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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念安一不做二不休,她没法子批评人家家里家务事。可是礼物是她送的,她敢厚着脸皮说她送错了。谁还敢厚着脸皮不还?
真要是敢厚着脸皮不还,日后二房的少爷也不用读书了,光是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的名声扫地,彻底在读书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更别提能考上科举,或是日后被重用了。
这可都是污点,如今没闹出去,不过是因为没人敢闹,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谁也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家不但落败了,还家庭不合吧?
罗念安这一击,正中红心。曲妈妈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刻薄话,竟把二房的二太太给骂哭了,连带着里屋偷听的二少爷也给骂得气得吐血,司马易这样一个读书人,竟连个下人都说不过,真真丢人现眼。
当下人回报给司马茹的时候,司马茹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她这二婶可是泼得可以,她们家没谁说得过二婶的。偏偏罗念安一出马,只是下头一个妈妈就把二婶给说哭了,这还不是罗念安亲自出马。乖乖,她这个罗妹妹,不对,她这个未来大嫂,可真是厉害啊。
“你听见了?气可消了?我也是心急先来看了你,老太太那儿我还没去过,我先去老太太那看看,待会再去二房。你好生歇着,没我的话不许起来到处闲逛。当心撞那人枪口上,又把你的气病了。”罗念安说着,扭头对立在床边伺候着的丫鬟道:“你好生看着你家姑娘,若是你家姑娘再被气病了,我可拿你是问。”
那丫鬟不敢不听,忙半蹲下行了一礼,道了声是。
罗念安这才打司马茹的屋子出来,直接去了老太太的房里。她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药味,想必是老太太才吃了药。
外头的堂屋里有个丫鬟正守着,见罗念安进来了,忙福了一福道:“罗姑娘,老太太才吃了药,我去看看她歇下了没有。”
罗念安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着,里头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接着那丫鬟出来回道:“老太太说了,她才吃了药正犯困着,就不接待罗姑娘了,罗姑娘也算半个自己人,让罗念安自去找茹姑娘玩吧。老太太又说了,这家她是管不下去了,罗姑娘也不算外人,如今就替老太太管教一回。若是能平息下去,过个好年,老太太一辈子都念着姑娘的好。”
罗念安听到这儿,轻轻叹了一声,她是能以她的礼物做幌子教训人,可真的拿着老太太的鸡毛当令箭,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外头说她的人就多了。至少一个“悍妇”的名头是跑不掉了,可她如今还怕什么。悍妇就悍妇了,谁叫司马思是他朋友呢,她在这里也只有司马思这一个朋友,不帮他,还帮谁?
“我知道了,让老太太好好休息吧,日后有什么事只管去我家找我。找不着我,跟我的大丫鬟绿萼回话也是一样的。”罗念安说完,见那丫头眼里带着些欣喜,莫名心中有点酸楚。
家道中落就算了,为何家里还出了这样的儿媳妇,简直是猪一样的队友!想必老太太此刻是恨不得自己死了,眼不见心静才好吧?住在这样的家里,怎么能不生病,也难怪连司马思他爹都病了。
罗念安出了门,就有司马家的丫鬟来带她去二房的院子,才走到院门附近,就听曲妈妈沉稳又大声的说道:“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连这点道理连我这下人都知道,而你一读书人竟不知廉耻放任自己的母亲去侮辱你的祖母,你简直连狗都不如,还读什么书,学你那泼妇母亲当强盗去算了。”
罗念安真想大笑啊,曲妈妈真是神队友,拿君子三畏来说事,正是应了今天的事儿了。这话是出自论语,即便罗念安读书再跟不上,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君子有三种敬畏,敬畏天命,敬畏地位高,德行高的人,敬畏圣人的话,而小人不懂得天命而下畏,轻佻得对待地位高,德行高的人,轻侮圣人的话。
今天这事儿是司马家的二太太做出来的,但她对自己的婆母不敬不孝,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司马易毫无作为也是一种错。这是放任的错,也是不修品行的错。
院子里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是一个尖锐的女声在那鬼哭狼嚎的大叫,听那样子,似乎是想让人打曲妈妈了。
罗念安赶紧快步跑了起来,到院门口厉声喝道:“谁敢动手!”
