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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祭这儿来。然而在半路上,时昌发现妹妹神色不对。再三追问下,时姑娘道出实情,她是想去剃度出家。
接着便是罗念安之前听到的那番说话。兄妹两争执之下,时昌撞倒了枯树。而时姑娘趁机放走了哥哥的马,自己骑马来了水月庵。
罗念安听完久久不语,时姑娘还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却突然道:“你父亲此人我并不认识,所以对你父亲我不能妄加评论。只不过你哥哥此人,从你说话中能听出,他是一心为你好的。我说的对不对?”
时姑娘怔了一下,点头道:“兄长怜惜时玲,可兄长不能照顾时玲一世。太太心地善良,想替兄长劝我还俗,我心中明白。只是我心意已决,再无回头之意。”
罗念安又点了点头,轻蔑的笑了起来:“是,你确实心意已决了,只不过你同你父亲也没什么区别,你父亲不过只是识人不淑,你却是个铁石心肠,冷血无比的人。你这样的人,即便让你兄长照顾你一世,只怕也是委屈你兄长了。我看你还是就待在这里,赎你这一生的罪吧。”
时姑娘大怒,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怒目瞪向罗念安:“我何罪之有?”
罗念安扶着凌雨的手站了起来,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罪?你怎么会有罪?这世上就你最可怜,就你最惨。你兄长被你所骗没什么,带你出来又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你不过就是利用你兄长对你的疼爱,让他成为你家的罪人。若不是他带你出来,你又怎有机会剃度出家。想必他回去,也就是被你父亲责罚一顿,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兄长也会没心没肺忘了自己是害妹妹出家的罪魁祸首,永远毫无愧疚毫无烦恼的活下去。”
一番话说完,罗念安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凌雨扶着罗念安往外走,小声问道:“奶奶,真走啊?”
罗念安低声回道:“我数三声,她一定出来,一,二,三。”
三声过后,她们身后并没有动静,罗念安大窘,凌雨憋着笑问道:“要不咱再数三声?”
罗念安红着脸啐了声道:“慢慢往院门口走吧,她不出来也没办法了。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若对她哥还有一点儿过意不去,应该都会来找我的。”
两人还没走到院门口,才走到院子中间,果然身后乒呤乓啷一阵碰撞声,时姑娘追出来叫道:“太太请留步。”
罗念安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凌雨,然后缓缓转了过去:“还有事?”
时姑娘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红着脸道:“我思来想去,太太所言极是。此事是我与父亲之间的矛盾,我却把一切推给了兄长。我愿回去与父亲说个清楚,如今我已出家,父亲想必不会再逼我嫁人了。”
罗念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这毒妇还是留在这里吧,你这会儿回去,告之你父亲你已出家,你真是嫌你哥死的不够快啊。”
时姑娘怔了一怔,眼眶一红:“那我还能怎么办,如今我已然剃度,难道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不成?”
罗念安道:“你若真想让你哥心里不背负任何罪恶感,最好是能还俗,当然你担心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解决。你如今这样,只怕回家是不能了,不如我派人去你府上,告诉你父亲,就说我小姑看你喜欢,想留你做个玩伴。头发剃了也没什么,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能长出来了。你若愿意,我这就去叫人拦住你哥,叫他别急着告诉你父亲。至于你父亲那边,想必他也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时姑娘怔怔的看着罗念安问道:“太太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笃定,我父亲性格倔犟,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屈服。”
凌雨在一旁道:“我们奶奶是岭南令上将军正妻,三品诰命淑人。说起来,你父亲原来也是江海营的军器少监,由我们奶奶出面,想必他不会拒绝。”
时姑娘张着嘴愣在那儿,突然哭着跪了下来:“多谢淑人相救,多谢淑人相救。”
罗念安见她这样,松了口气道:“你去将你来时的衣裳换上,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将军府。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等头发长好了,你再回家去吧。”
时姑娘又道:“可我剃度了……师太那边儿……”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罗念安说完,留下凌雨善后,自己先回了偏院。
静心师太已让人做好了斋菜摆了上来,又立在屋里听乌氏说话,见罗念安进来,静心师太忙上来虚扶着罗念安回到座位上去,讨好的笑着道:“咱们这儿的斋菜,可比白云寺的有名。淑人尝尝,可还合胃口?”
