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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王爷的福,我一介平民百姓,总要学会苦中作乐的罢。”她道。
明明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夫侍各个都对她死心塌地,却还要把自己说的多凄惨似的,南陵王听她这话左右都是揶揄自己,就又想到被自己扣押的紫阙来——其实也并非不可成人之美,只是一来紫阙武功几无敌手,二来他八王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出现过“让”这个字!
让江山是让,让权力是让,让金银是让,让男人也是让,只要他南陵王想要的,都必然要弄到手,只要他南陵王不想放手的,就没人能从他手里夺走!
然而话说回来,紫阙想要让他攥在手中的,只是那一身武艺而已,情爱之事,他与他并非真的断袖,南陵王自然无意与盈梓相争,只要她能稍微服点软……
“紫阙他……”南陵王思及至此,语气中自然带了几分傲慢。
“王爷不用说给我听,何必呢?”盈梓打断他道,只当他又来炫耀与紫阙的情事。
“……很好。”他就知道紫阙与她暗中见过!还背着他销魂了好几日!南陵王不知为何心中挫起了火来,看着盈梓若无其事的脸庞暗暗的攥起了拳。
“这雨怕不知道要下到何时……”盈梓没留意到他的愤怒,抬头看着天井外的苍穹。大雨倾盆而下,洞顶被灌入的雨水洒得有如水帘一般。
“怕了?”南陵王阴阴的道,正值一个闪电划破天际,他的脸在黑暗中闪现了一秒,盈梓隐隐看见他唇角讥讽的上扬。
“没有。”她可不是愚昧的古人,天气再差也不过是自然现象罢了,又从怀中摸出了剩下的一个包子道:“王爷,麻烦看好你的大鸟。”就张口吃了起来。
矛隼闻到肉香,马上展翅要飞,就让南陵王一个手势静了住。他冷眼看她吃的旁若无人,邪气的轻哼了一声,道:“本王的’大鸟’……一直安分的很。”
“咳!……咳咳!!!……”盈梓一下被噎的包子喷了一半出来,脸霎时憋红到了脖子根处,幸而亏得夜色幽暗,才让她不至于太丢人,她手拍着胸口顺了顺气道:“你!……”
“怎么?”南陵王挑了挑眉,“林小姐,你想到哪了?”
“没什么,”盈梓无可奈何道。“……王爷就没点正事要做吗?”他与她深夜在这岩洞之中独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
“嗯。”南陵王看这雨确实也似是没了尽头般,索性也就起身来到青莲池边,蹲下身掏了个瓷瓶儿出来,沉入池中。
他的身子彻底暴露在了天井之下,顷刻就被淋湿,盈梓借着暗淡的月光,甚至都能看得那冰雹砸在他肩上而溅起的小小水花。片刻之后,他收起被灌满的瓷瓶揣入怀中,又起身绕到山瀑侧面查看着什么。
“王爷怎么都不带个帮手?这大雨如注的,您就不怕伤了自个万金之体?”盈梓舒服的倚靠在岩壁上,咬着包子看对方被雨浇的活像个落汤鸡。
“带了。”南陵王心不在焉回了句。他早就嗅到了那混杂在雨味中的一丝腐臭,果然借着月光,看到那瀑布后的浅池中半泡着一个人。一个闪电划过,他看到那人的黑发自池中散开荡着,半遮住一张苍白浮肿的脸——脸已被泡的没了型,仅能从衣服上辨认出正是风竹寨主。
“带了?我怎么没看见……?”盈梓嘟囔道。‘轰隆隆’的巨雷紧跟着滚来,刚才她似乎也看到了什么,就探头向那边道,“刚才……那是什么?”
“没什么。”南陵王架着那人的双臂往岸上拖,尸体浸了水,压手得很。他拖得小心,生怕粗糙的石岸划烂尸首,让水源进一步污染。
“喂,要帮忙吗?”盈梓看他不知在做着什么,猜到估计是与水源污染一事有关,就拍了拍身站了起来。
“勿要多事!”南陵王蹙眉,这景象自己看着都恶心,何况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呐,不用谢我~”盈梓坚持着半跛着脚走了过去,甚至挺享受他语气中的不快。“啊……你抱的……是是是死人??!!”
“怎么,又害怕了?”南陵王听出她声音中得恐惧,得意道:“要哭麻烦你去一边哭去,别碍本王的事!”
