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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茹摇晃着罗念安的手道:“嫂嫂你太好了,烟火什么的,不看都没事儿。那姑娘现在在哪,送回家了吗,她家人有没有责怪她?”
罗念安摇头笑道:“送不回去,这会儿光着头呢。送回去还不得被她爹打死?我给她家送了信了,就说她与你一见如故,你留她小住。只不过她这头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能长出来呢,所以你得时不时找个借口,人家若是来接人,你也得想办法打发了。我是替你开了这个头,但后头的事儿我可不管了,你也该自个动动脑子了。”
司马茹开心的笑道:“是是,以后的事儿再不必嫂嫂操心了,不过她哥哥呢,她哥哥知道这事儿了吗?”
才问到这句话,凌风打外头进来道:“今儿跟着奶奶出去的侍卫来了,说是有事要回报。”
罗念安忙下了楼去,就见方才回白云山报信的那个侍卫拱手向前道:“回奶奶,属下吩咐大伙往山里找,结果找到时昌时已晚了……”
“什么!”司马茹在一边急的直跳脚:“他,他难道……死了?”
侍卫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动摇,他抽了抽嘴角答道:“回姑娘,时昌没死,就是……就是剃度了……”
我勒个去……罗念安心里冒出这四个大字,把她雷得皮焦里嫩。这兄妹俩都没病吧,一个二个怎么就跟自己头发过不去呢?妹妹剃度还情有可原,哥哥剃度是为啥!!
“白云寺的人疯了么,怎么敢随便给人剃度!”司马茹跳了起来:“那他现在呢,你们告诉他了没有,说他妹妹找到了。”
侍卫继续道:“说是说了,可他看破红尘了,是自愿出家,不是赌气,还叫我们以后都别去找他。”
啧,这下麻烦了。罗念安真想冲到时昌跟前去扇他一巴掌啊,自己这下岂不是左右不是人了。万一时家知道自己是救下了他们家姑娘,搞不好心里会怪他没救下自己的儿子。这一对兄妹,还真不是东西啊。合着自己白做工了,还浪费了一次逛祭奠,看烟火的机会。
“都是我的错,怎么办嫂嫂!”司马茹突然哭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我骑马太快,我也不会被路中间的枯树绊倒。要不是因为我飞了出去,乔公子也不会想来救我。要不是乔公子救我没救着,他也不会心生尴尬,追着时昌去找他麻烦。要不是乔公子追着时昌去找他麻烦,也不会害的时昌来不及劝下他妹妹。要不是时昌来不及劝下他妹妹,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出家当和尚了。”L
☆、第二百零五章 我是外人吗
罗念安捂着头一阵头痛啊,自己小姑子什么时候有了说快板的天赋,她怎么一直没发现。这一溜麻利的说下来,气都不带喘一下,说完了脸都没憋红,嗯,自己要不要考虑一下让司马茹去广聚德唱快板啊?
不行不行,这楼歪远了。罗念安自己把思路拉了回来,看着司马茹冷静道:“冲动是魔鬼,你现在这么激动,是想学他们两个?”
司马茹愣了一下,看了看罗念安的脸色,发现嫂嫂脸色不大好看,自己赶紧反省了一下,然后猛摇头:“没有,我没有。”
有那么一刻,司马茹真以为,嫂嫂是她长辈,而不是平辈了。
罗念安对她道:“你先回院,时姑娘安排了在你那里,你先跟她认识一下。待会她家会有人来送她平时所用之物,你要负责找好理由不让她家人看到她的光头。时昌那边……若是劝不动,就不必再劝了。光从他做的事就能看得出来,这人没什么脑子,做事不考虑后果。这样的人,我劝多了是自找麻烦。”
哎,真糟心,司马茹一走,罗念安便心想,要不是因为这祸是司马茹闹出来的,她也不会这么累了。不对,这事根本就跟司马茹没关系,司马茹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要说始作俑者,应当是那个救人不得,恼羞成怒就去纠缠时昌的乔公子。
“今儿是谁跟着大姑娘的,叫来见我。”罗念安吩咐了一句,转身进了花厅坐下,正巧也是午饭时间了,阿曲送了午饭过来。罗念安吃了两口,明决和那两个侍卫就来在了楼外。
“先等着,我吃完了再说。”罗念安心中有火气,若不是这些人没跟牢,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了。所以她准备自己先吃饱了再说,晾他们一晾。
待吃了午饭,人才被带了进来。明决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没有跟好姑娘。请奶奶责罚。”
罗念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了句:“起来,没人要罚你。”
明决还就真站起来了。后头的两个侍卫看了直冒冷汗,主子叫起来你就真起来了?你也不知道多跪一会儿消消主子的怒气?
