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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几乎听到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比秦氏想的清楚,立刻就明白罗念安是为了什么这么做的了。而大家也在这时明白,罗念安为何这么急急的搬了出去。原来是被人盯上了坐立不安,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
詹氏甚是感慨,若是大姑奶奶还在,哪里会逼得外甥女搬府另居?大姑奶奶那性子。说一不二,只要她开一句口。袁氏被休都是有可能的。外甥女没了娘的依仗,如此行事不能说是错的。只是还是少了几分她娘的硬气,多了几分谨慎。
安云珏在心里却把罗念安骂了半死,她是后来才知道罗念安这么做的目的。一回想起自个母亲平时与她念叨的事,她这脸上就烧的慌。这下全府都知道表妹是因为怕她家觊觎财产而搬走的了,就算是母亲回来了。也会被人私下议论不停。自个的名声也会被拖累,以后人家少不得要往二房的人身上贴一个“贪财”“无耻”的标签了。
而罗念安这边。却喜气洋洋的在逛自己的新家。这宅子本来是给罗家父女两人做的,因此也分了内外院。如今罗敬平已然不在人世,这外院就空着没了人气。
罗念安进了家门,自然就有下人纷纷过来请安。罗念安身边多了三个妈妈,一个是老太太从庄子上调来的,原是老太太的陪嫁。夫家姓王,并没跟来,所以大家仍叫她本姓,称她钱妈妈。另外两个,一个原先管着侯府的各处门子,是个最严厉谨慎的,秦氏派她过来,就是让她好好看着这些下人,不要让他们随意夹带私携,不要让他们偷奸耍滑。此人姓金,丈夫也过来了,管着家里的马匹,叫陈福顺,因而下人都管她叫陈福顺家的,只有罗念安叫她一声金妈妈。最后一个曲妈妈是老太太身边的,管着老太太内宅所有的琐事,相当于秦氏的心腹,这人被秦氏送了过来,心里竟没有一丝不怨,甚至还带着期待。
不因别的,秦氏嫁到侯府十年后才用了曲梅儿,曲梅儿比秦氏小了十来岁,若是一直跟着秦氏未嫁,只怕以后秦氏没了,她就没什么好下场了。可秦氏如今把她给了表小姐,这就意味着,秦氏给她找了个好归宿,更意味着,秦氏很看好罗念安,觉得这罗念安日后是个有出息的,不然不能把曲妈妈给了她。
曲妈妈不像别人,她是一直未嫁之人,将她提到妈妈这位置,也是看她年龄大了。但她对秦氏忠诚之心是别人比不上的,如今秦氏把她给了罗念安,就是想着能让罗念安给她养老送终。
这些罗念安自然是知道的,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曾老师早就教给她了。后来为了让罗念安懂得更多,曾璐甚至还把府里每一个人都掰开了掰碎了给罗念安详细的分析。
所以罗念安一到家里看到了曲妈妈,心中就是一阵感动,秦氏对自己其实真的还不错,肯把曲妈妈送来,说明是真的担心自己,怕自己在外头受了委屈了。
三个管事妈妈上前来朝罗念安行礼,罗念安刚忙叫人扶了起来,又吩咐了三人各自的职责。金妈妈和钱妈妈分别管着内宅和外出之事,曲妈妈的职业则跟在清风堂一样,管着罗念安日常琐事。
接下来,罗念安要见侍卫,曲妈妈忙去传话,不到一会儿院子里就沾满了侍卫,除了几个今日负责巡逻的没来,其他人都到了。
罗念安冲下头点了点头,端着架子道:“你们也瞧见了,这里原是我父亲与我住的地方,只是父亲没了,外院便被空了出来。虽放在那儿空着也不是不行,但只怕贼人知道外院空着,故意躲在房间里头。你们这些人每日当差几人,如何轮班,讲个大概给我听听。”
一个领头的侍卫走了上来,说了下他们当班的情形,原来这侍卫也分三班倒,有值晨,午,夜班的。
罗念安想了想,又道:“外院的房间只怕不够你们所有人住的,因此有当夜班者,便把外院的房间当临时休息室,一来让这院子有点人气免得过于清冷,二来也防止贼人藏匿在空房间里。内院无需侍卫,但要看好围墙,莫让宵小钻了进来。”
侍卫领头抱拳称是,他们对于住在哪里并没意见,让他们住进外院也只是住而已,不过都是个房间,哪里又有何不同。
待侍卫走后,罗念安又见了各处伺候的人,当轮到才买上的人时,罗念安特地打量的时间久了一点。采买的婆子心中忐忑,不知为何主子看她看了那么久,就听到主子突然笑道:“我听说,那采买可是肥差。但凡担着采买的人,没有人不从里头捞银子的。可真的是这样?”