“谁害怕了。”盈梓定了定神,心想上辈子恐怖片也没少看!就忍着发麻的头皮俯下身去,从池中捞了尸首的一只脚帮忙向岸上抬着,二人好一番使力,终于将那泡发了得风竹寨主搬上了岸。
“……行了。”盈梓大大方方的说道,手使劲在自己衣服上来回蹭,浑身后怕的有些抖。
“你抖什么?”南陵王眼尖。
“我冷,不行?”她亦心中不服输,转身跛着脚往洞外走。事办完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南陵王跟在她身后,打量着那明明有些柔弱的身影,确是透着一股子可爱的倔强之气。
他比她年长了十余岁,已是年近三旬的成年男子,对于女人,他可谓是遍阅群芳——在他八王爷的心中,天下女人无外乎那几种,却归根究底都带着一种自性别优势而来的傲慢,这种不是自我意识延伸出来的自信,让人厌弃。
“用不用我背?”他开口问道,心想若是自己府中的女人,自然会顺着台阶而下,倚靠在他身上——这让他有种反驳女人天然优势的快感。
“不用。”盈梓头也不回的答道,南陵王突然发现对于她的逞强,他竟好似从来都不反感。
又走了一会,盈梓脚腕着实痛的很,她靠着岩壁坐下休息,从怀中摸出盈澈留给她的药来,撩起裤管往脚腕上抹着。
这瓶子南陵王一眼就认了出来。“你……”他想问她怎么见过盈澈?后脑筋一转,觉得答案简直清晰明了!前因后果瞬间串了起来,撇开眼去。
“怎么,王爷也会不好意思?”盈梓抬头了了他一眼,上完药后又在那肿了的脚踝上轻轻按摩了一会。正经女人足下皮肤怎可轻易示人?按这世道来讲,她现下也算得半个轻薄男子了。
“……”可他却’妻妾’成群的男王爷,即使刚才余光扫到她那莹白的脚腕真有点脸热,说出去谁又信呢!“好没好!”南陵王心烦意乱的催促道。
“路太黑了,王爷就不嫌暗?”盈梓知他备着火折子,南陵王闻声果然将岩壁上的火把点了。
明晃晃的火光照亮了彼此被雨水浇湿的狼狈模样,南陵王看出她嘴唇已被冻得泛白,而盈梓却发现对方脸上隐有红霞——只是他肤色较暗,也看不太真切。
“……你不会发烧了吧?”盈梓盯着他脸看了一会,对方脸色被看的越来越烦躁,连红霞也渐渐蔓延到了颈根处。南陵王终于转过头来瞪视她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走。”
他的额发塌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雨水顺着眉骨坚毅的形状下滑,最后在深凹得眼窝处滴答落下,一双幽暗的眸子在火光中熠熠夺目,带着戾气的目光中掺杂了什么还未明朗的暧昧,竟看得盈梓心中骤然一跳。
“……谁看你了!”她移开目光道,“狼心狗肺……”最后半句却只在喉咙中小小的咕噜了一下,就扶着岩壁站起身来。
半日劳累只吃了一个冷包子,又淋足了冻雨,盈梓此时猛然起身眼前突然一黑,赶忙扶着岩壁不敢再动。
“怎么了?”南陵王伸手去扶,盈梓无力躲开,胃中突然翻涌而来,那见到死尸强压下得恶心终于席卷再来,‘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你!!”南陵王被她吐了一靴,登时黑了脸,恼怒的打算将人甩开,然后最后竟鬼使神差的轻拍着她的背道,“你好点没?”
“……”盈梓痛苦又莫名其妙的抬眼看他。
“算了!”南陵王自暴自弃的说,索性将火把塞到她手中,自己弯身将人拦腰抱起。“你举好了,我抱你出去。”
他这次抱得有些紧,近乎可以算是将她揽入怀中,盈梓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尴尬的不知道放哪才好——心中别扭,偏又被他身子传来的热度温暖,最后纠结了半天,开口拒绝的语气也就没了什么底气。
“……放我下来。”
“……”
“王爷!放我下来…”
“……”
南陵王的脸色不好,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似的,盈梓看了看他越来越黑的脸,又转而看向他肩头的那只隼。矛隼半眯缝着一双幽目,歪头定定的瞪着她。别说,这人养的鸟,跟他自己还挺像……盈梓暗暗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怀中似是抱了什么灼人的东西似的,南陵王臂中犹担千斤重——既想抱紧点怕她冻着,又想两臂一甩将人扔出,他进退两难的最后只好足下生风,三步并成两步就疾走出了洞外。光线马上亮了一些,他一记口哨,竹林中就闪出几个暗卫来。
“王爷。”
“管好你们的嘴。”
“是!”一个暗卫起身,伸臂打算接过盈梓。
“不用。”南陵王开口道,“拿个斗篷来。”暗卫马上敬上,南陵王用其将盈梓裹成了个黑粽子,又拉下兜帽挡住了她得的脸。“你们先回去,在城中等着,没我的吩咐不可妄动。”
“王爷?”