明决是罗念安空间认了主的人,自然能明白的感受到她的主子心里到底是真叫她起来还是说的反话,可这些两个侍卫却不知道。他们只得自己上前,一左一右也跪了下来。请罗念安责罚。
罗念安毫不客气道:“你们自然当罚,明决没有功夫,后来又换乘了驴,追不上姑娘。她也情有可原。可你们都是府上的侍卫,身上有着功夫,又骑着马。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还有那乔公子,怎么只问到了名字。不知道全名?这人住在哪里,家里是做什么,你们只怕现在都一问三不知吧?”
侍卫还真都忽略了这个乔公子,听罗念安这么一说,钱五这才想起,自己每次问起,那乔公子都推脱不肯说,最后只问道了个姓氏。他忙开口道:“是属下之责,那乔公子为人谦虚,无论我怎么询问,他都不肯回答,说是让姑娘不必答谢,他也没做什么。”
罗念安冷笑一声,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们真是活回去了,当久了侍卫,连这点警醒都没有了吗?我且问你,姑娘当时坠马,他人在哪里?”
侍卫回忆了下道:“乔公子飞身出来的方向,是在路边。”
罗念安又问:“那他是骑着马,还是没骑着马。”
钱五马上道:“马是拴在树桩上的。”
罗念安又道:“既是拴着,想必是下马了?那他人在路边,又没骑马,姑娘又不是凭空出现在路中间的。他远远的看着了,为什么不提前站出来呼叫?”
这……侍卫满头大汗,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些。
罗念安低头想了想,又道:“山脚下,他们是如何争执,如何引起姑娘的注意的,给我一五一十道来。”
明决忙道:“我们到时,等了一会儿,开始有人吵架,因是用的本地的方言,我们全听不懂,听了半天,姑娘就问旁边的一个过路人,是那路人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是乔公子和时昌在争吵。姑娘叫我去带人过来,我走近时,那两人都快打起来了。我说明了来意,时昌马上就说要来道歉,还是那乔公子磨蹭了一下,才跟了过来。”
罗念安冷笑了一声,对钱五道:“你再上山一次,问问时昌,当时那乔公子是怎么找到他的。告诉他,他妹妹在我手上,若是敢不老实回答,他妹妹可就不是掉点头发那么简单了。”
钱五忙起身拱了拱手离开,明决急忙道:“奶奶,这事儿真的不对?”
罗念安道:“何止不对,简直就是设计好了的。我看即便那时昌和他不是一伙的,即便没有时昌出现,那枯树也是要倒的。不然为何那乔公子栓了马了,停了那么半天,还没把树挪开?即便他一人力气不够,路边随便拦两个人,这广州民风淳朴勤劳,也不会有人拒绝他的要求。”
明决吓得一身冷汗:“可……是谁要害姑娘?姑娘从来都没见过这人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念安沉思了一会儿,有点无奈的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一有消息立刻来报,但这事儿绝不可对姑娘提起一句。若走漏半点风声……”
剩下的那个侍卫和明决忙发誓保密,两人走后,罗念安正要回二楼,凌雨正好回来了。
“怎么样?”罗念安问道。
凌雨忙道:“他们家果然乱了套了,不过听说是淑人请她去小住几日,又宽心了。说是多谢淑人留宿他们姑娘,又说一会儿就把姑娘的东西送来。”
罗念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扶着凌雨无力的回了房间。心情莫名的又低落了起来。她真是糊涂,当时在山上没让司马茹说清楚,只知道了时昌的事情,就以为是事情的全部了。现在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前几日,司马思带着军队往海边去了,听说是去打海盗了。罗念安心里明白,司马思是想赶紧立功出来,免得之前被劫官银一事被人当作把柄来弹劾他。
这个时候,还真不能把这事告诉司马思,免得他分心。可家里的侍卫不多,当初来广州就没有全部带来,只带了每人贴身的两个侍卫。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事,她可怎么办啊?
