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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念安这一番马屁,真是拍得又响又亮。程府尹正愁好些日子没好酒喝了,那露酒老早就喝完了,罗少爷的酒馆又一直没开出来,他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造反了。如今得了这宝贝一样的葡萄酒,真是把他喜的不行。
“贤弟真是客气了,只是贤弟那酒馆到底什么时候开啊,文书都已齐备了,却迟迟不见动静,真是急煞人也。”程府尹咬文嚼字着说着,已经自动把称呼都改成贤弟了,看来他是真的心急了。
罗念安抿嘴一笑,对程府尹道:“说来不怕府尹大人笑话,我哥哥还在途中,所以这酒馆一直没开的起来。但我已决定,哥哥哪天到京城,酒馆就哪日开张,即便是过年当天,也不推迟!”
大秃子在一旁大笑道:“你这家伙也忒猴急了,你哥哥赶路辛苦,怎么也要休息几日,不然累坏了身子,谁来酿酒?我看你还是好好计划着,等你哥哥来了,再定日子。到时一定要发帖给我,开张之日,我可是要来送礼的。”
罗念安马上抱拳拱手道:“好说好说,张爷来了,自然好生招待着,我那店里不但卖酒,还卖吃食。到时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吃着美食,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程府尹打趣道:“那你何不再请几个唱小曲的,让人边吃边听,更是美上加美了。”
罗念安微微皱眉,却笑道:“这我可真不准备弄了,说起来,我也是为府尹大人着想。”
程府尹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罗念安微笑道:“美酒佳人,美则美矣。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喝醉了酒都控制的住自己,若是有人喝酒闹事,到时又少不得要麻烦府尹大人。我只想好好卖酒,卖美酒,让这天下人都能喝得到好酒。可我卖酒并非为了赚钱,请几个歌姬固然更能吸引客人,可是若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岂不是糟蹋了我家的美酒。”
程府尹和大秃子相视一笑,纷纷拍起手来:“好风骨,好风骨。谁家的二郎,竟这般的出色,真是让人羡慕。”
罗念安忙拱手谦虚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三人又在醉仙楼坐了一会儿,该拿的年礼拿到了,程府尹也就先行回去了。待罗念安要走时,大秃子忙叫住了她道:“兄弟好歹也要留个地址给我,我这年礼都没处送去。难不成兄弟看不起张某人不成?”
罗念安忙解释道:“不是弟弟我不留地址,只是如今我是出门游历,并非定居,住所还未定下。不过酒馆开了之后,我会常住酒馆。到时哥哥想找我,只管派人去酒馆就好。年礼什么的,咱们之间还讲究这个虚礼吗?朋友,就是你平时想不起,但绝对不会忘记的人。”
大秃子回味了一下最后一句,不禁拍手叫好:“你果然非常人也,我大秃子能交到你这样的忘年交,也是我得福气了。行!冲你这句话,咱们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罗念安笑着告辞,再次回了酒馆。他进去之后,酒馆的外墙边闪出一个人来,盯着关上的酒馆大门眼神闪烁。
酒馆,在大年初五这日正式开张了。能在这日开张,还真是前所未闻的事儿。古时的过年可比后世的忙乎,从年初一到年初八都是拜年的时候,谁会这个时候开张做生意?