罗念安笑着坐下,吃了两口素鸡,擦了擦嘴笑道:“果真极好,师太可有方子?”
静心师太忙行了礼道:“这……淑人想吃,再来吃就是。”
罗念安又笑道:“可我不愿爬山,我嫌累。你就是做好送去我那儿,也冷了,菜冷了再热一道就不好吃了。不如你给我方子,我拿回去叫我家厨娘做给我吃。”
静心师太为难的一头冷汗,没想到这罗淑人这么难搞,秘方给她是没什么,可一旦她把那秘方传了出去,她这水月庵的香客就少了。她也是靠着水月庵的斋菜,才能勉强在白云寺旁边支持下去的。
“噗,我逗你的。”罗念安掩着嘴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她突然脸色一肃道:“来人!”
门外的侍卫纷纷涌了进来,就见罗念安怒目圆瞪指着静心师太道:“把她给我拿下!”
屋里的人都懵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侍卫们可不管这些,淑人说拿下,那就拿下。几人上来一按一押,静心师太便痛的扭曲了脸,她带着哭腔叫道:“淑人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佛门净地,淑人这是对佛主不敬!”
罗念安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静心师太的跟前,冷笑了起来:“好一个佛门净地,你拐走良家女子,贩卖人口,还敢跟我提什么对佛主不敬,你就第一个对佛主不敬!”
静心师太大哭,这可是见了鬼了,她什么时候拐走良家女子了?旁边的一群太太们也是面面相觑,搞不清楚淑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倒是乌氏机灵,想了想前后发生的事,立刻串联了起来,于是她站起来道:“朗朗乾坤竟有此事?这是我家老爷失察之罪,快将此人押至官府。”
静心师太是真吓到了,哭着道:“淑人,宜人,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二位,还请二位直说了吧。”L
☆、第二百零四章 又剃度了
罗念安拖延了会儿时间,看门外一晃而过凌雨的身影,这才质问静心师太道:“你还敢说你不曾拐走良家女子,我且问你,你这庵中的小尼姑都是哪儿来的?”
侍卫稍微松了松手劲,静心师太站直了回道:“这庵中的小姑娘,都是她们家里送来的,或是贫尼拣来的弃婴,淑人不信,可以叫来问个清楚。”
罗念安又道:“哼,既然如此,为何有人拦下我来告状,说你扣住他妹妹不放,还给他妹妹强行剃度。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拆散人家庭,夺人妹妹,这也叫慈悲为怀?”
静心师太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每日接待那么多香客,眼珠一转便叫道:“淑人息怒,贫尼并没给她剃度,她仍是俗世之人。”
罗念安挑了挑眉毛问道:“此话当真?”
静心师太忙俯首点头道:“千真万确,她来庵中借宿,说是家中有事,需来佛主前祈祷。我只留她借宿,并未给她剃度。若是淑人想带她走,随时都能带她走,她不是我们水月庵之人。”
罗念安冲身后的侍卫点了点头,侍卫们松开手,又退了出来。罗念安这才笑着对师太道:“瞧我,竟闹了个乌龙。静心师太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心急了。”
静心师太也顾不得胳膊痛了,赶紧俯身道了个佛偈道:“淑人也是心系百姓,才会如此肝火。”
罗念安对外头叫道:“凌雨,把香火钱拿来。”
外头凌雨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递给了静心师太道:“这五十两是我们奶奶的香火钱,请师太收好。”
静心师太忙伸手接下。又听罗念安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接着逛吧。”
太太们忙站了起来,跟着罗念安一起走了出去,而静心师太扶着胳膊一路送到了水月庵门口,目送一群人离开,这才让人关门落锁。
一个小尼姑跑过来道:“师傅,刚才有人把明心带走了。”
静心师太揉着胳膊裂了裂嘴道:“带走更好。她留着咱们这儿就别想安宁了。以后再有人要剃度出家。给多少银子我都不答应了。”
小尼姑道:“那咱么还要把明心的法号入册吗?”
