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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是挨着珠江的,能把水排到江里那是最好的办法,可现在科技有限。罗念安也只能提一提这个想法,但至于怎么做。就只能让官府自己研究了。
水知府放下成见认真的听着,听完后捻了捻胡子点头道:“淑人所说极是,只是这下水口又需多大,毕竟总不能试着在地里挖。万一挖崩了,挖塌了,对百姓都是难事。”
罗念安想起忍者神龟里头那几个乌龟住的下水道。抬着头看了看屋子,转了转去转到了门口。这门有两米高。罗念安比划了半天道:“只要怕跟这门框两倍的高度了。毕竟下水口常年需派人打理,以免废物和落叶堵塞下水口。所以需得确保人在里面行走无误才行,另外到了雨季,水量充足,若想排干全城的水量,没有很大的管道是排不完的。”
水知府身后的老头频频点头,仿佛很赞同罗念安的话。还不待水知府开口,他便问道:“小民斗胆问一句,这地下都是泥土,想必淑人也知道,泥土极易被水冲跑。想来淑人虽然听人说过这广州的雨季,却从没见过,这雨季一到,下的雨又急又快,上头的沟渠都还好说,可下下水口的水量一旦多了,下水口很容易会坍塌的。不知这一点可有法子解决?”
罗念安叹了口气,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实际上以前的下水口可都是水泥做的,这会子没有水泥,她也不知用什么法子解决好。
“依我看,这个始终还得先做个雏形出来试一试才好。水大人方才说北城居民众多无法试验,可我听说此时正在修建子城和翅翼城,不知这两个城建的如何了,如今可有百姓居住?”
水知府恍然大悟:“这两个城如今才开工,还没有百姓居住,只有大批匠人平时在城内搭营居住。”
罗念安笑道:“既然如此,这试验之地可选在城址之外三里地,一来下水口也需有那么长,二来即便失败了,崩塌之处也不会影响城建的进度。”
水知府忙到:“极是。”又与罗念安讨论了些细节方面,这才带着司农离开。
罗念安这边讨论完了,司马思那边其实早就回去了。罗念安一进屋,见他正在看书,不由笑道:“你倒清闲,偏留我一个人待客。那水知府又是个极固执的人,害我差点得罪他了。”
司马思听了笑道:“无妨,他又不能把你我怎样,再说此人虽固执了点,但从不害人,这一点我已打听清楚了。你助他建渠一事,他必然会牢记你恩德于心。他是这广州的父母官,日后有什么麻烦,他也不好推脱不管。”
“我看未必。”罗念安在他身边坐下,皱着眉道:“此人一心想做清官,却迂腐的很。此时此刻做清官也得有技巧才能做的长久,才能做的下去。我看他不够聪明,人也固执,说不定若是我们有了麻烦,他反而会觉得是我们自找麻烦,不肯帮手呢。”
司马思笑着摇了摇头,搂过罗念安安慰道:“只怕也是前上将军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才会导致他如此吧。日久见人心,他这样的人,固执有固执的好处。”
夫妻俩在这厢谈论着水知府,水梓航那厢也在说着将军夫妻的事情。水梓航自诩清官,平日出门从不坐轿坐车,不是步行就是骑驴。从将军府一出来,他和司农两人一人骑了一头驴往衙门走去,路上这水梓航便问司农:“你觉得咱们这将军夫人如何?”
司农直言不讳道:“小民觉得是极好的。”
水梓航一愣,冷哼一声道:“聪明倒是聪明,可偏偏却只走歪门邪道。”
司农轻笑一声问道:“大人如何觉得淑人是走歪门邪道?这沟渠之事,淑人难道收了大人的钱?”
水梓航愣了一愣,摇头道:“不曾。”
司农又道:“那就是她以沟渠之事要挟大人,让大人屈尊于她?”
水梓航脸上青了一下,又摇头道:“不会。”
司农笑道:“既然她既不曾要钱,又不曾威胁大人替她做事。那这般无私贡献出来的点子,她可要抢大人的政绩?”
水梓航冷笑一声道:“一个女子,又能有何政绩?这事是我推广的,自然是我的政绩。”
司马不解道:“既然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劝大人擅用百姓,为何大人这般厌恶淑人?以小民看来,淑人那番话说其实并没有错。大人若想立功,这通水渠一事必要上报朝廷。朝廷若是不批,大人可敢私自兴建?”