这话并非对着采买的婆子说的,而是对着曲妈妈说的。采买的婆子吓得半死,正要磕头说自己不敢,就听曲妈妈说道:“姑娘说的没错,不过也要看各人吧?这采买若是不收好处,这商家也不敢与她合作,想必收了好处也未必拿回来的就是劣物。”
罗念安掩嘴笑道:“谁担心这个了?我听说,外头一个铜钱一个的鸡蛋,都有采买说要一两银子一个呢。”
曲妈妈也笑了起来:“那必是在作死的了,这种人,别说侯府,就是咱们家,查出来都直接打死,不给她再祸害人的机会。”
采买的婆子已经浑身湿透了,她知道这是在提醒她,她原以为得了个好差事,没想到如今这差事反而成了千斤的重担。
“都下去做事吧,从今以后每日早上八点回事儿,不会看西洋时间的,都互相学着点看懂了,咱们跟侯府一样,以后都用西洋时间为准,再不提什么辰时卯时的了。”曲妈妈看罗念安面露疲态,便开口驱散了下人,然后扶了罗念安进了屋里。
这里就不是绣楼了,不过这正房也很大,进进出出共六间屋子。罗念安习惯了卧室里有浴室,所以搬过来之前早叫人改了工,里头装上了浴室,也安上了冷热水的管子。正房一进门是间堂屋,位置够大,足以让罗念安每日听下人回事的了。而左边是间花厅,花厅再过去是间耳房,耳房往里走是曲妈妈的房间。这房间有两个房门,一边是通往耳房的,一边是直接通往外头的。
再往堂屋以右,过来是间绣房加书房,绣房有三个门,一边通往外头堂屋,一边靠着里头是罗念安的卧室,另一边却是通往后头的库房。
罗念安的卧室,算是这几间房里最大的一间了,当初为了改建,推了后头的院墙,另盖了屋顶,这间屋子分了内外两层,中间没门,只用帘布隔开,外头是守夜的熏笼,里头才是罗念安的住处。
守夜自然都是绿萼来做,曲妈妈虽管着罗念安的日常琐事,可主子决定的事,她从不多嘴干涉什么。L
☆、第七十九章 狼心狗肺的东西
只是搬来自己的宅子里了,罗念安反而不方便给空间里的匠人送饭了。她只得让绿萼偷偷出去买了不少白面和肉回来,自个用小厨房做了大量的肉夹馍。做好的东西就收进空间的仓库里,仓库保鲜时间不会流失,里头的东西放再久都不会坏,她又拿了加工厂出品的那些成品罐头,直接开了装盘,就当一道菜送了进去。
于是在那之后的几天里,空间里的匠人,吃的反而都是大白馒头和肉食,倒更加让他们欢喜了。要知道这平常人家,一个月能吃一次肉都算不错了,这次出来做工,反倒天天都有肉吃,怎能让他们不开心?