但偏偏这个时候开张做生意,却引来了一群人。程府尹请了一堆人来“不醉不归”尝这里的露酒,大秃子也带着他所有的干儿子干孙子们,来给罗念安捧场。
罗念安以男装待人,出入忙着迎客,一整天下来,一身衣裳都汗湿了。老石头一家已经直接开工了,第一天便拿出了招牌好菜来招待来宾。但这第一天是不收钱的,纯开业迎宾而已。虽然老石头挺心疼的,但这是东家说的算的,也不是他能插得上嘴的。
到了晚上,酒馆关了门,罗念安叫出小鹿来清点礼品,发现来送礼的人还不少。除了大秃子和程府尹,他们带来的人,竟然都随了礼。虽然有的人是临时封的,但也不少。加起来,竟有二百银子那么多。
看来程府尹这回是下血本了,罗念安沉吟了片刻,又另封了二百两出来,让人单独给程府尹送去。另外又拿了十瓶露酒和十瓶葡萄酒给大秃子送去,这才回家睡觉。
不醉不归的名气很快就打响了,方圆八百里竟无人不知这个酒馆,纷纷前来品尝美酒。每人每天第一杯露酒可以半价,可以一次买下一瓶存在酒馆,下次来再取用。可以买两瓶送一瓶小葡萄酒,还可以买三瓶葡萄酒,送一瓶露酒。
这样各式各样的销售方式一出来,立刻吸引了大批的固定酒客。还有不少人是冲着不醉不归的美食来的,这里的美食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从未见过的菜单,从未尝过的美味。即便是个简单的茄子,却都觉得比任何一处的茄子好吃百倍。
能不好吃么,这些食材全是出自罗念安的个人空间,没有一个是从外头买的。就连大米,罗念安都种上了,反正仓库里已经堆得快满了,先消耗完了再说。以张有根种庄稼的速度,真是想消耗完都难的很。
到一月底时,罗念安初略算了下账,自己都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一个月下来,竟然整整赚了三千银子,而且除去人工费,和给官府打点,给大秃子打点的费用,就再没有其他成本了。L
☆、第一百三十七章 哭成一团
罗念安这段时间真是做梦都会笑醒过来,可罗念安这边笑着,有人却一直在哭。
哭的人,自然是詹氏。
詹氏很痛苦,她过了一个很不好的年,年前损失了四千八百银子不说,派人去拿邢文钊,谁知那邢家早就跑了。送银子的那人也不是邢二,而是邢二委托的一邻居。
抓不到人,自然要跟丈夫说,请丈夫出马派人去追。可谁知丈夫听说了这事儿,竟只管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偏要去招惹别人,压根不理这事儿。
詹氏哭的心都碎了,眼看着过完年三月就要娶媳妇儿了,五月就要嫁女儿,没银子怎么办?
哭了一整个月,眼看着这个年就给哭过去了,到整个月十四这天,詹氏突然醒悟了过来。收拾好自己,派人叫了车,带上了安云瑶,往罗家去了。
罗念安白日都在酒馆,哪有闲工夫在家?曲妈妈只能待罗念安接待了,一直等到夕阳落山,都没把罗念安等回来。
詹氏契而不舍,居然日日都带着安云瑶来堵人,安云瑶只觉得没趣极了,丢脸极了,可詹氏却好像恬不知耻一般,不见罗念安誓不为人。
终于月末这几日,罗念安轻松了一点儿,加上想着也不能太凉着人家,自己总得接招,于是便寻了一日休息,专门在家等詹氏上门。
詹氏今儿又带着安云瑶来了,一听说罗念安已经在花厅等着了,她这心里就一股无名的怒火,这小畜生明明是故意避而不见的。简直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其实罗念安之前用石头调换银子,詹氏知道是罗念安做的。可是她却没在老太太跟前说是罗念安所为,因为詹氏明白,媳妇儿始终不如这个外孙女,若是她指出罗念安,最后是什么下场,看袁氏就知道了。
所以詹氏这口气,等于是自找咽下去的。她明白罗念安这一手自己暂时无法解的了。所以她等着。只要罗念安再给机会见她,她就能扳回一城。
罗念安看着詹氏和安云瑶进了花厅,忙站起来行礼。又笑着请两人入座,叫人上茶来。
詹氏坐了片刻,面上有些焦急的道:“此次来,也是拉下老脸来求外甥女一件事。看在你姐姐的份儿上,外甥女且帮舅妈这一回。若是能救舅妈一命。舅妈真的感激不尽。”
罗念安还以为詹氏要说铺子的事儿,却被这话给听得怔住了:“舅妈说得是什么?”
安云瑶也不知自己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在纳闷着,就听见一声抽泣的声音。她诧异的扭头一看。自己的母亲竟哭了起来。
“母亲!”安云瑶惊呼了一声,忙掏了帕子出来:“您这是怎么了?”