水梓航这才恍然大悟,是了,他只顾着立功让皇上看到自己,却忘了这事儿必须层层上报,经过批准了才能通过。而且通过了,上头就会拨银子下来,这通水渠可不是自家的东西,不是他一心想着用私人的力量就能解决的东西。
“小民虽没当过官,可好歹也活了五十多岁,见过的官也不少,大人是我跟过最清廉的一个。可大人有没有想过,大人若是想立功,光是通水渠一事,并不能真的立功。反而淑人方才所说极是,以小民理解的看来,淑人的意思是,通水渠一事既要上报,若是圣上恩准,必会送来修建的银两。但只要送来银两,又怎会不收杂税?若是大人能说动圣上动用平民修建沟渠,以减免他们每年所缴杂税,这样一来,圣上更得民心,自然也更为欢喜。大人想想,若是大人辛辛苦苦建了这沟渠出来,下雨虽然不淹水了,但百姓们因为要缴多余的杂税,而对大人怨声载道,对皇上心生不满。那这沟渠建了出来,岂不是违背了大人的本意?”
水梓航被这一番话说得满身是汗,细细想来司农之话不无道理,他虽固执可不蠢笨,当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百姓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早就心知肚明了。偏偏他这样一个坐了七年父母官的人,竟还不如一个才随任到广州的妇人。
水梓航一勒缰绳道:“回去,我要给淑人请罪。”
司农忙拉住他道:“大人不必如此,淑人既然当时都没说什么,说明淑人不会怪罪大人,她想必也是看出大人是真心想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大人此时去道歉了,岂不是反而尴尬?不如让太太多去走动走动,小民看淑人也不过十五岁六的样子,年纪尚小,家务之事必然不算精通。让太太去跟淑人多结交结交,借机帮帮淑人的忙,就算是大人赔罪了。”
水梓航想了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叹了口气再次踢了下驴子往回走去。
罗念安这边还不知道水梓航已经被司农给劝服了,正和司马思讨论着加盖浴室的事儿呢。L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去我去
司马思在到广州的第三日,就上任去了。上将军虽不用日日住在兵营里,可新官上任上把火,各处又有流寇强盗,司马思还是准备好好的清理一下周边的环境,给百姓一个安稳日子。
罗念安并不惧怕司马思上阵杀敌,相反她很清楚,越是官职高的武将,越不会亲自上阵。特别是司马思现在是军队统领,岭南片区这一带既有步兵又有水师,所以他真的披甲上阵的机会,那更加少之又少。但司马思与她蜜里调油也才没几日就要离开,她也确实是有点舍不得。
于是司马思一走,罗念安便每日亲手做了各种的吃食点心,派人送去兵营。一来二去凌雨都跟兵营的人熟悉了起来,再看到她都不用盘问了,直接就放她进去了。
而家里这边,司马茹院里和外书房的沟渠终于挖好了,开始挖司马老爷和罗念安这边的院子了,罗念安便趁着院子乱的时候,一鼓作气叫了人来把二楼隔了一个小隔间出来做浴室。
管道这些都好做的很,只需竹管打通就行。只是这么忙的时候,偏偏曲妈妈找来回报,说是知府太太来访。罗念安吓了一跳,怎么帖子也不下就直接来了?她忙去了凌霜的屋子换了衣裳,这才赶去前院见客。
因为罗念安自个的院子正在挖沟渠,所以知府太太来了也是在前院。这个年代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女子在前院也不是不可以的。罗念安赶到的时候,知府太太正坐在正屋里喝茶呢。
罗念安一进门,知府太太便站了起来,朝罗念安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道:“水乌氏见过淑人。”
罗念安忙伸手扶了笑道:“乌太太不必这般客气,我年纪小,乌太太日后不必再同我行礼了。”
乌氏见罗念安笑容可掬,态度亲切,心中也松了口气,和罗念安闲聊了起来:“本该早点来见淑人,只是我家老爷说淑人和将军才到。家中少不得要打点一番。我来了也是添乱,这才不敢造访。如今听说将军去了江海营,淑人在家一切可好?”