这一声厉喝,吓得司马家的二太太魂都要出来了,冷不丁来这儿一下,换谁谁都受不了。待看清来的人了,她这一声冷笑,看着罗念安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奶奶来了。”
罗念安皱起眉头,看向她道:“你身为将军府八抬大轿太进门的二太太,想必门第也不会太差,怎么我看着,你倒连乡野村妇都不如,说话做派竟这般的粗俗卑鄙。我如今还是姑娘,你叫谁大奶奶?你若再口无遮拦,我定要让我外公去圣上面前讨个公道,哪有这般诬人清白的道理?”
那二太太刚想再说点什么,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娘!”
罗念安这才注意到,原来那司马易已经躺倒在地了,刚才那声尖叫恐怕是曲妈妈把司马易给气倒了,所以二太太才叫了起来。
罗念安看向他,微微一笑道:“我有几句话,想问司马二少爷,请司马二少爷着实答我。今儿我是从你们老太太那儿来的,她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我代为转达。”
司马易撑着一旁的丫鬟站了起来,朝罗念安拱了拱手道:“请问。”
罗念安见他并不像是没有力气的样子,知道他是恢复过来了,于是一字一句问道:“敢问司马家可是已经分家了?”L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给我掌嘴
这话问出来,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闹分家,这事儿在司马家可是禁忌的话题。无论谁都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起这话题,一个不好,可是要挨打的。
罗念安不但问了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许多人心里都怕的要死,不少的下人都想回避了,生怕听到什么不能听的话。
“都不许走,谁走谁去老太太那儿领罚。”罗念安瞧见院里的仗势立刻补了一句,接着又追问了一次:“敢问二少爷,司马家可是已经分家?”
司马易忍着心中的不快,答道:“不曾。”
罗念安点了点头又问:“敢问今时今日谁在管家。”
司马易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答道:“我大姐司马茹。”
罗念安轻笑了一声又问:“敢问年礼是入公账还是入私账。”
司马易脸色通红,知道罗念安是什么意思了,可还是忍着答了句:“公账。”
“既是公账,这就稀奇了。呵呵……”罗念安没说下头的话,只呵呵了一下。后世的人总喜欢用呵呵来代表各种没说出的话,还真有点神来之笔,至少她现在呵呵一下,已经让司马易抬不起头来了。
“罗姑娘,在下并不需要每日喝什么牛乳,是家母自作主张向祖母要来的,如今正准备还回去,还请罗姑娘海涵,莫与家母一般见识。”司马易这话,不但没让罗念安消气,反倒让罗念安更瞧不起他了。
司马易的母亲是为了司马易,才去做这撕破脸皮的泼妇行径。身为读书人。不但不为母亲拦罪,反而把一切过错推到母亲身上,好为自己开脱。这样的人只能是小人,或者说是伪君子。
小人可怕,伪君子更可怕。罗念安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于是听到这话之后,她只是同情的看了二太太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曲妈妈,我们回去吧,记得把我那礼物收回来。”罗念安轻飘飘的瞥了司马易一眼,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想管那二太太会作何反应。总之她的东西,她要回来就对了!
曲妈妈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姑娘,什么阵仗没见过?听罗念安这么一说,立刻推开挡在跟前的丫鬟,去一旁临时搭的栅栏里。把奶牛牵了出来,直接就给拉走了。
罗念安转身并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司马茹那儿,司马茹已经大好了,早就起身重新梳洗了一番。
见罗念安回来,司马茹忙迎了上去,感激的道了声:“多谢罗妹妹。”
罗念安摇了摇头,对她道:“你哥哥走时嘱咐我多跟你来往。可我没做到。如今看你这样,我又怎么放心,再不管你。岂不是辜负了你哥哥对我的期望。奶牛我拿回来了,这是我送错了的,不是给你府上的年礼,而是给老太太的私礼。你听清楚了,是私礼,一头给老太太。一头给你父亲。皆是私礼,仅供他俩享用。”
司马茹闻言笑了出来。忙点头道:“是是,记下了。是私礼。”
罗念安这便要告辞,司马茹却挽留:“你就算不留下吃顿便饭,好歹也见见我父亲。”
罗念安板着脸道:“他们糊涂,你也糊涂不成?谁见过女客见男主的,此事莫要再提。以后若有麻烦,只管去我那儿,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论交情,咱们也是手帕交了,我又是自个当家作主的人,什么不好帮你的?再与我见外,我可恼了。”
司马茹忙不迭答应了下来,又亲自送了她到大门口,看着罗念安的马车走远了,这才扶着她的丫鬟回房。
一回到房里,丫鬟明喜便道:“这个罗姑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只怕嫁了过来,可不好相与呢。”
司马茹立刻回头叱道:“来人,给我掌嘴!”