罗念安也吓了一跳,忙让人打水来给詹氏洗脸。这要是哭红了眼睛哭肿了鼻子,打罗念安这个大门走出去。她罗念安就得被人戳爆了脊梁骨。
“舅妈有话好好说,这么哭着,外头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忤逆长辈了。到时我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大姐姐快帮我劝劝舅妈。”罗念安知道自己叫詹氏停,詹氏是不会停的。
可詹氏在安云瑶面前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所以自己先把这话说出来,安云瑶一劝,詹氏若是还不停,就落得个故意刁难小辈的帽子了。
詹氏果然停了下来,可眼睛还是红红的,她抽着鼻子道:“安儿啊,你舅妈我苦啊,你大姐姐她苦啊。”
罗念安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想必是因为银子的事儿了。她还没开口,就听詹氏道:“舅妈也知道,这回是舅妈乱揽事儿才给你带来这么大的损失。所以舅妈甘心拿自个的私库银子出来,替你填账,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今年你大哥哥要娶亲,你大姐姐又要出嫁,这一下少了二千四百银子,你大姐姐她的嫁妆……”
说道这里,詹氏又哭了起来,她边哭边道:“舅妈没脸再来见你,可为着你大姐姐,舅妈还是要来求你一回。你且先把那二千四百银子借给舅妈,等你大姐姐出嫁了,舅妈一定还你,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你。舅妈只求你大姐姐能风风光光出嫁,再无其他想法。”
罗念安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这詹氏好手段。若是她上门来骂来吵,罗念安大可撕破脸去或者不搭理她。可她这一自降身份来服软,又带着安云瑶,口口声声把那银子往安云瑶出嫁的事情上扯,她再不拿出来,可就不合适了。
罗念安垂下手去,在自个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哭的一脸鼻涕一脸眼泪的,嚎啕说道:“舅妈,是我不好,我忘了大姐姐今年要出嫁。没想到竟把大姐姐的嫁妆给耽误了,这都是我的不是。我只记得我的嫁妆,却忘了这天底下不只我一个姑娘,别的姑娘也是要嫁妆的。”
这话一说出来,安云瑶脸上一僵,看向她母亲劝道:“母亲,那本就是妹妹的嫁妆铺子卖得银子,给了妹妹亦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的嫁妆是嫁妆,妹妹的嫁妆也是嫁妆。再说这压箱底的银子,少一些也没有什么。我去的是世家,妹妹去的却是……这银子,论理也是妹妹更需要些。母亲别再强人所难了,妹妹日后的日子,比我苦多了。”
詹氏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把罗念安骂了个狗血淋头,本以为自己这招是百发百中,可没想到这小畜生话里有话,竟把自个女儿又给绕进去了。
罗念安这话当然是反话,说得好像是自己,实则确实在对詹氏和安云瑶道,难道就安云瑶的嫁妆是嫁妆,她罗念安就不需要嫁妆了?安云瑶不愧是个冰雪聪明的,一下就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于是便劝起了她母亲。
而詹氏,这时反倒渐渐抹了泪,挺直了胸膛坐正了。
罗念安见她这样,心中反倒响起了警铃,立马对身边的春樱道:“你去跟曲妈妈说,叫她把我之前收的那二千四百银子拿来,另外再包四百来。”
春樱赶紧去了,她前脚才走,詹氏接着就道:“外甥女,是我考虑不周,我忘了,那也是你的嫁妆。如今咱们皆被一卖豆腐的给骗了,真是可笑至极。我本是你长辈,也该担起这责任,你姐姐说得对,她的嫁妆是嫁妆,你也是。只是舅妈并非要贪你的嫁妆银子,你姐姐今年五月就要走了,可你却还早。舅妈只是想先安安心心送你姐姐出了门,再把银子还你。这样一来,既缓了我的急,也不会让你吃了亏。”
罗念安哭着点头:“舅妈说的是,舅妈平日最疼我,别说二千四百,就是四千二百我都会给。舅妈稍等片刻,我这就叫曲妈妈拿来。”
詹氏心中虽有点觉得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可还是得意洋洋的想到,这小畜生毕竟年纪还小,自己吓唬一下就好了。早知道扯上了女儿的大事,这银子就这么快回来了,当初在清风堂的时候,就该把这借口扯出来了。不,不对,当初若是扯出来了,不一定能逃的掉干系,老太太可没那么好糊弄。
三人枯坐花厅,一个哭着,一个劝着,一个唉声叹气着。哭的是罗念安,劝的是安云瑶,唉声叹气的自然就是詹氏了。
这三人坐了近半个小时,才听外头一个声音叫道:“我的乖外孙女哟,你怎么就这么苦命。”
随着话音,秦氏从外头走了进来,詹氏吓得立刻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秦氏福了一福道:“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罗念安好似傻了一般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秦氏:“外婆……您……您怎么来了?”
秦氏气得拿拐杖敲了敲地:“我能不来吗,我