罗念安笑道:“一切都好。谢谢您惦记着。不过我那院子因要挖通水渠,乱糟糟的不便待客,只能委屈乌太太在这儿落脚,真是过意不去。”
乌氏忙道:“这可真是。我竟不知淑人忙着,还前来打扰。真是罪过大了。”
罗念安忙安慰她道:“不会不会,我也是才来这儿,什么朋友都没有,您能来坐坐。是我的荣幸。”
乌氏又问:“我听老爷说起这通水渠几次,一直好奇着是什么样的,淑人可能带我去看看?”
罗念安大笑起来:“乌太太方才进屋之前。没瞧见吗?那外头铺着呢。”
乌氏纳闷,明明一路过来没见到什么沟渠啊。怎么这院子已经挖好了?
罗念安见她那般眼神,忙起身带了她出去,指着地上铺着的石板对她道:“您瞧,就是那个。”
乌氏一眼看过去,哪里有什么沟渠,分明是石板铺的路啊。她方才路过还以为这是怕把泥土带进屋子里,特地铺的石板路呢,她还觉得这淑人挺爱干净的,这法子不错,她也想回去铺石板路隔段泥土。没想到,这竟然不只是个石板路,而是通水渠?
乌氏走了两步下了台阶,在那石板路上走了一走,这才发现每块石板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豁口,不算太大,不会让人踩进去,也不算太小,有水流过立刻就能流下去。
“这底下就是沟渠?”乌氏抬头看着罗念安,眼中都是崇拜:“听说这都是淑人想出来的,没想到建完的成果这般惊人。这样一来,既能隔断泥土,又能排水,实在是一举两得。”
罗念安笑道:“快别提了,挖的时候也是生生折磨死个人的,满院子都是泥土,到处乱糟糟的。乌太太要不要去看看正在挖的渠道?”
乌氏连忙应下,跟着罗念安一路走回她的院子里去,以进院门就见四处堆得都是泥土,左一堆右一堆的,好不邋遢。
“这可真是……”乌氏看着院里热火朝天的开工情形,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淑人这段时间,都住在这样的院子里?”
罗念安点了点头,笑着回道:“对啊,好在将军这几天都不在家,他要是见了可要心烦死了。我就还好,我宁可在我眼皮底下开工,我还能看着些。”
乌氏本来还想劝罗念安换个院子住的,话到嘴边听到她那么说了,也只得咽下。她再看了看周围,想起这次来的目的,便对罗念安道:“淑人这院子,为何不种点花草?”
罗念安自个也看了看,笑道:“原本这院子就是没种什么的,想来是上一任上将军没让人送。我想着广州这边蚊虫多,即便是冬天,蚊子也不少。我这人极怕蚊子,花草又极易生虫,所以我便没让人种了。”
乌氏一听忙道:“也有那驱蚊虫的花草,淑人若是怕蚊虫,不如让人种些艾草,驱蚊草或是夜来香。”
罗念安一听眼睛一亮道:“此处有薄荷没有?”
乌氏一愣,反问道:“薄荷是什么?”
罗念安笑道:“还是乌太太给我提了个醒,我才想起这种草呢。这薄荷也是能驱蚊的,更妙的是,薄荷叶清凉可口,放一点在水里,夏天喝了很是解热。而这薄荷的叶子还可入药,叶子的汁水能解蚊虫叮咬之痒。”
乌氏听了半天,犹豫着道:“淑人说得,莫不是人丹草?我倒是看过些医书,只有这人丹草的效果,是淑人说得那样。”
罗念安心知只怕是古代和现代的叫法不同,于是便形容了下薄荷的样子。乌氏频频点头道:“没错,是人丹草了,这可是我老家的特产,淑人竟然知道。淑人真是见多识广,这人丹草是江苏一带所产,广州倒是没有呢。不过说来也巧,我在家时最爱的就是人丹草的味道,所以不管到哪院里都种了不少人丹草,淑人若是喜欢,我派人送一些来。”
罗念安忙笑着和乌氏道谢,乌氏道别的时候,又送了乌氏不少自己加工厂里做的香肠等东西,说是自家做的肉肠,让乌氏带回去试试。乌氏本来是想帮帮淑人,好为自己老爷“赎罪”,可没想到就答应了一点人丹草,却收获了一大堆的肉。这回去了,可叫她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乌氏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便派人把薄荷送来了。罗念安看着用花盘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