明喜吓得立马跪下,哭着求饶道:“姑娘别恼,我错了。我再不敢说了!”
司马茹气得浑身直颤,指着她骂道:“别人眼瞎,难道你也眼瞎?她如何一个怕麻烦的人,却次次顶着麻烦帮我。你跟了我也有那么久了,竟连个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我还要你何用。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倒正好是他们那派的。打今儿起你也不必伺候我了,赶紧找你正经主子去。谁稀罕听你嚼舌头根子,你伺候谁去。别上杆子在我跟前搬弄是非的,当我是真傻子听不懂吗?”
外头已有婆子进来,听得司马茹一声令下,便把明喜拖了出去。*进来瞧了一眼,见司马茹还在气头上,便又退了出去。
明喜哭着在外头求饶,*看不下去,过去说了她几句:“你这是吃什么脏东西了不曾,那位对咱家如何,你还看不出来?竟在姑娘跟前说这样的话,也难怪姑娘生这样的气了。人虽不求你知恩图报,但你这忘恩负义的做派,姑娘哪能容你。劝你还是少哭几声,好歹还能留在府里做事当差,若是哭得姑娘烦了,直接卖你出去,可就不知道卖去什么地方了。”
而明喜不听,还在继续哭着,果然过了一会司马茹便出来叫人来把明喜卖了。
这些事儿,罗念安并不知道,她回去的途中,绕到八百里去看了几眼。匠人们年二八才休息,所以此时房子还在建着。罗念安检查了一下,这才又上车回去。
她一走,立刻有个小子问旁边的人道:“这人是谁,是东家吗?”
旁边的人回道:“不知道是不是东家,但好像事情都是她说的算。真正的东家听说好像不是她来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那问话的小子想了一想,低下头去继续做事了。若是罗念安瞧见他了,定会惊呼起来,更会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到家之后,罗念安正换着衣裳,金妈妈就来回说各府的回礼送到了。罗念安一听年礼的单子就头疼,索性不听了,让曲妈妈听一遍就直接入库。反正过各府的回礼都差不多,不是料子就是花瓶,要不就是什么各种腌肉鲜肉熏肉之类的。她还缺这些吗?加工厂里有的是!
罗念安刚想进内间,金妈妈开口笑道:“姑娘先别忙着走,也有那稀罕的东西呢。方才我还纳闷着,怎么今年的年礼都这么各式各样的,感情是我们送去的东西太金贵难得了,人家不好意思只回个形式上的年礼了,就把那刚得的稀罕物给送了过来。
罗念安怔了一下问道:“能有什么稀罕物?做不过是些什么珊瑚玛瑙的,我又不爱看。”
金妈妈忙道:“不是不是,是活物。前头的小子们正看着呢,怕放出来伤了人。好些侍卫都稀罕的很,说是什么极品。”
罗念安立刻来了兴趣,站起来对曲妈妈道:“您先听听礼单,我去前头看看再回来。”
曲妈妈忙叫来春樱夏茉,让那两人跟着一起去,莫让什么稀奇的东西伤着了姑娘。春樱夏末赶紧一人一边把罗念安围了起来,跟着一起去了前院。
才走到练武场没多远,就听见一阵“嘤嘤呜呜”的声音,罗念安眼睛一亮,立刻朝练武场奔了过去,她若是没听错的话,这是小狗的叫声。
跑到练武场,老远就见围着一群人,罗念安放慢了脚步,看了夏茉一眼。夏茉会意,在一旁大叫了一声:“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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