“退下!”南陵王喝道,抱着盈梓点地腾空而去,撇下那跪了一地的暗卫纳闷不已。
“喂……你也会武?”盈梓看他抱着自己轻功而去,自己的重量与那瓢泼大雨都丝毫没影响他稳稳抱住自己。
“……”南陵王无言,被雨点打的半眯着眼,却也懒得顺势垂目看她一眼。
雨水混着细碎的冰雹砸下,在他面庞上汇成了千川百河,高挺的鼻梁仿若最威严的山脉,让川河顺势而下又随着呼啸风声向两腮后流去,最后被甩在湿浊的空气中。
盈梓看到他鼻骨山根处有一道清浅的疤痕,在月色中泛着淡淡的银光。是战伤吗?她心中一哽,突然又想起他的身份来,那个手握兵权、权倾朝野的八王爷,那个生生拆了自己与紫阙一生的罪人,那个与哥哥突然离家有着不明瓜葛的恶人。
许是因为身在这漆黑的山间,夜雨打在身上又这么的冷,才会让她有些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吧?盈梓默默的想。北风再刺骨也会呼啸而过,大雨过后阴云亦会卷舒散去,他给她得慰藉仅在一瞬间,终会因着不容忽视的憎恨而消弭散去。
“到了。”他抱着她入了寨,来到一所木屋前,踹门而入。——这人的狂妄粗蛮就没变过,自己刚才怎么竟会错觉得他温柔??……盈梓抽了抽嘴角想。
屋内无人,十分整洁,南陵王将她放在了木凳上,去柜子里翻出了一件干爽的女衣扔到她脸上道:“换身干净的再上床。”就转身出了屋。
“喂……”
什么人啊!盈梓忿忿的拽下了那搭在自己头上的衣服,起身去屏风后更了衣,又坐回木凳上。她直觉认为他还会回来,等了一会南陵王却没出现,头昏昏的就伏在桌上迷糊着了。
南陵王站在门外一直淋雨等她换完衣服唤自己,等了半个时辰也没动静,终于耐不住性子的推门进去,发现她竟然已趴着桌子睡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已还是一身湿淋淋,南陵王随便举手一动都觉得被粘腻的衣服刮擦的十分不爽,他索性就脱了外袍里衣,转身也去衣柜里翻了身干爽的衣物来。
南陵王的肩背十分宽阔,弯腰的姿势将骨骼肌肉衬得越发均匀优美,绷直的脊柱两侧是渐收渐窄的紧实腰身,一身小麦色的肌肤在烛光中微微泛着光,放眼看去浑像是头正在觅食的凶猛猎豹般。
盈梓本就睡的不实,此时醒了,就眨眨眼道:“八王爷好大方,身子这么随便就给人看了?”他只是无意中被窥了上身,她却偏要说的他十足不堪!
南陵王闻声也不着恼,他对自己的身材向来自信,见她醒了,索性信步踱到她面前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偏要装睡偷瞧?本王竟不知林小姐原是个登徒子。”
“王爷哪来的自信觉得我想看你身子了?”盈梓撇嘴道:“我家中已有美夫,那身材比你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去,况且我也从不好你这口。”
“你……”南陵王虎目压暗,想到那个慕耀他倒也见过,确实生的风流倜傥,再加上那个紫阙的美艳,都与他自己不是一种类型,登时气的咬牙切齿。
“麻烦王爷赶紧穿好衣服,”盈梓嗤嗤笑着,“万一被人看见说我要轻薄王爷~那可真是冤大了!”说着伸手遮了自己的双眼,不再看他。
“好狂妄的口气……”南陵王一把拽开她手腕,贴身上前道:“如此伶牙俐齿,就不怕本王看上了你的舌头,将它割了下酒?!”
“喜欢的就要不顾一切的夺走么?”盈梓抬头道:“也是,王爷向来如此,我竟差点忘了……只是人血太腥,用来佐酒实在倒胃口。不如,”她伸脖奉上那莹白的脖颈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