吃了肉,就更有力气,那些匠人们做起事来也格外的卖力。不用师傅吩咐,他们也知道,若是做得好,说不定下回还会找他们来做。于是每个人都使出膀子力气,好让东家瞧瞧,他们都是群铁打的汉子。
罗念安不过住进自己的宅子几日,她几个朋友就都知道了,过不了几日就纷纷上门来找她,问她是否在侯府里受了委屈。
罗念安一阵哭笑不得,只得一遍遍的解释,自个是不愿看着自家的宅子空在那里落魄了,想着住了人会有点人气在,也不枉她爹辛辛苦苦挣下的这份家业。
郑巧云算是几个闺蜜里头最关心罗念安的一个了,她听了这话倒是更不放心,好几次拉着罗念安,非要她跟自己回家去住。罗念安真的被她弄的焦头烂额,可又不好对她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毕竟人家是在真心关心自个,并不是那种好事之人。
“郑姐姐,你听我说。我搬出来住。一个是为了不糟蹋我爹爹的家产,再一个也是为了方便。我若住在外公家,我这家里大大小小的铺子庄子,都得我一个人打理,还不得常往外头跑?可哪家的大家闺秀是我这个样子的,承蒙你不嫌,与我相好。可这京城里。看不上我。觉得我是乡野村姑的人也大有人在。我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害得我外公家的那些姐姐们都一起坏了名声吧?”罗念安笑着安抚着郑巧云,又继续道。
“我这搬了出来。不但出门更方便些,人家再想说我什么,也不至于说我在府里带坏了府里的千金。再者说了,我外公派了这么些侍卫给我。你又不是没瞧见。我这里,只怕比你的院子还安全些呢。”
郑巧云对这点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二十个侍卫,确实挺多的。她自己家,总共加起来才二三十个侍卫呢。这罗宅也不大,却有二十个侍卫。倒是竟够了。
“那你平日吃穿用度,都怎么打点?”郑巧云不放心的问道。
罗念安笑着答道:“我虽出来了,可侯府仍管着我这些呢。每日都有人送新鲜采买的东西上门,底下的杂事儿都由我那三个妈妈打点。都好着呢。我虽搬了出来,却比在侯府里头还快活自在,姐姐觉得我委屈了,可真是错过我外公家了。”
郑巧云没再说什么,只是半晌之后叹了口气:“你外公一家也是难做,只怕是你那二姐瞧不起你,才给你落到这样的地步。你别难过,你家还是有好的,你大姐人就不错。”
大熙朝这里,并没有什么非得一家族人住在一起的死规矩,也有那父母俱在就先自个搬出去住的小夫妻。这从上个朝代起,就已经这样了。所以最后罗念安搬出来这事儿,也没多少人觉得太过离经叛道。
毕竟罗念安属于表亲,直系亲属都能开府另居,就更别提罗念安这样的身份了。不过罗念安搬出来后,替侯府说了不少的好话,倒是让一众贵妇人对罗念安这姑娘,心存好感的颇多。
这人,最怕的就是会过河拆桥或是两面三刀的人。罗家的姑娘好好的放着侯府不住,要住回自己家里,说明侯府多少还是亏待了人家。但人家非但没有抱怨,反倒只说侯府的好处,这就是以德报怨了。罗念安的正面形象从此确立,她再做什么,只怕引来的非议也会小一点了。
罗念安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她很庆幸自己穿来的是个架空的朝代,若是不是架空的朝代,这会儿只怕她别说出府另居,就是想出门都会被人戳脊梁骨骂死呢。但这样的环境也让她更加的忐忑,她明白这是一个被穿成了筛子的时空。她若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穿来的,不想让人把自己当成妖怪烧死,就得格外的小心,免得自个露了马脚。
好在她还有绿萼,这丫头虽然比自个大几岁,可说白了也只是个初中生的年龄,用神仙之说还能糊弄的过去。而且现在绿萼已经完全的适应了搬出来的生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比往日多了起来。
打开春后,罗念安便时不时的派人去庄子上查看,又让人关注着馄饨店那边。她并非想打人家的店铺什么主意,只是这街边开店的,多少也会受点欺负什么的。她现在想寻一个契机,若是能让那老石头一家,去自个的店里掌厨,她就能省不少的力气。
不过她并不好勉强人家,老石头一家明显只想开个小铺子,没什么心思往大了做。她若开口,为着干儿子干女儿的救命之恩,老石头一家保不齐就勉为其难答应了。那罗念安岂不就成了挟恩图报?
罗念安的想法果然是对的,这街边小店,自然少不得被那地痞无赖纠缠,而慎之年纪又小,心高气傲,最是看不得这些地痞无赖的威胁。不等老石头反应过来,已经和那些混混打了起来。最后自然又闹大了,那混混把慎之打的半死不说,还反过来讹诈老石头夫妇,要他们赔医药费。
罗念安得知这消息,立刻叫上侍卫赶去了老石头夫妇的家中。老石头一家住的离摊子不远,那猫尾巴胡同最后一家就是。
罗念安赶到时,慎之正躺在门板上,浑身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老石头夫妇俩也顾不上照顾儿子,边抹着泪边忙着招呼罗念安。
罗念安忙让侍卫按住那两人,逼着他们坐下,这才开口道:“我来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的,你们若再如此,我日后可再不来了。”
老石头夫妇抹着泪直点头,表示他们再不如此客气,那两边的侍卫才放开了手来。罗念安细细问了老石头夫妇关于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