静心师太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去去去,人都走了还入什么册,你功课做了没有。地扫了没有,水打满了没有。”
小尼姑一缩脖子,一溜烟转身跑了。
静心师太打开荷包看了看里头的银子,不由笑了起来。淑人今天这么做,虽然她受了点惊吓。可最后还是皆大欢喜。看来这淑人是个聪明的,以后可要好好与她多接触一些。
而罗念安这头,出了水月庵,走回了正道上。罗念安这才对乌氏道:“今儿有点乏了,不想逛了。乌太太若是还要逛,就劳烦乌太太帮我看着我家姑娘。”
乌氏明白罗念安这是要回去安顿方才送出去的时姑娘。于是点头道:“你放心,有我在。不过时家你也得送个信去。不然他们还以为……”
罗念安点头笑道:“这我省得,已派人去了。”
罗念安又吩咐了司马茹几句,自己便带着凌雨和侍卫下了山,一路上罗念安问凌雨道:“派人去叫回时昌了没有?”
凌雨苦恼道:“叫是去叫了,可一路上都没见着他人,去时家说找他,时家的人却说他没回去。”
罗念安想了想道:“去山里找,回城就这一条路,路上不见人,定是他进山去了。就怕他一时想不开要寻死,每个悬崖边,大树旁,都仔仔细细的查看清楚。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大姑娘只怕这一辈子都寝食难安了。”
一个侍卫领了命,策马飞奔回山脚下,马上上山送信去了。
凌雨又走了一会儿,好奇的问道:“奶奶要救这时姑娘,是为了咱们大姑娘?”
罗念安噗呲笑了起来:“不然你以为呢?我哪儿那么多闲工夫到处打抱不平啊?大爷不在,大姑娘就是我的责任,她今日跟着我出来,若是日后留下什么心理创伤,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谁,那以后还能好了?”
凌雨听了道:“那也不是奶奶什么错啊,是那时姑娘的错。奶奶为大姑娘做这些,她又不一定知道奶奶的心意。”
罗念安淡淡一笑道:“我要她知道做什么?长嫂如母,她从小就没母亲,我既然嫁给了她哥,她叫我一声嫂子,我就有这责任。况且她也是真的挺听我话的,她要是个犟脾气,处处跟我对着来,你看我管不管她?”
主仆俩说说笑笑骑着驴回到了城里,此时马车已少了许多,罗念安顺利的坐上了车回了家,才回到院里,曲妈妈就来问道:“奶奶怎么突然买了个尼姑回来,吓我一跳,我安排她去佛堂那边了,还要给她安排什么不?”
罗念安也吓了一跳,忙道:“快换了地方,那是我带回来的客人,可不是什么尼姑。大姑娘那儿安排个空房,给人安顿过去。另外叫凌雨去给时家送个信,就说她家姑娘今日跟着哥哥出游,与我们大姑娘一见如故,我们大姑娘请她在府上小住几日,让时家送点时他家姑娘平日用的惯的东西来。”
凌雨在外间已经听到了,转进里屋问道:“不等那时昌找到了再说吗?”
罗念安挥了挥手道:“只怕那时昌也是偷偷带着妹妹出来的,他家要是知道,又怎会只有兄妹两人。现在他们家估计早就闹翻天了,赶紧去说一声,好叫他们宽心。若是真的满城找起人来,今儿路上看到他们的人可不少。这姑娘剃度出家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走哪儿都要被人笑话。”
凌雨嗳了一声出去送信去了,谁知没过多久,司马茹居然跑回来了。罗念安看着司马茹跑的气喘吁吁的,伸手递给她一杯茶道:“后头有狗追你不成?大姑娘家的跑成这样,被老爷看到又要说你了。”
司马茹一口饮尽手中之茶,抓着罗念安的手问道:“侍卫们说,嫂嫂把人救下来了,这是真的?”
罗念安笑道:“他们什么时候敢跟主子撒谎了?既然都说了,你就更该放宽心下来,好好逛逛祭奠。又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逛的东西,听说到了傍晚还有烟火看。你这一下跑回来了,再要去可不能了,我不答应了。”
司马茹摇晃着罗念安的手道:“嫂嫂你太好了,烟火什么的,不看都没事儿。那姑娘现在在哪,送回家了吗,她家人有没有责怪她?”
罗念安摇头笑道:“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