想了想去,罗念安突然站了起来:“更衣,我要去见老爷。”
听说要去见老爷,丫鬟们都很诧异。罗念安自打嫁了过来,除了偶尔请安,很少主动去老爷那里。这次突然说要去见老爷,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
罗念安换好了衣裳,先派人去通报,待司马老爷同意了,她这才出发了去外院。
待罗念安把一切事情跟司马老爷说过之后,司马老爷摸了摸胡子问道:“你来找我说这事儿,是为的什么?”
罗念安不由心急,难道司马老爷就没听出什么不对?“老爷,这件事,怎么都有点不对。那乔公子明显是故意在那等着大姑娘的,我是怕……”
司马老爷点了点头道:“确实,以他的行为,他是故意在等茹儿,不过你有什么可怕的,这里是将军府,茹儿是将军的妹妹。茹儿自己都是一身功夫,那人即便想占便宜,不也没占到吗?”
罗念安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老爷,上回剿匪,那余党可都抓尽了?大爷回来没跟我说,可他一定跟您说了吧?”
司马老爷脸上一肃,厉声喝到:“这是政事,岂是你一个妇人能问的?”
罗念安不服气的反驳道:“这怎么能是政事?这分明是民事,是家事!若是余党尚未抓尽,那广州城的百姓不是还处在危险之中。万一余孽混进城来,那就是危害百姓的事,跟百姓有关的事,就是民事!再说这乔公子若是匪类余党,他靠近我们大姑娘,大姑娘就有危险。大姑娘的事,怎么不是家事?!”
罗念安这一番话,听得司马老爷一愣一愣的,最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摇着头道:“强词夺理,强词夺理。但你的顾虑我明白了,我明日让人去打听打听,虽然对外宣称匪类已剿,但剿匪这种事,我可是知道的,没有个三五年,是剿不干净的。知府那儿可能知道点什么,你不要去问乌氏,由我出马吧。”
罗念安忙笑着福了一福,给司马老爷道了声谢,司马老爷皱着眉道:“一家人的事,你跟我谢什么谢,我是外人吗?”
罗念安吓得赶紧道歉,然后从书房退了出来。她差点把后世的习惯给带到司马老爷身上去了。在后世她跟自己干爹之间做什么都会说谢谢,而且是从小被干爹培养出来的。如今看到司马老爷对自己露出了严厉的表情,她不知不觉的就把司马老爷当成是干爹了。L
☆、第二百零六章 专演
有了自己公公去打听剿匪的事情,罗念安就只能在家等消息了。当天傍晚,去白云寺的侍卫钱五回来,给罗念安带来了她最不愿听到的消息。
据时昌所诉,当时他已经一路从山脚找到快山腰了,因为人比较多,他走的慢,加上又要一路看看有没有妹妹的身影,所以他快到山腰的时候,乔公子追了上来。
时昌是硬被乔公子给拉回山脚去的,因为当时乔公子大呼小叫把他撞倒枯树的事嚷嚷了出来,又说有人差点因为他坠马身亡。他一听怕事情惹大了,也怕挣扎太狠伤了周边的百姓,所以这才不情不愿跟着乔公子从山腰回到了山脚。
而这姓乔的也是啰嗦,同样的话要说好几遍,重复这么说下去,时昌就不耐烦了。他想走,姓乔的又不让他走,他自然就火气越来越大,接着跟那姓乔的吵了起来。
而后听说真的有人因为他差点坠马身亡,时昌也就赶紧跟着明决过来道个歉,道了歉谁知两位姑娘还在不依不挠,他这语气上就多少有点不耐烦,结果将军家的姑娘听说他要找人,反而先放他走了。
事情所有的经过就是这样,但这样还不够。罗念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心中不免轻叹了一声。自己叫钱五问什么,钱五就只会问什么,根本就比不上秦晋或是叶毅。看来用这两人来换叶毅,还是亏了啊。想到这儿,罗念安又想到秦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姓乔的,在时昌时玲兄妹出现之前。是不是就已经在枯树的地方等着了?如果是,那么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