他成心,只将他双手握来自己手中交握着。
自从那日盈梓被他反扑了后,陌离就没再被准过行欢爱之事,最多也就是夜里实在难忍了,盈梓搂着他用手帮他射出来,他就是连她的口也没能再粘过了。时间一长,每三日一次的小荤就成了彼此莫不成文的规矩,陌离倒是也懂得分寸,不再要求其他,偶尔浅啄她的唇尝尝滋味,心里也是甜蜜蜜的开出花来。
此时二人彼此面对面安静的坐着,十指交缠,盈梓虽无意,陌离难免生出些旖旎心思来,左右此处无人,便大着胆的朝她凑过身去,在那朝思夜想的小口上舔了一口。
“嗯?”盈梓回过神,唇间湿漉。
“你属狗的?”盈梓笑道,看他眼巴巴的撑手跪自己面前,就差摇尾巴了。
“嗷呜~”陌离倒真学了声犬吠,眼睛晶亮亮的就朝盈梓脸颊咬了下去,潮湿的口水舔了她一脸,盈梓笑着推他,阴霾自心间也散去几分,陌离就又一路啃回了唇间,送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却是安静而专注的。
盈梓闪躲,他就将她的头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完后在被自己亲成那水红色的唇上‘啵~’的嘬了一口。
不知何时已把她推倒在石台上,陌离自己跨坐在她腰间,盈梓不愿这样暧昧下去,就推了推陌离道:“快下去,重死了,腰都要断了!”
“咦,这话有些耳熟哟,”陌离笑眼咪咪的盯着盈梓:“我还什么都没做,盈儿姐姐怎么就腰要断了?”
“……你!”盈梓耳根一红,嘴上却是说教模样:“贫嘴,跟哪儿学会说荤话了!”
“盈儿姐姐不是我的老师吗?”陌离今日倒是大胆,原因这几日越发憋不住心中所想,此时就壮了胆子动手动脚起来。可是盈梓左一言右一语的打岔,二人渐渐就变成了推搡打闹,折腾一番后盈梓站了上风,陌离连连告饶,才被放了瘙痒的手,躺着地上挨着她身子‘呵呵’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